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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是一片暗下来的蔚蓝,没有一片白云敢遮掩住这样的美貌。
「……既然乡下这麽好,你为什麽想来城市?」
「……」
宁次转头看著鸣人,鸣人只是默默的看著前方,彷佛是不敢接收宁次的眼神。
「唉,总不能一直当井底之蛙吧?你说对不对?」
「嗯……就这个理由而已?」
鸣人看著宁次,眨了眨他蓝色的大眼睛。
「不、不然还有什麽理由?干麻?不欢迎乡下人去城市喔?」
鸣人说完就转身回到阳台的躺椅上,拿起饮料来喝,眼神并没有对上宁次的视线。
「你知道我不是这种意思……」
宁次无奈的笑著。
夕阳的最後馀晖洒在两人身上,宁次向後走到鸣人身旁,摸了摸鸣人乱糟糟的头发。
宁次之後的动作有点吓到了鸣人,宁次像是从鸣人发里抓出了什麽,并凑到唇下亲吻。
鸣人快速的抬眼向上看著宁次,他笑得十分温柔。
「欸,我们快点拍张照。」
「嗯?」
宁次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拉起鸣人的手臂,两人的背靠在围栏上。
「笑一个-。」
「喀嚓。」
宁次轻松的拍下了两人的样子,还有身後那只剩下三分之一的夕阳。
鸣人有种奇妙的感觉开始在心底荡漾,他握著宁次的手机,审视著两人的照片与夕阳。
「宁次……」
「怎麽?」
看鸣人久久没有说话,只是一直看著手机萤幕。
鸣人莫名的有种感触,好像回归童年的时候第一次探索什麽事情的时候,那种第一次的喜悦。
这是,我跟宁次的第一张照片。
「怎麽?拍不好看想再拍?」
鸣人摇摇头,道:「不是啦……欸,把照片传给我。」
「没问题。」
鸣人的视线向上爬了几格,看著宁次的白瞳。
一个诱惑人心的浅笑。
「谢谢。」
「……呃……不客气。」
宁次发现,只要鸣人一微笑,自己接下来讲话一定无可避免的结巴。
宁次眨眨眼,发现不对劲。
「干麻突然谢我?」
鸣人瞪大蓝瞳,道:「谢谢……我们的第一张照片啦!」
「这干麻要谢……」
宁次说完就被鸣人拉走,鸣人在前的关系所以宁次看不见鸣人的表情。
在电梯里两人打打闹闹,离开旅馆之前鸣人又跟小春阿姨寒喧了一番才走。
鸣人走在前头哼著歌,宁次眼神环绕四周,想要看清楚这陌生之地,但是有了鸣人,这里彷佛一点都不陌生。
两人回到家都快七点,纲手已经拿好锅铲(?)等著。
「死小孩!!才回来第一天就给我跑这麽晚!!」
「哎呀呀!奶奶,宁次第一天来当然要带他跑多点地方……不、别打!」
鸣人看见奶奶的锅铲就快落下,连忙跑到宁次身後,抓著宁次的臂膀。
「少拿宁次当挡剑盘!」
「好啦好啦,纲手小姐最漂亮,煮得东西最好吃了啦~」
宁次汗颜,这小鬼的撒娇功夫就是跟他奶奶练的。
「你明天在这样就不用回家了!」
「当然、当然会早回家陪奶奶啦~」
宁次微笑,看著鸣人小心依偎到纲手身边的模样,像极了一只尾巴不断摇动的狐狸。
吃完晚餐,鸣人照样先去洗澡,宁次把照片传到鸣人电脑上就开始无聊,随手拿起了放在一旁的像框把玩,手一碰到背面时,不小心把背面的锁扣给推开。
突然像框中就有一片似照片的纸掉了下来。
宁次大惊,伸手捡起了照片。
是小学的鸣人,身上还穿著制服,一旁的男孩是……
鸣人在浴室里轻轻哼著歌,想著刚刚宁次在门外对自己说照片已经传到自家电脑里了。
心里就忍不住一阵高兴,其实鸣人的照片本来就不多,宁次忽然说要拍照的时候自己有多开心。
鸣人撮撮头发,心想自己好像更喜欢宁次了。
鸣人出浴室的时候刚好对上宁次慌张的眼神,鸣人皱眉的看著宁次手上的像框与照片。
鸣人把毛巾批在脖子上,看著宁次手里握著的照片。
「……」
「拿起来的时候不小心拨到开关,照片就掉下来了……」
鸣人硬是挤出一丝微笑然後拿起宁次手中的照片,在接下宁次手上的像框,把照片放回去。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别生气。」
「我没有生气。」
宁次看著鸣人两眼放空的坐在床上,宁次也跟著坐到床边。
「那是怎麽了?」
鸣人叹了一口气,过了几分钟之後才开口。
「没有啦,那是好久好久以前的事情了。」
「嗯,在小学的时候?」
「对阿,我跟他……算是很好的朋友。」
「喔。」
宁次还想再问,毕竟既然是好朋友何谓要把照片藏起来呢?
「好啦,不谈这个了,你快去洗澡啦!」
「好。」
宁次从一旁拿起了睡衣,向浴室走去。
鸣人对著宁次的背影嘟著嘴,眼神有些小黯淡。
我都忘记了,那张隐藏的照片,是小学时跟他拍的。
大学四年曾经努力过却都毫无结果,只能将回忆掩埋不是吗?
