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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宋大叔说,康子恒这个样子,最好不要乱动,再乱动,反而会严重。宋大叔在给康子恒检查伤口的时候,发现他刚刚向上爬的时候,已经有加重腿伤的现象。
我心里一紧,这个康大少,昨晚,我还让他扛着我接水喝呢,他脚踝受伤了,怎么也不告诉我!就拿自己这么不当回事!
宋大叔和他儿子傻老大,真是好人,让出一间屋子给我和康子恒住,说等康子恒的伤彻底好了再走吧。
跟康子恒在一间屋子里,一张床上睡觉,我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也没什么不习惯的。只是,我跟他从来都是分盖两条被子的。而这宋大叔的日子贫苦,根本没有那么多被子,再者,他老人家知道我跟康子恒是夫妻,当然觉得夫妻两人盖一床被子,没什么问题!可是,在我这里,就是大大的问题!
“娘子姐姐,你怎么不盖被子啊?”
“我,我热!你自己盖吧!”
康子恒哦了一声,许是真地累了,不一会儿,就传来轻轻的鼾声。
他睡得好,可我却迟迟睡不着。刚有点打瞌睡的感觉,忽觉得臂膀被窗纸透进来的凉风吹得发酸。
宋大叔说得果然不错,这山上的夜风确实吃人,这么一会儿功夫,我便觉得浑身冷得难受。我拉了拉搭在身上的衣服,依旧冷得发抖。
就在这时,被子的一角压在我的身上,随后一双大手将我收拢进去。我感觉到那熟悉的温暖与气息,将我紧紧包围。我的身体小小的,呼吸浅浅的,仿佛融进了他的怀抱中。
在沉入睡梦之时,我只感觉到,从心底里溢出的舒适感。这舒适令我产生某种贪恋,希望夜晚,能再长一些。让我,能在这温暖舒适中,再多睡一会儿。
然而,这舒适感并没有维持多久,我就发觉,就发觉,有个|硬|硬的,热热的,长|长的东西,执着而强硬地顶着我后面!
哦!这种熟悉的触感,我死也不会忘记!我当然知道那是什么了!
我晃了晃他搂在我腰间的胳膊。“相公!你不要乱动!”
康子恒揉着惺忪睡眼,很无辜地看着我,“我没乱动啊?”
“你动了!”我使劲瞪着他,令他引起重视。
他把被子掀起来一点,认认真真地往里面看着。一会儿,恍然大悟。
“哦!娘子姐姐,这不是子恒的错!是它自己在乱动!它不乖!它不听话!它不是好孩子!”
我!我险些一口老血吐出来啊!我衣素素在这世上十八年,就没见过你这样滴!康大少!你老人家还能再无耻点么?好吧,我不跟你一般计较!
我强迫自己适应,这种被他“无故顶撞”的睡觉模式。
不去多想!不去多想!不去多想!
可是,可是真地好难啊!啊!啊!
终于挨着挨着,我困得实在不行,也不知道何时,我竟然真地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当我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被人用被子裹得严严实实,跟个粽子似的。而康子恒已经不在我身边了。他是起床了吗?竟起得这样早。
我穿好了衣服,下了床,收拾好床褥。走出屋子,却看见宋大叔在那里看着炉火做饭。而康子恒蹲在那旁边,拿着一只小木棍在面前的土地上划着什么。
我偷偷走过去,扯他的耳朵。“小懒猪,今儿怎么起来的这么早?”
我一看,他用木棍划拉着的东西,却是好几条白色的菜虫子!真恶心!
我刚要说他,却听见宋大叔在身后笑道。“小娘子,你这位小相公!对你可真是好啊!一早起就看见我摘的菜叶上,有虫子爬。他就抢过去,要一叶一叶地重新摘。他说,他娘子不能吃带虫子的菜叶!”
我双手伸过去,摸着他的脸。“子恒,这么乖呀!”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炉火烤的,康子恒的脸红了起来。
修养了两日,康子恒的脚踝好了许多。消了肿,走路也不那么跛了。这时候,该回去了,一是他的脚伤,还是要回到府里,让正经的大夫给瞧瞧才好。要吃什么方子,还得听大夫说的。再就是,若还不回去,别人我倒不担心。我就是担心,我爹爹和翠儿,会着急。
宋大叔让傻老大送我跟康子恒下山,然后再找相熟的牛家村村民牛老大,借个牛车,载我们回去。
临别之时,宋大叔拉着我说了好一会儿话。大概意思是,康子恒是个傻子,他儿子宋大傻也是个傻子。怎么康子恒就能娶到我这么个媳妇儿,而他儿子却连牛家村最丑的王二丫都不肯答应嫁给他!
我只得劝慰几句,不过是儿孙自有儿孙福之类的话。他哪里知道,这位康大少爷的身家啊!虽我不看重钱财,但这世上还有更多的人看重钱财愿意把女儿嫁给他呢!
宋大叔默默叨叨的,最后的意思是,问我有没有什么姐妹,可以给他儿子做媳妇儿!我非常婉转地告诉宋大叔,我没有什么姐妹,不过遇上合适的姑娘,会给他儿子介绍的。
宋大叔要我一定留心,一定留心。我这心里一个劲地叫苦啊!咋还遇见这事?!硬要我给做媒!
