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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总不能因为不方便就不洗澡吧?
于是偃墨予就在主院里修造了一间小型的温泉室。人造的温泉,地下通着地火,有专门的人负责换水,温泉的水时刻都能用。自从有了这个人造温泉后,白心染不仅减少了许多不便的地方,偶尔心情烦闷了还能在温暖里多泡一会儿。
这个小型的人工温泉一出现,柳雪岚就迫不及待的回去让某个男人同样也给弄了一个一摸一样的温泉室出来。
进了温泉屋,关好了房门,白心染去衣柜里找了两套干净的衣裳挂在温泉旁边的木架上。
还未等待她动手解衣,就有一双大手替代了她。
“要不我自己洗,或者让血影陪我,你出去吧?”看着那骨节修长的手指剥着自己,白心染耳根有些发烫。以前都没这种害羞的直觉,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两人很久没那啥了,所以很多时候她都觉得自己有些放不开了。
最主要的是每次看到他为自己面红耳赤的隐忍,她心里都觉得特别过意不去。
偃墨予垂眸瞪了她一眼,没说话,脱完自己后,抱着她径直下到了温泉之中。
“以后别为了麻将一天到晚的坐着,张御医说过要你时常走动,可是记住了?”给她洗着身子,他用着严肃的口吻提醒道。若是忽略掉那双墨眼之中浓烈的欲火,此刻的他绝对是很严肃认真的。
一提到麻将,白心染就忍不住的想笑:“不就玩了几天嘛,我看她们兴致都极好,岂有不陪着玩的道理?”
雪岚的瘾是有些大,她也没法啊,连奉德王那厮都管不到的事,她还能管吗?
至于血影,她都不好评价了。刚开始的时候血影每天不输不赢,这两日那丫头居然一跃成了麻将高手,她都有些怀疑血影是不是落牌了,否则怎么会知道哪张牌在哪个位置?
偃墨予没好气:“你们这般下去,就当真只是玩几天?”
白心染顿时觉得有些心虚,依照现在的样子来看,貌似是有些收不住场子了。
撇了撇嘴,她故意扭曲他的意思:“不就是输了一些银子嘛,这打麻将也是有输有赢的,我哪知道我手气背。大不了下次我努力些再赢回来好了。”
偃墨予顿时有些哭笑不得,水下,他没好气的捏了一把软肉,瞪她:“分明是自己找借口想玩,还故意骂为夫小气!”什么‘再赢回来’,不就是还想着继续玩下去?
白心染见被揭穿,乐得‘呵呵’直笑。
抱着他脖子,笑道:“我知道你眼红,只不过碍于面子不好参与进来,大不了哪天你把奉德王那厮给找来,让他陪你一块玩。这样你就不会说闲话了。”
“为夫可不是那种好赌之人!”某爷一脸正经的说道。
白心染一直都在笑:“是,我家王爷不好赌,只是不好意思赌。”
“贫嘴!”抱着她圆乎乎的身子,偃墨予抬手捏了捏她鼻子。
此刻的女人抱着他脖子,身子贴着他,他只要微微垂眸,就能将她的一切美好收入眼中。如今的她,尽管肚子臃肿,可某些地方却丰盈了不少。比起初见她时的摸样,当真是有着天壤之别的变化。白皙红润的脸庞水水润润的,在热气缭绕之下,犹如水中清涟开的正盛,迷蒙的眼眸,有着繁星才有的璀璨光芒,带着宁静的美,那眉眼间荡漾出来的笑意,活泼而生动,自然而甜美,对他,她早已少了那些疏离和冷漠,尽情的在他眼中展现她的全部,不管是身还是心……
这样的她,无疑是让他安慰和心动的,跟她在一起,他更多的是拥有了许多轻松和惬意,这是曾经的他不曾拥有的,可是这个女人却轻易的给了他曾经渴望而不可求的一切……
心思浮动,偃墨予只觉得有些口干舌燥,抱着她的身子不由的渐渐的游移起来。
薄唇微微一低,就将她捕获住,扣着她的后脑勺,他肆意而贪婪的汲取着属于她的一切。
一个吻而已,白心染瞬间觉得水温升高了不少,最重要的是面前这个男人的体温,火热的有些吓人。
“墨予……”细碎的嘤咛声从她喉间溢出,她试着将他推离。
偃墨予只觉得自己浑身犹如着火了一般,此刻一双眸子似乎都泛着火光,炙热得能湮灭人。
没有人知道这几个月来他忍得有多痛苦,没有哪一天他不想的,他觉得这世上最大的磨练就是如此刻般明明她就在眼前,就在自己的怀里,可他却不敢轻易的尝试,天知道他有多想……
但一想到她如今的身子,他不得不再一次的偃旗息鼓,逼着自己将那些不该有的想法给抹杀掉。
她能为了他承受十月怀胎之苦,他不过就是忍耐几个月而已……
放开她的唇,他将她紧紧的收纳在怀中,菱角分明的脸颊摩挲着她的额头,简单的亲昵却透露着他内心对她的珍爱。这是他捧在手心里的女人……
