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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报上描述的伊心染,可谓是跟她见到的,完全就是不同的两个人。
如果不是她们有着一张一模一样的脸,甚至所有证剧都证明她就是南国九公主伊心染,就连她都曾经有过怀疑。
作为伊心染的亲哥哥,与之相依为命相处了十多年,要论了解谁也比不上伊律瑾。
她这么说,难免有些不妥。
“那才是真正的染儿。”
“第一次见她,我就好喜欢她,那时候真恨不得自己有一个那样的妹妹。”她是夜国的长公主,夜皇也不是只有她一个女儿,她之后还有三位公主,可她跟她们就是亲近不起来。
唯有伊心染,哪怕知道她是南国的公主,有可能会是南国派来的细作,纵然她表现得那般的与众不同,夜月渺仍是无法抗拒她,抛开所有的怀疑与她接触。
后来想想,如若当时不是她抛开所有戒备,真心实意的接近伊心染,那丫头也不会真的接受她,然后以命相护于她。
所谓真情,可不正是如此。
你以真心待我,我便真心相待;你若怀有目的,我又何必作茧自缚。
一切的一切,皆是源于一颗真诚的心。
“她也是你的妹妹了。”他的妹妹,可不就是她的妹妹。
抬头对上伊律瑾戏谑的眼神,夜月渺红了脸颊,娇嗔的道:“你,不正经。”
“哈哈。”
“别闹,我有正事要问你。”
“你问。”
“金鸣关那边……”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进夜月渺的房间里,之前被她一闹,伊律瑾也把后来要说的给忘了,此时见她欲言又止的,心中难免一疼,“傻月儿,你想问什么直接问便是。”
夜月渺那家伙抢了他妹妹,他心里的确是千百个不高兴的。
当年,他尚还是南国隐忍的四皇子,手中虽聚集着自己的力量,但却不足以与当时的南皇对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唯一的妹妹和亲远嫁夜国。
没人知道,看着自己妹妹为了不去和亲,一次次伤害自己,甚至寻死的时候,他承受着怎样的煎熬,偏偏他什么也做不了。
夜国使者前往南国迎亲的那天,他的妹妹依然昏睡着,什么都不知道就被送上了花轿,而他也在暗中操控,发誓一定会带她回家。
终于,他渐渐有了能力,以为可以带她回家的时候,却猛然发现,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他小心翼翼护着的妹妹,已经彻底的蜕变,已经有了自己的力量,甚至还用那力量来保护他。
久别之后,兄妹两人的初次见面,当伊心染笑望着他,唤他哥哥的时候,伊律瑾内心里的某根弦,轰然崩断。
似有什么划过心间,却又转瞬即逝。
满心的怀疑,最终化为对她无言的宠溺,只是他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
他的妹妹,爱上了夜绝尘。
住在战王府那段时间,作为一个男人,伊律瑾是亲眼目睹了夜绝尘对她的纵容与宠溺,于是,心中仍怨恨夜绝尘抢了他妹妹的伊律瑾,渐渐学会了释怀。
他一直都知道,饶是他是伊心染唯一的哥哥,能够陪在她的身边一辈子,宠着她一辈子,却永远都不能代替某个人在她的身边,爱她一辈子。
他的爱,是爱,那是哥哥对妹妹的爱。
而那个人的爱,是男女之情的爱,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爱。
也唯有那样的爱,才是一个女人一生之中最渴求的。
不求大富大贵,只求一心人,相守到白头。
“我想知道金鸣关的战局怎么样了,尘怎么样了,他有没有事情,你有没有办法帮他……”红唇一张,一句句话就跟连珠炮似的从夜月渺的小嘴里吐了出来。
“这么多问题,月儿让我先回答哪一句好呢?”
“瑾就别逗我了,快说吧。”
“金鸣关与独孤城相对而立,中间隔着的地狱之渊凶险万分,非人力所能通过。妖冥桥是横架在地狱之渊上,唯一连接两岸的桥梁,但是妖冥桥却是传说中的妖邪之物,也不能冒然接近,我也想不到什么办法,但既然尘选择在那里与李天承交手,意图打开进攻幽冥堂的缺口,我相信他不会打无把握之仗。”
南国与夜国是最好的同盟军,舆论一直也偏向夜南两国,可有关伊心染是红颜祸水,引发四国之战谣言遍布飘渺大陆之后,夜南两国同样被推上了风口浪尖,局面也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他有心想要助夜国,但同时被萧苍两国夹击的他,也着实空不出手。
能做的只有死守住南国,至少不能让南国成为拖累夜国的因素。
皇位于他而言是可有可无的存在,以前若非是想保自己妹妹不受欺负,他也不会蓄力,筹谋着要登上皇位。
假如舍弃南国能平息战争,伊律瑾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但是,他也不是没有底线的。
那为君之人,必须善待南国普通百姓,否则他绝无可能后退。
“你说尘他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回来之前我也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但现在我知道了。”
不得不说夜绝尘战神之名不是虚的,两军尚未开战,在他的心里就已经将可能发生的战局,一次次一遍遍推演了无数次。
有时候伊律瑾难免会想,跟夜绝尘对上的人,其实滋味挺不好受的吧。
“啊?”
