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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近黄昏时,忽有小厮跑来传话,薛蟠被英国公府的人押去了顺天府大牢。
“薛大爷摔得不轻,一直昏迷不醒,硬被抬出了门,这一动弹就吐了一大滩血,怕是不行了。”棕竹道。
“哦。”宣楼应了一声,继续无所事事的喝他的茶。
贾珍有点怕,紧张的央求宣楼回去瞧一瞧。
贾敬许久不理家世,早把这些东西看做身外物,他只管眼巴巴的望着师傅。师傅怎么吩咐就怎么办。
宣楼伸了个懒腰,“今晚就住在这儿,难得清静。”
贾珍急了,“赦叔,您真不回去看看,一旦那薛家的孩子有个三长两短,不好交代啊。”
“人又不是我打死的,我有什么不好交代的。”宣楼斜眼瞧他,打发他回去,“你担心你就走。”
“这……好吧。”贾珍冲两位长辈点点头,回身告辞。
宣楼突然叫住贾珍:“等等,你说他快死了?”
贾珍愣了下,点了点头。
宣楼立刻站起来,表示要回去。贾敬赶紧也跟着站起来,吩咐贾珍去备马车,“师傅要回去,我做弟子的自然也要跟着回去。”
进京之后,宣楼的马车直接驶向了顺天府。宣楼确认过薛蟠的情况之后,打发人去请邢夫人来。
贾敬还屁颠颠的跟着宣楼,不肯走。
“你先回府,好好管教你的子孙。”
“弟子早已放下尘世,不理会那些了。”贾珍表示还要留下陪着宣楼。
宣楼瞪他:“你若不能自律监管子孙,守住家业名声,修仙这等大事儿就难成了,你连入门的资格都没有。”
“好好好,弟子这就去,您千万别生气。”贾敬说罢,就乖乖的乘车车去了。
宣楼无奈地叹一句:此人真是魔怔了。
“你叫我来干嘛?”邢夫人挑下车,上来就问宣楼。
“三花?”
宣楼问一句,见对方点头,他立刻出掌拍晕了她。不一会儿,邢夫人睁开眼,这回眼神儿开始飘忽不定了,有些痞气。
宣楼确定对方是贾赦后,立即跟其道:“薛蟠的肉身你愿不愿意要?”
第48章
贾赦愣了下,眨了眨眼,仔细思考起来。
宣楼见状笑了,伸手就抓住贾赦,拉着他往牢房近。宣楼刚才只不过是象征性的问他一下,不管对方愿不愿意这事儿就定了,他才没功夫让他挑三拣四。
贾赦还没回过神来,就感觉到一股潮气扑脸,紧接着嗅到一股腐朽的臭味儿。他嫌弃的捂嘴,甩开了宣楼。
“倒也行,可他现在正坐牢呢,我可不愿在这破地方待着。”
宣楼将他硬扯到薛蟠所在的牢房。好在是个单间,环境干净些。棕竹拿钱贿赂贿赂老头,一并退了出去。宣楼按住贾赦的肩膀,令其盘腿打坐。
贾赦有几分不愿,皱着眉头耍赖道:“我不愿意坐牢!”
躺在木板床山的薛蟠哼唧两声,全身开始抽搐,五官痉挛,似乎十分难受。
贾赦吓了一跳,赶紧扑上去握着他的手问对方怎么样了。薛蟠一直在疼痛的呻/吟,根本说不出话来。贾赦有些怕,脸色煞白地看向宣楼,催他快点叫人来救命。
“他死了,你才能得到他的肉身。”宣楼冷静道。
“这孩子怎么说也算是我的外甥,这这……太残忍了。”贾赦看着被痛苦淹没的薛蟠,十分害怕。
“凡事皆有因果,谁叫他平日骄奢淫逸、目中无人,活该有此下场。”宣楼评判道。
贾赦不解地看着宣楼,有些气愤他见死不救:“说到目中无人,你才是天下第一。”
宣楼挺直着腰板矗立在地中央,仪态潇洒,萧疏轩举。他淡淡的垂眸,俯视着蹲坐在地上的贾赦,语气平静:“怎可拿我与你们人类相比。”
贾赦深吸一口气,拍拍胸口,“可气死我了。”
宣楼眨了下眼睛。
木板床上的薛蟠手臂垂下来,停止了呼吸。
“天呐,他——”贾赦双手撑地,蹬腿连退几下,脸色苍白的仰头看向宣楼。
宣楼伸手拍贾赦脑门一下,令其坐好。他嫌弃的看眼脏兮兮的地面,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白色的锦帕扑在上面,方坐下来,运送灵气打在邢夫人的背后。
贾赦一走,三花就在邢夫人的体内苏醒,她站起身来,看着还处于昏迷的薛蟠,问宣楼怎么办。
“牢头!”宣楼喊人叫来顺天府尹,指着牢中奄奄一息的薛蟠,横眉冷对,“人都这样了,还不肯放过?我荣府虽不如孙家势大,但绝不是忍气吞声的孬种。今儿个人若死在这了,别说孙家,我跟你们顺天府没完!”
宣楼说把,就将手中的扇子打在牢门的木柱上。啪的一下,碎成两半落在了地上。
顺天府尹吓了一跳,但思及贾家大老爷而今的身份,也没那么害怕。对方到底是个没实权的君爵罢了!
