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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根针都不曾少了。二娘,这样发善心的贼人可真天下难找啊!”
二夫人看着我,眼神里露出一抹寒光。
“那你的意思是,桂芝是故意要子恒去死?”
康子俊插嘴道,“娘!桂芝她是个刀子嘴豆腐心,她是心胸狭窄!可她怎么可能是那等蛇蝎心肠?这都是大嫂在胡说!”
二夫人斜了康子俊一眼,“你少插嘴!”
“素素不敢说,三弟妹是故意要怎样。但事实发生了,相公他现在还在昏迷,生死未卜。”
康子俊盯了我一眼,“我大哥身体不好,那是你的分内职责!不管桂芝做错了什么,你也不该用捕快刀伤她!”
素素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扫过他,转向二夫人。“如果二娘也觉得素素所为过分的话,不妨亲口去问问三弟妹,她昨夜都说了什么话?最好让她一字不漏地当着全府的人再说一次!如果她敢说出来,素素就敢跟她当场对质!如果我多冤枉她一个字,我愿受二娘您的责罚!”
二夫人皱着嘴角,定定地看着我。过了片刻,才出声。
“还对什么质?!还嫌这事不够丢人吗?算了,桂芝我回头会好好教训她!还有你!素素,动刀的事情,你以后不要再犯了!听见没有?伤到别人不说,若是不小心伤到你自己,又怎么办?”
说完,她又露出了慈爱之色。
“这都怪我!都怪我,没替老爷和大姐照顾好子恒!如果,他当年没发生那件事,就不会变傻,也不会惹上这个病!素素,你进门后,我并没直说这个事,就是怕你多心!而现在,我看你为了子恒,能急成个这样子!看来,我还真没看走眼了!你还真比那些个大门户里的闺女懂得疼人!能娶到你,也真是我家子恒的福分呐!”
说着,又抹起眼泪来了!
想到这里,我也抽出了帕子,走到她跟前,抹起眼泪。
“二娘!您有所不知。素素嫁进这府里,是有许多的不习惯。但素素心里在想,二娘您当初,既
然信任素素,把相公交给素素来照顾,素素就不能让二娘失望,一定要做个合格的媳妇。可是,
素素,在府里白吃白喝,别的事情不管也就算了,可连自己住的院子,也还要三弟妹帮衬着,那
些手下干活的婆子丫鬟,嘴上听我的,可心里又有几个服我的?我说的话,她们并不认真去听!
只一门心思地等着三弟妹的示下。二娘,素素并不是那贪权揽权,素素只是觉得,就连自己屋子
里,要添个椅子,添套茶杯,这等鸡毛蒜皮的小事,却也要麻烦三弟妹亲自定夺,岂不是给她添
烦恼?更别说,这本就是该我自己操心的事情。三弟妹若是不忙的时候,却也不显得怎么的。可
若是真忙起来,这府里的事情这么多,这么杂,她难免心情不好,可就容易跟我们这边发生点摩
擦,这反而会增添咱们妯娌之间的嫌隙。二娘您说呢?”
二夫人看了看我,脸带笑意。“好孩子!你想得的确不错。我也知道你是个知道分寸的,不会做那些得寸进尺的事情!”
“素素不敢。”
“那就这样吧,以后你院子里的事情,你自己做主。有个别的事情拿不出主意的,你来找我,或者跟桂芝商量看看。”
“多谢二娘体恤。”
二夫人摆摆手,示意我下去。
我刚欲转过身,她忽然出声。“素素,你要记得,我们府里面的规矩!刀剑不长眼!那捕快刀又怎是你碰的?想来是路捕头对你格外体谅吧!”
“二娘,素素是太心急了,若以后再有这等情况,素素必然不会再如此冲动的。请二娘放心。”
“嗯,你下去吧。”
陈妈搀扶着二夫人回房。“二夫人,这个大少奶奶,看上去还真不是个白给的!您可不能小瞧了她!怎得还让她去管自己的院子了?”
二夫人脸上神色不明。“先让她自己随便闹,我倒要看看她有几斤几两,倒是不是那块料!”
我走出了二夫人的院子,刚要往回走,却被一人拦住去路。
“三弟?”
康子俊冷冷地看着我。“衣素素!没想到,你手腕够狠啊!桂芝她现在还昏迷着,躺在床上呢!”
我冷笑。“哦?三弟,倒还真是关心三弟妹呀!不过,三弟你若真是怕桂芝受到伤害,那首先,先管管你自己的那些桃花债!你别忘了,是谁前阵子把自己媳妇给气病了的!”
康子俊脸上现出狐疑之色。“怎么?!你调查过我相好的事情?!”
我连忙笑道,“三弟你的事,整个府里谁人不知啊?被三弟妹捉住了把柄,还被人家抓破了脸,现在反倒问起我来!俗话说得好,‘莫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做了丑事,可就别怕出丑!”
说完,我转身要走,却听见他在身后叫嚣。
“衣素素!你少跟我来这套!你等着!我康子俊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我转过身,瞪着他。
“康子俊,你别欺人太甚了!我告诉你,来明的,还是来暗的,我衣素素都不怕你!不过,你可别叫我捉到把柄!到时候连二夫人可都保不了你!”
