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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思锐最早是出现在联军进攻京城的时候,当时只有少数部队偷袭了联军的辎重队。
或许那个时候,王思锐带领的只不过是一小支先头部队,而随着时间的推移,那支驻扎在内陆的军队逐渐的抵达了京城。
于是,便有了半个月前的那一幕,两日之间,被联军占据了两个多月的京城便重新易手。
不过,现在唯一让十一国代表疑惑的是,王思锐手下的新式陆军到底有多少人?
因为根据李鸿章的描述,这支部队应该不下于十万人。
但是根据十一国代表们自己的感觉,这支部队的人数应该与新建陆军差不多,都是五万人左右。
可是根据他们的观察,却又发现这支部队似乎并没有那么多人,他们更像是只有一两万人那样。
可正是因为搞不清楚,所以才让洋人们疑惑不已,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但是不管从哪方面看,他们都不应该只有一两万人那么多,应该还有更多的人才对。
“我觉得我们还是与清廷签订下一些有利于我们的条件,然后就结束这场战争吧。”意大利钦差萨尔瓦葛提议道。
意大利这一次也是一个专注于打酱油的国家,他们在乎的是利益,但若是将战争继续下去的话,意大利绝对会是第一个离开的。因为他们没有能力将这场战争继续下去,他们不是英国,可以有大量的舰队派过来袭击清国的海岸线。
他们也不是日本和俄国,依靠着地理上的优势,可以在短期内将大量的陆军派遣过来。
当然了,意大利此时的重心是在欧洲和非洲,至于遥远的亚洲,他们是有心无力,况且也明知争不过英国。
萨尔瓦葛的话让西班牙人葛络干有些心动,西班牙只是一个曾经的世界第一大国,但是自从海军被英国人打败以后,西班牙在世界上的地位更是一落千丈。
随着海军的没落,取而代之的,则是西班牙的整体实力的下降。现在的西班牙,也依旧没有能力在远东去跟清国打上一场旷日持久的世纪大战。
于是,葛络干紧接着附和了萨尔瓦葛的提议,同意捞点好处就走人的想法。
“不,我觉得他们必须要为他们的愚蠢而付出足够的代价才可以,诸位,华夏有句古话,叫做斩草除根。如果这一次我们就这么认了,那么势必会给清庭一种我们怕了他们的感觉,一旦我们离开,他们将会疯狂的按照当前的模式去扩军。
而整个清国有四亿人口,他们只需要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就能组建起一支百万人以上规模的军队,而一两年以后,或许我们能在海面上打败他们,可是一旦到了陆地上,我们将在无还手之力。
目前他们的新式陆军并没有火炮,或许是因为其他的原因才没有出现,但即便是这样,我们依旧不是他们的对手,如果他们的装备齐全了以后呢?诸位有想过后果吗?”日本大臣小村寿太郎站起来说道。
就这么失败了吗?狗屁的失败,日本人从来都不承认他们失败过,哪怕是一次。
小村寿太郎这次的任务就是搅黄谈判,或者说,是给十一国代表上点眼药,要让他们确定在谈判之后,立即进行二次战争。
看着萨道义的脸色,小村寿太郎知道,这次他的任务基本上算是完成了。
其他的国家他可以不管,但是英国人的态度却是至关重要的,只要英国人同意了,那么其他几个国家的意见也就并不重要了。
第一二零章:暴动
清廷与十一国代表第一次非正式会谈前一天。
历次谈判都不是短期内就能解决问题的,而每一次的谈判,都可以被称之为一次时间上的拉锯战。
在正式的谈判之前,按照惯例,会举办一次,或者几次的非正式会谈。
而这个会谈的主要目的,便是求同存异。
双方在这一次的会谈当中,摸清楚各自的底线,然后做出综合的恒定,觉得两方差不多可以谈妥,然后在进行正式的会谈。
而一般情况下,非正式会谈是不会被记录在案的。
所以,不要以为每一次的谈判总是洋人在狮子大开口,实际上,清廷是早就已经同意了洋人的要求,只不过在具体的细节上面还有一定的异议而已。
“旅长,内城铁狮子胡同和炒豆儿胡同发生大面积冲突,有差不多数千人卷入了这次的冲突。”军营内,武羊面色有些焦急的跑入军营,进入王思锐的屋子后慌忙的说道。
“什么情况?”王思锐微微皱起了眉头。
“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是太清楚,听下面的人汇报说两个胡同因为街道的问题先是吵了起来,然后双方人数越聚越多,最后发生了械斗。部队已经出面控制了局面,但有近百人在此次冲突中受伤。”武羊继续汇报道。
王思锐来到了那副巨大的京城地图面前,很快便找到了铁狮子胡同和炒豆儿胡同的位置。
