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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于学良也被带了出来。
于林氏透过人缝,猛地一看见身形狼狈,鼻青脸肿的于学良,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要冲上前去,幸亏被郝氏拦住。
公堂之上,张志猛地拍了惊堂木,大声问道:“砚儿,本府问你,你可要看清楚,当日在枫树林,调戏你的人是哪个?”
砚儿慌张的抬头,赶紧看了于学良与那江源一眼,急忙的指向江源,可是又很快指向于学良。
“大胆,到底是哪个?”张志沉声喊道。
砚儿哪里见过这么大的场面,吓得浑身哆嗦,一下子哭了起来。
刘焕有些气闷,沉声问道:“砚儿,你看清楚了,到底是谁对你动手动脚的,你大胆的说出来就行,老爷给你做主!”
砚儿这才止了哭,手指颤巍巍的指向江源。
刘焕的脸色一变。
砚儿又指向于学良,“那人出言不逊,另外那个是真正动手脚的!”
刘焕的面色这才缓了一缓。
张志问道:“你的意思是,那于学良当时出言侮辱你?当时他说了什么?”
砚儿又是为难。
因为当初于学良出言侮辱的是刘雪莹,不是她!
“说!”张志拍了惊堂木。
砚儿浑身打了一个哆嗦,立刻说道:“那于学良要奴婢去亭子里吃酒,奴婢不去,那江源就开始动手了!”
郝仁上前说道:“大人,当时于学良误会这位小大姐是被邀请来吃酒的,所以上前去迎接,却没有想到是误会,至于江源的性质,与于学良完全不同,还请大人明察!”
张志冷声问砚儿道:“那于学良直说了要你去吃酒?还说什么了?”
砚儿立刻摇摇头。
张志沉吟了一会,又问江源,江源自然不认罪,官司又僵持了许久,不过最后只判了于学良出言无状,罚打二十大板释放。
结果一下,于学良一个大男人竟然忍不住喜极而泣。
郝仁也长舒了一口气。
江源被收监关押,案子以后再审!
“原来不过是一场误会!”众人听完审案,似乎十分的不过瘾,“还以为能瞧个好戏呢!”
“这个郝辰逸倒是厉害,听闻上次在县衙门的尸腹藏蛇案也是他协助破案的,小小年纪十分的聪慧,如今又是新中举子,后生可畏啊!”
“听说还是头名解元,厉害厉害啊!”
……
郝氏在旁边听着那些人的话,抬眸望进衙门,这会儿郝仁正朝着张志与刘焕恭敬行了礼,淡淡微笑,几线初升的阳光穿过金光闪烁的琉璃飞檐,穿过古朴幽深的沉沉长廊,落在那个临江照水一般的身影上,将那抹优雅温润的笑容映照得象春光一般明媚。
郝氏呆呆的望着,许久不能回神。
到底是皇家血脉,看来这个小小的县城是困不住他了!
这会儿,于学良正在被杖责,于林氏想要冲进去,却被衙役拦住。
听着于学良的惨叫声,于林氏的身子不停的颤抖。
郝氏上前扶住于林氏,低声安慰了他。
于学良终于被拖出了衙门,被两个衙役丢在了地上。
于学良趴在地上哀哀的叫着:“娘啊,娘啊,疼死我了!”
于林氏赶紧上前搀扶了她,心疼的只抹眼泪。
郝仁给张志与刘焕行完礼,这才走出衙门。
郝氏望着郝仁,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黯然低了头。
郝仁没有想到郝氏与于林氏竟然来了城里,顿时一愣,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如何解释。
“回家吧!”郝氏低声道。
郝仁赶紧说道:“娘,冷萍还在刘家为刘家小姐治病呢,这次那丫鬟说了实情,恐怕也与冷萍有关呢,我等等她,与她一起回去!”
郝氏有些不放心,可是还是点点头。
郝氏与于林氏两个人扶着嗷嗷惨叫的于学良回家。
此刻衙门里,刘焕坐在主位之上若有所思。
“老爷老爷,您没事吧?”刘夫人赶紧上前,气声道:“这个砚儿,看来是不想活了,胡说八道什么?让老爷在公堂之上为难了!”
刘焕摆摆手,“抓到了元凶,老夫有什么为难的?况且那郝辰逸字字珠玑,心思缜密,小小年纪就有如此作为,不错不错!”
刘夫人一愣,问道:“老爷,你是不是被气糊涂了?那郝辰逸不是要告你吗?你还夸他?”
刘焕说道:“他哪里说要告我?只是帮他的同窗伸冤而已,如今已经证明那于学良只是出言无状,并没有动手调戏砚儿,可见当初也是咱们冤枉了他!最重要的是那郝辰逸,不但学问了得,而且为人正直,竟然为朋友两肋插刀,可见人品应该不错!”
刘夫人越发搞不懂状况,这刘焕可从来没有如此夸过一个人!
