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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披风婉转的叠落在地上,重合的塑孔显现出千疮百孔的漏洞。远处那位轻装奔袭的黑衣使,在尴尬的空气中戛然而止。逼近他的脚步声,让他的身体彻底定格在夏日黄昏的冷风中。
“没有了翅膀的逃窜,发现自己竟然无法逾越过眼前的矮墙,是否萌发了某种说不出的仇恨呢!当然你也可以选择穿墙而过,但创举的背后无疑是没有稳定的存活率,当然如果您愿意一试,侥幸保存了体无完肤的残废生命,那我便放弃对您的追责,这样的交易总是网开一面的公平吧!”
“你不要逼迫我,我有与这堵矮墙同归于尽的决心,我是圣战的勇士,拒绝缴械,拒绝投降,更不耻与敌人为伍!”
能够迅速拆穿谎言的便是永远诚实的身体,无论是什么样的辩解,却都做出了一副逃离危险的姿势,就像是杂技团中负责活跃气氛的驼背小丑,只能完成滑稽的挑战,稍微滞空便会令其魂飞魄散。
“如此高远的志向,我并不介意化身为成就你功业的幕后黑手,只要轻轻一推,你便能和你所瞻仰的上帝促膝长谈,那是没有外人打扰的绝境,当然你也不能再次造访外界。”
“嗯嗯,你或许可以选择多用些力量,使出你的浑身解数,或许还有撞裂墙壁的可能,到时候埋没在其中的你就可以节省出棺材的开支,甚至是墓碑,都是现成的提取,无需多余的消费。”
特拉斯补充着斯其的建议,两人互视一笑,却让白挽下悬在胳膊上破裂的衣袖,果然气氛变得有些微冷。
“铎陆公爵,你的朋友似乎有些神经质呢!癫狂的状态,我对他的未来表示十分担忧。”
公爵摇了摇头,试图拖起自己肥胖的身躯,却难以瞬间积蓄力量,只能勉强扶着墙角不至于倾覆。
“既然没有治疗的途径,那就彻底放弃医治,任其自身自灭。”
“呐,这位领袖,你的朋友已经放弃了你,你不想用尽最后的能量来做出一番大事么?或者还能留下感人肺腑的历史绝唱!”
话锋一转,将铎陆公爵这把隐藏的矛头指向惴惴不安的黑衣使,令他最后能够依靠的绝望梦想彻底摧毁。
“我就证明给你们看,我才是永恒的象征!你们都别阻拦我!”
黑衣使脚跟用力一踏,加速跑起来,只要多一秒钟,便是向往的天堂,可是却紧急的停住了脚步。默默的转身,低着眉头,又沿着一路上的唏嘘,过于沉稳的走回来,然后挺直了腰板,怒视着眼前的一切,当做是我们没有创造出完美的自裁氛围。
“与其针锋相对,我想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谈谈,当然这并不是我单方面的妥协,而是减轻各位杀戮的罪孽。”
“善意的敌人我们又怎么会拒绝和平的盛情邀约呢?坦诚相对是互信的基础吧,但愿您并不会违背家族的传承而编纂一个令你祖先堪忧的名字!”
斯其湿润的双手紧握着那张蜷曲抖动的小手,几乎要将其完全捏碎,然后连同软弱的骨头,一同咀嚼下咽。
“赫里斯安达,非常荣幸能够遇到诸位!我们仍旧采用你问我答的交流形式么?听起来是个不错的游戏!”
“说的是呢!你们的使命是什么?”
“单纯的讲,我们负责通讯和救援的任务,比如今日的举动。繁杂的讲,我们只是游手好闲的散兵游勇。”
“哦?您似乎偷偷屏蔽了某些更为重要的信息呢!需要我的提醒么,关于发生在图兰帝都中的骚乱事件,恐怕你应该是位知情者吧!”
斯其略微不满的眼神透视出严厉呵斥的目光,脱去外衣的黑衣使似乎突然领略到了前所未有的寒意,哆嗦着不能稳定的身躯。
“不,请您别误会,那确实也是黑衣使的手笔,但并非我们这样的杂牌部队,身手矫健的他们利用灵活的羽翼,可以创造出无限的利益。听说几年前还将一起大案嫁祸给了某位外族不可一世的伯爵和审判官,那是我们都向往能够达到的理想高度。”
“怪不得有这么深的怨念呢!很荣幸,我就是那位被选中的伯爵,贝拉·贝尔!”
绕过斯其的肩膀,脱颖而出在黑衣使的身前,摆弄起遮蔽眼睛的头发,让他可以清晰的记清楚这张被忧伤笼罩的脸庞。
“您就是那位伯爵,果然英雄出少年。我当时就抱怨过,踩在别人肩膀上而取得成功的捷径,是万万不可取的肮脏手段,况且是那么娇小的肩膀。”
“哦?你是指我不能承载他们微不足道的重量么?况且如果是利益的夺取,即便是违背礼仪道德,都在我接收的范围内,我甚至还想过表彰他们呢!”
“那个,这个,就是说嘛,当时我就教育过我的学生,一定要有伯爵您这样的宽大胸怀,才能无往不利,战无不胜!”
挤眉弄眼的黑衣使示意着其他三位学员肯定他的教学,却直接被**裸的忽视,只能又伪造着各种含糊的理由为僵硬的气场自圆其说。
“好了,我相信你的贡献!你在组织中是什么地位?”
