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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鸟开口道:“后生晚辈怎地如此心急?此地为太子长琴葬琴之所在,你既然有本事进来,又不被幻想迷惑,想来便是有缘之人。可愿随吾等去往琴冢,若是过得了一线天,对你有莫大好处。若是你不愿去,吾等也不为难你,开放阵眼放尔等离去便是。”
姚黎听了皇鸟一番解释,这才知道原来后面还有一关,心道:既然来了,岂有放弃之理。便做法将昏厥的北堂青木收入法器之中,随后示意三鸟前面带路。
三人一鸟很快的来到了那处山崖之下,姚黎顺着它们的指引,来到一处只容一人侧身通过的石缝前。却听那皇鸟有解释道:“过了此处,就是一线天。那里有禁制阻拦,吾等从未进去过,剩下的一切都要靠你自己。吾等在崖顶等你!”说罢,三鸟化作三道五彩之光,飞纵上云端。
姚黎又看了一眼石缝,黑漆漆的看不到前路。他深吸一口气,心道:既来之则安之。于是侧身走入石缝,没走多久,前面变得渐渐宽敞起来,又前行了一阵,转又进入一处洞穴。
姚黎一入洞中,便觉碧光耀眼,原是其内有大片大片的荧光石嵌在周围的石壁上。三十步外立着一处大石,上面似有刻字。再远些,则是一团浓雾,分辨不出有多大方圆,衬着洞内的碧光,非常好看。他一路走,一路看,待要行到那刻字的石下,这才想起皇鸟提及的‘一线天’,洞中不见它物,想来就是那团浓雾无疑。这时再看去,才觉得内中隐含杀意,看得久了,便觉得遍体生寒,实在诡异得紧。
他抬头仰望大石,上面全是荒古篆字,只能依稀看个大概,铭文讲得是太子长琴这一生以及琴冢的由来:抱琴而生,本当一世为乐而活,只是动荡岁月,不得不执器杀戮。战应龙,败六部神兽,杀浮游,前前后后三场大战,血染琴弦,五十弦琴灵秀尽失,声色不再空明。太子长琴视它以死,便兴建此琴冢,将其葬于此处。企盼有一日,岁月将它的杀性摸去,重新弹奏能让万物齐唱的琴音。
姚黎又看了一眼浓雾,想到此阵必是出自太子长琴之手。又见迷雾中刀光剑影不时闪烁,不禁紧了紧拳头,掌心浸汗,心说:不知这上古仙阵有何出众之处,既然来了,寻宝倒是次要,这古仙阵法定然要试试不可!如此一想,心情也放宽了不少。便也不急于闯阵,在大石下席地而坐,打熬练气起来。直到真气运转大三周天,这才再次睁眼,神情中有藏不住的兴奋之色。
他察觉真气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这便站起身来,对着那浓雾抱剑行礼,算是对前人的敬畏。随后,胎光元剑自灵台飞出,被他拿在左手;又见口中乌光一吐,却是爽灵也被他唤了出来,戒备周身。一切安排妥当,姚黎便迈着大步走入阵中。
刚入一阵,他便觉得自己似乎被上古大能之士挪移虚空,踏足另一个世界。此界乃是风火雷电主宰的混沌天地,黑云滚滚铺天盖地,却被一道天痕分作两股。左面雷电交织,偶尔会有电弧闪过,不知在孕育着什么;右面那朵却有些暗红,再一细看,便能发现其中有火光隐匿。姚黎刚才只走了一步,他心知刚刚那一步只是入阵,若是再走上一步,这杀阵便会引动,于是提起十二分精神,左脚似有万斤之重的跨了出去。这一步刚落在黑乎乎的土地上,便听空中风雷之声大作,黑云压城。不多时,左面有雷光落下,化作刀枪剑戟,向他扑杀而来。右面的也不甘人后,抖落万丈光焰,演化斧钺钩叉,一齐环攻上。
姚黎心知此杀阵非比寻常,定然不可等闲视之,运气玄功变化,御使飞剑,但见他左手一点,爽灵剑乌光一闪,便将左手边刀枪剑戟圈到一起,一串叮叮当当的脆响不绝于耳;胎光不甘示弱,只待他右手一指,剑光大盛,便把斧钺钩叉罩在其中。一时间,琉璃宝光在黑烟红焰之中穿梭不停,乌黑剑影纵横于金刀电耀之内。姚黎禁不住狂笑一声,又向前垮了一大步。
一步跨出,变化又起,雷光火焰依旧,只是远处有生出有翻天血浪排山倒海而来,那气势,非要将挑战者排成肉泥不可。姚黎见了血浪,不退反进,两掌一并,道一声:“天地合,归混沌!”话音一落,两柄元剑弃了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合到一起,与他人剑归一,化作半黑不白的匹练迎了上去。光影一撮,血浪被匹练分成了两半。还未等他回过气来,天痕中降下五色华光,比那血浪声势威力皆要厉害百倍不止。此时姚黎已无力再战,知道顷刻之间就要殒命,一瞬间回想今生种种,似乎也没什么遗憾,就连死前也见过了凤姑一面,这便朝着华光伸开四肢,朗声笑道:“来吧!若有来生,还当再来!”
