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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命用不了多少吧,我也没想太多:“三五个就行。”
当天晚上,我就趁着病房里只有我一个,拿着三枚铜钱,念着我自己的生辰八字,想着未来,松手一抛——
啪嗒,啪啪!滴溜溜溜溜……
几乎同时落在桌面上的古钱,只有一个转了很多圈,最后停了。那两个,直接裂成几瓣散落到地上。
竟然裂了?!我这命是有多难表达?再来。
这一枚完好的和剩下两枚一起,再次被我抛了出去——
啪嗒!
这声音更脆,我一看,坏了,那枚最古的康熙大宝成三瓣了!这可是师姐准备做铜钱剑的剑尖的……
我急忙收起来,暂时先不让看到。连着两次都没出结果,我到底是什么命?钱都崩了,是说我命硬啊还是坎坷啊还是什么?
手里没了,这两个也不够,我无奈了,比着她给我的古钱,我让安泽帮着去收了些,结果是,我用了三五十个都没算出来。又是骗我,说什么天机自己可以看,这算什么?
隔天一早,我正在收拾那些古币,安泽拎着一个保温盒进来:“你在做什么?”
“嘘,快帮我找几个这种的,我把这个弄坏了。”我急忙让他小声,还有那些碎的,也得处理掉。
他接过去看了看:“这不太好找,你先吃饭吧。”他把保温盒递给我,替我收拾了那些碎的。
“安泽,”我看着他的手,修长,灵活,如果不计较颜色和温度,是双很不错的手。
“嗯?”他收拾好了坐在旁边。
“没什么。”想问他很多,却不知道从何问起,他一直在等我自己想起来,真那么容易就能想起来吗?
“快吃吧。”他笑着说,并不追问。
我心里有事,勉强吃了点儿就放下了,看到手掌上细微的疤痕才想起来一直忽略的伤,因为一直就没疼过。
记得那天伤的还不算轻,然后跟着左宗去看那腐烂的尸体,后来遇到那油虫,手就一直没疼过,后来我就忘了,现在只剩疤痕了……看了一眼旁边的安泽,我伸手到他眼前。
“我不嫌弃。”他摸了一下,那手指的凉意,透进皮肉。
“是你做的?”我只是觉得好的奇怪,也是我自己大意,这么多天都忘了。
他没说话,就那么看着我的手。静默间,青葙敲门进来,看我们这样,狭促的笑了一下,递给我一张纸:“师父送你的,不打扰你们了,拜拜。”
左宗送的,会是什么,我很好奇的打开,上面只有两句话:百事问心明如镜,万事顺意自然灵。
说起来,我自从住院之后,他没来过,只有一通电话,和我没敬茶之前的态度没什么不同,今天这两句,我的理解就是,顺其自然。
我也想顺着的,可是都瞒着我,让我这么被动,如何顺?纠结着这两句话,却被安泽抽走了纸条:“别想了,我看到几枚拍出来的,你看看。”
他看的都是专业的平台,我看的只是东西,只要真的就行:“嗯,你见多识广的,我相信你。”
似乎这话说对了,他笑了,隐隐有些得意在里面。
景太蓝又来了,估计是趁着青葙不注意的,可是安泽刚走,他这来的也太凑巧了。
“我说你真是心大啊,他在你身边就是收割你的命的,你没感觉吗?”
又来了,他这么说我也信,可是我算不出来,我试探道:“我的命算不出来,超过三天以上的吉凶就崩了。”
他皱眉,问了我的生辰八字,拿着手机看了一阵:“确实你这命比较难测,但我有秘法,如果你信我,就试试,很灵验的。”
秘法?我听到这个就觉得是个古老的那种,有些好奇:“不会是要那种很多血念咒语的吧?”
“电视看多了吧,”他白了我一眼:“只要你一点血就行了。”
他拿出了一个小珠子,就跟锁魂珠差不多,放在我指尖下,等着我放血。
我也没多想,一旁就有输液针头,我就扎了一下,对着那珠子滴了一滴儿。看着那血好像被装进去一样,直接化了进去,珠子都变成淡红的了。
“这就行了?”我捏着指尖,想要伸手摸那珠子。
“别碰,行了,等一会儿就出结果了。”他躲了一下,就那么看着。
我看不出来,他一边看一边解释:“这是说你很虚弱了,要灵魂升天……下地狱,肉体不腐,因为你有那黄金油虫,他们会保护你。你灵魂会回来,但是肉体隔离了你,你只是暂时拥有人身,地狱才是你最终的归处。”
这都能看出去?我都没看珠子,一直在看着他的眼,那眼里有我的倒影。
“这是说,我还会再生魂离体吗?”我虽然没听明白,但大意还是知道,猜一下也能八九不离十了,总之就是说我会死的。
“你会死的,地狱代表死亡。”他说的很严肃。
我当然会死,毕竟我只是个人,但地狱代表死亡我就忍不住逗他:“你怎么知道进了地狱就死了?那撒旦也是地狱的,还有幽灵,还有伯爵,不都是属于地狱的吗?你见他们死了?”
