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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字样的记分牌,嘴里念念有词。
“铃——”二加时开赛在即,安西老师方才慢慢起身。除去场上五虎和拄拐站着的仙道,板凳球员与助理们也纷纷起立。慈祥的白发佛眼眶闪烁,扫视遍每一人后,吐出句分外简单的话——
“孩子们,为我赢下这一场吧。加油。”
发音清晰却显虚弱,突然发现,老教头的白发比集训开始时更多了。赤木学长和三井学长抿嘴低垂下头,晴子的泪水已然涌上腮帮。父母、奈绪、佐藤老师(我的篮球启蒙教练)、小岛、晴哉,无数鲜活容颜和着身边恩师、前辈、伙伴、恋人们一起飞扬眼前。
漫长旅途走到尽头,难容再留丝毫遗憾!
“我们走——!!!”牧学长大吼一声攥紧拳头,率先踏上竞技场地板;我紧随其后,另仨战友也迈步跟上。
秋田场上五虎不变,美纪男和鱼住学长跳球。“喝呀!”大鱼住以毫厘之差堪堪胜出,我眼疾手快一把护紧,之前的错误不能重犯。
“回防!先盯人!”深津边叫边率部回撤。“多打底角和高位”,藤真学长的话(或许是安西老师叫他转达的)浮现脑海。底角和高位,正是秋田上一加时末用的1-2-2联防(极易与盯人混淆)之软肋——深津这喊话是虚张声势?转过头向牧学长使眼色,他会意地点了点头,将球回传给我客串组织。
一路运球到左翼,知道我拥有超远射程的泽北立即跟出。花道把雅史拉到禁区右边沿,鱼住学长在左侧低位推了美纪男一把,借机冲出来做挡拆。脚步迟缓的大胖子尚在原地,松本赶忙补防,但此时我还没有进三分线,一时左右两个禁区角都空了。“阿神!”牧学长甩掉深津左翼空切,流川也从右翼空切——两人的机会都挺好,可我还是习惯地给了牧学长,后者挟带风声单刀直入。
“咚!”“刷!”雅史的补防慢了半拍,牧学长在与这位不逊色阿宽的内线铁塔的强烈身体对抗中打板投进,并造成对方第三次个人犯规,加罚也中!
“扳回来!”泽北没再一路持球了,和松本一起不断反跑,我和流川咬牙跟住。进攻时间消耗去十七、八秒后,深津球交甩掉我纠缠的松本,同时泽北向松本靠拢。松本假投晃起流川后突破,再交和他并驾齐驱的泽北,一个远程单手上篮得分。
回防守端,秋田还是1-2-2,于是鱼住学长继续掩护我持球,两位ace空切。雅史和美纪男这一合补位及时了,但牧学长在空中准确分给花道,花道底线射篮有的放矢。秋田反攻,雅史将柔和手感加梦幻脚步发挥到极致,背框单打花道,不逊流川的双后转身跳投命中。
“缠住那大个,别再让他出来了!不要一味后顶!”雅史边回防边教训弟弟。
“对不起,哥哥……”
“阿神,还是你组织!”牧学长也玩起虚张声势,过半场后没再传我,扛住深津便往里突。泽北依旧被牵制在外围,松本沿罚球线横移过来夹击,牧学长于是分球给流川。“狐狸”跃起投篮,泽北突然像之前我推他那样,很隐蔽地回敬了我一推,借势冲去补防。
“哇啊!”日本第一人凌空飞起。流川的出手点已够高了,但还是被碰到一点,篮球打在篮框前沿被雅史截获。
“好盖帽,继续!”这次泽北不跑位,弧顶附近背身卡住我要球。提前回撤一步,可他也没上当,一个前转身运球继续突破。见我跟不上了,鱼住学长放开大胖子协防,这时流川正跟着松本沿底线往另一侧反跑。“美纪男!”泽北果断外传内,流川连忙补上,但身材差距实在太大。
“砰!”美纪男给了流川一记颜扣,还好后者及时收手没吹犯规。108:107,白衫军反超!
“好球——!!!”秋田休息区一片欢腾。
待我将球发给牧学长,流川还在发呆——能猜到他在想什么了。虽有不少客观因素,但比起状态神勇(虽然遭到雪藏)的昨天,今天他表现实在判若两人!正当我寻思该怎么办时,“还过来!”花道回敬了流川一脚。
“湘北的家伙还真是没救了!”牧学长边推进边吐槽。
“呵呵,我觉得倒不用担心。”果然等到中线,湘北动物组合又赶上了我。
秋田散开联防阵型,改打真正的盯人了。落位到弱侧耐心等待,流川有如突然神力加身般飞奔起来,从强侧底线一路加速过来——花道非常难得地替他做了个无球掩护,挡住了松本,雅史连忙跟出。“阿神!”牧学长传球给我,我立即一个击地塞将进去。流川运球突破,接触上篮打进,一个漂亮的andone回敬了猝不及防的美纪男,加罚同样命中——110:108!
