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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夺走表哥,我求你还不行么?”
黎雨熙的语气难得多了种恳求的意味。只是黎洇除了莫名其妙便没其他感受了。
“黎雨熙,你是不是求错了人?我跟韩沐诩八字都没有一撇,就算他对我有意,那也是他的事!而且,你不觉得现在的你很可笑么?就算我们真有什么,那也是郎情妾意,又关你何事?”黎洇冷笑道,瞥她几眼,像只孔雀一样,傲慢地走远。她就娇蛮任性,她就目中无人,别人如何看待自己干她何事呢。
黎雨熙一动不动地盯着她走远的后背,站立许久才转身走远,只是拢在袖子里的手一直攥紧,直到宴会结束也未松开。
她想毁了这个傲慢的女人,不惜一切代价!
42、祭天大典
祭天大典可谓是大昭国一年中最盛大的典礼,文武百官皆如松般站在原地,连大气不敢出一下,只因这气氛实在太过庄重。
敬仁帝携薛皇后踏上祭天高台,皇帝三子分别立于百官之前,面容清俊又不失威严者,太子黎訾也,紧挨之人则有一双微勾凤眸,隐约透出一丝阴蛰,此人正乃周贵妃之子,二皇子黎胤,最边侧的男子相较前两人脸廓柔和许多,此时只规矩地盯着高台上的敬仁帝和薛皇后两人,身子一动不动,这人便是柔妃之子——三皇子黎腾。黎胤及黎腾两年前皆封了王,且已各自有了府邸。
虽然黎訾早已获得太子之位,以后该是继承大统的储君,但是近几年随着周太师的权势日益壮大,文武百官早已看出了点苗头,这大皇子的太子之位不一定能坐得稳实。特别是这两年,平武王黎胤和太子黎訾的明争暗斗越来越激烈,只要不是个瞎子都能看得出来。
而百官纳闷的是,敬仁帝对此事却是睁只眼闭只眼,连他们这些惯会察言观色之人也猜不透敬仁帝的心思,是以这些朝臣慢慢地就划分成了不同派别。一是周太师为首的二皇子党,二是裴太傅为首的太子党,剩下的仍旧摇摆不定,而这处于夹缝中的大臣实则不太好过,两边皆拉拢,投靠任何一党日后便别想干净脱身了。
“……大昭国第二十二代君王黎若乾携文武百官于此祭天,求来年风调雨顺,我大昭国百姓富足安康。”铿锵之声带着回音回响荡在整个场地上,场外百姓闻之涕零。
两根腕粗的檀香被敬仁帝和薛皇后分别插于九鼎之中,香烟袅袅,如雾如纱。百官齐齐跪拜,高呼,“吾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
“众爱卿平身。”敬仁帝展开一臂道,目光淡淡扫了一眼百官前首的周太师,入目恰是那斑白发顶。
周太师察觉到什么,微微抬了抬头,撞见皇上的目光后立马又低下了头颅,眼里却有不屑一闪而过。
敬仁帝瞅了他几眼,目光一冷,转而又将冷意藏了起来,携薛皇后走至高台一侧,分别落座于龙椅凤椅。礼官得到皇上指示,高呼道:“请、国、师、大、人——”
高亢的话音一落,全场仅存的一点儿杂音几乎是瞬间消失不见,就连外围的百姓也好奇地伸长了脖子去看。只见场地正中,不知从何处走出一白衣男子,此人衣袂飘飘,步伐从容不迫,顺着那正中大道,穿过文武百官,一步步走向帝后所在的祭天高台。
众人怔怔看着,恍然以为见到了仙人。百姓虽瞧不清国师模样,但仅仅是看着那远远一个背影,眼中的敬畏和尊崇便更浓几分。
于大鼎前站定,那人高举一碗菩提圣水倒入九鼎中,霎时间,那原本插入的两柱香似乎有了感应,烧得更狠了些,烟雾缭绕扩散,将其身影都笼罩于其中,百官看得心惊,百姓们更是瞪大了眼,在心中直呼:定是神灵感应到了国师心中所求。
“愿我大昭国风调雨顺、国泰民安!”温润朗朗之声响彻于整个场地,人群顿时沸腾起来,跟着国师高呼。
黎訾盯着那台上男子良久,嘴角一掠,这人别的方面不说,营造声势的本事倒是不小,想到王清提供的逐渐完善的信息,黎訾对此人的偏见去了许多,隐隐生出几分佩服之意。他的胆儿真是大到天了,也不怕自己身世暴露,被人以欺君之罪处死。不过,他的确从未承认自己有何逆天本事,不过是百姓自以为如此。五年前此人也确实他解了京都的旱灾,可是究竟是巧合还是真懂一些巫术,黎訾心中更倾向于前者。有人能从星象观天灾,自然也可能从中推测雨水到来时日。王清提及,早有人在之前便毁坏了诸多证据,黎訾大为好奇,木子影究竟有何人撑腰,护他至此?