“你说的是西方神话。”他白了我一眼,收起珠子。
我笑了:“东方也有这些的,你养这个的,会不信?”
他上次报了家门之后我查了一下,确实,河北景家,养尸虫的,那玩意特别好看,色泽艳丽,什么形状都有,万物相通,他肯定也知道这些的。
“我养这……是为了找命中贵人,和那些老腐朽不是一路的。”他忽然急了,一改之前那狗皮膏药的话唠样。
我无良的笑了:“你才是电视看多了,哪个贵人喜欢你养那玩意?不知道的或许会被颜色吸引,但现在的人都知道,颜色艳丽的都有毒,就算喜欢也敬而远之。”
“你说的是你吧?”他伸手出来,手腕上一个翠绿的镯子,夹杂着红色的纹路,很是好看,他说:“你要这个吗?”
我摇头,开始真以为是男人的镯子,看到纹路就了然了,他家养的,总会有一两条认主的,就算觉得好看,必须保持距离。
“这个好看啊,我家姐妹人手一条的。”他执意要给,我立刻往后躲,开什么玩笑,这东西认主的。
第二十八章 记号留影
我跳下床推开他,就往外跑:“你别过来,东西我不要,该说的都说过了,你赶紧走,早该走了!”
“哐嘡!”
我出门就撞到护士了,人家手里的药品盘被我撞掉了:“你这人——你病还没好跑什么啊,回去躺着,马上就该输液了。”
我被训了,随后出来的景太蓝就那么看着我,护士瞪了他一眼:“她是病人,你乱闹什么?挺大个人了,怎么这么不懂事。”
这下好,人家挨个都训了,我正偷笑,却看到楼梯口过来一人,对着我扔了个什么,一转眼就不见了。
什么东西?我吓了一跳急忙往屋里躲,拉着景太蓝就叫:“快看看那个,那个是什么!”
我倒是不怕那东西,关键是我不知道那是啥,而且,那个人是于蓝。
“没东西啊,”他看了看外面,会头看我吓了一下:“呀,你——你等一下。”
他伸手,我以为是要拨弄我的刘海,没想到却是那手腕上的虫直接蹭。
“干嘛啊。”我立刻往后躲开,那东西我可不碰。
他撇嘴:“你自己去照镜子吧。”
鬓边头发红了。
镜子里那半片红头发特别扎眼,就像是用手拍的颜料一样的一块,就在额角上,难怪我看不到。
“这是什么?”我用手摸了一下,颜色没掉。
“记号。”他不屑的看着我:“你不是挺胆大的吗?在蛇窟里也没见你这样,那么黑还有蛇都不带叫一声的,这就一块颜色就把你吓的声音都颤了,不像你啊。”
我没搭理他,这就是上次在蛇窟留的阴影,一看到于蓝就知道没好事,这记号也不是给人看的,想到那些奇怪东西我就有点怕。
“哎,你不至于啊,这就是个记号你别那么紧张,到时候她来不来还是一说呢,就算来了,还有我呢,虽然我不想养这个,但是我会啊,听到没有?”
景太蓝又在我旁边这么贫,看来除了紧张我的生死,他别的还真不上心。我又摸了一下头发,收起了镜子。
“中午吃什么?”他自问自答:“猪头肉吧,给你买猪耳朵吃,省的听不到我说话啊。”
我没搭理他,中午不是青葙来就是安泽来,根本就不用问我吃什么。不过我这头发这样,我是真吃不下,她到底想做什么?
中午他们俩都来了,看到我头发这样,两人相互看了一眼,都没说话。
我叹了口气,这还要瞒着我吗:“师姐,你什么时候和安泽这么熟了?”
“吃醋了?我和他不熟的,这不是你生病了吗?”青葙打开饭盒,递了过来。
“我要出院,现在就走。”
虽然不知道会什么时候遇到于蓝,但这里我不想呆了,再说我这病本来就是惊吓发烧,又不是病理的。
“好,我去办手续。”安泽直接出去。
他来这一中午,除了这句,什么都没说,看来我不问是不行了,偏就不问。
下午出院,我没直接回去,随便找了个借口,和青葙一起走了,顺便,让她帮我再拖住那个景太蓝。
住院这几天,我也想过了,所以出院第一件事就是找算命的给我算一卦,老街上的那几个我都问了,说实话的就那一个。
“姑娘的命,算不出来。”
我就说:“不应该啊,我崩坏了几十个古钱,你这半个都没坏,怎么会算不出来?别骗我,我给你六六大顺。”
其实我也知道,在街头混饭的,用的家伙哪有真的,而且一张嘴说的天花乱坠的也只真三分的,所以收费也便宜,二十三十的就算一卦。
他并没有因为我多给了就多看我:“姑娘用的是真五帝钱,贫道手里的是假的,唯一一枚撑门面的,在铜钱剑上。但贫道就算不用真的,也能看出来,姑娘命格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