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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少女伸伸舌头。
这个表情令大崎的心口紧了一下。何等可爱的女孩呀!
大崎彷佛第一次见到这少女的感觉。
“老师……一直一个人?”
“嗯?对,是这么回事吧。”
“那,以前有太太吗?”
“不,我没结过婚。没这个时间。”
“什么没时间结婚的。”少女笑了。
“很奇怪?”
“因为——什么才叫有‘时间’?”
“呃……就是时间啦、钱啦之类的。”
“有谈过恋爱吗?”
大崎心头一震。
“也不是没有……很久以前。不过,已经忘了,连对方的样貌也想不起。”
“有没有想过要和女人一起生活?”
“唔……很少。结了婚有了小孩的话,各种杂务会增加,读书时间就没有了,也许我不愿意。”
每次被问到“独身的理由”时,大崎总是这样回答。
“谎言吧。”
“谎言?”
“抱歉,我说得无礼。”
“不,不要紧,为何你说是谎言——”
“书和女人是不同的。”少女的答案明快,“书会回答你吗?”
“会的。”
“不过,每次都一样吧。女人不同,因当时的心情而定。有时任性,有时暴躁,有时热情,有时冷淡……书本每次都是同样的脸孔吧!”
“唔……”
“人嘛,不知几时会是怎样,这才有趣嘛。”
“是呀。”
隔了一会,少女脸红了。
“对不起,我说了自大的话。”
“不——无所谓。”
“我来收拾。”
大崎把剩余的饭浇上茶渍,一口气咽下肚子。如果百合在的话,一定生气地说“对身体不好”吧。
“我来洗碗。”
“对不起——”说着,大崎站起来。
“请休息一下。咖啡的煮法,市原嫂告诉我了。”
“嗯……”
不知何故,大崎在客厅的沙发上坐立不安。他没看电视的习惯,家里的周刊杂志等,都只是百合看而已。
少女似乎很快就把家事处理完毕,端着咖啡杯到客厅来了。
“可以一起喝吗?”
“唔。不过……很无聊的。”
“又不是听老师讲课。”少女清晰地说:“可以开电视么?”
“嗯。——我上楼去。”
“一起看嘛,好吗?”
“可是——”
少女捉住大崎的手臂不放。没法子,大崎只好和她一起看吵吵闹闹的问答节目。
大概看十分钟就无聊得看不下去吧,大崎想。他在陪女孩子,也许偶尔为之也是好的。
可是,三十分钟后,大崎还在入神地看着。而且,当那个搞笑艺人“倒竖葱”掉进洞里时,他扬声大笑起来。
实际上,少女有点讶异地看大崎捧腹大笑的样子,同时也很高兴。
节目结束了,少女用遥控器关了电视,大崎舒一口气。
“啊,笑得好累。”连眼泪都突出来了,他用手去擦眼睛。
“老师,你没看过这种节目?”
“嗯……这些傻瓜节目。不过,看看倒也有趣。”
“是吗?”
“不……当然,有没有益是另一回事,人有时毕竟也需要这种心情去娱乐娱乐。”
大崎彷佛觉得大开眼界。
国际情势、社会、政治——现实生活中用不着多少,可是大崎喜爱知识。不管有用没用,这个并不重要。
然而现在……对于这个陪少女看电视看到捧腹大笑的自己,大崎绝不认为不成体统。
“老师。”少女说。
“嗯?”
“男人和女人共处一室时,通常会发生什么事,你知道吗?”
大崎给吓了一跳。
“可是——我和市原百合什么也没有哇。”
“因她是被雇的,住在这里。不过,她一定很喜欢老师。”
“算了吧,她没把我当男人看的。”大崎摇摇头。
“不过,老师是男人呀。”少女的身体往大崎靠过来。
“你……”
“上次——你看到了吧,浴巾掉下的时候。”
“啊……无意中看到的,不是故意的。”他在小地方很拘泥。
“老师……”少女把脸凑上来。
大崎觉得一种早已忘掉了的寒冷感觉再度苏醒,就像生了锈的摩打般,这种感觉又“吱吱吱”地开始作动。
“我老了。”
“我知道。”
“你很年轻。”
“这个我也知道。”
“你——”
“我是女人。”
少女的嘴唇重叠在大崎的唇上。
天旋地转之夜——就像大地震和暴风雨一次到来的夜开始了,而且好象一直不会过去似的……
“啊……无意中看到的,不是故意的。”他在小地方很拘泥。
“老师……”少女把脸凑上来。
大崎觉得一种早已忘掉了的寒冷感觉再度苏醒,就像生了锈的摩打般,这种感觉又“吱吱吱”地开始作动。
“我老了。”
“我知道。”
“你很年轻。”
“这个我也知道。”
“你——”
“我是女人。”
少女的嘴唇重叠在大崎的唇上。
天旋地转之夜——就像大地震和暴风雨一次到来的夜开始了,而且好象一直不会过去似的……
片山走进办公室大楼之中。
“片山兄。”石津在电梯前面等着。
“嗨。鉴证呢?”