“你糊涂了,咱们雪莹也不小了,那郝辰逸是新科头名解元,明年上京参加殿试,说不定就是状元郎,雪莹能嫁的如此的如意郎君,咱们还愁什么?”刘焕大声说道。
刘夫人这才明白刘焕的心思,想了想,犹豫道:“那郝辰逸是有学问,也有本事,可是听说年纪不大,似乎比咱家雪莹年纪小,再说又有这事儿,恐怕……”
“郝辰逸的年纪的确是比雪莹小了三岁,不过不怕,女大三抱金砖么,再说今日的事情,那也是不打不相识,也算是缘分!”刘焕瞧上了郝辰逸,如今是越想越美,不断的颌首点头。
其实刘焕也是读了一辈子书,只是中了举人之后,就屡考不中,最后只得找了份差事做,如今他的心愿就是将女儿雪莹嫁个好人家,之前县老爷的公子一直在打雪莹的主意,他知道躲得过初一也躲不过十五,不如趁早给刘雪莹定下门亲事,也好让云聂那纨绔子弟死了心!
刘夫人一向是听命惯了的,也就没有反对,刘焕立刻让人去请了官媒来,准备第二日就向郝家提亲。
这会儿冷萍却不知道刘焕的打算,而是被刘雪莹赶出了小跨院。
刘雪莹身旁的贴身丫鬟将冷萍送出衙门冷声说道:“冷姑娘,咱们小姐说了,药交给咱们熬就成,就不劳烦冷姑娘了,这是五两银子的诊金,你收着!”
冷萍看了那银子,低声道:“诊金我不要了,就算我还你们小姐一个人情!”
“那可不行,我们小姐说了,一码归一码,再说了,小姐与你之间也没有什么情分!”那丫鬟说了,将银子塞在冷萍的手里,也就转身走了。
冷萍气的涨红了脸,气呼呼的转身,却见郝仁正站在她的身后,笑眯眯的看着她。
“笑,还笑,若不是因为你,老娘会让人赶出来?”冷萍一见郝仁那贼兮兮的样子,上前就抡着包袱打他。
郝仁一边逃一边说道:“我早就跟你说,让你别轻举妄动,谁知道你如此沉不住气,你自己被人赶出来,又能怪了谁?”
“怪谁?我就怪你,怪于学良,你们两个小鬼,这次是欠了我大人情了,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们!”追打的更起劲,郝仁也跑的更起劲,两人一前一后的跑出了街道去。
不远处的拐角处,一个青色的身影从阴影里出来,望着玩笑打闹的两个人,清秀的脸上忍不住流露出一抹哀伤。
三年不见,那个人儿长高了许多,也成熟了许多,也不知道她的心里还是否记得他?
“公子!”身后,柳迎风的跟班上前,望着远处打闹的两个人,低声说道:“公子,咱们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呢!”
柳迎风这次是私自来里城的,就是为了见冷萍,可是到了里城,他却没有勇气面对冷萍。
如今他还要隐姓埋名的生活,见不得光,总觉着没有脸面站在冷萍的面前。
现在的他还不能给冷萍幸福的生活,可是他不知道冷萍还能不能等到他回来,她与那个小相公,似乎相处的十分融洽!
“走吧!”柳迎风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负手在身后,慢慢的向着与冷萍离开相反的方向而去。
街道口,冷萍没有追上郝仁,站住了身子,弯着腰,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突地,她觉着背后似乎有人在注视着她,她赶紧回头,只是看着街角转过一抹青色的身影。
“奇怪……”冷萍歪歪头,这种感觉,似乎有些熟悉,是谁呢?
“快走吧,娘还在家等着呢!”郝仁站在不远处大声叫道。
“好小子,你还跑,等我追上你,看我怎么收拾你!”冷萍不愿意浪费脑细胞再去想,又去追郝仁,两个人打打闹闹的,用了不到大半个时辰也就到了家。
于学良没有中举人,再加上屁股上的伤,于学良垂头丧气的进了村子。
“哟,这不是学良吗?听说你被抓进大牢啦,咋的,这是给放出来了?”村里有好事的,立刻将于学良围了起来,说着风凉话。
于学良羞的脸色涨红,可是也无话好说,只是耷拉着脑袋。
于林氏在一旁向大家求着情,说道:“各位父老乡亲,学良这次是被人陷害的,知府老爷已经判了,也抓到陷害学良的人了,俺家学良不是那种孩子呢!就请各位父老乡亲高抬贵手,不要与他计较了!”
潘莲花在人群里冷哼了一声道:“说的咱们好像太不仗义了似的,你说是冤枉,那人家怎么不冤枉别人,专门就冤枉你家学良呢,这人啊,得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呢,就是一个破瓦片,还当自己是美玉呢,不知道天高地厚啊!”
之前潘莲花托了人去于家给她的大女儿刘喜说亲,被于家拒绝了,这会儿也是逮着机会了,趁机报仇,说的话格外的刻薄。
于林氏羞愤的红了脸,可是她与郝氏都是老实人,一时也找不到话来反驳潘莲花。
“潘驴脸,我于学良是个破瓦片,你咋还想要闺女嫁给我呢?还就跟你说了,我这个破瓦片还就看不上你家闺女!”于学良梗了脖子大声叫道。
于学良这话一说,于林氏赶紧去捂于学良的嘴巴,这乡下人说亲事,不成就不成,没有当面这么揭短的,虽说这潘莲花先找的碴,可是于学良是男方,不能这么毁了女方的名声,不然这以后,谁还敢上门说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