我回到自己院子时,叫沈婆把所有的婆子和丫鬟都叫到院子来。
我刚坐下,翠儿走过来在我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
我往那人堆里看了看,心里就有了盘算。
据翠儿讲,我刚随陈妈去了二夫人那里,那个高颧骨的冯婆就溜溜地跑去福桂芝那里。看来是急着报信,要赏去了!
我刚留下翠儿,主要就是要她盯着这院子里的婆子和丫鬟的动向。
因为昨夜的事情,我想了一下,为什么会福桂芝会把时间掐得那么准?正巧赶上子恒发病的时候,带人来逮什么贼呢?这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我这院子里有她的眼线。
其实,这并不难想!在我嫁进来之前,这子恒的院子就是归福桂芝管着的,整个府里的下人都听她的话。而后,我进了府,我虽发下话来,大部分的婆子丫鬟,表面看来是听话的,可也有好大喜功,想着要攀高枝的人物。就如同这个冯婆。
我看了看眼前站着的婆子和丫鬟,“劳烦冯妈妈,站出来!”
“翠儿,你去把那掌嘴的木板子取过来!”
翠儿将木板子递给我,我瞧了一眼沈婆,将木板子递了过去。
“沈妈妈,你过去替我掌她的嘴!不打满50下,不准停手!”
沈婆眼睛眨都没眨,毫不迟疑地接了过去。
我心想,这事交给她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一是,试试沈婆与冯婆她们之前的私人恩怨究竟有多深。她下手重,下手轻,真用力,假用力,都能看得出来。
二是,也让沈婆知道知道,我也不是不能动狠,让她自己掂量着点,以后办事,守着点我这边的规矩。
有人的地方,必然有矛盾。染布坊也好,康府也罢,不管是哪个环境里,你想让手下人听你的,就要会权衡和利用各方的矛盾。适当的时候,搞一些平衡之术,才不会落得被底下人掐得死死的,成了那种窝囊主子。这点管理经,我还是从老徐叔那里偷师学来的。
这个冯婆还真是有些胆量,没让我小瞧她。
她见那沈婆拿着木板子,朝她走过去,就一把推开沈婆,冲到我面前。
“大少奶奶要惩罚老奴,也要给老奴一个理由!我们这些做下人的,是没什么身份!但这天底下的事情,还都要讲的理字!”
我坐着不动,微笑着看着她。
“冯妈妈果然不同凡响!理由?你要我给你理由?冯妈妈,你是否还记得,不久前,我就说过,这院子里的一切,都交给沈妈妈来管理,你们都要听她的?我要你们怎么说,怎么做,我会让沈妈妈传达给你们!你们不听沈妈妈的,就等于不听我的!冯妈妈,我问你,是谁准许你,把大少爷发病的事情外漏的?”
冯妈妈丝毫不服气地看着我。
“老奴并没有外漏。而且,即便是我说出去的,那也没什么不对!”
“哦?这我就不明白了。冯妈妈你是什么意思?”
冯婆脸上现出得意。“大少奶奶是糊涂了吧!这院子从来都是三少奶奶管着的!大少奶奶,您说要我们都听沈婆的,可这也得三少奶奶点过了头,才能作准!”
“冯妈妈说话好是有趣!我的院子为何要交给别人来管?难不成,三少奶奶整天没事干了,就一
门心思地关心我这院子里鸡皮狗碎的事情?!你也太把三少奶奶当闲人看了!以前,是大少爷不
能管这院子,现在既然我在这里,这里的事情,就由我说的算!冯妈妈若觉得,跟着我没前途,
大可以去攀那高枝去?你不是已经摸到门了么?”
冯婆听我这样说,急忙解释,“大少奶奶!老奴绝对没有做那种出卖您的事!”
“呵!我何时说你出卖我了?你竟自己供出来了?我不过说你想换个地方当差!其实,我最讨厌那种,人在我这里,心却不在我这里的下人!你们都可以选择去别处,三天之内给跟我说,我都放你们走!我这里从来不需要多的人,我只要真心跟着我的!你们听懂了吗?”
那些婆子丫鬟都答应着,“听懂了。”
我看了看冯婆,“然而你,冯妈妈,我也给你三天时间考虑。不过,这五十板子,是你应得的!
你自己知道你都做过什么!”
我看了沈婆一眼,“给我打!用力打!”
沈婆下的手劲可真不小,看那样子,还真不是一般地讨厌冯婆。
冯婆被打得哎呦,哎呦地叫着,脸上开了花。
我低头喝着茶,心里虽解气,却不愿看那张惨不忍睹的老脸。
这五十板子下来,冯婆的脸已经烂了,半昏迷地坐在地上,喘着气。沈婆的胳膊也酸了,她下手可真够狠的。
我站起身,踱着步看着那些婆子,丫鬟。她们一见我的目光扫过去,都匆匆地低下头,不敢出声。
“你们都看着!这就是不知道自己主子是谁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