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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有些汗颜,能忽悠别人,她可不能忽悠自己。
“寒月湖畔的一捻红,也算是茶花中的极品,唯有在此地,方才能开得如此娇艳动人。八公主亦是喜花惜花之人,想必为此花做诗一首,并不难。”夜绝尘握了握伊心染冰凉的小手,低头凑近她的耳边,柔声道:“手这么凉,不许松开我的手。”
夜月渺站在一旁,听得两人的悄悄话,柔声道:“连翘,将手炉拿来给战王妃。”
“是,公主殿下。”
“姐姐,你的给了我,你怎么办?”
在伊心染认识的茶花里面,一捻红可算不得什么极品茶花,夜绝尘口中指的‘极品’两字,意指一捻红能在雪地里绽放,这种特性。
接过连翘双手递上的火炉,伊心染面露犹豫,没有一把就接过来。
“拿着吧,姐姐可不会委屈了自己。”夜月渺瞧着夜绝尘那表情,要不是这样的场合不适合大笑,她真的很想畅快的大笑一番。
能让夜绝尘如此小心护着的女人,也唯有伊心染一人而已。
看到连翘将另外一个手炉递给了夜月渺,伊心染才心安理得的抱着火炉,将两只小手揣在里面,水眸含笑,柔柔的,似春风拂面,“还是姐姐最疼九儿了。”
“就你嘴甜,我可不敢比某人更疼你。”
萧妍一颗心提在嗓子眼,好歹她也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虽然诗词不是她所擅长的,但也不至于难到她。可是看到夜绝尘那凌厉的眼神扫过来,她就控制不住双腿直发软,实是金殿上那一次,将她给吓坏了。
手指不自觉的触摸上脖子上的伤口,细长的剑痕已经消失无痕,但那深埋在脑海里的恐惧,却是如影随行,怎么也挥之不去。
“皇兄,怎么办?”
她本没有想过要开口,是萧祺让她出的声,出了状况萧妍也不想自己顶着。一捻红,她压根就没有听说过这种茶花的名字。
在萧国,茶花极难养活,比起茶花,她更喜欢牡丹。
“看八公主的样子是还在思考,本王也就不着急着非要你现在就做出一首诗来。今日乃是十大世家各家少主聚会的日子,难得来了众多名门闺秀,富家千金,吾国众女子皆是品貌如众之人,应着这漫天飞雪,有兴趣的可到寒月湖上一展才艺,投个好彩头。”
抱着暖烘烘的手炉,立马就将寒意驱散了去,伊心染抿着粉唇,听着夜绝尘的话,心里直道,这男人说起谎来,也是不打草稿的。
什么叫做夜国女子皆是品貌出众之人,还有兴趣的可到寒月湖上一展才艺,这分明就是找了个看似名正言顺的理由,让十大世家的美男们挑选自己的成婚对象。
漫天飞雪扑簌簌的直下,寒风呼呼的吹着,放眼望去,整个镜花水月中,聚集在寒月湖畔的妙龄女子数不胜数,一个个可说都是盛装出行,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真真就是一道明媚的风景线。
那些年轻公子哥,除了看热闹之外,也是趁此良机,看看能否遇到一个有缘又情投意合的年轻女子凑成一对儿。虽说,在十大世家众出色的少主跟前,他们压根就引不起旁人的注意,但还是要尽力一搏。
哪怕没有遇上,至少也看了一回热闹不是。
在那些木棚里,除了锦城的官家小姐,富商小姐之外,其他城镇听闻此事的家族,也安排了人前来,就盼着能跟十大世家扯上关系。同时,伊心染还瞧见了不少的皇亲国戚。
无外乎就是郡主什么的,皇室中的公主,倒是没有。长公主夜月渺,显然不是来凑这相亲热闹的,若不是料到伊心染会来凑这热闹,她估计也不会出现在镜花水月。
“上台展示才艺的女子,赢得掌声最多的,本王备下的彩礼,定不会让你们失望的。”夜绝尘与轩辕思澈的目光在空中交接,一触却离,暗磁的嗓音在空气中回荡,犹如钢琴琴音那般富有层次,节奏鲜明。
此话一落,掌声如雷。
幸好这里没有雪山,不然伊心染会担心,要是掌声将雪崩引来了,不知会是怎样的情景。
“姐姐,我们到里面入座。”伊心染冲夜月渺眨眼,两人肩并肩转身走回木棚,一左一右的坐到桌边,茶香入鼻,又消散了几分寒意。
伊心染没有带丫鬟出府,连翘会意将木棚里的窗户推开,如此一来,整个寒月湖上的情景,都可以尽收眼底。
镜花水月中的木棚,都是夜绝尘命人所建,位置最好的几处地方,毫无疑问的留给了他自己,别人岂敢染指。几处木棚,唯有这一处,位置极佳,视野极好。
“姐姐觉得,十大世家里的男人,哪个最好看。”两根手根捻起一块点心,伊心染微眯着眼儿,笑问。
十大美男中,其中三个她都见过,也算熟识。对于未曾谋面的七大美男,说是满心好奇也不为过。
此情此景,倒让伊心染心里凭添了几分惆怅。无论在现代还是古代,类似这种双方都不怎么乐意的相亲,当真是层出不穷。她敢说,对面那些木棚里的男人,虽然有着优越的出生,但却无法主宰自己的婚姻,甚至是自己的人生,其实也很可悲。
若是,早知如此,投胎的时候,会不会觉得出生在平凡人家更好。
至少,不用勾心斗角的活着,哪怕吃得差点儿,穿得差点儿,还能有个选择自己所爱的机会。
“这可不好说。”
“难不成没有一个能入姐姐眼的。”
里面伊心染跟夜月渺头挨着头,聊得畅快,外面夜绝尘掌控着现场气氛,本着这是十大世家变态相亲宴的份上,自然要以十大世家的少主为主,要别人上台表演,不出题也不怎么好。
于是乎,又有了接下的说辞。
“本王要与各家少主玩一个游戏。”
闻言,所有人都睁着好奇的眼睛,望着举手投足犹如神袛的夜绝尘,要是古人在开放点儿,就要女人疯狂,男人尖叫了。
女人疯狂是想扑倒夜绝尘,男人尖叫那是因为羡慕嫉妒恨。
你说,都是男人,你怎么就长成那样,我们怎么就长成了这样呢?