“已经上去了。”石津说:“福尔摩斯小姐呢?”
“喵。”躲在片山后面的福尔摩斯叫了一声,石津给吓了一跳。
“失敬了!我不晓得你在那里……”
石津的“惧猫症”,因着对晴美的一片痴心而在逐渐克服中,毕竟在突然的情形下会发作一下。
“走吧。”
“嗯。晴美小姐呢?”
“在公寓。她也要留心温水小百合的——真是的,怎么回事?”
电梯开始上升。
“第三个啦。一刀刺毙,手法相同。”
“可是,为何是阿部……”
电梯的门打开。
“听说你把那个关谷逮住了?”
“他拿着刀,不过刀上没有血液反应。”
“这些事如何关连?”
“他还不肯说。快了。”
“啊,这边——好象是在壁橱室遇害的。”
壁橱室的门开着,有的鉴证员在里头拍照,有的拿指纹。
8
“请问……刑警先生吗?”一名中年男子带着愁眉苦脸来到片山面前。
“是。”
“你懂吗?阿部已经不是我们公司的职员。如果骚动起来会给我们麻烦。”
一副为难的表情。
“他——辞职了?”
“革职了,被革职的。他在工作时间内和年轻女孩约会。真不晓得他在想什么?!”那人不吐不快地说。
是指水田智子吧。尽管如此,对于不久前还是同事的人说这些话,未免太冷酷了些。
“这是凶杀案,必要的搜查工作。我想向职员请教一下,有没有目击者?”
“没有这种东西。”
“你怎知道?”
“老板很啰唆的,对于这种事。”那男人说出不成理由的理由,“我会挨骂的,请适当地做完的好。可以吧?”
他向片山靠近,用力塞了什么到片山手里。
一万圆的钞票。
“什么?”
“这个取代名片。”男人咧嘴一笑。
“是吗?好特别的名片——喂,福尔摩斯,给你。”
“咪噢。”
福尔摩斯用前肢压住抛给它的一万圆大钞,用口“哗啦哗啦”地撕个粉碎。
“喂!”男人脸色一变。
“下次再这样就拘捕你!”片山用严峻的语调说。
壁橱室的地面一片血海。
过了一些时候,也许地上的亚麻油毡颜色和血相似的关系,片山并没有闹贫血。
这就是阿部……
“他好象是来整理私人用品的。”石津说。
“没什么用处的东西——待会检查一下那袋里的东西吧。”
“就这么办。”
“口袋里呢?”
“那边的袋子……除了记事簿外,没有有用的东西。”
“是吗?记事簿待会儿慢慢看好了。”
片山派人去阿部的家监视了,因他认为水田智子可能会回来。
小百合所见到的“水田智子”。不管她本人如何,看来关键握在那个自称“水田智子”的少女身上。
“为何这个人被干掉呢?”石津拧拧头。
“唔……他和?大没有直接关系才是。”
“他是否知道什么秘密?”
“又不是黑手党的世界。怎会如此轻易杀人?”片山盘起胳膊,“石津,这里的职员呢?”
“还留下来。”
“你去问问看,有没有人看到什么可以成为线索的东西。”
“是。”石津走出壁橱室。
相机的镁光灯“啪”地一亮,不知何时,初枝站在门边。
“太太。很遗憾,发生这种事……”
“嗯。”初枝无表情地俯视丈夫的尸体,“但,没法子。是他自己选择这条路的。”
“太快了。连找他的时间也没有。”片山摇摇头,“你怎样想?他和水田智子之间……”
“不晓得是不是她做的,不过是因为和她扯上关系才造成的。外子是一名普通受薪职员哦。他没理由被杀的。”
“同感。毕竟是牵连上什么危险事情吧。”
“傻人。”初枝喃喃地说,一伙眼泪沿着她的脸颊滑落。
“喵。”福尔摩斯彷如安慰她似地叫了一声——“蹬蹬”往前走。
什么事?片山跟着它走。福尔摩斯在电梯旁的太平梯那里止步。
“凶手是从这里下去的?大概是。搭电梯太危险,因为会被人见到脸孔。”
可是,福尔摩斯往上面的楼梯走去。
“上面?怎会呢?”
片山在上面的楼梯前面跪下来。
楼梯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