“国师大人当真是好本事,大哥以为呢?”旁边之人忽地轻笑一声,话中意味不明。
黎訾略微侧头看去,自己这个二弟哪次跟他说话都是端着张笑脸,可惜那笑意总是带了种猖狂,让他格外抵触。非他不念手足之情,实在是有人没有自知之明。
“国师大人自然是一字千金,连周太师都曾多次收买拉拢,可惜的是,国师却不领情,这风骨委实叫我大为赞赏。”黎訾回以一笑,说出的话毫不留情。
黎胤眼中阴光大绽,正要说什么反驳却被黎訾寒着脸打断,“难得二弟有这么多话跟大哥说,亲近之意叫大哥好生欣慰,只是今日祭天大典当肃穆以待,二弟若不介意,改日你我二人把酒言欢,畅快一叙如何?”
黎胤抿唇,向下微撇,闻言笑回道:“再好不过。”话毕,正逢百姓呼喊声渐渐消弭,两人再未说一句话。倒是一侧的黎腾看了两人一眼,轻叹了口气,对两人之间的敌意只当未见。
国师作法退下后,精挑细选的百名壮士着一种古老祭司服饰,在台上跳起了祈天古舞。待到大典接近尾声,已过去整整两个时辰。
百姓正要逐渐退场之际,敬仁帝忽站于高台之上,大声宣布道:“朕膝下三子,个个才学不凡,此乃朕一生骄傲。朕素知国师精通天文地理,更能占卜看相。趁着今日这大好时日,朕想让国师为朕的三个儿子看看面相……众爱卿以为如何?”虽看着文武百官问了句,实则未等众人回答,便命人将国师木子影请了过来。
“訾儿、胤儿、腾儿,还不快些过来。”敬仁帝一身威严,精明的眼扫过三个儿子。
三人俱是一怔,怀着不同的心思走上前去。黎訾微微皱眉,下意识地扫了一眼茫然不解的三弟黎腾,藏在袖里的手猛然攥紧。黎胤则面色一阴,随即不卑不亢地走上了高台。他与国师虽无甚交集,但他却知外祖多次派人暗中取他性命,一为此人的不识时务,二是切切实实忌惮此人在百姓当中的威信,怕他有一日做出对自己有害的事。没想到,这一日终究是来了。
黎胤朝周太师的方向看了一眼,忽然接到他安抚的眼神,心里安定不少,嘴角微扬,眼中闪过残忍的光。
木子影来回踱步于三人之间,细细打量几人,良久后朝敬仁帝略一抱拳,眉目舒展,高声赞道:“皇上的三子皆是百里挑一的好儿郎,一为将才,一为相才。”顿了顿,又道:“还有一个更是不过多得的帝王之才。臣恭贺皇上,日后有此帝王,大昭国必当繁荣昌盛!”
三位皇子闻此言后目光各异,百官更是暗中出了一身冷汗。这接下来的话,不管是谁都有些畏怕。
敬仁帝却是大悦道:“国师细细道来。”
木子影走至太子黎訾身边,直直盯着他,薄唇轻启,“太子额头饱满、双目如炬,面相万里挑一,实乃帝——”话音忽止,取而代之的是一声压抑的闷哼,木子影侧头看了一眼穿过臂膀的冷箭,怒意乍现。鲜红的血慢慢染了大半个臂膀。
众臣见之,恐慌惊呼出声,百姓见到心中神人被暗箭所伤,更是激愤地超前涌去。如雪白袍上的鲜血使他们红了眼,大骂出声。
“守卫何在?!”敬仁帝龙颜大怒,“速速捉拿刺客归案!敢伤国师之人,朕要将他千刀万剐!”
木子影淡淡然道:“皇上,臣无事,大典可继续。”说罢,一点点抽出那带血的箭头,朝众人高高一举,怒然道:“有小人以毒箭伤我,妄图毁我祭天大典,盼灾害再至,其心可诛,其心可诛!”
“其心可诛,杀此小人,杀小人!”百姓大声回道,见国师大人中毒箭而无事,如膜拜仙神一样高呼着附和道。
木子影手一摆,示意噤声,嘈杂的现场立马恢复了原来的肃静。刑部尚书出列,命人取走了国师手中的毒箭,当即送回刑部细查。
此事明明乃取人性命的大事,却被国师化为一个小小的插曲,臂膀上的鲜血仿佛丝毫未影响到那高贵之人,只见他踱至方才因事故退到一边的三人面前。
黎胤扫见那冷淡之人眼中竟出现了一抹狠光,心中蓦然一凉,一种不受控制的惧意慢慢涌了上来。
木子影的双眼犀利地掠过三位皇子,微笑着一字一句道:“三皇子儒雅多学,乃是不可多得的相才,二皇子擅武,可为将才,至于太子,正是切切实实的帝王之相,两位皇子虽好,与之相比却相、差、甚、远。”
黎胤猛地抬头看他,目光阴蛰。黎訾则怔在了原地,万万没有料到木子影竟会说出这一番话,委实叫他吃了大惊。
今日之言,百官甚至数千百姓都听得一清二楚,太子黎訾便是那万里挑一的真龙天子。那些支持黎胤的朝臣们早已是冷汗涔涔,悔不当初。周太师的一张脸则是青白交加,甚为精彩。
敬仁帝大笑道:“好,甚好。訾儿,日后登基为帝,万莫忘记为我大昭国百姓谋福祉。”
黎訾看他一眼,心中所有复杂的情绪暂压了下去,低头回道:“儿臣定不负所望!”
三人退至队伍之中,整个会场格外安静。就在此时,文官队列中忽走出一人,跪拜在地,叩首大声道:“禀吾皇,微臣有要事上告!”
众人一看,此人却是周太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