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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趴在床的另一边,黑黑的眼圈有点犯肿,却更显得娇小可爱,吓哭了吗?毕竟发生了那样的结局,罪恶的利刃刺穿邪灵的附庸。嘴角间流露着轻微的喘息,已经陪在这里很久了吧!突然想着伸出手想偷偷轻抚她黑色的短发,左肩的剧烈疼痛却恰当的帮助我否决了这种龌龊的以下犯上的无耻想法,实在不忍心唤醒一位打着小酣的睡美人。
昏暗中摸索着雅典娜胸前吊坠的那颗宝石,这种肮脏的设计是属于斯其的杰作,所谓找寻遗失的母爱。门被推开了。
“少爷,你醒了?”
新生总是会伴随着意外的欣喜,那是存在于对望者彼此间荣耀的依赖。虽然暂时被剥夺了那份最纯洁的灵魂,但怀疑一具已经拥有行动能力的在外躯壳,听起来还真是令人惆怅的冷笑话!
“嘘!带我出去转转。”
我指了指正在熟睡的伊,暗示斯其将我不动声响的托出卧室。没错,依旧还是敏锐的观察力,他很准确的做到了,将我安放在轮椅之上,像老黄牛一样的在前方将我托出去,属于庆贺重新回归的滑稽娱乐消遣方式。
不过很遗憾,更多的,是对羸弱主上无情的调戏。
神秘的月夜,幽静的花园里几乎可以听到墙角花苞追寻美丽的声音,那是自我撕裂的哀嚎与惨叫。我并不介意牺牲前枉自的呐喊,那毕竟是灵魂终结时唯一留下存在过的痕迹。
“少爷,您似乎很喜欢这样揪心的离别背景,多么美妙的自然交响曲!”
没错,自然原始之母的鄙劣诡计,播种在残缺万物心中那颗完美的种子,散发着所谓追求天真无邪的初始之美,实际上只是铺垫着偶尔昙花一现的悲情绝唱之路。大自然免费回购原始材料的运命交响曲,并不适合我们这些过于残缺的本体,或者是说已经不屑于被玷污的纯洁灵魂。
“还真是有意思的假设。只是付出太过于多的代价来欣赏这痛苦的音符。”
我摸了摸左肩上的伤口,时间的调律者似乎也不能让它瞬间愈合,只能电击着我的心脏让它鲜红的血液再次流溯回段激情的怀念!
我闭上眼,饥肠辘辘的觅食者往往能准确捕捉到猎物微微泛动的心态。果然是锋利的吞噬者,很轻易的就穿破了这件让我足够尴尬的挽礼服。
“你要干什么?不要靠近过来,你这个疯子!我会刺穿你的心脏!”
还真是懦弱的主导者,掌控着全局的毫斯先生似乎才是被囚禁的待宰猎物。而舞台下的观众,似乎完全沦落为猎物嘴边的肥肉,麻木已经失去了知觉。更贴切的形容,是对我愚蠢做法无法理解导致的短暂性呆滞。伊又拉紧了我的衣服,我感受到了无与伦比的重力。
“伊,没关系的,马上就好了。”
正好捕捉到了斯其那吃惊的脸部曲线特征,宛转绵延,勾勒出的,是我内心如冰一般的冷静。
“怎么?豪言壮语的伟大人物,这样的魄力就想充当拯救世界的伪英雄么?”
“你别逼我,我可以轻易杀了你!”
颤抖的匕首,似乎并不服从软弱的支配者,那么,就听我的指引,请刺穿我吧!
“嗒,嗒,嗒!”
滴落的鲜血,蔓延在整个舞台,就像被引燃的导火线,台下的观众席彻底爆炸了。
“啊!杀人了!”
“快逃啊,我们也要被杀死了!”
混乱的人群,尽显贵族丑恶的人性,恶灵的哀嚎,诉说着贵族卑鄙的伪装。只有那王,再一次端起了空荡的酒杯。
领袖维拉,这是属于你的时间了!
“贝尔,贝尔!”
“少爷,你还真是鲁莽呢!”
躺在斯其的怀里,嶙峋的骨架,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冰冷,只是意料之中的硌人,却不至于那般难受。
“斯其,你错了,灵魂的收割者,也并非是漆黑的血液,这有什么关系,收拾残局吧!”
“是,我的少爷!”
之后应该就是和计划中吻合的精确安排,混乱中的伯爵府卫队解决了某些胆小如鼠的低级破坏分子。而我很自然的避开了某些虚假的伪善面具。
“伤口的疼痛似乎可以治愈某些心灵的创伤,少爷果然是少爷!”
斯其很善于捕捉心灵波动的间隙,只是在恰当的时间进行了模糊的表述。
“这算是在嘲笑眼前的这只弱鸡吗?”
“算是吧,不过谁知道呢!少爷那滑稽的表演艺术还真是着实让沙雅公主担心呢!”
借口与木偶的刻意结合,善于表达的聪明人往往不会将自己设定为瞩目的中心,而是借用提线的木偶来隐晦操纵以达到自己作为小丑的搞笑目的。
“看起来一切都在老师的掌控之中!”
“那可不见得,突发的意外总是思维混乱的不错借口,不过今晚的月色倒是给了我不错的灵感。”
抬头望了望,深吸了一口气,看起来果然是这样呢!