“之前收到消息,血月城城主去了金鸣关,好像东方雾的身边还跟着一个人,就是暂时还不知道那人的身份。”
消息是大统领传给伊律瑾的,他压根就没有丝毫的怀疑。
就他手底下那些暗卫,跟伊心染派到他身边的隐卫,简直就不是一个段数的。
“李天承用的很多手段都跟血月城有牵扯,能让血月城的城主亲自收拾倒是不错。”
“我想尘早算到东方雾会出手,他到金鸣关的目的应该就是为了引东方雾出来,只是没料到李天承会那么沉不住气,派出飞禽大军灭了夜国近五万兵马。”当然,夜绝尘在那一战中是有损失,但李天承显然也没有讨到便宜。
那些不知花了多少时间,多少精力训练出来的飞禽,也尽数被灭了个干净,一只都没有掠过地狱之渊,回到对岸去。
“他所欠下的债,早晚是要还的。”
“金鸣关有了东方雾,相信很快就会打开幽冥堂的缺口,我也能专心对付苍国。”
放眼四国年轻一辈,也仅仅只有夜国战王,萧国太子,苍国太子能让伊律瑾燃起热血与之一战,争个胜负。
夜国太子夜修杰也算一个人物,在夜绝尘不在的时候,这个夜国太子表现出他在战场上的另一面,让伊律瑾最终认可了他。
这样的男人,有资格与他比肩,也有资格让他认真的当成对手对待。
“苍国太子不是个好对付的人,你要小心。”萧苍两国计策败北,萧国此时自顾不暇,无力再助苍国,此时便是南国最好的时机。
习郁城出去,前面是一马平川,每座城池都是易攻难守,因此当初才会被苍国接连攻下。
难得遇到如此良机,倘若错失,夜月渺这没上过战场的人都觉得可惜,又更何况是伊律瑾。
“你男人也不好对付。”
“是是是,你很厉害,可也要小心为上。”
“放心好了,不为别的就是为了你,我也会平安回来的。”
事实上,伊律瑾真的很期待与苍狼面对面的一战,看看究竟谁更胜一筹。
“嗯。”
“夜很深了,早些睡,往后的几天我都会很忙,不要总是跑到门口去等我,注意自己的身体,要是我回来会提前派人知会你一声。”
“知道了。”
“睡吧。”话落,伊律瑾突然伸手揽住她纤细的柳腰,狠狠的吻住她的红唇。
结束长长的一吻之后,夜月渺早已经是晕晕乎乎的,不知东南西北了。
垂眸凝望她娇美的模样,伊律瑾嘴角勾起一抹动人的笑痕,打横抱起她放到床上,深吸一口气转身大步离开。
他的房间就在她的隔壁,明明很想要,可他不愿意伤害她。
夜月渺埋首在锦被里,一张脸羞得通红,她不介意他对她更近一步的,她愿意将自己交付给他,可她也明白他的心意。
呼——
就让他们彼此把最美好的,都留到那一晚吧。
她相信,会有那一天的。
她会为他穿上大红的嫁衣,他会三书六聘,十里红妆迎娶她。
……。
夜黑风高,漆黑的天空似泼满了黏稠的墨汁,伸手不见五指的,连一颗星子都看不见。
深秋的风,在这西北边境地带,已渐渐犹如冬日的寒风,刮在脸上带起一股生生的疼意。
突然,黑漆漆的夜空中划过几抹色彩,夹着秋风的争论声由远及近的传来,渐渐的越发清晰。
“喂,你不是不愿意来么?”
当那几抹身影走近时,赫然不就正是血月城城主东方雾跟他的两个随从,以及乌拉家族少主乌拉司瀚,还有他的两个随从么?
东方雾死都不会承认,他就是那么一个恶趣味浓重的家伙。
血月城就是压在他身上,怎么也推不开的巨石,是先祖们压在他身上的责任,出了血月城他方才觉得自己还活着。
黑衣青衣完全不理解,自在雪域发生雪崩之后,他们家城主怎么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种种迹象表明,有时候他们家城主,真的很恶趣味。
在血月城的时候,至少还会装一下,不会表现出来。尤其是出了血月城之后,那是连装都懒得装,就以逗乌拉少主为乐。
仿佛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是件非常值得高兴的事情。
乌拉司瀚黑着一张俊美绝伦的脸,澎湃的怒气在周身肆意的聚集,转过身咬牙切齿的道:“你还有完没完。”
该死的,他怎么会做如此幼稚的事情。
可一想到东方雾对他的种种言行挑衅,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很想揍人有没有,真的很想揍得他连他爹妈都认不出来。
“没完。”东方雾一本正经的说完,顺便还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