因为我禁不住,这张照片一再的提醒,这些年的毫无音讯。
所以我只能将你藏起,将你藏起。
鸣人的视线望向像框,像是要穿透自己、纲手与井野拍得那张相片。
算了吧,不是早就放弃了吗?
嘴角渐渐的泛起笑容,反正现在我有宁次了嘛!
等宁次吹好头发鸣人已经躺在床上,宁次一旁观灯并且缓步走到床边躺下,背对著鸣人。
鸣人把手轻轻放到宁次肩膀,宁次转身,看著在黑暗中依然有著光芒的眼睛。
「他阿,是我四年前来城市的目标-就是找到他。」
「噢。」
「但是,找不到就放弃啦,过了这麽久,找都找不到人。」
「也是。」
「所以别在乎那张照片了。」
「好……」
在黑暗中宁次彷佛可以感觉的到鸣人在微笑,也发现自己的嘴角轻轻勾起。
夜半,宁次突然觉得呼吸不大顺畅,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肚子上有一只手。
宁次侧头微笑,大掌握住了鸣人的手掌,把鸣人的手掌拉入了自己怀里。
不怕被发现吗?
没关系,夜还很长呢,牵著的手一定会因为两个人的睡姿而分开的。
九、Followme;andlet’sgo。
今天鸣人被逼的根井野一起去开店。
「噢不,姊姊,不要。」
「哪里由得你说不。」
「喔唷~~~」
宁次已经穿戴整齐的看著这一切,想说鸣人不在自己也没事,就自告奋勇的又很早的爬起来去了花店。
「搬花搬花!是男人就要做些粗重的工作!」
宁次把头发绑成马尾,轻轻的束在脑袋後面,鸣人不甘愿的带起了手套,开始搬著刚批好的鲜花。
「哈嚏!」
「少在那里装花粉症了你!几岁啦你!」
「……好啦。」
宁次在一旁默默的体会著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的道理。
等搬运完鲜花,要开始整理花儿们。
「宁次,你有天份耶!」
「谢谢。」
「哪像我弟,笨手笨脚的。」
「呃……」
「好啦,我就是笨手笨脚嘛!」
「快工作!少罗唆!」
宁次的表情专注於整理花朵,但是心里却在想这对姊弟的对话真多惊叹号。
等真的工作完了,鸣人看起来已经半瘫了。
宁次把鸣人的手臂抓起来,扛到自己肩膀上,转头看著井野正在柜台准备。
「假如没事的话,我们先告辞了。」
「嗯,谢谢宁次君啦,记得帮我把店门上的牌子翻到OPEN喔!」
宁次把鸣人扛到店门口在顺便用空出的手翻开牌子,离去。
宁次把鸣人放到附近小公园上的座椅,鸣人吐出一口浊气靠著。
「欸欸,现在是谁体力必较好啊?」
鸣人眼睛向上翻,瞪著宁次。
「欸你没受到碎碎念的摧残,我有。」
宁次用手肘撞了撞鸣人,像是在嘲笑。
「好啦好啦,让我休息一下嘛,不要跟我姐一样没有让我喘息的空间嘛。」
「随便。」
鸣人的头向後仰,但是却没有可以支撑的东西,脖子酸酸的弯著。
宁次见状,耸耸肩。
鸣人想也没想就靠了上去,侧著一个角度看世界好像有点不同,脸颊靠在宁次宽硕的肩膀上,鸣人现在却毫无倦意。
我怎麽,这麽自然的就靠在宁次的肩膀上。
因为宁次的肩膀,有一种好让人安心的感觉,他身上有一股独特的气味……
鸣人突然站起,宁次被鸣人的脸颊靠得温暖的肩膀被冷空气袭击。
宁次看著鸣人的背影,有种不知所措的感觉。
「跟我走吧!」
宁次嘴角泛起笑容,跟著站起,往鸣人走去。
鸣人发现自己很难克制不去看宁次的笑容,那像是无奈又是冷笑但好像这麽自然的牵起嘴角……
「去哪?」
鸣人歪著头想了一下,道:「不知道。」
宁次愣了一下,也道:「不知道?」
「没关系啊,反正……只要是我们一起,到哪里都可以啊!走吧!」
鸣人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宁次无奈倒吸一口气,跟上鸣人已经走远的脚步。
「那,我们去找村长爷爷。」
「可以啊。」
鸣人不时用走的、跑的、跳的,还讲笑话,让宁次一直对鸣人露出宠溺的笑容。
两个人才刚从小巷子走到一条街的时候,鸣人马上就被人叫住。
「鸣人!」
「猿飞爷爷!」
鸣人很高兴的跑入一间看起来很复古的房子里,开心的跟爷爷握手。
宁次也当然就走入了房子里,动作与态度都很有礼貌。
「打扰了。」
当鸣人开心的跟村长爷爷聊天的时候,突然被後一寒。
「宁次把门挡住!」
宁次听到这一段话愣在门口,一愣之後冷静的找寻声音来源,但是胸前已经被一团金色用力撞到,宁次抓住了那团金色的肩膀。
随即那团金色,也就是鸣人,被人从後拉住衣领,并且拉开宁次。
「小孩,被我逮到了。」
「纲手……小姐。」宁次用力的把"奶奶"两个字吞下肚。
「说好要好好陪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