感觉到他又刻意的将那些欲念压下,白心染抿着唇,一动不动的靠在他胸膛上。
她跟他说过可以的,可是他始终不愿意,她甚至跟他说过可以用手帮他,可是他坚决不同意。他说他就要她的身子,别的都代替不了。
有时候他的执着真的让她感到头痛,可有时候她又为他的执着感到心动……
……
自那日之后,白心染再也没见到季太夫人前来了。之前还担心着这老太婆会不识趣的继续缠着她,可没想到对方能有自知之明,这一点到时让她颇觉得意外和赞赏。
总之一句话,别再来就好,免得看一次那些虚伪的假笑,她就眼疼,听到那些口不对心的话,她就耳疼。只要不来招惹她,以后大家各过各的,相安无事,否则就算来,她也是见一次骂一次,绝对不会再像以前那样,还总是顾虑着什么。何况,这是她家,他们自己找上门来挨骂的,她可就真不会在乎那么多了。
一晃眼,四个多月过去了。
蜀夏国计算日期的方法是同现代旧黄历差不多,所谓的十月怀胎那还真是十个月才算是足月。而柳雪岚的孕期比白心大了近半个月。
眼看着柳雪岚即将临盆了,夏礼珣不敢再让她出来了,直接将人关在了府里,所以这一阵子,白心染就特别无聊,就连着血影,都有些细小的不适应。
“血影,这几个月你可是赢了不少吧?”凉亭里,白心染吃着核桃仁,一边忍不住的朝血影挑眉问道。
血影空手捏碎一只核桃,将完好的核桃仁放在石桌上的碟子里,拿起另一只核桃捏在手掌心之中,听到白心染的问话,她抬起头,面无表情的朝白心染点了点头。
“回王妃,小的是赢了不少。”
白心染盯着她的手,看着血影不费吹灰之力的将坚硬如铁的核桃捏碎,里面的仁还能玩好无损,这技术,她之前学过,没学来。她也有内力,但最多也只能将核桃捏碎,但里面的仁也同样被她捏碎,不像血影做的,简直堪称完美绝技。
根据她的盘算,近四个月的麻将生涯,血影赢去的银子不低于五千两,她输了近两千两银子,柳雪岚那丫输了快四千两银子了。可以说血影几乎是空手套白狼,赚得是盆满钵溢,那真的赢得叫人眼红!
听说孕妇赌钱都是会赢的,她就没明白,她和柳雪岚俩孕妇加在一起居然能输得如此惨败。若不是身后有男人撑腰,那还真是输得连裤衩都没了。
老实说,她也输得很肉疼的,那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几大千两,想想就觉得自己太败家了。
可打麻将的时候压根就没去想那么多,越输越想赢,越想赢越是戒不掉。
这不,一下没了那么多银子,她现在见到自家男人,心里都还虚着呢。
不知道啥时候才能有翻本的机会……
正想着,突然院子外老远就传来某个女人熟悉的声音——
“心染,血影,我来了!”
白心染嘴角狠抽,一头的黑线的往后望去,就见柳雪岚大腹便便的走进她家院子,身后还跟着两名宫中的老嬷嬷,还有白玉、青红两个丫鬟,还有四五个奉德王府的侍卫……
“……?!”这女人,不是在府中待产吗?
她还一直在等她生产的消息呢,结果她丫竟然跑出来了!
“雪岚,你预产期不是这两天吗?你跑出来做什么?”看着那些个嬷嬷丫鬟一脸的紧张,白心染都替她捏了一把汗。她敢保证,奉德王那厮绝对不知道她跑出来了。
柳雪岚扶着腰走进了凉亭,在白心染对面坐了下来,大咧咧的笑道:
“我这不是无聊嘛。也不知道这孩子是不是故意跟我赌气,我盼着他出来,结果他一点动静都没有。我估摸着他一时半会儿怕是都不会出来。”
白心染那个汗啊。“……”
这种事她能估摸得出来的?
“你家奉德王知道你出来了吗?”她很好奇她到底是怎么出来的。
柳雪岚突然贼贼的笑了起来:“他要是知道了我还能出来?关了我大半个月,难不成我玩一天都不成?”
顿了顿,她朝血影挑了挑下颚:“血影,赶紧去将牌桌端出来,今日我非得把我输掉的都赢回来不可。”
白心染更是汗颜不已。这女人都要临盆了还惦记着,是不是她没赢回来就不打算生孩子了?
可人都已经来了,她还能怎么样,只能朝血影挥手示意她下去准备。
血影面无表情的离开了凉亭。吩咐美娇和美玉将桌椅瓜果拿到亭里之后,她则是悄然回了房。
殷杜回屋取东西,只是刚推开房门就见血影正准备出去,低头看了一眼血影手中的袋子,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这袋子里装的是银子。
抬脚跨入门槛之后,反手将门关好,他挑着浓眉有些憋笑的问道:“又准备去赌了?”
刚刚奉德王妃来了,这女人就回来拿银子,不用想,他都知道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