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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烈的寒气直朝她扑面而去,犹如一座大冰山在朝她靠近,让她顿时脚底生凉。
“墨予——啊——”还不等她打完招呼,突然人就被打横抱了起来。
靠得近了,那浓烈的寒气更多,几乎冻得白心染都想打寒颤了。特别是那张俊脸,跟被凝固了似地,寒沉得让她都不敢直视。
而男人抱着她朝床榻那边走去,就在白心染以为他会将她扔床上的时候,谁知男人只是坐下,将她身子猛得翻了一圈,她还来不及坐在他腿上就被他翻成趴在他腿上,下一秒,一道掌风袭向了她的屁股——
“啊——”屁股上传来的痛意,让白心染不需要回头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时间她震惊得除了尖叫外,惊忘记要护住自己的屁股。
一巴掌,两巴掌,三巴掌,四巴掌,五巴掌……五道巴掌又向又重的落在她屁股上。
除了震惊之外,她就只觉得痛了,甚至在第二道巴掌落下的时候,她因为强烈的痛意眼眶里一瞬间就泡满了水。
打完了,偃墨予翻过她的身将她放趴在床上,尽量不去看她此刻红肿的眼眶,他胸口不断的起伏着,铁青着脸斥道:“谁准你出来的?为夫离开时如何交代你的?你可有长耳朵将为夫说的话听进去?”
简直是气死他了!
要她在府中好好待着休养身子,没想到她竟然偷着跑出来。这才几日啊!她就如此的不当一回事?
一直以来,他心心念念的都是她的身子,就想将她养好一点,别再像以前那般像个竹竿似地,也别再像以前那般每一次月事的时候就窝在床上痛得翻来覆去……可她倒好,一点都不把自己的身子放在心上!
她这般任性妄为不把自己当一回事,可对得起他?!
白心染眼眶红红的看着他,在他对着自己低吼出声的时候,她眼泪再也没法控制,大颗大颗的顺着脸颊滚落下来。
他们成亲也有一年多了,这么久来,这个男人也有黑脸冷面的时候,可从来没有如此大声的同她说过话,更没有手不留情的打过她,而且还打在屁股上。此时此刻,她咬着牙,有些委屈又有些倔强的瞪着他,甚至忘记了屁股上火辣辣的痛。
那委屈的样子,看在偃墨予眼中,心口仿若被什么东西莫名的揪着,让他一腔怒火压根就没法全部发泄出来,训到不到一半的话也全堵在喉咙口,怎么都说不出来了。
攥紧了拳头,他强忍着,告诉自己别心软。这女人若是不给她点教训,下次不知道又会做些什么事出来。
尽管他没在骂自己了,可白心染瞪了半天也不见他示弱,不由得,她收回视线,慢腾腾的转过身子,扯过一旁叠得整整齐齐的被子将自己从头到脚的给捂住。
那团颤抖的被子让偃墨予咬着牙,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充满怒气的黑眸转瞬之间就蓄满了悔意和心疼。就在他刚准备走上去将女人给抱起来的时候,突然门外有侍卫前来寻他。
“启禀王爷,皇上已经苏醒,让小的来寻您过去。”得知他人在里面,侍卫在门口恭敬的说道。
闻言,偃墨予目光深深的盯了一会儿那团被子,咬牙,他转身大步的离开了寝房。
听着脚步声离去,过了片刻,被子被掀开,露出一颗挂着眼泪的脑袋。
没一会儿血影走了进来,手里握着一个小瓶子。
白心染看了一眼,顿时忍不住抽了抽眼角。这丫头刚才肯定听到她的惨叫声了!
“王妃,我给你抹些药吧。”站在床头,血影低垂着脑袋,淡声说道。
白心染撇了撇嘴。还知道心虚了?
刚才为嘛不来救她?
刚刚没啥感觉,都在气头上,现在她才发现,痛死了。就跟屁股上打了烙铁一样……
“血影,赶紧给我看看,看有没有被打烂……哎哟……”翻过身,她撅着屁股对准血影。
“……?!”血影冷硬的嘴角微微抽了抽。不过还是很听话的给她检查起来——
抹完了药,白心染趴在床上,咬着被角,有些不解气的自言自语。
“太混蛋了,居然下手这么重!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我这屁股好不容易才长一点肉,现在被他这么一打,等消肿之后不知道会不会变小?”
她知道他是关心她、在乎她,可是好歹也温柔一些嘛。毕竟她也是二十好几的人了,怎么的也该给她留点面子不是?
将她打成这样,她拿什么脸面去面对他?
血影一句话都没有,就站在床尾听着她絮絮叨叨的念着。
过了好半响,白心染才发泄完心中的不平,转头正色的朝血影问道:“冷宫的火怎么样了,熄灭了吗?有没有打听到里面都有些什么人?”
