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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回到那里,拿回真正属于他的一切。
那,才是他真正要想要的。
“虽然语儿不听话,但她毕竟是本候唯一的女儿,不管付出怎样的代价,本候都会保住她的,当然还有琴儿你。”
南荣浅语是南荣昌唯一的血脉,也许是他做的坏事太多,老天才让得有此报应。
子嗣单薄吧!
他在南荣浅语身上花费了那么心血,一心一意的培养她,好不容易终于看到她对他有了反抗之心,想要摆脱如今的局面,掌控自己的命运,南荣昌非但不生气,反而觉得异常的高兴。
他,终于等到这么一天的。
南荣浅语若不是女儿身,必定比世间许多男儿都要强,他女儿的智谋不比他逊色多少,甚至比他更加的出众,总算是不枉废他对她多年的教导与培养。
他可以死,只要南荣浅语能活着,那么他的宏愿必将实现。
“妾身只希望语儿平安,更不会让老爷出事。”忽然,张秀琴主动握住南荣昌的手,笑得妩媚动人。
这个年纪的她,容貌已是远不如年轻的时候,但露出这般神情的她,却是另有一番风情。
死,她是不怕的,她只是不想看到南荣昌身边有其他的女人。
伯昌候府今晚必亡,而住在这里面的人,也是一个都活不了,非死不可。
即便,夜绝尘不会斩尽杀绝,但南荣昌却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人的。离开前,府中所有人,哪怕是猫狗鸡犬,都将一个不留。
“管家。”
“奴、、、奴才在。”伯昌候府有两个管家,一个专管府内大小事务,一个专门跟在南荣昌的身边,只听从南荣昌一个人的指示。
书房门口这个浑身直打哆嗦,只差没有尿裤子的管家,只是伯昌候府明面上的管家,对南荣昌做过的事情他是一无所知的,不然也不会因为听了南荣昌跟张秀琴的谈话之后,面如死灰,连魂儿都不知飞哪里去了。
猛然听到南荣昌的声音,犹如一道惊雷将他劈醒,艰难的咽了咽口水,没出息的跌坐在冰冷的地方,声音颤抖似筛漏。
“大开府门,去回战王殿下的话,本候亲自迎他进府,请他稍等片刻。”
管家趴在地上,一颗脑袋都快要埋进地里,身体仿如秋风中的落叶,散落了一地。
“怎么,没听清楚本候的话。”
“听、、、奴才听、听听清楚了、、”
“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相信管家应该很明白。”
“奴才明明白、、、夫、、夫夫人放放心、、、”管家哆嗦着从地上爬起来,也顾不得落了一身的雪,恨不得立刻烟消云散,第一次那么渴望此时的自己是身在梦中。
难道,近来闹得沸沸洋洋的事情,真是出自候爷之手吗?
这、、、这不是要造反吗?
下毒意欲控制皇上,还有王爷皇子,再诬陷太子,哪一条不是死罪。
怪不得,大晚上的战王要带兵包围整个候府,要是没有证据,也不会闹出这般动静。管家脑子乱成一团浆糊,脚步更是虚浮得厉害,行尸走肉般的朝着候府大门奔去。
寒风呼啸,刮得脸颊生生的疼,他却不觉得冷,额上豆大的汗珠一滴接着一滴的往下落,即便是扯着袖子都擦不干净。
“琴儿,府中之事便交给你,本候迫不急待的想要亲自去会一会战王。”他想看看,传说中的不败神话,究竟是不是真的永不会败。
“老爷放心,妾身定不负重望。”
“琴儿办事,本候放心得很。”
拿下夜国的计划既然失败了,南荣昌心中有不甘,甚至有怨,但他并不气馁,怪只怪他棋差一招。
琉璃宫中,他三重设计,两计败于战王妃伊心染之手,最后一计竟然胎死腹中。
遥想伊心染初到夜国时,他曾经也如皇城所有的百姓一样,将她当成一个处处闯祸,处处惹麻烦,几乎一无事处,连跨个火盆都险些掉进火盆里面的麻烦王妃。
又岂知,她才是真正聪明,厉害的那一个。
她隐藏之深,几乎骗过了所有的人。
若非有她,他的计划早就成功了。
“时间不多,妾身这便去安排。”张秀琴转身,快步出了书房,“老爷一定要小心。”
他再坏,再对她不起,他依然无法真正的放下他。
或许,只有等到她死了,才能学会放下,学会舍得。
“琴儿也要小心,我会传信给语儿,让她小心的。”
“嗯。”
夫妻两人遥遥对视片刻,张秀琴抿了抿红唇,再次转身头也不回的决然大步离去。
“来人。”
“候爷。”
“传本候命令,一切皆按计划进行。”
“是,候爷。”
“调二十名暗卫过来,跟着本候去会一会战王。”
“人就在外面,可供候爷随时调遣。”
“哈哈,好,走。”
嗜血的因子在叫嚣,热血在沸腾,疯狂的叫喊着要杀人,不顾一切的杀人,杀人。
“参见候爷。”
刷!