铁狮子胡同位于皇城东北侧,炒豆儿胡同则位于皇城东面的正北侧,两个胡同之间紧紧相邻。
但也正是因为这一路之隔,让两个胡同分别属于不同的区域。炒豆儿胡同属于镶黄旗,而铁狮子胡同则属于正白旗,这两处胡同,正好是两个区域的交界处。
要说京城这么大,不发生一点矛盾争议那也是不可能的。但上千人规模的械斗,这种事情还是比较罕见的。
“全部抓起来,找出冲突的引起者,按照战时扰乱秩序处理,其余人关上两天放了。”王思锐想了下,吩咐道。
“旅长,这恐怕有些不妥吧?他们……”武羊稍稍犹豫了下,提醒道。
“现在是战时,没有什么不妥的,无论是谁,只要他胆敢扰乱京城秩序,一率严惩不贷。”王思锐打断了武羊的话,态度强硬道。
以前在京城为官的人倒是很为难,住在内城的全部都是八旗子弟的后代,而这些人犯了事,他们也管不着,只能将案卷转交到宗人府,然后再由宗人府去处理。
而一般情况下,只要不是是伤天害理的事情,宗人府那边一般都会从轻发落的。可若是汉人犯了同样的错误,那处置的结果可就不同了。
但是现在,京城归王思锐管辖,他可不管你是汉人还是满人,但凡闹事的,一律严惩不贷。
“是!”武羊朝着王思锐敬了个礼,旋即转身离开了军营。
原本因为王思锐的计划,武羊手中只剩下了一个营的兵力,其余的两个营被藏在了内城各处地方。
而今天武羊来外城军营,就是为了做个样子的,顺带着领走一营的补充兵力,同时将自己手下的一团正式扩充为四个营。
只是没想到,刚刚离开军营没多久,武羊便接到了手下的汇报,这才急匆匆的折返回了军营。
…………
“放人!汉人凭什么抓人?”
“赶紧放人,不然老子冲进去将你们全部杀光!”
“放人!放人!”
抓了参与闹事的上千名满人,一时间就像是捅了马蜂窝似的,午时刚过,便有近三千名满人聚集在了一团的营房门口,三千多名满人将营房里里外外围的水泄不通,其中领头的更是叫嚣着放人,不然后果自负。
一团的营房位于正白旗东侧的粮仓内,里面的粮食基本上已经被搬空了,而空下来的粮仓,刚好被当作营房。
其中南新仓是武羊手下表面上那一个营的营房,富新仓和兴平仓则隐藏着另外两个营的部队,三座粮仓中间隔着一座旧太仓。
看着军营被围,武羊的脸面上也有些忍不住的着急。
虽说上午才从军营内领了一个营的新兵回来,可那一个营的新兵早就按照之前的部队框架给分配到了一营和四营里面。
而此时一营和四营的那些老兵,也正带着这一个营的新兵在外面巡逻,整个营区内只有两个连的兵力。
虽然粮仓内还藏匿这两个营的兵力,但武羊心里面却很清楚,那两个营的兵力并不能曝露出来,否则的话,王思锐的计划将会功亏一篑。
而眼下敌众我寡,武羊即便是有心去制止这场闹剧,一时间也毫无办法。因为没有足够的兵力,仅仅依靠着两个连的兵力,就想将那些领头闹事的人抓起来,这无疑有些困难。
除非是使用暴力方式,但这样的话,无疑将会将矛盾放大化,甚至发展到无法制止的地步。
而在外巡逻的兵力一直到天黑才会回营,在巡逻兵力回营之前,武羊只能与对方形成对峙,以保证对方无法冲入军营。
“你们也就是个兵,我也不为难你们,这样,你去将你们这里官最大的喊出来,让他来跟我们谈一谈。”一名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走上前道,对着营门口的士兵大声的吆喝道。
那士兵见状,只能跑到后面去通知团长。
不大一会儿,武羊便跟着那士兵一起来到了营门口。
而此时,营门口只有两个班的兵力在驻守。
倒不是武羊不将这事放在心上,而是整个粮仓已经被他们给死死的围了起来,除了要防止他们从正门口冲进来以外,还要防止有人翻墙进来。
加上不能暴漏兵营内的兵力,所以武羊只能命领两个班的士兵,将两挺重机枪架在门口,其余的士兵全部分散在粮仓各处,以防止有人翻墙。
武羊朝前走了几步,看着那名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我是这里官最大的,有什么话说吧。”
“你身居何职?”那人显然有些不太相信武羊的话,因为武羊实在是太年轻了,一个这么年轻的人就是这里官最高的?难不成他是皇族成员吗?
“新式陆军一协统领武羊!”武羊自曝门户道。
那人听着武羊的身份,脸上微微有些惊愕,但很快也就反应了过来。
身后的一人走到身边,附在其耳旁悄悄的说了句话,中年男子的脸上这才退去了怀疑之色。
中年男子上前走了几步,武羊也紧随着走了几步,待两人间隔两三米的时候,双方很是默契的停下了脚步。
“这内城乃是我八旗子弟的封地,你们虽有夺城之功,但也无权干涉我内城的事物。况且,身为大清子民,阁下莫不是不将宗人府看在眼里吧?”中年男子眼睛微微的眯着,看着武羊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