宣楼冷笑一声,拽下腰间的玉佩,交给棕竹:“去请四皇子来。”
顺天府尹一见那玉佩吓了一跳,意识到先前那些关于四皇子交好贾赦的传闻都是真的,他赶紧赔笑,伸手拦住了棕竹。
“天儿这么晚了,何必麻烦四皇子。再说这点小事儿不过就是个误会,误会,我这就去跟英国公解释。”
宣楼看眼带着黑面纱草帽的邢夫人,决计不多逗留,直接招呼人带走薛蟠。顺天府尹一路陪笑送到门外,方舒了口气。
牢头还有些担心:“大人,那个姓薛的经咱们这么一遭折腾,怕是快咽气了。”
顺天府尹脸色凌厉,呵斥其道:“胡说,要折腾也是英国公府的事儿,跟咱们没干系。”说罢,他还有些不放心,命人备些礼品,他明日害得亲自上门去荣国府说明才好。
一炷香之后,躺在榻上的薛蟠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原本毫无血色的脸上起了淡淡的红晕。他先是发蒙的动动眼珠子看看四周,然后试图做起来,看自己的脚、身体和双手,接着动了动身体各个部分,确认你是自己的身体。最后,薛蟠惊讶的看向宣楼,以及站在他身边眉眼含笑的‘邢夫人’。
“我是……真的还过来了?”薛蟠激动地跑到宣楼跟前,显然这步伐快得超乎他的想象。他再次高兴地上下仔细地欣赏自己的身体。年轻就是好!
“收敛些,干些合乎你身份的事。否则被当人妖孽烧了别找我,只帮你这一次。”宣楼惋惜了一下自己移转魂魄耗费的灵气,冲‘薛蟠’点了下头,转身告辞。
三花有些高兴,拍拍薛蟠的肩膀,乐道:“大外甥,以后好好孝敬你姨母我才是。”
薛蟠乐得点点头,跳下地,照着镜子傻笑。
第二日一早,熟悉自己身份的薛蟠才归到梨香院。
薛姨妈一见到他,就抱在怀里,心肝肉叫了半天。宝钗见哥哥身体并无大碍,喜不自胜,哭成了泪人。
薛蟠装模作样地咳嗽了两声,假意有些虚弱。薛姨妈忙让香菱搀着他去歇着。薛蟠一见香菱眼睛就亮了,趁着香菱搀扶自己的时候,手背在香菱的胸部蹭了蹭。
宣楼将其行径尽收眼底,转眸瞥向别处,并无表情。
薛蟠却感觉自己的手腕有些发麻,卧床之后,才发现手腕被什么东西答道,有一块绿豆粒大小的青紫。一想就是宣楼那家伙干得!
还没来得及咒骂对方,薛蟠就觉得脸蛋被豆子打了两下,嗷嗷叫疼。薛姨妈等人闻声十分慌张,忙请大夫为其诊断。薛蟠赶紧阻拦,趁机推到宣楼身上,便扯谎跟大家说是宣楼给得化瘀药好用。
此时,贾母也闻讯赶来,听说一切都是大儿子的功劳,高兴不已,连连夸赞他。而今又听说他还有灵药,贾母笑着让他拿出来给大家瞧瞧。
宣楼看向薛蟠,对方竟甩了一个贼笑给自己。
“老大,既是治病的好药,赶紧拿出来给蟠儿服下止痛才好,快别必藏着掖着了。”贾母希冀的看着宣楼,笑道。
贾母一说,众人都望向宣楼。
宣楼没吭声,默默地转身出门,留了一个英俊的背影给大家。
众人皆是一愣,气氛十分尴尬。
三花站在一边咳了一声,笑着跟大家解释:“老爷必定是忘带了,忘带了。”
众人虽觉得不是这样,却也都嘴上附和着同意。
不多时,宣楼回来了,手拿一个小瓷瓶。
众人见状,还都有些自责,原来大老爷真的是忘记带药了。
宣楼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这笑容比往日轻快几分,绽放在他成熟而略显刚毅的脸上十分洒脱俊朗。
薛姨妈瞧上一眼,心竟漏跳了一下,赶紧低下头自责起来,万不敢再抬头看上第二眼,生怕自己心里的这潭老水被搅活了,对不起九泉之下的丈夫。
贾母接过宣楼递来的瓷瓶儿,越发觉得自己的大儿子有模有样。薛蟠的事儿令她在薛姨妈一家很长脸,贾母自然对大儿子高看。她很开怀打开瓶塞,倒出一粒药丸来,众人皆围上前观看。
宝钗睁大眼,叹道:“果然是灵药,不大一样,竟是扁圆形,样子有些像米,却是黑褐色的。”
众人都觉得稀奇,纷纷点头附和宝钗。
“一次八粒,一日三次。”宣楼说罢,叫人伺候薛蟠服下。
薛蟠一次将八粒药都塞进嘴里,灌了一碗水下去,然后高兴地跟众人道:“吃了药之后,果然精神许多。”
众人更觉得稀奇,问宣楼此药的由来。
宣楼玄之又玄的说道两句,反倒把众人绕的更糊涂。
宝玉终于瞅准时机有机会发话了:“听着像是仙丹灵药。”
宝钗掩嘴笑:“你又知道了?”
“此药不是天上来,而是从地下。”宣楼嘴角勾起玩味的笑儿,特意看眼薛蟠,心情很好。
贾赦挺享受薛蟠的身体,本来乐得挺开心,不过被选楼这一个眼神儿瞧得心虚了。这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