“是,我们的黑衣使集团,一共分为五个等级,黑衣使骑士,黑衣使爵士,土教执事,土教司铎,主教圣皇。我暂时是位于第一等级的黑衣骑士分团小队长,传递的核心情报很多,但能够掌握其中的秘密却少之又少。”
“那么铎陆公爵应该是很了不起的角色咯!”
斯其瞟了一眼已经坐在墙角的公爵,质疑着所有的一切供词,让公爵变得有些激动却又哑口无言。
“不,并不是那样,司铎的地位很高,但因为其特殊的性质,需要接触到外域的世界,所以只不过是财力和物资的保障,真正的实权,并不在我们手中。”
公爵在一旁连连点头,用尽最后的力气证明自己的无辜,的确也得到了我们信任的证实,只是掺和其中的混乱宗教,让我们的复仇计划变得越来越有趣了!
第三十节 复仇使(十)
(4。3第一更)
“满怀诚意的和谈,总是可以得到额外的宽饶,我相信你也并不介意告知有关于组织内部的比例调配。”
黑衣使看着斯其稍微松开的拳头,由衷的舒了口气,几乎因脱氧而窒息。又慌忙从口袋中掏出一块类似令牌的东西,大概是某些身份的证明。
“这就是我们的‘罪恶判决之令’,当然并没有针对几位。上面的秃鹰是我们组织的象征,秃鹰的毛发决定着地位的高低。最上层的圣皇据说佩戴着完全脱毛的勋章。”
白抢过令牌仔细辨别着,并没有找到弄虚作假的痕迹,秃头上还植培着五根残发,意外中收获的滑稽令其忍俊不禁的笑出声来。
“这么看起来,你们的最高领袖似乎很厌恶浓密的毛发,或许他的脑袋要更加平滑,拍打起来会更有抑扬顿挫的节奏感。”
放声大笑的白忽然意识到周围枯燥的气氛似乎并不需要推波助澜的幽默雨露,环视一周的转移焦点,却还是无法掩饰不能自已的情绪,只能捂着嘴巴,用视线被笼罩的盲区为自己的缄默狡赖。
不知所以的黑衣使,在斯其点头的肯定之下,继续那个被意外打断的话题。
“只要能够从教会的学堂中毕业,便可以获得最低等级的骑士令牌,之后根据为组织做出的贡献,仅有少部分的人可以擢升为允许配挂胸针的爵士。我们只是负责外务而不能僭越内政,铎陆公爵应该更清楚组织内部的具体构造。”
众人不谋而合便将期待的目光投向正在一旁发呆的公爵,受宠若惊的铎陆很快便进入了自己扮演角色的状态,装出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慢条斯理的公开着暗藏在庞大阴谋背后的秘密。
“是,作为专属的内政人员,却只能充当情报信息的中转站,和收敛财物的回收站。虽然每次的饮宴都是假面舞会,但我可以肯定某些面具下的真实面貌,某些来自宫室的集团,这也就是为什么身处公爵的高位,却享受着最低级的待遇,甚至不如只会在圣皇面前摇尾乞怜的那帮执事。”
忽然觉得微弱的夕阳下空气却变得炽热起来,某种盛怒恶意的岩浆正在激烈碰撞着,碎裂在熔岩内部的火花,准备着下一秒的极端输出。白涨红的脸色并不难看,只是单纯的恐怖,彻底威慑着一些言不由衷的不合理表述。
深知罪孽的铎陆公爵稍微停顿了时光流逝的均匀节拍,奔驰在脑海中的那只小麋鹿正在为自己失当闯入禁区的行为构思着追击猛虎听起来并不算搪塞的理由。智慧的灵光一闪而过,停驻的脚步,满怀深情的看着身后的庞然大物,即将迎来一场扣人心弦超越物种隔阂的表白大戏。
“只有宝珠夫人这样难得一遇的鲜花,其周围的一切都会散发着纯洁的光芒,她的执事更是我所倾慕的楷模,爽朗的笑容,优雅的身姿,遵从的忠心,那是万里挑一的完美形象!啊!上帝啊,为什么你会缔造出这样栩栩如生的天使啊!”
陶醉其中的演技,透过朦胧的光线甚至都感动了自己,看着白稍有缓和的娇羞,公爵轻轻拍打着即将从胸脯内侧跳跃而出的心脏,舒缓着滞留喉咙许久的空气。
“风平浪静的情感喜剧,曲终便是人散。只有平凡事迹的陪衬,才能激荡在观众久远的回忆之中。茫茫的历史变迁,公爵一定还有尚未表达的心绪吧!”
斯其捡起地上的一抔黄土,轻轻松开手掌,便在分钟化作了飘扬的尘埃,疏零落地,又叠起了一层地平面。
“恩,被钳制在教会中的繁琐条文之中,正如在监牢中没有主见的虚度年华。入教时的誓言,更是对灵魂的诅咒,顺从时的坦荡,背离便是自戕。确实在教会的势力压迫下,我击倒了更多的竞争者,但登上权力的天梯却是步步惊心,然后终于将自己囚禁在没有选择的未来。像伯爵这样的存在,轻易便将组织中的重要一环摧毁,更像是在解脱我的灵魂,让我能够顺理成章的带着财富归隐。”
“哦?你是在感激伯爵对你造成的伤害么?还真是逆反思维中的奇葩。不过既然都无法割舍现在拥有的一切,又怎么可能享受苟活的滋味。”
特拉斯安慰着正在眺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