正当姚黎闭目待死,等了多时也不觉得疼痛,心道:莫不是华光厉害,将我瞬间轰了个神魂俱灭?此刻便魂归九幽不成?他睁眼一看,这哪里是什么阴曹地府,分明还是那荧光洞内,只是身子不知何时已经穿过了浓雾,前方一处石阶蜿蜒而上,想来是通向山崖之顶。再回头一看,这才发现,那团雾气只是薄薄一层,不及一步之遥,方明白‘一线天’的真解。
他又一想,转即明白了太子长琴的意思。此阵意在试炼,而非杀敌,入阵者只需一往无前,凭着一颗赤子之心便可跨过此阵;若是心中有半点犹豫,无论修为高低,也跨不出这一线之隔。他看着那层迷雾唏嘘不已,自言自语的说道:“适才我若有半点贪生怕死之意,便会被这‘一线天’拒之阵外,到时候心中有了芥蒂,再要闯阵,恐怕已是万难。”说罢,他头也不回的走上石阶,待足下十万八千处石台皆被踏过,这才来到云端的真正琴冢之中。
但见琴冢乃是一处平台,只一株如巨伞般的常青树孤立正中,树下有一石墩,其上摆着一面古琴。那琴长约三尺六寸九厘,老皮暗淡,古色斑斓,雕饰异常精致。先前三只五色鸟站在琴头,并排而立,见姚黎终于出现,皇鸟便鸣声道:“好慢好慢!怎的才来。快快试琴。”
姚黎听它这一催促,心中起疑:它怎比我还要着急?莫不是其中有诈?虽是疑惑,但并未妨碍他走到石墩前。姚黎又看了一眼这传说中能够毁天灭地的五十弦琴,但见其上五十根白刃似的琴弦,寒气逼人,晶莹射目,不禁赞不绝口,暗道一声:好杀器!待他顺手拨弄琴弦,弦未动,手指却被割伤。鸾鸟见了,一番数落:“你这小修士,怎也不知轻重。不懂琴却不早说,好在它今日心情还好,不然定要你血溅五步。”
姚黎听闻此言,方才知道这五十弦琴需要琴技有所造诣的人才能够御使,便再也不敢造次。心想自己与此琴无缘,便道:“三位前辈,此琴与我无缘,劳烦几位送我离去吧。”
三只五色鸟一听,叽叽喳喳的用鸟语讨论起来,看上去似乎起了些分歧,但很快就达成一致。姚黎虽是见多识广,但他万不可能听得懂鸟语,是故也不知三鸟说了些什么。一盏茶的功夫之后,还是由那皇鸟开口道:“不急不急!不得御使,并非不能将它带走,吾等自有妙法相赠。”
姚黎一愣,这是可是破天荒的头一回听说,上古神器还有强买强卖的。疑心又多了一重,随即问道:“此琴可镇压了什么?”
那皇鸟最快,听他一问,便脱口道:“不就是吾等么。”此话一出方觉后悔,余下二鸟见它说漏了嘴,便用喙啄它,皇鸟不防,被它俩弄下许多五色鸟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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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银鲲身死,得知含冤(一)
却说那神秘黑袍人带着一干手下,好不容易找到了琴冢,却不得入内。百般无奈之下,这才命人在此看守,自己则孤身去寻帮手。一路西行,赶了一夜的路,东方刚刚泛白,便看西面有道灰光向她追来。抬眼再看,只见来人是个身高八尺开外的汉子,披着一条苍色雕羽斗篷遮住半个身子,做草原牧民打扮,头戴鹅绒大帽,穿着一双棕熊后足一般的靴子。大汉脸上发青,全无一丝血色,看似受不住寒冷,眉宇间透着一股遮不住的凶光。
大汉见了黑袍人,忙说道:“师妹,可让我找到你了!”说话时,脸上挂笑,只是配上他那副凶神恶煞的嘴脸,怎么看都觉得别扭。黑袍人也不理他,依旧朝前赶路。大汉又道:“师妹,莫要再赶路了。师傅知道你遇上了麻烦,特地命我带来宝贝助你,且看这是何物?”说罢,他将手掌撑开,便看到铁青的肉掌之上,正平躺着一根绣花针。
黑袍人见了此针,忙停下遁光,问道:“你怎把金甲神雷带来了?”说话时,她将盖头取下,这才现了那张美轮美奂的面孔,此人不是凤姑又能是谁。
自凤姑离开姚黎之后,便拜在西方魔道宫现任教主玄素夫人门下,夫人自第一眼见她,就认定她为自己的道统继承人,全力培养于她。凤姑天资卓绝,不负玄素的期望,如今金丹大成,道法更是了得。夫人曾与人提及,自己这徒弟虽然入门晚些,但比之道门的三杰四俊七僧也不逞多让,甚至犹有过之。而那大汉正是凤姑的师兄,名唤俞竜,学艺之时比她早上几旬,只是为人争强好胜,这才选中了最难有成《三九元天经》去练,结果走火入魔,变成了这幅摸样。好在因祸得福,玄素夫人为他寻来异宝镇压寒气,此后修为一日千里,这一身寒毒反倒成了杀敌的本事。
言归正传,俞竜亮出神雷,又言明这是师傅嘱托他带来。凤姑一手接了过去,俞竜又道:“师傅还让我捎句话给你。她老人家说你红鸾星动,又说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凤姑听他此言,也未多想,冷哼一声,便化作黑风又向乌鸦岭折回。俞竜目送她远离,心中有些酸意,他想道:师妹啊师妹,平日我带你不薄,可你却瞧也不瞧我一眼。师傅让我莫要去招惹那煞星,可我就是要看看能让你心动的那人,究竟是个什么模样。随即,俞竜也化作遁光,远远的尾随凤姑。
当她再次回到乌鸦岭,就见一干手下都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