我将手上的金戒指和金镯子撸下来,交给宋大叔,宋大叔不肯要,而那傻老大,却并不真傻,看见黄灿灿的金子,伸手就接了过去。
我爹一直告诉我,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而这金银首饰,不过身外之物,我从来就不看重。可这康大少,硬是从傻老大手里抢回来那枚金戒指。“这个不能给你们!这是我娶我娘子时,给我娘子戴的!不能送人!”
宋大叔也不见怪,笑着说,“我都说不要的,这东西有意义,要存着!一辈子都得戴着!不然不吉利!”
我心里隐隐地发酸,这戒指,是康府给我的聘礼。那枚篆刻着鸳|鸯|戏|水纹样的金戒指,自我过门,就一直戴在我左手的无名指上。
刚戴上的时候,只觉得沉甸甸的,像只小枷锁箍着手指,很沉重。而此刻,突然取下来,却又觉得空落落的,像是缺了很多什么。
我还在望着自己的手指发愣,康子恒已经捏起我的左手,又将那枚金戒指用力地套回到无名指上。
他微笑着,“素素,这个你要一直戴着的。宋大叔都说了,摘下来会不吉利的!”
我恍惚着点点头。
☆、路清风的发现
回来的路上,还算顺利,就是坐上牛车不久,就碰上了一场小雨。都说这成阳县六七月的天,就是那娃娃的脸,他说变就变。
牛老大的牛车没有顶篷,我和康子恒只得先从车上下来,仓惶地躲到就近的一户农舍。
村民让我跟康子恒进屋坐着,我看我们俩满脚的泥泞狼狈,想想还是在这屋檐子底下避避算了,这雨不大,或许待会就停了。
我站在屋檐下,看着那雨中村庄的景致,黄色的土墙,绿色的篱笆,还有那红色的烂漫山花,都被雨水洗得颜色更加鲜明,艳丽了。已近晌午,那些砖砌的烟囱里飘起炊烟袅袅,定是那些村妇在为一家老小准备着饭食。
我又往那东边仔细一瞧,却望见一片的淡粉,淡黄,煞是娇嫩、清新的颜色。也不知是不是桂花树。我还想往那头仔细瞧瞧,唉,却被康子恒这个大身板给挡住了多半片。若是表哥,定然能知晓,我喜欢桂花树,不会这么没默契地挡住我。
而我身边的这个男人,他不是我的表哥。他又岂会知道我心里所喜?
又站了一会儿,雨终于停了。牛老大喊我们上牛车,继续赶路。刚一坐上马车,我就发现,康子恒的后衣领里湿了一片。
如果是雨淋的,怎么那里偏偏显得那么湿?
“相公,你这衣领里怎么这么湿,不像是刚刚咱们跑下牛车时被雨水淋的啊?”
康子恒搓着手掌,脸色有些窘然。“哦,没什么,是刚刚站在那屋檐子底下时淋湿的。”
“咦?怎么可能!站在屋檐底下还能被淋湿?”
他的脸色比刚刚还要窘。“那个屋檐漏雨。”
我个汗!“屋檐漏雨,你还傻站在那里干嘛?!你怎么不挪个位置站啊!”
他的脸红了,低下头,不看我。“我以为素素喜欢看那边的景色,子恒当然要陪着素素站在那里
看!不能挪位置!”
我被他气得伸手捏他的脸,“你!你是傻瓜吗?被雨淋着了,也不知道躲!”
他捏住我的手,用教训的语气提醒我。“素素说过,子恒不是傻瓜,子恒比许多看似聪明的人都懂得事理!”
我!我又一次体味到,自己搬石头砸自己脚丫子的感觉了!
呵!呵!我个无奈啊!
“相公,素素说错了,素素跟你道歉好不好?”小女子我相时而动。
他突然笑嘻嘻的,“子恒不管别人,子恒就愿意做素素一个人的傻瓜!”
“相公,别乱说话,会被人笑话的。”
我,突然不敢看他。别过头,假装看路边的青草。
回到康府后,翠儿告诉我,这康府里的人,却也真地有模有样地找了我们这几日。这我也看出来了。自我跟康子恒踏进这府里之后,二夫人,康子俊,福桂芝就都扑上来问候,请来大夫,送来补品,嘘寒问暖了一阵子,见我跟康子恒都没什么事,这才缓缓离去。也别管真情还是假意,总归是做足了情面。
距离晚饭还早,我刚哄了康子恒睡下,这时,有丫鬟来报,说角门那有人来找翠儿。
我跟翠儿对了下眼色,便把康子恒交给了沈婆。
我们走到了角门,见路清风已经等在了那里。
“路大哥,你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你也没伤到吧?”
我摇了摇头,“我很好。”
路清风看了看我,压低了嗓音。“小妹,你跟大少爷随着马车摔下山坡之后。我带人找了许久,找到了摔坏的马车。”
我看出路清风的脸色有些疑虑。“路大哥是有什么发现,对吧?”
他点点头。
“就我分析来看,那马车是被人为做了手脚。也就是说,有人蓄意要杀你,或者是杀大少爷。”
听路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