风卷动黑袍的摩擦声,整齐的,刺耳的,透着干净凌厉的杀气。
“府外之人,尔等今晚杀一个是一个,杀两个赚一个,明白吗?”南荣昌早就知道,他若计划失败,这座伯昌候府必弃之。
到底是曾经住了那么几十年的地方,哪怕是木头也会有感情,因此,他是不会亲眼看着夜绝尘毁了这里的。
即便是要毁,南荣昌也会亲自动手。
“杀,杀,杀。”
长剑指天,杀气弥漫,雪越下越大。
动物天生对危险有着敏锐的感知,许是感觉到杀气,落日不安的动了动了前蹄,发出低低的嘶鸣声。
伊心染本就耳力惊人,伯昌候府中的喊杀声,她是自然而然的听得很清楚,想忽略都难。
好看的眉头微微轻蹙,清澈的眸子染上朦胧的雾气,仿似云烟不可捉磨,粉唇轻勾,似笑非笑。
夜绝尘偏头正对上伊心染嘴角那似乎很愉悦的弧度,黑眸里溢出满满的宠溺之情,抿得直直的唇线,颇有几分意味深长。
那里面传出来的声音,他当然也听到了,四目相对,夫妻两人笑得有些邪恶。那笑,明明很是明媚,好看,但带给夜悦辰的却是无尽的冰寒与森冷的杀气。
“皇兄,皇嫂你们笑得好、、、好邪恶。”想了好半天,夜悦辰最后想了这么一个措词。
丫丫的,他是不是应该庆幸,他是这对夫妻的弟弟,而不是这对夫妻的敌人,否则真就要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了。
“有吗?”闻声,伊心染松开握着缰绳的手,可爱的摸了摸她微凉的小脸,她可是很善良的。
杀人神马的,只是顺便而已。
“没、、没有。”夜悦辰哀嚎一声,他敢说有吗?
除非,他不想活了。
“皇兄,咱们不是来拿下南荣昌的吗?为什么不直接冲进去,还要在外面等着。”这大冬天的,寒风那么刮,大雪那么少,很冷的好不好。
再说了,那南荣昌是什么身份,值得他们这些一个比一个尊贵的人在外面沐浴着寒风大雪等他,是不是太给他面子了。
要他说,直接就冲进去,杀个片甲不留。
以夜悦辰的修为,他还没有那么好的耳力,但轩辕思澈,南荣陌晨,司徒落澜三人就不同了,他们也是将那喊杀声听得很清楚。
哪怕手中没有掌握南荣昌犯罪的证据,没有握有他的把柄,就凭他在府中对暗卫说的那些话,也足够他死上好几回了。
“喂,我说你们怎么都不说话?”没人理,夜悦辰越发耐不住性子了,他真要暴走抓狂了。
“小七,稍安勿躁。”轩辕思澈笑容一如最初般干净阳光,如三月里的春风吹进人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他看着即将耐心尽失的夜悦辰,不由觉得好笑,真难想象他是跟夜绝尘一母同胞的,怎么两亲兄弟就那么不一样呢。
想想也对,夜悦辰自幼便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谁对他都是让着,宠着,哪怕送他去学艺,身边也有人护着,根本就是一个还没长大的孩子,太缺少历练了。
“小七。”
“皇嫂。”
“我看着这伯昌候府的大门觉得很不顺眼,小七不妨射上一箭。”伊心染邪恶的勾起嘴角,笑得纯真。
想起那管家看到他们这些人,吓得连滚带爬的模样,她觉得很好笑,但在那样的情景下,居然都没忘记把大门给关上,挺有意思的。
听着大门内来回走动的脚步声,伊心染眼里的笑意越发的深邃,也越发的让人感觉到后背发凉。
怎么就有种要被算计的感觉呢。
“又没人,干嘛要浪费我一支箭。”
伊心染眯了眯眼,看也没看,但却一巴掌准确的拍在夜悦辰的脑门上,咬牙切齿的道:“姐看着那紧闭的大门不顺眼行不行,姐要你用箭开路行不行?”
揉着头,夜悦辰扁着嘴,可怜巴巴的道:“打傻了怎么办?”
呜呜,为什么都喜欢打他脑门?
他脑门真有那么欠抽?
“傻就傻了呗,还能怎么办。”不优雅的翻了个白眼,伊心染接着又道:“就当检查一下你最近箭术有没有进步。”
“要是进步了有奖励吗?”
伊心染嘴角猛抽,转头狠瞪着夜悦辰,咧了咧嘴道:“有。”
“什么奖励?”夜悦辰双眼冒星星,他可是知道的,但凡伊心染手里拿出来的东西,绝对就没有差的。
“真想知道。”
“想。”
“奖励是送你到青楼,逍遥快活两个月,天天让不同的美人儿调教你怎么做个大男人。”
噗!
语罢,夜绝尘嘴角猛抽,头顶乌鸦结队飞过。
轩辕,南荣,司徒三人也被雷得不轻,俊脸都抽得快要变形了,双肩抖动得厉害。
受到刺激最大的非夜悦辰莫属,直接摔下了马背,以狗啃泥的姿势趴在雪地里,啃了一嘴巴的雪。
送他去青楼?
啊啊啊,皇嫂不是人,太邪恶了,呜呜。
“没摔死就快站起来,好歹你的箭术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