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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阮毅病了,正好是这郝家献媚的大好机会,所以这管家从一来,就是这样的心态。
冷萍懒得跟这种狗仗人势的人废话,伸着懒腰就向屋里走。
她想要补个午觉了。
桃子一见,立刻唤了大宝来。
大宝这几年见长,一米多的身量,呲着长长的牙,是个人见了都害怕。
那管家向后一缩,祝桃也就趁机关上了大门。
“嘿,这小妮子,还拽起来了,不就是个瞧病的么,还真当自己是根葱了!”那管家冷哼了一声,想要人再上前敲门,透过门缝就见大宝虎视眈眈的望着,也就犹豫了一下,赶紧跑了。
此刻阮家老宅中,阮毅歪躺在床上,神疲体倦,四肢乏力,面色苍白,夫人连氏忧心忡忡,不断的望着外面,见管家回来了,赶紧上前问道:“人呢,怎么不直接带过来?都这个时候了,还顾得上这么多的俗礼?”
连氏以为管家是来禀报求见的。
管家一顿,低声道:“老夫人,那冷萍狂傲的很,不肯来……”
“什么?”连氏一怔,脸上满是怒气,“你可真是出息了,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阮管家赶紧说道:“是那冷萍不识抬举,她……”
“闭嘴,如今老爷病着,是咱们求她,你要摆架子,治做她,也要等着老爷的病好了!”连氏怒声道。
阮管家低着头,这才说道:“那老奴再去请!”
“赶紧去请!”连氏怒道。
阮管家赶紧又出了院子。
阮家老二阮潮的填房胡氏在一旁听着,忍不住上前添油加醋道:“这冷萍现在是状元夫人啦,跟以前不一样啦,这阮缸也是,还以为是之前那个在堂叔家惟命是从的小丫头呢!”
“行了,少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连氏不悦的瞪了胡氏一眼。
最近阮家老宅的事情有些不顺,阮勋在那翰林院的位子上坐了三年了,按理说今年应该擢升,可是迟迟的没有消息,托人去打听了,总说放心放心,可是没见到文书,到底是心里没底,这前几日终于有了消息,确定要擢升了,可是又听说那职位又被人惦记上了,再加上如今阮毅又病了……
连氏烦心,连带着瞧着进门三年还是没有所出的胡氏也不顺眼。
其实阮家不缺子孙。老大阮勋有两儿一女,老二阮潮之前的原配也给他生了一对儿女,可是自从这填房胡氏进门,就没生过。
老三阮修之是洪姨娘所生,学问不见涨,今年殿试又没中,孩子倒是一堆,三年又抱了两个,如今大大小小的五个孩子。
胡氏没捞着好脸色,也就只得站在一旁不吭声了。
连氏沉着脸进屋伺候。
“又怎么了?”阮毅见连氏进来,也就问道,有气无力的。
“是阮缸,一点小事都做不好,连个大夫都请不来!”连氏赶紧说道,又怕阮毅忧心,也就说道,“行了,我让他再去请了,郁梅那么大的病那冷姑娘都能治好,你这小病保管好!”
“小病,小病请了这么多的大夫都瞧不好?”阮毅有些郁闷。
他那日不过是听说老大的差事终于要定下来了,心里高兴,就多吃了一点,谁知道就开始胃胀隐痛,连着呕吐了两日,因着四方药铺的名声不好,他专门派去去远城请的大夫,吃了两天的药,虽然不呕吐了,可是还觉着嗳腐吞酸,胸闷口苦。
冷萍去天城治好了刘府老夫人的事情,他也是听别人提起过的,所以着了府里的人去请,谁知道竟然请不来。
“就是胃胀,不是大事儿,如今不是不呕吐了么,慢慢的就好了!”连氏赶紧劝道。
阮毅叹口气,“到底是上了年纪,年轻的时候,哪里会轻易病倒呢!”
连氏坐在一旁不说话。
阮缸又去了郝家宅院,只是这次的态度截然不同。
“小姑娘,就请你通报一声吧,咱们老爷身子不好,等着呢!”阮缸忍下心里的不耐,求着祝桃。
祝桃摇头,“今天咱们小姐没空儿,咱们小姐要张罗供奉太后娘娘赏赐的簪子,您若是着急,明日再来吧!”
阮缸一愣,问道:“你说什么?太后娘娘赏赐的簪子?”
祝桃故意惊讶道:“您不知道?咱们小姐治好了刘府的老夫人,就是当今阁老的老娘,太后娘娘都听说了咱们小姐的医名,赐了簪子呢!”
阮缸立刻出了一身冷汗,我的天,他得罪了什么人!阮缸这会儿心里哪里还敢有半分的怨恨,赶紧想着祝桃行礼道:“这位姑娘,刚才是我失礼了,是我不知深浅,得罪了冷姑娘,这样,您将冷姑娘请出来,我亲自给她赔罪行不行?”
祝桃抿着嘴笑道:“刚才都说了,咱们小姐忙着,你放心,咱们小姐是菩萨心肠,医者父母心,不会因为你的无理而耽误了你家老爷的病情的,咱们小姐说了,让你们老爷再等一日,那药吃的差不多了,咱们小姐再去医治第二阶段!”