苍天呐,你好不公平。
“由本王与各家少主,皆出一个才艺题目,将题目编号,放到一个箱子里面,然后让人用弓箭射箭靶,射中哪一圈,就挑出几号题目,有兴趣方可到寒月湖上一展才艺。”
夜绝尘把话说完,吩咐冷毅下去执行,长袍一挥,径直坐到伊心染的身边,牵起她的小手放在手心里把玩,黑眸里闪掠着笑意。
“夜绝尘,你挺会说官面子话的。”
“不喜欢听?”
“只是觉得新奇,呵呵。”捂着小嘴,伊心染眯着眼,“夜绝尘,让咱们来看看哪个最好看。”
小脑袋轻轻一偏,身子半倚靠在他的怀里,伊心染水眸微垂,一眨一眨的娇俏动人。
“不是我最好看吗?”
“咳咳,除了你之外,谁最好看,呵呵。”咧着小嘴,本想伸手摸摸夜绝尘的脑袋,意识到挺不妥的,然后无奈的改换为拍拍他的手臂,算是替他顺顺毛。
她发现,这男人除了爱吃飞醋之外,还挺自恋的。
“福桑,你有没有觉得她的笑容很是眼熟?”依旧是那一袭墨袍,朵朵祥云在领口,袖口,袍角盘旋着,尊贵之中透着神秘。
“属下不知道主子指的是谁?”
黑衣侍卫听着这没头没脑的问题,粗黑的眉毛皱成一团,有些不知所措。一双锐利的眸子,警觉的注视着周围,并没有什么异常。
这个她,福桑是怎么也想不明白,所指何人?
“几月前在天下第一楼,遇到到的那个女人,她的笑容可否与战王妃的笑容异常神似。”这种感觉来得突然,却又莫名其妙。
好像,她真就是她一般。
墨袍男子的视线落在轻靠在夜绝尘肩上的伊心染身上,她嘴角的笑,那么纯净,那么空灵,几乎不容错辨。
不知为何,看到他们如此,他的心里有些发堵,有口气积压在胸口,不吐不快。
“她们怎么可能是同一个人?”福桑反射性的回答,脑海里浮现出一个模糊的人影,赫然便是当日在天下第一楼里用餐,后来遇刺被主子出手救下的伊心染。
那个女人相貌平平无奇,连她身边的丫鬟都比她漂亮,反观战王妃伊心染,倾城绝色,貌美如仙,哪有可能是同一个人。
“你仔细看看战王妃的笑,再想想那个女人的笑,会不会跟有不一样的看法呢?”收回目光,墨袍男子一口饮尽杯中酒,视线再度落到镜花水月中那些跃跃欲试的年轻女子身上。
她们脸上也挂着或张扬,或含蓄,或羞涩,或妩媚的笑容,为何他偏偏就将她的笑深埋在心底,挥之不去。
没有人能给他答案,除了迷茫还是迷茫。
福桑不敢明目张胆的望向那木棚之中的伊心染,只得小心翼翼的观察,毕竟夜绝尘可不是省油的灯,一旦被发现,恐会暴露他们的行踪。
细看之下,瞳孔不禁放大,声音有些发颤,呢喃道:“回主子的话,的确有几分相像。”
“只是相像么?”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得到一个什么样的答案,颇有些烦恼的握了握拳头。
她是与不是,与他有何干系。
她与他,不过只是对面相逢却不相识的陌生人罢了。
“如果是易过容的,那便可以解释了。”福桑意味深长的看了自家主子一眼,心里难免很是担忧。
“那日你在街上出手救下的人,竟然是夜国的长公主,难怪那欺男霸女的恶霸,最后再没出现过。”墨袍男子勾唇浅笑,双眸犹如一潭碧泉,掀不起丝毫涟漪。
有人在看她,伊心染不用抬头就知道,可是有人在盯着她看,就让她有些不舒服了。
那个看她的眼神,并没有让她很不舒服,只是觉得有些怪异。因此,当她从夜绝尘肩上抬起头来,直接就朝着那眼神传来的方向看了过去,没有丝毫的迟疑。
“主子,她发现了。”
“女人的直觉可真可怕。”墨袍男子愣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