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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用于镇邪的,传说玉皇大帝的后花园里,就有一大片桃园,孙猴子就是在那儿吃掉了蟠桃。所以桃木一直以来都被认为是道家辟邪制邪的一样法宝。
司徒问我们,你们都看过90年代或者90年代的一些香港抓鬼片子吧?我说当然看过,小时候可迷一眉道人了,还曾经用当年我老爸练习书法的毛笔,涂了墨汁画在自己的眉心上,然后对着镜子一个劲夸自己简直帅到爆呢!铁松子听到这里的时候,伸出手掌掩着嘴笑着,那样儿,相当妩媚,如果我不是已经有彩姐了,或者如果他是个女道士的话,我根本就把持不住。司徒说,电影剧情就不说了,总之是夸张了不少,但是道士开山做法用桃木剑喷酒刺符这些过程,直到今天都确实还在沿用。所以剑这种兵器对于道家来说,使用的人数最多,范围最广,如果一定要挑一个兵器来代表道家的话,肯定是剑了。
司徒师傅这么一说,大家都连连点头。司徒师傅指着地图说,咱们假设我这样猜测是正确的,那么现在已经有一把剑了。而因为破解第一句话洪崖洞的洞的时候,引出了朝天门的女鬼,从而构筑了一把剑的形状的话,那么接下来,东水门的门,理应能够得到另外的一个关键地点,而这个地点如果不再已有这把剑的十字交叉上的话,那它很有可能是和江北城之间练成一条线,如此一来,我们不但能够判断出江北城为一点所在的这个图形究竟是不是另一把剑,还能相应判断出,这两把剑是交叉还是并行,是意有所指还是仅仅是一道题目了。
司徒师傅说得有些深奥,我承认我当时并没有听得特别明白,我只是隐隐约约觉得,他的意思是轩辕会的人按照这几个地名,连接成了两把剑或者一把剑一把别的东西,而当这个图案完整的时候,就是胡宗仁要面临的最后一关了。至于咱们能不能走到那么远,这个还得看胡宗仁的造化了。而与此同时我还想到了,之前电话里那个川北口音的人告诉我,说让胡宗仁在八月十五中秋之际,要到成都去找他,眼看这时间也一天天在逼近,我们自从开始和轩辕会周旋以来,也只是成功破解了艮位上的那次考验而已,胡宗仁背上的疤痕已经说明了这个问题。于是我不免开始皱起眉头,有些焦躁起来。
司徒大概是察觉到了我神色的变化,于是他对我说,你们不用着急。照我看来,胡宗仁是个可造之才,所以轩辕会的人也一定和我是一样的看法。他们还是惜才爱才的。如果真要胡宗仁的小命的话,何必这么大费周章呢。司徒接着说,所以依我看来,考验是真的,但是不能不给胡宗仁苦头吃,至于为什么你会吃苦头,还不是因为你这骄傲自大的臭脾气。司徒师傅的最后一句话是对着胡宗仁说的,胡宗仁因为脾气的关系惹是生非已经不是第一回了,估计要他短时间改过来,也不大可能。司徒接着对我们说,昨天晚上付韵妮走了以后,我和你们铁松子前辈商量了一下,我目前腿脚不便,要帮你们也只能给你们支支招罢了,再像上回那种跟着你们几个小混蛋打群架的事我是干不了了。铁松子这个老家伙,栖霞观呆了几十年,本事不在我之下,他也喜欢你们这群小辈,他自己说了,会帮着你们一起应付考验的,这下你们该放心很多了吧?
说实在的,起码我是放心了很多。铁松子的本领我和胡宗仁都是领教过的,虽然咱们交往接触的时间并不很多,但人家毕竟对我来说也是有过救命之恩的人。轩辕会肯定厉害,但那在我看来是一个组织的厉害而不是个人,我甚至觉得整个轩辕会里,不会有跟司徒师傅或者付强这样本身就是高人的人才。尽管如此,但我深知目前不能轻敌,因为我们真的不知道对方的底细。
铁松子师傅笑呵呵的对我们说,你们放心,别看我老道士成天嘻嘻哈哈的,几十年来我练功可是一天都没落下。司徒山空把你们几个都当成自己的孩子看待,那我肯定是帮忙帮到底了啊,看看那些轩辕会的老家伙们能板出个什么花来!
