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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心染这才温和的点了点头:“本王妃知道你们辛苦,但为了皇上安危,本王妃作为皇媳,不得已才多嘴几句,还望各位莫要记恨才是。”
听到她突然带着几分歉意的话,众侍卫赶紧齐齐行礼回道:“小的们不敢。”
临走前,白心染再次看了一眼那面色惨白惨白的宫女,嘴角划过一丝冷笑。
想出去?门都没有!
有本事就从宫墙上飞出去!
回去的路上,柳雪岚一脸的不解:“心染,那宫女有什么问题吗?”
据她对心染的了解,她并不是个喜欢张扬的人,更不会随便拿身份压人,看她对承王府下人的态度就知道了。可对于一个只见过两次面的宫女,她干嘛要这么严肃?
难道就因为那宫女是泗水宫的人?
白心染叹了一口气,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跟柳雪岚解释。她能说她怀疑那宫女的身份就是那个人吗?
昨日在见过那名叫段雪的宫女之后,她就让偃墨予去查了一下,是福德王带入宫来的,且对外还称是福德王的救命恩人。
什么救命恩人,怕是地下情人还差不多!
别人不知道福德王的底,他们可是多少知道一些的。
能跟在福德王身边且被他带入宫中的,能有谁难道还要多说吗?
她不会忽略殷杜带回来的那只小婴儿穿的绣花鞋,她也不会忽略楚皇后失踪,正是因为想着这些事,所以她才让人多留意着那名宫女的动静,没想到还真让她猜中了,这才入宫多久,就赶着要出宫……
想出去,除非她能像柳雪岚一样会缩骨功钻狗洞!
否则,就把他们困死在宫里,看他们能得意多久。
如果他们是正大光明的回来,她倒可以不去计较以前的事,就当发善心成全他们,可他们却偏偏选择这样的方式回来,那就休怪她狠心了……
……
泗水宫
看着去而复返的女人,躺在床上的男人很是不解,皱眉不悦的问道:“出何事了?”
女人脸上带着恨意,坐到床边将宫门口的事说了出来,说道最后,她心里的恨意更深。
“那女人实在是欺人太甚,竟然教唆侍卫不让我出去!”
男人脸色也冷了起来。
“现在如何是好?出不了宫门,不知道你母后怎么样了,而且我也不放心孩子,那盛莫本就不甘心被我们控制,若是知道我们出不了宫,会不会对付他们祖孙俩?而且你这毒必须在半个月之内服下解药,否则就有性命之忧。”
这都要怪那该死的圣医!早知道,她就该逼他将解药交出来才进宫,现在出不了宫,也拿不到解药,要是耽误了解毒的时机,那可怎么办?
想到这,女人眼底涌出一抹杀意。这些人,她早晚会将他们杀得一个都不留!
男人面色同样布满了阴戾,沉默了片刻,他才冷声道:“既然暂时出不去,那我们就只能缓一缓,待我认真想想,看如何安排你出去,还有半月,我们也不必操之过急。”
女人一脸的纠结和紧张:“我想那该死的女人已经怀疑到我头上来了,不知道他们会不会……”
男人皱眉打断了她的话:“怀疑了又如何?他们并没有证据不是吗?既然现在出不了宫,你且暂时就在泗水宫里待着,哪也不去,就算他们想对付你,也不可能冒然跑到泗水宫来闹事。你只要避开着他们就行。”
女人摸了摸自己的脸,点了点头。她脸上的面具可是出自圣医之手,绝非一般人能看穿的,就算那些人怀疑她又如何,只要她死咬着口不承认,他们也奈何不了她。
长平殿
一张小桌,三个女人,搓着从承王府带来的麻将,玩得不亦乐乎。
“妈的,为何我手气就这么背呢?”柳雪岚摸了一张牌,一边心有不甘的骂着一边将牌打了出去。“又是二筒!这死二筒怎么老跟着我啊?”
血影在一旁没吭声,赢得不声不响的。为了陪某个女人打麻将,她的工作由殷杜代替,为此,殷杜吐血不已。可是奈何这几个女人赌赢太大,该管的人却偏偏不管,任由她们在宫里胡来。
白心染赢得不温不火,见柳雪岚又开始输不起了,就朝她笑道:“其实麻将这东西也很邪门的,你越是骂它,它越是不会听你的,你看人家血影可是从来没开口说过麻将半句不是,所以人家才总是赢钱。”
闻言,柳雪岚眼中一亮。还有这种说法?
血影冷硬的嘴角抽了抽。“……?!”这关她何事?奉德王妃技不如人罢了……
“心染,你说的是真的假的,要是我不骂人了,是不是我手气就会好转?”柳雪岚星星眼看着白心染问道。
白心染忍着笑,点头:“应该会吧,不过你骂了好多次了,不知道麻将神会不会原谅你?”