“Niceshot,流川前辈!”一郎挥舞毛巾站起身子。
“加油,顶住啊!”藤真学长和彩子带头高呼,巨蛋竞技场倒是慢慢安静下来。
关键时刻最考验心脏块头,泽北复刻了自己当初面对湘北的准绝杀,罚球弧区域跑动中接球,同时面对我和流川的封堵,一个滞空时间很长的跳投再度扳平。再下来双方延续了上一加时末尾的连环扑救,包括小巨人美纪男在内,每个人都或多或少与地板有了“亲密接触”。一番争抢后球权重新回归神奈川,牧学长突破上篮不进,我从另一翼切进来蜻蜓点水补篮得分;深津也利用松本和雅史的轮番掩护突破,抛投不中,但美纪男将球拨给泽北再上得分。
112:112,第二个加时还剩57秒,双方又回到同一起跑线!
“全场紧逼!”秋田看来也不愿再耗下去了,在本方五人体力同样锐减关头,最后一次使出杀手锏。牧学长极尽低重心控球功夫,整个身体几乎倾斜成45度带过半场,不过在前场边线附近被泽北捅掉。“哇啊!”秋田飞人像花道当初一般飞身扑救,撞翻了一张嘉宾桌,可是因为提前踩线的原因被判无效。不等白色队员们反应过来,花道和流川一起冲上去将他拉起——斗士爱斗士,真正的惺惺相惜。
确认泽北没有大碍之后,比赛继续,神奈川边线发球。“学长……请相信我。”走出边线,流川忽然对我这么来了句。原本负责干扰我发球的泽北听毕,脸色一沉,主动和松本来了番换位;我倒是一瞬间有些摸不清头脑。
第110话 终场 崭新的王者
更新时间2011…12…11 19:27:00 字数:2783
10月7日(22)·终场·崭新的王者
体力真的已经到极限了,手心也在不断地沁出汗珠——从未打过如此漫长且高强度的比赛,庆幸它已是东京之旅的收官。深吸口气扫视球场,河田兄弟在内线拼命后顶各自对位;深津也燃烧着最后的斗志死守牧学长;泽北倒是没有紧跟,只在低角度区域亦步亦趋游弋——不可预料的流川师弟,大家从来不会不相信你,就看你能否相信大家了!
“流川!”听到我的声音,流川推开泽北冲向便于接球的左底角。快速的双手前推将球传出,松本立即也沿球路袭去,与泽北一起压缩包夹——这场景怎么如此眼熟?
“松本,小心呀!!!”斜对面秋田休息区,堂本老师突然大吼出声;前方流川甫一接到球,立即又是一个击地回传。皮球穿过松本胳膊下的空隙,重新回到刚刚冲进球场,无人看防的我手中。
“阿神!”牧学长与深津同时大喊出声,橙色篮球也与橙色身影同时起飞。
“刷!”空心命中,高举的右手变作“OK”(也是“3”)型指向天空。左翼45°角三分球是我最自信的招数,没有理由错过!
篮球闪烁着亮色坠地又弹起,一下,两下。
已安静太久的球馆鸦雀无声,一秒,两秒。
“秋田代表队请求暂停!”记分台的声音打破沉寂。
“耶——”巨蛋竞技场终于被在神奈川听惯的欢呼潮水淹没。
“阿神~~~”
“阿神~~~”
“阿神~~~”
没有任何激动与惊讶,战斗还未结束!平静步入休息区再平静步出,欢呼还在继续——请再多给我们一点鼓励吧!
“Defense!Defense!”
“Offense!Offense!”
橙白军团的加油声此起彼伏,神奈川似乎更响亮些(多了几个女高音?)。扫视秋田队员们,泽北茫然,雅史惊讶,松本自责,美纪男失措,可本应最最疲惫的深津眼珠还在闪光,不似队友们的死灰。
松本将边线球发进前场,泽北顶着我的防守一路冲到右禁区角——正常状态下右路突破无敌的他竟也难觅机会。泽北回传,被流川干扰了,深津倒地将球救回,顶着牧学长的干扰转移松本。松本运球突破,同样被流川牢牢封锁,高吊球遭到鱼住学长破坏。山王队长再度倒地拼抢,脸颊撞到也在扑球的花道铁肘上,又一次不屈不饶地争得球权。
剩余时间:25;24;23。
进攻时间:5;4;3。
雅史也有远达三分线外的射程,牧学长赶忙贴住他;另一边深津和花道也双双起身。“哇啊!”秋田领袖倾尽全部能量,45度斜身运球,单看回放只当是在做冲刺的速度,从罚球弧区域一路横移至右翼三分线外——可依旧被花道“橙魔附体”般死死贴身。
“铃——”进攻时限用尽一刻,深津用力地扔了出去。球是朝左飞的,人却往右倾斜,漂移一段距离重重跌下。
“咚!”“刷!”“三分有效!”
115平,17。6秒。白衫军没有庆祝——他们的队长,直到对位运球前冲到同一水平线才吃力撑起,然后摇摇晃晃追防。
“深津,做个了断吧。”牧学长感情复杂的语调。
“呼……呼……”合奏般的喘息声中,我和流川双双屯居两翼,给亦敌亦友的橙白双雄划出表演舞台。12;11;10;9……巨蛋观众的倒数声愈发响亮,正如我们每位参赛者的心跳一般。
“呀!”牧学长启动了,幅度非常之大,深津跟着他的突破方向后撤,牧学长运到身前的球又迅速收回。90°角是“怪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