板出花,重庆话的意思大概就是搞什么鬼之类的意思。铁松子师傅这句话最后几个字的时候,尾音上扬,并伴随着一阵短暂的假嗓和深沉的鼻音,那种感觉有点像我早年曾经看过一部关于锦衣卫的电影,里边一个白头发白眉毛的太监。
我没别的意思,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罢了。
司徒问我,刚才那个哈哈大小的小眼镜是干嘛的,以前怎么没见过啊?我说他啊,他脚李佳,您就别管他了,他不是咱们这行的人。司徒师傅突然严厉的对我说,不是这行的人你干嘛把人家拉下水,这样很危险!我对司徒师傅说,我当然知道很危险,但是我让他走他不走啊,我能怎么办?再说了,洪崖洞里的东西就是他帮我们用遥控飞机给找出来的,也不能说一点忙也帮不上吧。他就是个脑子不大好使的技术宅,玩腻了自然就回去了。
司徒师傅见我都这么说了,于是也就不在继续要求了。只是要我注意,不该让他看到的东西,尽量别让他看见,有些东西咱们都觉得害怕,他这样的普通人,肯定接受不了。我赶紧宽司徒师傅的心说,这您就千万放心,这孩子肯定有一样东西害怕,但是绝不是鬼。相信我,我是领教过的。
中午吃过饭以后,铁松子就先送司徒回去了,胡宗仁说这段日子大家累坏了,乘着自己住院,所以就歇两天再继续吧,自己也好养一下嗓子。于是那两天,我和彩姐经常到医院去陪着他们俩,顺便也等着我的车修好。那几天胡宗仁一有事就在病房里吹口哨,那声音像一只发情的鹦鹉似的。最气人的是,他还一边吹哨子,一边模仿泰坦尼克号里,肉丝落水后一边吹哨子一边对付韵妮用沙哑的嗓子说:“heLP…eBacK…”接着换来付韵妮的一顿毒打。
到胡宗仁出院的那天,我开着修好的车来接他。并且告诉他,修理费我会记在你的头上。回去的路上司徒打来电话,说他知道下一步该去哪儿了,你们最好尽快去,就在东水门。
我对司徒说,东水门不就是个空荡荡的门洞吗?虽然我知道那个地方是一个关键,但是这么瞎找也不是办法啊。司徒说,别管那么多了,回家收拾收拾东西,出门打电话,铁松子直接到那儿和你们碰头吧。
第六十四章。东水门的门
2010年8月22日,距离那个川北口音的轩辕会门人与胡宗仁约定的中秋节之约,恰好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按照之前我们掌握的讯息来看,对方的意思似乎是要让胡宗仁在中秋节之前就必须把八极印上的考验统统通过,才有可能和他见面,否则的话,胡宗仁甚至不知道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那一天我先送胡宗仁回家后,我自己也回了家。知道接下来将要遇到的事情可能远远超出我们的预料,所以一些平日里我并不常用的东西,我也都装在了身上。
按照以往多年的习惯,每当我出门办事的时候,总是习惯挎上一个腰包或是小挎包,罗盘红绳坟土这几样东西是绝不能少的,至于早年师傅教给我的第一个手艺,用骰子问路,这已经随着经验的积累,我渐渐不用了。而这一次,我不但带上了师傅早年传给我的牛骨骰子,还带上了我出师的时候,师傅给我的那张雷击桃木质地的令牌。其余的东西还装了不少,铃铛、八卦镜,我甚至带上了我绝少使用的乩童草人。
这些东西就慢慢说了,有备无患嘛。由于东西太多,原来的包包已经装不下了,于是我特别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全都装在了曾有一次旅游的时候和彩姐一起买的一个单肩包里。当我一切准备就绪,我又在我家供奉的祖师爷像跟前,扫了不少香灰装在小布袋里,虽然不知道能不能用得上,但是准备着总没坏处反正也不占地方。临出门前,我就给胡宗仁打了电话,说我就不去接他了,让他自己打车过来,接着又给铁松子师傅打了电话,说我们出发了,大概啥时候到。在我换鞋子准备出门的时候,彩姐抄着手站在门口,看了我很久才对我说,记得早点回来。
我逃开她的眼神,然后轻松的回答她好的,可能不会回来吃晚饭,你想吃什么宵夜我带给你。彩姐跟我说,你往回走的时候记得来个电话。一般知道我在办事的时候,彩姐是不会给我打电话的,所以我一直没有机会体验别的男人那种被老婆夺命连环电话的苦恼,相反的,这恰恰是她在用行动对我的工作表示最大程度上的尊重。
赶到东水门的时候,差不多临近中午。铁松子离得最近,所以他是最早一个到达的人。由于几十年来据说他都是一身道袍的装束,所以我老远就能很醒目的看见他。东水门我到是没怎么经常来,附近的湖广会馆,我却隔三差五的会来一趟,一是因为许多外地的朋友来重庆后,一般湖广会馆是我觉得拿得出手的一处观光地,二来这附近有一家我朋友的朋友开设的私家江湖菜馆,一般那也是我们解决吃饭的地方。
我走到铁松子师傅身边,他就站在东水门的门洞下方梯坎处,远远瞧见几个穿着热辣牛仔短裤的长腿姑娘正从门内走出来,想来也是刚刚去了湖广会馆吧。她们看见铁松子师傅的时候,忍不住就多看了几眼,于是铁松子师傅出乎意料的伸出兰花指,捋了捋自己垂下的鬓角,那样子,风情万种。我开玩笑的跟铁松子师傅说,您老人家爱好广泛啊,我还以为这种女孩子是我的菜呢。铁松子师傅掩着嘴呵呵呵的笑起来。
大约十多分钟以后,胡宗仁和付韵妮也赶到了,胡宗仁看上去很轻松,穿着一身屎黄色的T恤,就是脖子上挂着的那个口哨显得有点不伦不类。他开心的和我和铁松子师傅打招呼,付韵妮却是掩饰不住自己的担心,手里捏着佛珠,有些焦急却面带微笑的站在我们身边。
铁松子师傅说,既然人都来齐了,咱们就上去看看吧。于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