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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座的各路人士就算是傻子,也都能看懂言匡对这武林盟主位置的窥伺之意,许多人本跃跃欲试地想试图争取,可想着言匡身后行事狠辣的溯回峰,还是都把各自伸出的爪子给收了回去。
看见没有人愿意上台,言匡满意地笑了笑,对着众路英雄拱手道“老夫在这谢过诸位英雄给老夫这个荣幸了,在老夫接任武林盟主后,定会。。。”
言匡还没说完,一个清朗的声音远处响起“我若颜山庄还没亲口答应呢,言教主怎能如此着急?”
众路英雄都转身向声音发出之处望去,秦良一身白袍,手持十六节骨扇,在胸前微微扇着,说不出的风流倜傥。见是秦良,言匡的眼睛不禁微眯,像盯着自己猎物一样地盯着他。
李珏看见秦良到了,更是添了几分希望,还是清了清嗓子道“秦公子,请问你是来与言教主争夺武林盟主之位的么?”
“争夺谈不上”秦良微微摇了摇扇子“言教主武功天下数一数二,这只能说是切磋,切磋。”秦良不卑不亢地道。
“哼”言匡轻哼一声,忽觉自己有些失态,连忙张口道“可是你父亲已经答应放弃若颜山庄的争取权了!”
“若颜山庄的争取权是若颜山庄的,又不是我秦良的,言教主你说不是么?”秦良一答,更是让言匡吃了一个哑巴亏,言匡见他一副不能善了的样子,当下一甩衣袍,向台内走了走“那就切磋切磋?”话音刚落,秦良已经足下点地飞奔至台上。
台下看不惯言匡,却不敢说出口的人也不禁暗暗地为他叫了一声好。
言匡没有取兵器,右手及腰,向秦良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秦良微微一笑,手中的十六节骨扇突然合上,在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时,扇已经瞬间变为一把金色的利剑,如闪电般地就向言匡刺去。众人只觉眼前一到金光闪过,秦良的扇子已经到了言匡面前。
言匡先是微微愣住,正疑惑这是什么扇子能够扇里藏剑,秦良已经逼在眼前,言匡大掌一送,掌风猎猎就向秦良击去,丝毫没有畏惧他的扇剑,秦良也没有料到言匡敢直接接住他的招数,身子一侧,两人就开干上。
言匡内力雄厚,每一次出招都是掌风雄壮,震的秦良握扇的虎口微微发疼,原本轻巧的动作,被他这一震,更是略显缓慢。两人打了五十余招,竟是没有分出胜负,言匡被秦良的扇剑束缚得很难使出全力,秦良被言匡的厚实内力逼得很难灵巧移动。
五十招之后,秦良开始显现出处在下风,言匡好似摸透了他扇剑的招数,那就是凌厉,轻巧,快速,他自己便更运出内力,以自己的内力与他的速度相比,秦良虽可以迅速地移动,但是毕竟一直移动,体力却是越来越不支。
当秦良转身时,言匡抓住秦良左臂一个破绽,左手一送,厚重的掌风就直击他的左臂,顿时,秦良像是感到左手被无数个大石瞬间压住,那一片静脉像是被掌风震裂了一般,根本无法动弹。言匡见状,另一只手就向他胸口击去,正在这关键时刻,一把利剑破空刺来,正好刺在言匡和秦良之间。
那把剑在远处刺来之后,依旧入地三分,剑身微微震动,众人包括言匡都诧异地侧过头,想看看到底是谁的武功如此之巧。
众人向身后一看,一个白衣女子脚尖接着四周的树木桩子,一踏一步,一步一飞,身子灵巧飘逸,只觉得眼前白衣晃过,那女子就已经立在言匡和秦良之间。
“这武林盟主之争,我也来凑个热闹。”女子对着言匡道,言罢,回头带着关切的眼神望了望秦良。秦良自知是叶知函,看见她有丝殷切的眼神,还是微微有些愣住,随后嘴角一笑,示意他无大碍。
台下不知是谁大叫了一声“倚青尘”众人才反应过来,带着探究的眼神看着台上的飘逸女子。
言匡来不及质问她为何从地牢里逃了出来,也不敢当着天下人的面质问,因为这样一问,大家定是知道是自己把她关在地牢里。
当下便道“倚女侠也热衷于武林盟主之争?”语气略带轻蔑。
“言教主你不也是热衷于武林盟主之争么?既然你都热衷了,那我热衷一下又有何不可?”叶知函俏皮地答道,又将言匡的问题问了回去。
“你。。。那好,那我们刀剑相见?”言匡被叶知函这一问弄得顿时语塞,只好和叶知函动起手来。
相比秦良扇剑的灵巧快速,叶知函使剑更多了一份飘逸和柔气,虽说是柔,但以柔克刚却让言匡没有回手之力。言匡默记着叶知函使剑的招数,打斗时一一和脑海里《束寒》里的动作相匹配,除了一部分的秀气剑法,其余和《束寒》上面的几乎吻合,当下更认同了她是萧楉焉什么人的想法,招数也更加狠辣起来。
叶知函突然见言匡发力,招招见血,基本上都是击向自己的破绽之处,自己只有在躲避他掌风的同时,微微还手,自是处在了下风。
这样没有打了多久,叶知函的右肩就被言匡击中,血瞬间就从肩膀处涌了出来。见叶知函受伤,言匡没有继续打下去,立刻收手,对着叶知函道“你到底是萧楉焉的什么人?”他虽然知道这句话在这个场合问不太合适,但是为了溯回峰的三大镇教之宝的《束寒》,言匡还是问了出来。
“我先问你,你是否有个妻子叫做萧楉焉?”叶知函捂着右肩,颤抖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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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缘感君一回顾
苏州城。武林大会。
言匡也没有想到叶知函会反问自己,为了《束寒》,言匡还是硬着头皮回答了“有。哪个人年少时没有几桩风流债?”
