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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学习新娘课程。对此,陶尧尧也很无奈,谁叫她的未婚夫们都来自天外呢?
第一章和亲还是毁灭,你选吧
陶尧尧要是能未卜先知,绝不会在十三岁那年看着那只形如乌龟的诡异生物断气。
那年她还是天真烂漫的萝莉,只是衣服破旧了些,形象邋遢了些,流浪多年居无定所,偶尔和野狗打打架,追着丐帮敲敲碗,夜半爬到清倌馆墙上,去偷窥一下唇红齿白的美少年们被人压在身下依依哦哦的媚叫。
直到一个火球从天而降,把一群美男砸得灰都不剩,暴怒的陶尧尧第一时间想的不是逃,而是冲到那个大坑去找肇事者理论。
那时,从坑底爬出一只形如乌龟的生物,用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盯着她半晌,然后散去了。
没错,就是化成如萤火虫般的闪亮晶莹的尘埃,消散在夜空中。
直到五年以后的现在,天空布满了恐怖的钢铁怪物,引得皇城的民众集体叩首膜拜,以为是神灵降世的时候,从那些巨大的钢铁怪物中飘出了有些语调不准的话:“三天之内交出暗能量精华,否则与你们全面开战。”
皇帝和大臣们都惊慌了,那啥什么精华他们不懂,开战却是听得清楚明白。
以那些钢铁怪物的庞大体积,还有漂浮在万里高空的绝对优势,这仗肯定无法胜出。
陶尧尧其实对于统治者们怎么与这些天外来客政治交涉不感兴趣,拿她的话来说,就算现在国家灭亡了,世界毁灭了,她也就眨眼痛一下的功夫,随大流消失,总之是极度缺乏爱国热情的家伙。
什么都难以引起她的兴趣,除了男人,而且还必须是独步天下的俊美男人。
但是,当知道皇上将瑞王派出作为与天外来客谈判的使者时,陶尧尧不淡定了。
天朝风气开化,崇文尚武,文武双全的人不少,瑞王爷却是其中的佼佼者。
民间都流传着这样的话,一见瑞王误终身。那瑞王爷夏隐乃先帝幼子,当今圣上的九皇叔,文成武就,温润如春风,清俊如雪中寒梅,当真是芝兰玉树般的仙人风范。
文,他可入最高学府国子监内讲学,教学天下学子。
武,据说与天下武林第一高手庄恒曾约战于皇城外的云雾山,不相伯仲。
这样的人,是陶尧尧憧憬和毕生奋斗的目标,以色遍天下美男为理想的她,想要先下手的则是这天朝第一美男,所以才来了皇城。
“我说闺女啊,你当真要去翻那瑞王府的墙?”满手油腻,大口撕咬着蜜汁烤鸡的灰发老者,眯起月牙儿般的眼睛,打量着正在换夜行装的陶尧尧。
“谁是你闺女!”陶尧尧顿了顿,身形一动已在半丈开外,银铃般的得瑟笑声远远传来,“哈哈哈!陶老倌,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打算扯老子衣角擦手!”
纵云梯,武林第一轻功,据说已经失传,如果忽略陶尧尧和陶老倌的话。
陶老倌站在窗口,继续啃他的蜜汁烤鸡,对着月色下逐渐化成小黑点的少女,用油腻的粗手指挖了挖鼻孔:“我其实想说,闺女啊,就你那道路辨识度,你确定能准确找到瑞王府?”
这么说是有来历的,从十年前遇见陶老倌开始,陶尧尧就发誓要来皇城看瑞王,结果一晃十年过去了,她总是迷失在不知何方的道路上,与东北方向的皇城渐行渐远,走到西南尽头才拐回来,终于在昨天入了城,可算得上是可悲可泣的血泪史了。
围墙,简单!
守卫……呃,好像没有守卫。
陶尧尧得意地冲着一间房径直地纵跃而去,陶老倌啊,陶老倌,你不是一向嘲笑老子是路痴吗?这偌大的院子就一间房亮着灯,就算是路痴也知道飞蛾扑火地冲光源而去吧!
似乎用词不当,算了,作为一个以追求男色为毕生理念的草根,文化什么的,都是那浮云,先掀瓦。
静静地伏低身体,将自己与夜色融为一体的陶尧尧,怀着一颗春光烂漫的少女心,一点点,一点点,小心翼翼地翻开了瓦片。
一抹亮光,如那从乌云中射出的万丈光芒,华丽而富有朝气。
陶尧尧的心都仿佛被那光亮给狠狠撞击了一下,怦怦乱跳起来,她咽了咽口水,眯起一只眼往下面瞅。
咦?白茫茫的一片?
不对,是白茫茫的一片毛茸茸的东西,将整个地板都覆盖住了。
陶尧尧左看右看不见人影,倒是看见几个诡异的金属小箱子在那白毛上来回滑动,发出唰唰的清洗声。
“人都说瑞王府机关重重,这些机关果然巧妙!”
她一边在心里赞叹,一边正待重新换个地方搜寻目标时,身边猛地升腾起数团火焰,幽绿诡异。
“哇??鬼火!”