血影垂首,如实的回道:“回王妃,冷宫里一共五人,一名太监,一名嬷嬷,两名宫女,还有废后楚氏。”
“给我说说那火势的情况。”白心染蹙眉。
血影将打探到的以及自己见到的都如实的说给她听了。听完后,白心染整个眉头都有些打结。
若是不小心失火,火势应该成蔓延状态才是,而冷宫居然是整座宫殿同时被大火包围。光是这一点,她心里就已经有了答案。这冷宫失火,想必是有人故意而为。
火势如此猛烈,想必就算要去救人,也无计可施。
而现在火势还未熄灭,看来自己的想法只能推后了,还是等她屁股好些了再说吧。
不是她今日故意要跑到这里来,而是楚皇后让她想到了福德王夏允浩。
夏允浩虽说在外人看来已经同白心碧一起殉情死了。可是她知道,他们其实并没有死。那两具死尸根本就不是他们的。
白心碧明明肚子里怀了孩子,可那女尸腹中却没有胎儿,当时她就起了疑心,后来托墨予的忙,她偷偷的去查看过两具尸体,皆发现两人死亡时间跟所谓的殉情死亡时间根本对不上。
那两句尸体明显已经死了好几日了,尽管尸体被保存得比较‘新鲜’,可是死人是不会说谎的。他们身上的尸斑就足以证明了一切。
只不过她有些不明白的是,此事是有宗人府亲自查验的,也让仵作前去验了尸,可是他们的尸检陈词却只写着中毒,其余什么都没写。
这么大的端倪,她不知道那些人到底是太愚笨还是有人故意在背后交代过,总之事情就这么过去了。而她尽管知道内幕,可是却不敢说出来。
现在楚皇后一出事,她头脑里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那两人。
还有一件事是她一直都不明白的,他俩到底躲哪去了?
一件件的事,看起来都很自然很寻常的发生,可是要想在一堆,将它们串联起来,她就觉得不能忽视,中间似是被忽略了什么,让她老有那种想去寻查的感觉。
许是曾经的职业习惯在作祟,没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她就没法释怀。
白心染安静的陷入自己的思绪中,想了很久,也想得格外出神,就连男人什么时候回来的她都没注意。因为是趴在床上,脑袋又是看向床里侧的,直到被人抱起来,她才回过神,也才想起自己挨了板子的事。
她没有说话,偃墨予也没说话,只是将她裤子解开看了一眼伤势,见已经上过消肿的药,他这才不声不响轻柔的又为她穿好。
被他重新放在床上趴好,白心染从头到尾都没睁一下眼。主要是之前的事太过丢脸了,她虽说没气他如此严厉的对他,可是一时也拉不下脸来。
这一僵持,一直维持到半夜。
血影按照她事先的吩咐,待大火熄灭之后就前来禀报情况。
听说火熄灭了,白心染本就没睡着,直接从床上爬了起来就准备下床。
突然间一条胳膊直接缠在她腰间上,一晚上没开口说话的男人还带着几分怒意,低声斥道:“你给我安分的待着哪都不准去!”
白心染挣了挣,没挣脱到他有力的臂弯。忍不住的,她瞪大眼与他冷冽的眸子对视。
“难道你就不想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吗?难道你就不怀疑冷宫失火太过蹊跷了吗?”
偃墨予眸色一沉:“那也不是你该去做的事,自然会有人去处理。”
白心染撇嘴:“亏你聪明一世却糊涂一时,难道你就那么相信别人能处理好?你忘了夏允浩和白心碧的处理结果吗?”
闻言,偃墨予突然抿紧了薄唇,不再说话,只是那双黑眸格外沉冷,像有风雨在眸中涌动似地。
但最终,他还是没让白心染走出长平殿一步。
翌日,在烧毁的冷宫中,抬出五具已经面目全非、被烧焦的尸体。
因夏高身体虚弱的缘故,特将此事交给了奉德王负责。
五具焦尸,根本辨不出谁是谁,加之宫里的服饰,都是上乘的丝绸所制,被大火一烧,全都成了灰垢,要从尸体中辨出前皇后楚氏,根本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夏礼珣没想到这差事竟会落在自己头上,感到受宠若惊的同时,又觉得十分棘手。
他肯定是不会自己去辨认的,只能把这事转交给宗人府去处理。
经过仵作的验尸,最后确定了其中一具焦尸就是前皇后楚氏。
夏高念及楚氏身前也并无什么大过,只不过因为皇儿的事脑子一时犯糊涂罢了,尽管没有至深的男女之情,毕竟是结发夫妻,在辨认完尸体之后,遂下令将楚氏葬于皇陵之中,也算是给了楚氏一个善终。
但就在收殓尸体的时候,偃墨予却带着白心染和血影赶到了现场,并令大内侍卫将宗人府的人全部给控制了起来。
“承王这是做何?”看着突然跑出来干涉他办事的男人,夏礼珣有些气愤。
偃墨予并未理会他,朝身后的白心染递去一个眼色。
此刻的白心染一身裹得严严实实且头上还包着头巾,手上还带着她专门制作的一双手套。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