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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走到古琴旁边,用手指拨动一弦,那空灵悠远的琴音萦绕於室内,如泣如歌。
坐下来,双手灵巧地在弦上揉按拨挑,一曲《碣石调 幽兰》倾诉著离乡背井;感时伤怀的寂寞心境。
小光将《幽兰》弹了一遍又一遍; 情难自已。
不知过了多久,他停下来,用手指拂掉脸上的泪水,抬起头惊见孝文帝塔矢亮就站在门口,看著自己。
“陛下,你什麽时候来的?”小光慌忙站起身来,迎上前去。
“不是说过,直呼我名字就可以了? 听说你身体不适,前来看看。”塔矢亮说著,目光不离他的脸庞。
“那…陛下请进。”阿光执意称塔矢亮“陛下”,把他让进屋里。
“你哭了?”塔矢看著他脸上残留的泪痕,关切地问道,“想家?”
“陛下的侍从呢?”…光有意逃开这个话题。
“一个人骑马来的,带著内廷侍卫太麻烦了,而且那些多事的大臣也会说三道四。。。。”
“大臣们说三道四?”阿光敏感地问道。
“啊,这些事你不用知道。”塔矢亮说著,从怀中拿出一本琴谱,“本来是要昨天给你,结果忘了。想必你会喜欢。”
阿光伸手接过一看,高兴得站了起来:“ 这不是那部失传已久的《高山流水》吗?! 陛下从哪里得来的?”
“从书房的旧书堆里偶然发现的,我留著没用,就送给你吧。”塔矢微笑道。
“多谢陛下,呵呵!” “弹给我听。” “恩!”
当年俞伯牙奏《高山流水》,气势如虹低音凝重如巍伟高山,高音清脆如飞瀑激石。
阿光在孝文帝面前头一次弹奏此曲时,才只有十五岁。
他虽然年少,力量尚显单薄,却技艺高超,音色纯美如山涧清泉,令人心旷神怡。
多年後,已成为一代宗师巨匠的进藤光再奏此曲於塔矢亮其乐思意境,与那个少年阿光已大有不同。
这天,塔矢亮听阿光鼓琴,直至掌灯时分才离去。
塔矢走後,阿光又把新得到的曲谱温习了一遍,将琴音都铭记於心,这才用布将琴遮住,走出屋来。
正抬头仰望满天繁星时,有小侍从来通报说,门外有人求见。
“是谁啊,这麽晚了。”被人打扰了宝贵的“发呆时间”,阿光没好气地说,“请他们进来吧。”
进来的两人,都是大宛国人,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
“小皇子,我们带来了你母亲的手书一封,请过目。。。。”
还没等他说完,阿光就将信一把抢了过去,看了没两行,就泪如雨下。
原来信中说,恩师佐为身染重病,自感时日无多,想见阿光最後一面。
“请皇子即刻随我们启程。迟了,恐怕佐为先生他。。。。”
“你们别说了,我也不用收拾什麽东西,现在就走吧。”阿光使劲抹了下眼泪,喃喃说道。
这时阿光的小侍从说:“皇子,我们走之前是否应该禀告一声啊?”
“来不及了啊!再说禀告了皇帝,他也许会不准我走。”
“是啊,皇子说的有理。”两个大宛人随声附和道。
於是,阿光与两个小侍从坐上马车,随著大宛国的二人连夜出城了。
阿光受骗了。这两人是大宛国人没错,却都是大宛国佞臣御器曾的手下。
御器曾窥视大宛国王位已久,时时想要挑起外忧内患,自己好趁乱取而代之。
当初给大宛国王出馊主意,让阿光代替兄长做人质的就是他。
因为他早就料到,精明的北魏皇帝塔矢亮为此不会善罢甘休,必然会导致两国争端,而那正是他御器曾最想看到的。
然而他万万没有想到,塔矢亮竟然接受了阿光,使他的如意算盘落空了。
野心勃勃的御器曾一计不成,竟然又想出一条毒计:
他要把进藤光骗出北魏王城,然後杀人毁尸。
北魏找不到人,自然会怀疑阿光逃回了大宛,向大宛国要人;而大宛交不出人,也会反过来怀疑北魏国。
而一旦为此爆发战事,大宛国王进藤氏必败无疑,这样他的目的就达到了。於是御器曾找人模仿阿光母亲的笔记,写了一封假信,将小光骗出了洛阳城。
阿光一行人出城的时候,俩小侍从的其中一个比较机灵,他看到那两个大宛人目光闪烁不定,鬼鬼祟祟,就感觉事情不对。
於是趁人不注意,悄悄跳下了车,一口气跑到了高永夏府上,把阿光出城的事情告诉了永夏。
高永夏一听大吃一惊,立刻谴人火速禀告皇帝,自己则跨上一匹马,按照小侍从指给的方向奔出城去了。
阿光心急如焚地坐在车上,他心中太挂念佐为的病情,竟没有发现,那两个大宛人驾著的马车,早就偏离了正途。
忽然,有急促的马蹄声隐隐从後面传来。
大宛人回头看了一眼,咒骂道:“该死,有追兵!”
“干脆在这里干掉他,你我也好脱身!” “就这麽办!”