怕鬼的陶尧尧一声惊呼,差点从房檐上摔下来,好在她本能的一个鲤鱼打挺翻身,双足轻点身形已飘至半空,远远听到下方有说话声,也顾不得看究竟,赶紧溜之大吉。
鬼啊,她最怕的东西,比天空飘浮的那些金属乌龟壳更让她心惊胆颤。
夜探瑞王府,首战失利,闷闷不乐的陶尧尧回到落脚的地方,便扯过被子蒙头大睡,一觉醒来,陶老倌那张布满沟壑的老脸与她近在咫尺,她眼帘半垂,一拳头砸了过去,结果被那老无赖轻巧闪过。
每当这时,陶尧尧就不得不正视一个问题,这个家伙是她师傅。
而这个终老都不会正经的家伙,笑得双眼弯成月牙儿,意味深长地道:“我说闺女啊,老实交待,你昨晚是对瑞王用了我秘制的‘惊鸿照影’呢?还是对他用了我的‘并蒂生莲’?”
名字很文雅,其实和东西的本质八竿子打不到一起,解释起来比较复杂,总之就是让男人雄风巍然,不能自已,赤红着眼如野兽一般,征服女人于床第之间的极乐药丸。
“那东西老子根本没带去!”陶尧尧眉头一挑打断他的话,恶狠狠地爆粗口。
可突然莫名地想起那凭空升腾起的鬼火,她顿时背脊发寒,嚣张的气焰瞬间又萎了下去,身体一滑,把被子裹得更紧了。
“哦?难道是他化身野狼推了我家闺女?果然人不可貌相啊!”陶老倌感慨道。
陶尧尧从被窝里露出一双狡黠明亮的大眼睛,阴笑道:“嘿嘿嘿,如果能吃到,推和被推有什么关系呢?天下第一美男,本姑娘不要白不要!”
那就是什么事也没发生了?
陶老倌微怔,用手拍拍陶尧尧的背,语重心长地道:“老爹虽然知道你过得苦,可也不能失了女儿家的矜持嘛。”
“你有资格说我?”陶尧尧想起陶老倌和自己一起爬墙的日子。
只是她看的是美少年们被压得依依噢噢,而他看的是怡红院的姑娘们被撞得嗯嗯啊啊。然后这一老一少就红着脸趴在墙角流着口水傻笑,春心已经不知道浪荡到多么遥远的地方去了。
“我说闺女啊,我没资格还有谁有资格,虽说你出生就没了娘,三岁就死了哥,五岁就被人卖,七岁就……”
陶尧尧双眼一翻白:“你上次说我三岁时,娘才过世。”
“咳咳,”陶老倌眼睛别向他处,脸不红心不跳,“男人嘛,三妻四妾很正常,每一个都是你的娘。”
根据多年的血泪经验,陶尧尧深信一句总结,宁可信世界上有鬼,不能信陶老倌一张嘴!这老头从头到脚没有一件东西是真的,连他整日挂在嘴边的“二十年前天下第一采花大盗”的名号,也得拧几分水出来。
所以她面色不改地道:“你觉得我会相信?”
“相信与否无关紧要,闺女啊,矜持不要忘记了,以后你可就身份不同了。”
陶尧尧根本没把陶老倌这句话放在心上,直到傍晚时分,凤雕云纹的明黄马车停在他们住所门口,铁甲肃穆的禁军部队包围了这个残破的皇城废弃小宅,捻着兰花指的妖气公公尖着嗓音道:“宣,民女陶尧尧入宫觐见??”
然后陶老倌欢天喜地地从为首的墨衣文官手里接过沉甸甸的钱袋。
看着一群面目刻板的深宫嬷嬷捧着各种首饰包围了她,陶尧尧如临大敌,终于坐不住,一把掀起陶老倌的领口:“你这个老混蛋!你做了什么?!”
“闺女啊,别生气,不过就是官爷们在大街小巷分发画像找你,我就顺便去领了奖赏给他们方便了。”
陶尧尧柳眉倒竖,一双杏眼瞪得溜圆:“老混蛋!就为这破事,又卖女儿?!”
“哦?你还知道是我闺女嘛!”陶老倌无耻的冲陶尧尧眨眨眼,拎着钱袋抖了抖。那深含的意思分明是说,老习惯,平分!
一口恶气,就这么硬生生的压下去。陶尧尧抚额,她就知道自己没出息,是个做人非常没有原则的家伙,特别是看见平生两大所爱,一是男人,二是钱。
“我说这位大人,不知皇帝找我有啥事啊?”陶尧尧转头对文官一笑,眼中波光流转,极具媚态。
那文官有片刻恍惚,但很快皱了皱眉:“乃是关系天朝命脉,关系苍生安危的大事!”
“哦?有多大?”
“天大的事情,此事重于一切,请姑娘立刻启程,莫要让圣上久等。”
陶尧尧闻言,立马扯着陶老倌的胡须,阴沉着脸,恶狠狠地追问得了多少银子。当知道只有一百两的时候,她的眼神无比幽怨,有些欲哭无泪的表情,盯着陶老倌一字一句地低声道:“靠!被坑了。”
“好了,你们的目地本姑娘知道了,不过嘛,本姑娘不乐意去,你们打哪来的回哪去。”她撑手跃坐在桌上,抬手倒一杯清茶,“一般天大的事情背后堆积的,就是无数像姑娘我这样的无名小卒的小命,‘一将功成万骨枯’有没有听过?一百两也太廉价了些。”
说完,她有些得意的扬起脑袋,难得的用了句有深度有哲理的话,她面子倍觉有光,虽然以她的智商是从来不会考虑语句是否用贴切语境。
这话里意思绕了大堆,重点其实就在最后一句,而且她还特地咬了个重音。
可惜来的这位大人,有个很正直的岗位,御史。钱对他来说都是浮云,忠君爱国才是正道。
所以他的第一反应是……
“你想抗旨?”他立马冷着脸威胁。
木头脑袋,这么明显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