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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博三兄弟也都纷纷还礼,按理说萧博和萧协是萧南的兄长,根本不需这么客气,但他们都是庶子,且官职都不如萧南高,于公于私都不敢在萧南面前托大。
一家人见礼完毕,萧镜领着几个儿子去书房考校功课。
正堂里只剩下女眷,大公主这才细细问着萧南的近况,以及她骤然回家的原因:“……可是崔八又给你委屈了?这里不是崔家,你不用顾忌谁,只管都告诉阿娘。”
萧南撒娇的躺在大公主的怀里,头枕在阿娘的膝头,不甚在意的说道:“郎君的那个宠姬今早生了个小郎君,大家(指大夫人)很高兴,郎君也很喜欢,我看了不舒服,就提前回来了。”
大公主脸色一变,忽然想起一件事,“不对呀,那个贱婢不是还有三个月才会生产吗?她、她怎么现在就生了?难不成又——”
袁氏也想到了什么,跟着说:“难道是被人算计?亦或是她自己想抢在乔木前头生产?”
李氏和柳氏虽然没有说话,但脑海里也都闪现出各种宅斗的手段,甚至脑补出自家小姑子匆忙回娘家,极有可能中了人家的算计。
萧南点点头,“大嫂猜得没错,阿槿这不就生下了郎君的庶长子?”
大公主怒气上涌,冷声道:“崔八呢?你此次回来,他可有说什么?还有,他竟然不送你回来?”
萧南抬起头,伸手抚上大公主扭起的眉间,笑道:“阿槿趁机诬陷玉叶,郎君并不信,随后见我生气了,还说日后都不见那贱婢了。
我说要回来,郎君也没说什么,只是让我好好休养。原本他要送我回来的,但阿翁那儿来了故友,命郎君去相陪,郎君说下午过来给阿耶和阿娘请安。”
大公主听了这话,紧皱的双眉渐渐松开,爱怜的轻抚女儿的脸颊,“唉,你呀,都什么时候了,还替他说好话。”
萧南用脸颊轻轻蹭着大公主柔软的掌心,爱娇的说:“哪有,我只是不想让阿娘生气罢了,崔家——”
提起夫家,萧南的笑意淡了许多,“他们怎么对我,我就怎么对他们。”反正不是她爱的家人,再怎么凉薄,她也不会在乎。
大公主似也想到了什么,无声的叹了口气,道:“大人(指萧禹)这事儿,崔家没有施以援手,确实有些不厚道。不过,也不能怪他们。”
毕竟这一次的诬告风波,阿耶真的被口无遮拦、脾气耿直的老公爹惹恼了,若不是看在她李丽质的面子上,宋国公的爵位都保不住了。
形势如此严峻,也难怪崔家会袖手旁观。
不过,比起老奸巨猾的崔老相公,女婿崔八的几封信,虽不起什么作用,但这份心意倒还难得。
思及此,大公主对女婿的厌恶减了几分,继续询问女儿:“……他真的对你好了许多?”
每隔几天,苏妈妈都会回崇仁坊向大公主汇报萧南的近况。
说实话,乍听到女儿女婿的关系缓和了,大公主先是高兴,随后便是疑惑,甚至担心是萧南为了安慰她,故意让苏妈妈报喜不报忧。
萧南:“嗯,每天郎君都要抽时间给我和孩子读书呢。而且阿槿哭喊着‘娘子害我’的时候,郎君也并没有像过去一样,问都不问就定了我的罪,而是坚定的站在我这边,相信不是我干的。”
萧南一脸甜蜜的说着,心里的小人却无比苦逼:我容易嘛,虽然没有把渣男老公改造得多完美,但能让他从NC升级为正常人,已经非常了不起,足足耗费了她三四个月的时间呢。
大公主点点头,“这还差不多。乔木呀,你真的懂事了呢。”
一旁做布景的几个女人,总算找到了插话的机会。
袁氏笑道,“公主说的极是,乔木上回命人送来的阿胶和雪耳,还有新鲜的果蔬,都是极好的东西。呵呵,不是我揭短,过去咱们家县主,哪儿知道这些细琐的事情?”
李氏也紧跟其上:“可不是,还有乔木给公主送来的食谱,真是宝贝呀。公主慈爱,给咱们也一人抄了一份,每日里还让厨房照着方子做膳食,我这苦夏的人不但没瘦反而胖了呢。”
柳氏连连点头:“没错,呵呵,过去咱们乔木也极孝顺……现在呀,是更孝顺了。”
大公主听几个儿媳夸女儿,更加高兴,看向萧南的目光更是充满了慈爱。
倒是萧南,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忙打岔道:“对了,大嫂,提起阿胶,我还想起一件事儿。上回我提到的那个王家大郎君的亲事,有眉目了吗?”
袁氏一怔,随即记起萧南的委托,笑道:“你不说我还真忘了呢,我堂婶和堂妹已经进京了,这事儿我也提了,堂婶的意思是,想见王大郎君一面。乔木,你看?”
萧南点头:“这方便的很,待会儿我命人给王大郎君捎个口信即可。”
说到这里,萧南似是想起了什么,拉着大公主的胳膊,问道:“对了,阿娘,我的雪娘子呢?可还在木樨院里?”
