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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喜欢看她长吁短叹的样子,偃墨予小心的将她给抱了起来,放自己腿上,抬手修长的手指替她梳理起脑后有些凌乱的发丝。
看着他小心翼翼、呵护备至的摸样,白心染忍不住的白了他一眼。“你瞧瞧你现在,跟个老大妈似地,就不怕别人笑你?”
“你认为为夫被人取笑的还少么?”抬起她的下颚,他眼含笑意调侃道。
白心染扑哧笑出了声。挺有自知之明的!
将他脖子圈住,她埋头在他肩膀上拱了拱,语声带上了几分愧疚:“你也别把我想得太脆弱了,我从小到大都不是什么娇花,只是怀孕而已,我不会觉得苦,最多不过就是闷了一些。你这样,我有时候看着挺难受的,总觉得自己好像真的是个废物一样。你说你要是把我给宠坏了,怎么办?”
闻言,偃墨予捧起她落在自己肩上的小脸,有些不悦的瞪着她:“整日没事就知道胡思乱想,可是有谁在你面前嚼舌根了?”
白心染摇头,不敢看他:“我不过就是有感而发罢了。你不觉得你这样对我很委屈吗?”
要他亲力亲为的伺候她,虽然成亲以来他也经常帮她做许多事,可是这一次就为了她怀孕,他就就差辞工当全职老公了。
好在院子里的人都是他们自己的人,要不然,她不知道又会被人谣传成什么废物了。
偃墨予皱着眉将她脑袋抬起来,低头堵上了她的唇,一番唇齿纠缠之后,他一边平息着一边忍不住的在她耳边轻咬道:“为了孩子,你每一日吐那么多次,那你可觉得委屈?”
白心染摇头。“我是心甘情愿为他吐的!”
偃墨予轻笑:“那为夫也是心甘情愿伺候夫人的。”
“……”闻言,白心染抱着他的脖子突然就笑开了。
夫妻俩在房里笑着、甜蜜着,门外殷杜不识趣的声音响起——
“爷,属下有要事禀报。”
闻言,偃墨予俊脸顿时就沉冷了几分。
“说。”
门外,听着自家爷冷冷冰冰的一个字,殷杜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表示特别无辜。没有要事,他才不会来遭人嫌弃呢!
“爷,据探子回报,奉德王已查出柳小姐的下落,现在已经带着人去青鸾山了。”
听到这突然来的消息,白心染惊了,赶紧朝门外说道:“殷杜,进来。”
殷杜推开房门走了进去,虽然床被床幔遮挡,但他也没敢乱看,低着头等着问话。
白心染急问道:“可是确定了人在那什么青鸾山?”
殷杜如实回道:“是,奉德王已经带人过去了。”
白心染挣扎着要起身,但被偃墨予手快的将他抱住。
“你哪都不准去,给我在家好好待着!”男人冷着脸下令。
极少看到他用这么霸道的语气同她说话,白心染皱着眉头想同他商量:“总得去看看吧,雪岚失踪一个多月了,好不容易找到她,不去看看,我心里也不踏实。”
偃墨予想都没想的就替她做了决定。
“殷杜,速去提督府,将柳小姐的下落告诉柳大人。”
“墨予?”白心染有些诧异。
偃墨予回头看着她:“她总归是柳家的人,柳大人有权知道她的下落,难道你希望她一辈子都躲着人?”
“……”白心染缄默起来。是啊,总不能让雪岚一辈子都这么躲着吧。解铃还须系铃人,雪岚如今的离开罪魁祸首是奉德王,但她最害怕、最觉得没脸见的人是柳大人。
她的问题只有认真的面对才会有出路,也只有奉德王和柳大人这两个男人才能帮她解开心中的疙瘩……
而另一边提督府,柳博裕接到承王府送来的消息,又惊又喜,甚至来不及与家人打声招呼,带着几名得力的手下就跨上了大马不停蹄的朝青鸾山而去——
从市集回到飞龙寺,柳雪岚挎着早就收拾好的包袱前去禅房同慧明师父辞行。
半个时辰后,她平静的走出禅房,但在出了禅房的那一刻,眼泪再也忍不住顺着脸颊滚落下来,双脚似栓了千斤重的石头一般,让她每迈出一步似乎都是那么的艰难。
她没有出家,可是在这里生活了一个多月,却是她这辈子过得最充实的一段日子。
每日,她跟着其他女僧打禅诵经,同她们一起接待前来上香的善男信女,帮着她们砍柴、挑水,尽管日子清苦,可心却一日一日的踏实、沉静……
她不知道慧明师父为什么不肯收她为子弟,直到现在她要离开,慧明师父都没告诉她原因。
这是一处神圣的地方,从她决定要放弃肚子里的孩子那刻起,她就再也没有资格待在这里……佛门最大的忌讳就是杀生、最不能容忍的也是杀生,而她这个母亲却要亲手杀了自己腹中的骨肉,她留下,只会玷污了这片净地。
这一笔良心血债,她注定要背负一辈子……