晴空万里的夜幕,是新月与微星的交错嬉戏,调皮的那颗孤星光芒四射,兴致勃勃的投向月亮之神的怀里,却没有发现自己越来越暗淡,终是被吞没在月色的光环下。然后,化作流星,陨落在那片自由的空气里,从此,没有了些许微光。这片领域,拥有着高贵的权控者,而随意入侵的高傲者,必将受到相应的自然惩罚。
“那么我是被肯定了么?”
“我想那并不是容易揣测的,至少,应该没有被讨厌。伯爵昨晚回来了,不过并没有来看望你,只是在我这里试探性的询问了几句。”
“是在整理这次对外战役的资料么?他永远是有忙不完的事情!”
本来还是有一些想法的,结果屡屡印证了失望和期望之间的正比性,不过都已经习惯。而我也更喜欢找个理由为他敷衍过去,也为自己找个可以接受的台阶。
“大概,是那样的吧。”
起风了,吹来了厚厚的乌云,遮住了皎洁的月光,严严实实不留一丝缝隙。
“斯其,快推我回去吧,公主可能快醒了,为了伯爵府的安宁,我还是躺在床上比较合理。”
“是,少爷。”
又要回去了么?那最原始的日子,曾经的,曾经寄生在全身的邪气,重新开始了回流,重塑最原始的魔法使。
这里,是第二周的原点,那么,新的游戏,就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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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 继承
天使恶魔不同意义的存在,就如一株藤蔓上最终的佼佼者,绽开的花蕾并非原种的克隆品,而是环境诱导下的重新变异。
血腥,欺骗,恶梦,战争烟雾下的各种潮流,这里,是恶魔的统治区!而所谓的天使,已经凋零埋葬难以重生。这便是时运的选择,命理的淘汰。
“贝尔,贝尔!”
很清晰的声音,昨夜被上帝重塑过程的剧痛并不适合入睡这样的格调,只能闭起眼睛,听着血液的回流,心脏继续的跳动,记忆无限的翻阅,然后清除。
清晨的第一声呼唤,应该是来源于公平的馈赠,但是却无法打破等级制度间隙中的那层隔膜,甚至难以触及。没错,我是等级制度的强力维护和拥护者,即便我很讨厌,但总是会不经思考的选择了默默支持这种明显不合理的存在。
“沙雅公主。。。”
我恢复大半的身躯却述说着虚弱的谎话,博取所谓的同情么?显然并不是,也并不需要某种安慰。只是不知道该如何触碰,在梦中表达太多心意的公主殿下,数次打破我的思绪,萦绕占据着每个细胞。
“贝尔,你醒过来太好了!我去喊斯其,他很担心你呢!”
转身离去的身影,那般轻盈的跳动在我的心间,绚丽的华尔兹都难以企及,却让我手脚更加的僵硬不知该向什么位置迈出怎样的距离。而至于斯其,礼尚往来的美德果然给他一个并不值得称道的反馈。
“伊,可以,可以在这里多待一会。。。”
尚未被开启的那扇门,还是紧紧的隔绝着不同的世界,时间又悄悄地回流到了前一分钟,伊坐在我的旁边,羞羞的红着脸低着头,很挣扎的表情却更加的吸引人来探索秘密,即便已经是捕获满满的老猎手。
轻轻咀嚼着右手的拇指,映射在蓝宝石的传世戒指中的雅典娜,似乎正在变幻着表情,抿着嘴巴的诡异微笑母性的召唤么?无法抬起的左手,也在一夜之中基本复原,指尖不停地延生,即将触碰那愚蠢的底线。
伊抬慢慢抬起了泛着红晕的小脸,微微张开的樱桃小嘴似乎想要表达什么,喉咙却被空气卡顿,只能喘着很不均匀的加速气息。一毫米不到的距离,却驾驭着无法精确的时间转率。
“伊,我。。。”
清风吹开了那扇敷衍的窗,跟随者节奏的跳动,也吹开了我心底那扇紧锁的窗,也吹开了,
“吱~”
门开了,毫无征兆的被打开了,没有一点点的示意和防备。钉在门框间隙的,是一直都及其适应浓缩空间的斯其。
“我去看厨房有什么糕点!”
语无伦次跑开的伊,不合逻辑出现的糕点,在这个国家糕点都是晚饭之后用来调味的甜食,若是强加在早饭的狭义内,着实别扭,或者是确实让早饭的制度陷入莫名的尴尬。
“少爷,早安!”
斯其将伯爵府的时间漏洞很自然的修补,没有一丝曾经被篡改的痕迹。拥有这样超神的能力确实让人充满了好感,但随意的穿梭在时空之中,却着实算的上是一种恶趣味。
“我可以把你算作是迷路而私自闯入狩猎区的小浣熊,然后射发一支冷箭,捕杀掉么?”
冷冷的看了看斯其,倒不是很慌张。
“当然可以,不过连敲门声都没有锁定的少爷引以为豪的耳朵,似乎可以陪着我的尸体共同埋葬。”
我不得不说,斯其的反应时间,凌驾于任何人的思维瞬间之上,而离奇的诡辩,却难以让任何的伶牙俐齿反击。至于现在挂在嘴角的那一缕传说中的‘上帝微笑’,虽然没有那么致命,却足够让人渗出一身冷汗。如果重新回放镜头,我相信并不存在着所谓的敲门声,理亏就是这样世俗随意践踏真相而产生的低级而且消极的情趣。
“怎么?第一天就有新的课程安排,还是算对病休伤号的特殊补习?”
这里的课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