第111章 葫芦(一)
看完了一场近乎荒诞又狗血满满的闹剧,阿晼有气无力的回到自己的小院。
说实话,如果不是自己亲眼看到了穆大娘子的表演,又一直跟在大嫂身边取经学习、确定大嫂并没有派人去找穆大娘子的麻烦,阿晼没准儿也会相信大兄对大嫂的指责呢。
毕竟大兄在阿晼心目中,一直是一个近乎完美的好兄长,除了有点儿风流外,其他方面绝对出色。
但,亲眼目睹大兄不问青红皂白就定了大嫂的罪名,口口声声指责大嫂不贤惠、不仁慈,居然如此狠心的对待一对孤苦无依、柔弱可怜的母子……bulabulabula,阿晼就觉得大嫂嘲讽的笑容分外刺眼。
唉,形象破灭呀,阿晼扑到在壶门大炕上,抓过一只胖胖的隐囊用力捶着,仿佛这只隐囊是她那一遇到姬妾就变白痴的大兄。
还是大嫂说得对呀:于公,大兄是个好臣子、好将军;于私,大兄是个好儿子、好兄长、好父亲,但却绝对不是个好夫君。
对了,这样的男人,乔木怎么形容来着,哦对,叫渣男呜呜,她阿史那晼的大兄,竟然也是个渣男继续捶着隐囊,阿晼闭着眼睛,拒绝去想心底的担忧——万一,她也嫁给这样一个男人,那可咋办呀?
正想着,窗边传来一阵扑扑楞楞的响声。
“彩云,去瞧瞧,外头又怎么了?”
阿晼抬起头,没精打采的叫来贴身侍女。
“是,县主。”
彩云应了一声,几步走到窗边,并没有在意阿晼那个‘又’是从何说起。
不一会儿,彩云抱着一只雪白的鹞子走进来,“县主,是襄城县主的雪娘子。”
“什么?雪娘子?”
阿晼腾地一声坐起来,手里还死死抓着那只隐囊,疑惑的嘟囔着:“雪娘子不是在公主府?难道是乔木回家了?”
雪娘子是萧南豢养的一只鹞子,因是从小养大的,特别有灵性,不但能帮萧南追击猎物,还能送信,以前阿晼和萧南不能天天呆在一起,全靠这只鹞子呢。(某南吐槽:在木有QQ的年代,鹞子也能当企鹅用呀)
只可惜,萧南出嫁的时候,大公主为了不让人说萧南不务正业、玩物丧志,便把她的所有宠物统统留在了公主府,其中便包括雪娘子。
如今重新看到这只鹞子,阿晼第一反应就是萧南回到了崇仁坊。
彩云哪里知道呀,不过,她也明白,县主不过是嘀咕两句罢了,并不真要她回答。
双手奉上那只极有灵性的鹞子,彩云站在大炕旁边,静候主人差遣。
阿晼接过雪娘子,熟稔的从它的爪子上解下一个食指大小的竹筒,拆开竹筒,是一张写满墨字的白绢布条。
“嗯,乔木果然回崇仁坊了,”
阿晼看完那几行字,点点头,心想也好,乔木在崇仁坊远比亲仁坊自由多了,她也能经常过去拜访。
另外,还有雪娘子时时送信,她更能天天和乔木聊天(雪娘子:真把爷当企鹅呀)。
正巧,这几天她经历的事情太多,正想好好和人倾诉一番呢。
想到这里,阿晼心情大好,爱惜的摸了摸雪娘子的雪白的羽毛,扭头对彩云吩咐道:“去厨房要些新鲜的兔肉,雪娘子辛苦了,我要好好犒赏它。”
“是,县主”
彩云一看阿晼不再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也松了口气,忙欢快的应了一声,麻利的下去准备鲜肉了。
阿晼将雪娘子放下来,自己则翻出笔墨,稍作沉思后,便给萧南写了一封回信。
……
木犀院是萧南在公主府的院落,因院子里种着一株几十年的木犀而得名。
现下已是九月,丹桂飘香,木犀院中的那株木犀也已繁花盛开,浓郁的花香盈满小院,飘溢着整个公主府都笼罩在一股浓浓的桂花香中。
和公主阿娘一起吃过昼食(即午饭),萧南便回到木犀院睡午觉。
大公主宠爱萧南,即使女儿出嫁了,她的院子还保留着出嫁前的格局、摆设,平日里更是时时命人打扫,即使萧南匆促回来,也能直接入住。
躺在熟悉的房间里,萧南舒服的喟叹一声,“唉,还是自己的屋子最舒服呀。”
玉簪和玉竹等四个大丫头也纷纷点头,说实话,回到木犀院,她们几个最高兴。
跟袁氏想的一样,玉簪她们也觉得比起人多事杂的崔家,公主府最安全。
在这里,上有公主看着,下有经验老道的妈妈护着,左右又没有黑心的人算计,她们总算能安心的闭上眼睛睡觉了。
萧南也知道几个丫头这些日子辛苦了,便笑着对她们说:“你们也去休息吧,呵呵,在崔家的时候,你们睡觉也要睁着一只眼,着实辛苦了。如今回到咱们自己家,你们也好好歇歇吧。”
也给她多一点私人空间,桃源里的田地虽已经开垦完毕,但还没有耕种呢。
萧南提前回娘家,也有这方面的考量——在公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