当下许多听说过神医萧楉焉的人都在台下唏嘘起来,每个人都没有想到言匡竟然年轻时还和萧楉焉有一腿,可是萧楉焉一直在蕲州,和言匡却是离着很远,难道是婚姻不和睦?
“我再问你,你是不是为了自己的未来名利而抛弃了萧楉焉?” 叶知函字字逼人,向着言匡道。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听见叶知函这样说,言匡顿时心一凉,这丫头这样问,肯定是知道了自己和萧楉焉以前的事,她果然和萧楉焉有着紧密的关系。自己作为一个教主,又不好支吾着不回答,正好这样不明不白地答道,众人知道,却不敢说。
“我又问你,你是不是劫走了自己和萧楉焉所生的孩子?”叶知函口气迅速,气势丝毫不饶人,眼神凝视着他,几欲冒出火来。
听到这里,言匡心中暗喜幸好没有把诩儿带到这里,只要回教时再解释一番就应该没有大碍。当下便道“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所有人听到这里,都听出了言匡虽然没有回答,但是却已是默认了这一答案。可是所有人接着便想,言匡劫走了他的孩子,又在哪里抚养呢?为了听下去,所有人都没有出声,静静地听着。
“那我再问你,你有没有爱过萧楉焉?”问到这里,叶知函的声音都不禁颤抖起来,不仅是因为右肩上的伤,更是为了死去的纪凤寒。
“爱过,或是没有爱过,现在说又有什么意义呢?”言匡淡淡道,脑海里却下意识地回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萧楉焉的样子,慌张害怕的女子,被一群流氓围在中间,用带着恳求和茫然的眼神看着自己,那一个眼神,在当时确实是触动了自己。
言匡突然回过神来,眼神略带杀意地看着叶知函,心想武林大会之后,必将这个丫头给除了,否则后患无穷。
叶知函看见言匡的脸上,除了那世人皆知的霸气和杀意,并没有半点空隙留给纪凤寒,以及她和他过去的那些事儿,心中更是为纪凤寒感到悲哀。一个母亲可以用自己的生命救活自己的儿子,而一个父亲却可以为了他的伟大事业,而牺牲自己的孩子。
良心何存?良心何存?!
想到这里,叶知函的身子也不禁颤抖起来,秦良在她身后,他知晓了这些事,也知道这之间的缘由,秦良将手臂放在她肩膀上,慢慢渡着真气给她。叶知函稳了稳颤抖着的身体,感激地回头望了一眼秦良,眼神中杀意四起,看着言匡道“最后一个问题,你会为自己的孩子去死吗?”
语出,四座皆惊,没有人想到叶知函会问这样一个问题,因为这个问题,几乎所有人都没有考虑过。父养子,子孝父,若是问孩子你是否愿意为父亲去死时,孩子为了报答这养育之恩,定是会答应,可是若是问父亲是否愿意为孩子去死时,所有人都沉默了。
叶知函好似猜到了这个结局,自讽般的笑了笑,那笑容挂在半露的苍白脸上,有一种说不出的妖媚诡异。
“你知道吗?”叶知函突然大叫道“萧楉焉她为了救自己的孩子,也就是你们的孩子,将自己的生命都送了出去!!”叶知函的泪水从眼角落下,“而你,却连回答一个是否愿意为孩子去死的问题,都踌躇不定。你不配是一个父亲!”
听见叶知函激动的言语,言匡也不顾在座的众人,肆意地大叫道“我配是一个父亲怎样?不配是个父亲又怎样?”当所有人都以为言匡是疯了时,言匡又道“今日武林大会之后,整个江湖都是我的,那时我再去当一个合格的父亲又不是不行!”
言匡伸出手臂,在空中虚抱着整个江湖,眼神中,是称霸武林的痴心妄想。
“那个时候,已经晚了。”
所有人回头,想看看是谁胆子如此大,敢直接否认马上要继位的武林盟主。当他们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