阮缸一听,立刻问道:“冷姑娘知道咱们老爷得了什么病?哎,这可真神了!”
祝桃笑道:“要不然会得太后上次,你少废话,赶紧去吧!”
阮缸赶紧回去复命。
祝桃见阮缸走了,扑哧一声笑出声来,赶紧关上大门回了屋。
“小姐,人打发走了!”祝桃忍不住笑道。
冷萍在屋里都听见了,对祝桃的机灵也满意,忍不住抚着那细长的簪子说道,“有的时候这大夫也身不由己,有些病不愿意瞧也要瞧,到时候就搬出太后娘娘御赐的簪子来,看谁还敢为难我!”
祝桃立刻说道:“就是,刚才那阮府的管家一听小姐手上有太后娘娘的簪子,脸色都吓白了,可不是第一次来那耀武扬威的模样了!”
冷萍满意的点点头。
“可是小姐又怎么知道阮家老爷的病的呢?万一耽误了病情怎么办?”祝桃又不放心道。
“若是真的危急,方才阮府管家回去,那阮老夫人就来请了,可是照旧派个管家来,说明根本就不危急!”冷萍淡淡的说道。
祝桃应了一声,笑道:“小姐,这次您去天城,似乎懂了很多,想的事情也多了!”
冷萍看了她一眼,“你的意思是我之前做事不经过大脑?”
祝桃赶紧摆手,“不是这意思,我……”
“好了,其实你说的也对,既然老天给了我一次机会,我自然要珍惜,别再糊里糊涂的交代了!”冷萍淡淡的笑笑。
尤其是现在,郝仁去了天城上任,她就是家里的顶梁柱,做事情还是多多的思量一下的好,家里老老少少这么多人呢!
上天又给了她以此生存的机会,她总要做点什么才能对得起老天爷!
冷萍想起了她在现代的志向——做一名名流千史的名医。
要想做名医,有的不只是精湛的医术,还要有名望。若是穷人没钱,她就免费瞧病,若是遇到大灾情,那就免费赠药,只不过在实现这个梦想之前,她得有足够的积蓄与本事。
古代有种叫做劫富济贫,那她治病也可以劫富济贫,像阮家二老爷这种富贵人,她自然不会手下留情,多要诊金,只是这诊金多要,就要个名目,太后御赐,足够了!
阮缸一路上脚都是软的,好不容易下了马车,跌跌撞撞的就跑了进去。
“请来了?”连氏听闻阮缸回来了,也就赶紧出去问道。
阮缸摇头,喘着气,又惊又吓的,话都说不囫囵,“老夫人……那冷萍有……有太后御赐的簪子……”
连氏好不容易听得明白,脸色也是一白,“太后御赐的簪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阮缸将事情说了,连氏皱眉,又急急忙忙的进了内室。
阮毅一听冷萍竟然如此本事。这皇宫里的御医,被太后赏赐的也没有几人,更何况是这民间的大夫,他赶紧坐起身来道:“你赶紧让阮缸带着礼物带着人,明日一早八抬大轿去请,我这病,非这位冷姑娘治不好了!”
连氏有些不悦,低声嘟囔道,“若是连林在,哪里用得着她!”
连林是连氏的外甥,连林的爹娘死得早,这连氏对连林也没有多照顾,只是后来连林出息了做了御医,连氏这才口口声声的将连林这个外甥挂在了嘴边。
“御医又如何,这从天城来,最少十日,你想让我难受死?赶紧的,明日就去请冷姑娘!”阮毅对那个连林并无好感,之前他宁可找四平药铺的顾老瞧病,也不会找他瞧,能做了御医,还不是抱了那万齐的大腿!
阮毅从骨子里就没瞧得起连林。
连氏也就沉默了,让阮缸去准备。
第二日一大早,阮缸就让人抬着轿子,备好了礼物,前去太平村求医。
这一次阮缸的态度那是十分的恭敬,进了门连茶都没敢喝,一直在门口候着等着冷萍上轿子。
冷萍这还是第一次坐轿子,之前都是牛车、马车。
不过看着那繁复的轿子,冷萍就担心怕是有些热。
如今正是最热的时候,过两天就是三伏。
祝桃跟着,提冷萍提着药箱。
一进入轿子,冷萍就知道自己多虑了,那轿子里放着冰块,一进轿子,一阵凉气就迎面而来,比一大早晨就刮得热风,凉快多了。
桃子也欢喜的不成,把玩着冰块。
以前就算是在冷家,到了夏天也是买不起这冰块的。
这冰块都是从外面快马运来的,金贵的很。
冷萍也贪婪的吸着凉气。
不过轿子走得慢,到里城怎么也要大半个时辰,冷萍也就舒服的眯着眼,睡了个回笼觉。
这古代没有空调电风扇,大热的天睡觉简直是煎熬,也幸亏住的是平房,若是楼房,这日子就过不下去了。
如今轿子摇摇晃晃的,再加上凉气宜人,睡觉很是舒服。
进城的时候,祝桃将冷萍唤醒了。
轿子很快就到了阮府。
“冷姑娘,咱们到了,您慢点!”阮缸殷勤的很,亲自搬了凳子上前迎接。
祝桃先跳了下去,然后伸出手来搀扶着冷萍。
冷萍这一次是摆足了派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