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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击停海南众将的心跳！
绝杀？霸主蒙辱？16年王朝覆灭？
还好信长用一记奋不顾身的飞扑封盖，附带被磕掉半块指甲的流血手指，遏制了这一切的发生。
牧学长对此想必也记忆犹新。一周后vs陵南，仙道快攻时故意减速引他上当，理智回避——生死两瞬间，造就了海南第17冠。
“喝呀！”“砰！”
怒吼连带巨响把我拉回现实，阿宽发泄般将球重重灌进篮框，篮架剧烈晃荡。幸好篮板是有机玻璃，否则怕要被这头“蛮牛”砸碎。
107：109！19。0秒！
牧学长甩开纠缠接住仙道发球，重心骤沉，高度降低了超过三分之一。诸星、铃木同时包夹过来，一直把他逼到球场边线，橙色篮球却依旧在橙色4号的娴熟掌控中，时间一点一滴流逝。
“阿神！”正好赶在10秒违例前将球抛出。观众紧张，作为队友却能安心——经验丰富的牧学长判断从不会错。服部突然又粗野地推了我一把（打到这个时候，裁判在身体接触方面都会放宽松），贴身拼抢，球被我俩同时打往中圈方向。
“哇啊！”花道飞跑着抢到球。为防回场，他整个身子倾斜向爱知半场落地，结果摔倒，球还紧紧护在怀里——大家都拼了！
“嘀——”哨声响起，犯规的是离花道最近的阿宽。这下他5犯毕业，前田顶替打最后6。9秒。
花道的手感似乎也受到跌打影响（本来罚球就非他所长），第一罚投偏，我们的心一下子又被提到嗓子眼。按照比赛规则，罚球进了会停表，偏了则从打铁一刻起就开始计时，花道这第二罚是不是不进更好？巨蛋球馆内响起一阵夹杂嘲笑的骚动，但见花道用起自己初学篮球时候的“端盆”姿势，皮球几乎不带弧线地飞向篮框——左侧并排站着前田、鱼住学长和荻野，我和服部则站在右侧。
作为投篮手，反复训练使我熟稔了一项本领，就是看球路判断这个球会不会进，不进的话弹向哪里——这也是我一个打法很偏外的球员，篮板球数据却还凑合的原因，虽然不擅长冲抢，但当“电话亭篮板手”（接弹向自己的篮板球）绰绰有余。花道的端盆罚球出手后，我警觉地往右推搡服部一下（按规矩防守方站得更靠近篮框，而与他比力量我并不吃亏），果然这球砸中篮框前沿笔直弹向我！
“喝呀！”再一次凭身体优势胜出争抢，爱知锋线确实还是有些轻敌（或者太过重视阿宽下场后，鱼住学长的内线优势）。倘若旁边站着的是前田荻野之一，这个球就没那么轻松了。
没时间了，服部赶忙对我犯规，同样离场。再次走上罚球线，两罚全中。
胜利曙光终于降临，诸星竭力将球带过半场后出手不进。最后一秒，我抢下篮板高抛向空中——111：107，神奈川晋级四强！
“赢了——！”牧学长难得像青春活泼的高中生（不本来就是么？）一样，兴奋地高举双臂仰天长啸。
“赢了——！！！”藤真学长等人——包括向来内敛的流川——都一同涌进球场，大家如已然夺取冠军般拥抱在一起，欢呼雀跃。
“我先走啦！把好消息告诉哥哥！”晴子一蹦老高然后飞跑远去，彩子不是嘲笑人家“运动神经迟钝”么？可怜了立下大功的花道。
“哦，呵，呵！”安西老师久违的标志性笑声也回来了。
胜败的对立永远残酷，场地另一侧，爱知队员们如何也压抑不住悲伤加失落——一度曾经离胜利如此之近啊。诸星、中山二位前队长尚能够平静安慰，铃木、服部两名同级生却早已泣不成声。透过队友们的簇拥静静看着流泪的他们，我终于又回到全民公敌前那个温情的自己。
“阿神！”阿福开心地拍打我手肘，“呆着干嘛？真正的复仇之战哪！难得见着流川笑了你不笑！”
“有些……”感觉“不安”一词远远归纳不完我的内心活动。
“别装蒜啦！抬起来！”牧学长从后面一把扳住我双肩。
“啊？这……”还没来得及反应，我整个人便被队友们扔上半空中。
全场比赛成为战术受益者的我拿下45分，5个篮板球和6次助攻，三分球15投9中，罚球10罚全中。牧学长17分11助攻；流川15分；花道抢下12个篮板；鱼住学长6分，9个篮板球和4次盖帽。爱知方面阿宽41分（在我恶意犯规后，他只有一次扣篮得分），15篮板，4助攻加4封盖；诸星27分，7助攻3抢断；铃木16分；前田12分，8个篮板球。
走到控室门口回头望了一眼球场，阿宽坐在爱知休息区角落低垂着头，德川老师站在他身前——这幅场景让我想起IH上的御子柴和常诚教练，很巧合导致当时一幕的正是“怪物”阿宽。正想再装把文艺感慨一番，“神宗一郎同学！”一道镁光灯闪烁伴随不太客气的声音，赶走了我的胡思乱想。
第072话 预料和出乎预料