再坚强,她也没有足够的勇气面对以后的人生,面对未婚生子的漫言蜚语。她一生最大的梦想就是不走娘亲的路,可是事实却残酷的告诉她,她不止重复了娘亲走过的路,甚至走得更加让人不耻。
她没有勇气看着她的孩子降临人世,更不想看到自己的孩子将来同她一样流浪街头、无家可归……所以,她逼着自己做一个狠心、残忍的娘亲。
后山
这是一个多月以来柳雪岚最常来的地方。
站在高高的山顶上,将青鸾山的一切收入眼中,远处群山重峦叠嶂,在云雾环绕之中,山栖谷隐,美得如同仙境,让人只可远观却无法触及。
飞龙寺
当身着黑衣的上百名男子步入飞龙寺时,各个冷漠无情的样子顿时吓坏了前来上香许愿的香客和寺里的众女僧。
特别是领头的男人,玉冠锦袍,浑身珠光宝气好不富贵,一看其身份地位就不同寻常,英俊不凡的容颜散发着冷傲的气质,狭长的眼角睥睨四周的姿态无不是高傲冷漠。高大的身躯在一身精致贵气的锦袍下所散发出来的气质带着与生俱来的高贵和威仪。就这么一个人,往佛堂一站,明显与四处清幽平和的气息格格不入。
特殊的日子时,飞龙寺也不乏有钱的香客,可是面前的这位浑身都散发着贵气和傲戾的香客却从来没有遇到过。
寺庙乃清幽之地,众人皆知,但凡到此的香客,无不虔诚面善,生怕触犯到天上的神明。
但这种带着大帮手下且气势汹汹前来的人,他们还真没遇见过。
“阿弥陀佛,这位施主,敢问您是进香还是许愿?”佛像下,一打坐的女僧起身,朝高傲的男人双手合十、慈声行礼。
一般来寺里的香客,进香指的就是前来为寺里添赐香火钱的,许愿指的是前来祈福或者抽签之人。
冷眼扫完了四处,夏礼珣这才斜着眼角看向主动同他打招呼的女僧。
“柳雪岚呢,她人在哪?”没有一丝客气,他直接冷傲的问道。
女僧稍稍怔了怔,双手合十依旧平和的回道:“阿弥陀佛,施主既是来寻人的,就请随贫尼前去后堂稍等片刻,待贫尼问过之后,再向施主回话。”
闻言,夏礼珣眯起了眼,眸光很是不耐:“赶紧的,给本王把那女人交出来!”
女僧继续温和说道:“施主,贫尼不知您要找的是何人,还请施主稍安勿躁、待贫尼细细问过之后方能为你寻找。”
“来人!给本王搜!”似乎懒得同女僧说话,夏礼珣直接朝身后的黑衣人抬手命令道。
而他自己则是黑沉着脸,带着一身烦躁不悦的戾气大步的走向了后堂——
这个死女人,居然敢出家!
脑海中一想到某个女人光着头的样子,他就觉得心肝剧痛,纯粹是被气的。
她以为她当了尼姑就能躲了他?
她做梦!
那女僧听到他的话,顿时抬起头瞪大眼,不敢置信的看着一大群黑衣人气势汹汹闯入佛堂之中,见形势不容乐观,她赶紧朝一旁的女僧吩咐道:“快去通知慧明主持!”
近百名黑衣人快速的分散在飞龙寺的各个角落,佛堂、后院,就连女僧睡觉的禅房都没有放过,一时间,众多男子的出现以及各个冷面冷色的摸样,可把寺里的女僧吓到了极点,胆大的还稍微冷静些,胆小的女僧还有被吓得当场就尖叫哭出声来的。
主持慧明正在禅房打坐,听到消息,刚准备出去看看,突然禅房大门就被人一脚踹开。领头男子一身荣华矜贵,但面色和气势都极度不善,禅房门瞬间被一群黑衣人给堵了的严严实实。
“阿弥陀佛,敢问施主是何缘故要打扰我飞龙寺众僧修行?”慧明师父一手拨动着佛珠,一手直竖,淡声问道。
“柳雪岚呢?你们把她藏哪了?赶紧把她给本王交出来,如若不然,休怪本王对你们不客气!”似是看不惯对方死到临头还坦然从容的样子,夏礼珣寒着脸沉声威胁起来。
搜遍了整个飞龙寺,依然不见那女人的踪迹,这让本就没多少耐性的他更加没了耐性,幽深的黑眸卷着猩红的戾气,恨不得把这地盘给拆了的摸样。
外面的情况慧明已经听说了,而眼前,男子的暴戾再加上一干黑衣人的围堵,她知道对方并不是在跟她开玩笑。
极少见到这般无理加凶暴的人,慧明闭上眼双手合十的直念道:“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夏礼珣正要冲上前,将这个还想假装正经的老尼姑给扔出去,突然就被身后的手下拉住——
“王爷,柳小姐怕是不在这里,不如我们去其他地方找找吧?”洛明一脸的劝意。主要是这地方是庵寺,王爷如此大闹,要是传回了京城,怕是会影响不好。
夏礼珣转过头冷眼看向了他,一脸的不甘心。他好不容易才让人跟踪到那个女人,确确实实是来了这里。
最重要的是那个女人到药铺买了打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