当两个大宛人眼露凶光扑向阿光时,光终於意识到自己中了圈套,本能地刚要喊救命,却见两个大宛人动作忽然僵住,然後慢慢倒了下去。
在他们身後,高永夏的长刀寒光闪闪,有鲜血正从上面缓缓滴下。
“你没事吧?”高永夏跳下马,走过去把阿光扶起来,关切地问道。
小光惊魂未定,张了张嘴想说什麽,却发不出声音来。
正在这时,远处又传来隆隆的马蹄声,以及战马嘶鸣的声音。一队骑兵举著火把呼啸而至,把阿光,小侍从,以及高永夏三人围在中间。
“陛下,你怎麽亲自来了?!”高永夏惊道原来最前面的那个骑手竟然是孝文帝塔矢亮。
塔矢也不答话,怒气满面地看了站在地上的阿光一眼:“请进藤皇子随我回宫。我要亲自问问,这到底是怎麽回事!”
说完就掉转马头,带著亲兵疾驰而去,亲兵中有两个跳下马来,二话不说就把阿光与小侍从扔到马车上。
鞭子一挥,马车向著王城的方向奔去。
塔矢亮的寝宫里阿光,高永夏并排站在皇帝面前;俩小侍从跪在地上,头伏得低低的,大气也不敢出。
“原来如此,仅凭一封家书就擅自离开都城,进藤皇子竟然如此藐视我北魏朝的威严!”塔矢亮面沈似水。
“陛下,进藤也是挂念他恩师佐为的病,不知这其中有诈,所以才。。。。”高永夏想替阿光说情。
“永夏君无须多言!这次你也辛苦了,请回府休息吧。”塔矢亮说道。
“遵命。”高永夏无奈退了出去,临走时不放心地看了阿光一眼。
“你们也回去吧!”塔矢又对阿光与小侍从们说。 於是光与两小慢慢向屋外走去。
“进藤皇子请留步。”身後忽然又传来塔矢的声音。
一个小侍从扯了下阿光的衣角,使了个眼色,那意思是:“我们先回去了,你可要小心别再惹恼皇帝了。”
“陛下,我。。。。”阿光刚要赔罪,就被塔矢扫向他的凌厉眼神给吓住了,喏喏禁声。
塔矢慢慢走到阿光跟前,压底嗓音说道:
“ 不要再做这种不辞而别的蠢事,不然我决不会再对你客气,听懂了吗?”
阿光拼命地点头。 塔矢亮见状,垂下眼帘,长吁了一口气听起来有些象无奈的叹息。
“陛下,那。。。。我可以先回府了吧?”见皇帝半天没说话,阿光小心翼翼地问道。
听到这话,塔矢亮猛又抬眼看向阿光,直把他看得低下头来,不知如何是好。
低著头的阿光,忽然感到塔矢用手托起自己下颚,使自己的脸朝向他。
迷茫中,一个温暖湿润的吻落在唇上。
阿光睁大了眼睛,看到塔矢英俊的面孔近在咫尺,却又那麽不真实。
下一刻,他忽然反应了过来,立刻象刚落入猎人手掌的小动物那样,开始瑟瑟发抖。
“陛下!我。。。我先回去了!”
阿光感到塔矢的手指正在自己腰间抚摩,就拼命向後一挣,结果撞到了身後的桌子上,发出杯盏落地的清脆声响。
由於站立不稳,小光向旁边倒去,却在下一秒被塔矢用手臂紧紧揽住。
“不要再逃了,你这辈子都别想再离开我半步!”
塔矢暗哑的声音中隐藏著欲望,口中燥热的气息呼在阿光的耳畔颈侧,使他更加拼命地挣扎起来。
可那双手臂就象铁锢一样紧紧地攥住了他的腰,光最後累得精疲力尽,只剩下大口喘气的份。
接著,膝弯处被人轻轻撞了一下,阿光刚一软倒,就被塔矢横抱起来,放到床上。
一切挣扎反抗都是那麽徒劳无功,在身体被塔矢刺穿的那一瞬间,阿光疼得大叫一声,昏了过去。
写後宫戏须得厚颜无耻,jojo道行尚浅,就找块布将脸遮起来(这下就莫有人认识偶了,吼吼!)於是在那月黑风高之夜,屋内烛光不定,墙上鬼影憧憧; 一个蒙面人正“呵呵”怪笑著,伏案大写後宫戏ing
第五章 春宵苦短日高起 从此君王不早朝
次日,大殿上的气氛有些不同寻常。
文武群臣们低声的议论著,个个都是一副诚惶诚恐,不知所错的样子。
已经是日上三杆了,皇帝还没有出现。
这是孝文帝塔矢亮即位以来,从未发生过的事。
群臣习惯了塔矢亮每日早早上朝,就象习惯了每日太阳升起一样。
今天…北魏王朝的太阳忽然不见了,怎麽不叫人张惶失措?
文帝的寝宫…几个内侍小心地推开门,见房内没人,便鱼贯而入,开始七手八脚地收拾起房间来。
一个内侍收起地上摔得粉碎的杯盏,又拿出一套新的摆上;
另一个走过去想要整理凌乱的床塌,却惊见褥单枕被上精血横流,一片狼藉。
内侍赶忙将弄脏的被褥团在一起,再取来干净的铺在床上。
这时有人在侧门处看到了一件白色的衣物,便走过去捡了起来。
侧门外有一条通道,是用来连接皇帝寝室与温泉池的,几个内侍刚打开侧门,就听见里面有隐约的人声传来。
为首的内侍立刻机警地向其他人使了个颜色,众人心领神会地迅速退出了皇帝的寝室。
六角形的温泉池内,雾气蒸腾。
小光背靠在池壁上,身体被四周温暖的池水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