更新时间2011…10…11 18：45：37 字数：2213
10月4日（14）·预料和出乎预料
“唔，您好。”再转过头不禁吃了一惊，竟然是《每日新闻》体育部。国体大会来到第三天，战况已然白热化，媒体自然是络绎不绝的——作为这场比赛最为“引人注目”的球员（除去分数，更惹眼的恐怕还是那记侵人），被记者堵住已在预料之中，可实在没想到会惊动《每日新闻》。《每日新闻》是日本全国性的大报，论历史还要早于《读卖新闻》和《朝日新闻》，只是因为经营危机规模不如后两者——按惯例稍微有名一点的媒体都是直接去更衣室，连带教练助理一同采访，《每日新闻》如今竟像地方小媒体一般直接把我堵在这里。
“请问，你如何看待自己的恶意犯规？”竟然是开门见山，连一句客套话都没有，语气也着实尖锐——今天这果子不好吃了。
友好微笑一下，我还是尽量平静地说：“当时我只是一心想要抢到那个球，带倒森重是个意外——真的很不幸。我需要向他道一声歉。”边答边打量着这位叫不出名字（我家从不看《每日新闻》）的女记者，干练白领丽人装、连珠炮般说辞外加麻利动作，与她欧巴桑级别的年龄有所不符。
“要是再让你重新经历那一刻，还会采取同样的方式吗？”两位“跟班”镜头对准了我。
“还是会，因为只有那样做才能达到防守目的。”作为全国亚军主力队员，我参与过的采访数目也不少，相关言谈举止等常识还是有积累。
“防守么……那最后一个问题：你觉得自己和南烈相比怎样？”
南烈？
这名字一下子牵出我藏在内心的所有担忧。说实话，阿宽是受媒体追捧最甚的高中生球员，而我则是被批评最甚的——两段定论都可以去掉“之一”，原因不说自明。遥想阿南的acekiller之名，大到能令他本人的ace实力黯淡无光（被伤过的藤真学长、流川等人无一不是媒体宠儿）；如今我的所作所为该算什么，侵犯媒体最大的宠儿（虽然没有受伤）并直接导致其表现低迷，球队痛失好局？恬静的自己最终还是败给咄咄逼人。
“他的三分球更准一些，别的不好说。”又是牧学长替我解围，之前他应该是在和挚友诸星互叙（诸星不会参加冬季赛，今天是他高校生涯最后一战）。
“欧巴桑”露出一丝很难理解的笑容离去。总算熬过这关，我和牧学长并排穿梭甬道。
“前辈……”最终还是忍不住释放出来，在最为尊敬的兄长级学长面前，“我今天的手段是不是很……肮脏？”
“NBA里兰比尔用头撞干掉伯德，我们身边樱木用肘击打败花形。在你犯规之前，森重还是弄伤赤木的嫌疑犯——哪个球队能用‘绝对干净的手段’拿下冠军？”
“但是无论如何，我还是有预感……自己会成为众矢之的。”
“没办法，媒体就是这么犀利。一场比赛你得30分我得6分，他们就损我无能到‘攻击力只有神同学的五分之一’。”说罢牧学长用更加郑重的神色看我，“阿神，做王者海南的领袖，你迟早会面对更多冷嘲热讽——不如提前适应。现在需要面对的现实是：你的侵人改变的远远不止比赛结果。”
“我明白。”微微叹了口气，“也许我的形象加命运同样就此改变。”
“也许还不只你一个人，好好把握吧。”
收拾完毕走出更衣室，迎接大家的是更多镁光灯、话筒加询问（质问？），轮到安西老师和藤真学长施展外交才能了。“激战之后需要休息”向来是句好措辞，牧学长也蒙受掩护（除去受伤的赤木学长，今天最辛苦的莫过于他、鱼住学长和我三人）获取解放。
关于赤木学长，彩子带来的消息（比赛时顾虑影响队友们情绪，没有提）是被打掉了两颗下门牙（这下可以确认是阿宽肘击导致），另外舌头划破缝了三针，其它没有大碍，不会影响明天再披征袍——当然补牙还是刻不容缓，看来“大猩猩”该向三井学长讨教经验了。
历经周折回到小石川，时钟走过了12点半（今天的比赛犯规、罚球和死球多得出奇，本身节奏就很拖沓）。良田和花道再度友情让我享受冲澡优先，清洗干净也没顾上吃饭，带着伤痛、疲惫加纠结逃避一般投身被窝——四强赛程要今晚才出来，明天上午说不准又是苦战，得抓紧时间养精蓄锐。
一觉醒来已经接近5点，揉揉有些干涩的眼皮，被子好像被什么压住了？支撑起身子，穿戴整齐的茜半侧躺着趴在一侧酣睡——看来在我们房间呆的时间不短。良田、花道想必都外出未归，挺令人感动，后者今天也和阿宽有不少肉搏啊。悄悄从另一侧溜下床换好装备，茜还没醒，我索性把她整个人搬正放平再盖好被子，然后坐在一边玩起游戏机来。
“笃笃笃”敲门声响起，我轻快地跑过去拧开把手。“一郎？嘘，你姐还在睡呢。”
“我姐？呵呵……”一郎坏笑下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