这女人越输越赌,真亏她是嫁给了奉德王,要是嫁给了别的男人,估计早就被撵出门,要不然也的将对方家业给败光。
偏生这女人还总是说奉德王对她抠门,试问,有哪个男人会舍得动不动就上千两银子的拿给女人去输的?
听到白心染的话,柳雪岚顿时紧张起来了,睁大眼还四处看了看,好像自己身边真的有什么在微观她一样。
轮到她摸牌的时候,她这次是伸出手轻轻的把一张木头麻将拈了起来,然后两手捂在手心里像宝贝一样的护着,并拿到嘴边呵了两口气。
“麻将啊麻将,我不是要骂你的,你就原谅我一次吧,给我一张好点的牌吧。”
嘀嘀咕咕的念完,她将双手打开,顿时一张小脸乐开了话,只差没站起来拍掌庆贺了——
“啊?!还真是灵验啊!果然来了一张好牌!”
血影坐在她对面,额头默默的掉着黑线。
白心染坐在她下手方,差点五脏六腑笑抽筋。
这货没救了……
书房里
夏礼珣黑着脸,坐在偃墨予对面,一双黑眸怨毒的就差把对面的男人给毒死了。
偃墨予坐在书桌后,神色平静,专注的看着手中的奏折,对于某双喷毒似的目光,仿若没注意到一般。
自己瞪了半天,人家连个正眼都没回一眼,某个男人表示很气愤,走上前一巴掌拍在桌上:“我说你怎么回事?眼下那混账东西摆明了回来是对付我们,你却要我按兵不动,你是何意思?”
偃墨予掀了掀眼皮,扫了他一眼:“皇上如今对他爱护有加,你此际动手,是想送死?”
夏礼珣抬了抬下颚,一脸的冷傲无情:“那种东西,留着他就是一祸害,本王现在就想把他给暗中除掉,免得终日里还得提心吊胆的!”
偃墨予暗自叹了一口气,蹙眉道:“你以为你除掉了他,皇上不会怀疑到你头上?你要动手,可以,但别把本王拉进去,本王还有妻儿,可不想陪你送死。”
“你!”夏礼珣黑着脸,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偃墨予冷冷的回瞪着他:“如今他在宫里并无亲近可信的人,要除掉他轻而易举,可你是否想过后果?他既然能沉得住气,为何你就不能沉着气些?”
更何况,那人怕是快要沉不住气了。
夏礼珣抿着薄唇,突然又回到椅子上,然后继续怨毒的瞪着对面。
他只是想早点把事情处理完,早点带某个女人回去,这阵子,住在宫里,那女人更是天天往长平殿跑,还动不动就拿她被他打屁股的事来说事,让他一句反驳的话都不敢说。
早知道那天他就该忍着不打她了……
那死女人,就是故意的!
……
晚上,麻将战场终于散了,一切归于平静。
偃墨予回房,就看着女人坐在床头数着银子发笑。
他还真是佩服得不行。这些个女人比男人还会找乐子!
见他回来,白心染立马将银子全都收入袋中,然后赶紧装进一只小箱子里。见状,偃墨予更是忍不住抽嘴角。
“墨予,我看也差不多时候收网了,这都困了他们十多天了。”收拾好一切,白心染这才认真的说着话。
偃墨予点了点头,算是同意她的话。
将她拉到美人榻上坐下,抛开正题,挑眉问道:“最近可是赢了不少?”
闻言,白心染有些不好意思的傻笑起来。“也没多少,都被血影赢去了,我就捡了一些漏而已。”
她那几百两银子跟血影赢去的近万两银票相比较,简直是不值一提。
偃墨予有些哭笑不得。她们天天赢,导致某个男人整日里给他摆脸色,他是不是该要求她分自己一份才是?
……
偏殿里,殷杜同样是哭笑不得的看着正在收拾财物的女人。
自从自己的女人开始赢钱之后,他总觉得自己都快不是男人了,这女人也太会赢了,让他这个做丈夫的情何以堪?
……
这一日,宫门外
一辆马车由宫内驶向宫外,在一条僻静的街道上停了下来。
从马车里,快速的走出一名身着宫装的女子,同马车内的某人笑着说过什么之后,就消失在了街角。
殊不知,在其身后,一辆普通的马车一直暗中尾随着。
那名从马车上下来的宫女左拐右拐,终于在某处简陋的民宅前停了下来,四下看了一眼之后,连大门都不曾敲过,就快速的进了大门。
拐角处,白心染朝血影使了使眼色,两人没从大门进去,而是飞到了民宅的房顶上。
窄小的院落显得有些荒凉,似是很久没住过人一般,院子里到处都长满了野草。
这是一处不算大的四合院,蹲在房顶,很容易观察到四处的动静。可两人蹲了半天,却没听到半点动静。
“血影,分开行动。”白心染动了动嘴巴,无声的吩咐道。
两道身影快速的落在角落的地方,一东一西的分散开。
白心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