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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冠边上的几何币-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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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呀,你可别小看这位少年,科伦王朝最年轻的伯爵,皇室信赖的看门狗,而另一位则是被政坛忌惮的伯爵府第一谋士,我最强大的敌人,凯利斯·斯其。”

白更加详尽的叙述,并非刻意暴露什么信息,毕竟那都已经是完全公开的秘密。

“果然是气质不凡的少年,清澈的眼神中除了黑暗看不到任何混杂的染料。那么,你是谁呢?”

“双面人,白!图兰国的皇家守卫!”

“哦,看起来你把我当做了朋友。一名间谍的朋友!”

“不不不,我想你应该是被某些多余的证据误导了,虽然我和凯利斯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绝非是恋人注定的不解之缘。至于这位小朋友,我认识他的时常不超过一天,当然或许他已经暗恋我很久了。”

“切!”

我不屑的情感表露无遗,而斯其则因为逃脱某些凌乱的关系而在一旁沾沾自喜。

“我的直系领袖宝珠夫人在几个小时前被残忍的杀害,作为目睹真相的我们自然会成为凶手嫁祸的对象,所以罪名的定义并不会被掌握在事实手中。”

“咳咳,宝珠夫人?你是指真正应该接受制裁的是铎陆公爵和他的那个小跟班?”

“是,斯米克·本的原配夫人,王妃安比娜的亲妹妹。至于疑犯,或许并非公爵,毕竟他没有那样矫健的身手。”

“恩,像他和柯科伯爵之流,只能算是上帝制造出以假乱真的残次品,而宝珠夫人只能作为挑唆争斗的牺牲品,嫁祸在我的身上,掀起两国之间的矛盾,他们的组织便能在其中获利,替代我们成为真正的殖民者。”

“哦。”

朗姆狱长摆弄着手中的钥匙串,似乎并不在意战争,也不介意统治者,更加宽泛的来说,他不介意任何监牢之外的事情。再一次填装好烟枪,可尚未吮吸,便不停的咳出声来。

“那么,能讲讲你的故事么?朗姆先生。”

“我的故事基本已经全部忘干净了,心如止水偶尔也是一种尴尬的窘境。相反,我想问你一件事情,年轻的伯爵!”

“如果能满足您的好奇心,我并不介意出卖自己不值钱的信息,毕竟某些特征已经被写在提防伦理的教科书中。”

朗姆狱长站起身来,擦拭着自己的嘴巴,望了望头顶乌黑的天花板,或者完全没有阻碍物的存在,慢悠悠的靠近着我,栅栏当然也不能阻挡气息的传递。

“最年轻的伯爵,该怎么去坚守这样的岗位呢?要知道某些身处要职的官僚,甚至是某些王朝的统治者,都在过着奢靡的简单生活,把酒言欢的畅快不都是人人所向往的天堂么?”

“贪欲么?任何享受都算是贪婪的无底洞,只是需要浇灌不同的养料。他们在意的浮夸生活,并没有实际上的错误,只是更接近毁灭的边缘,而我,皇室信赖的看门狗,只钟情于权力的**,不会背叛自己的,只能是实际能够玩弄鼓掌间的霸权,并非是某种理想的奔波,而是奔波在路上的理想,已经随意被我赶超,除非认定的终点,否则没有停下来的可能。”

“哦。”

朗姆先生攥紧了手中的钥匙,吃惊的看着我,突然露出了诡异的微笑,却不再那么恐怖。渐渐从杂乱头发中放射出的眼神,闪烁着某类追求的**。

第二十节 阶下囚(四)

“咳咳,执拗的权力**,能否再次唤醒允许重生的记忆?兴许过于艰难,繁重到不知所措,偶尔闲暇的安适,却也是自寻烦恼的不自在。但是,”

百感交集的朗姆先生靠在一旁的矮墙边上自言自语着,不时念叨着微笑的漠然,却又发出鄙视自己轻蔑的笑声,右手捏住嶙峋的下颚,紧绷着蓄势待发的未知情感,却又忽然躲藏在左臂的长袖之中,拓宽了袖口的容纳口径。

“但是,热血沸腾的状态又该怎么去安抚呢?伯爵,请收起你拔出的短刀,这样距离映射所需要的时间,在我能闪躲的范围之内,当然你也可以尝试!”

紊乱的心智,藤蔓般卷发遮蔽的视线,却直接否认了我看似完美的计划,只能将刀柄再次插回了皮靴之中,就算是一种遭受威胁之后不能坚守的自信吧!

“诶?锐利鹰眼下慌忙逃窜的猎物,瑟瑟发抖不能自理,看来伯爵您并不是食不果腹的老猎人呢!”

斯其投掷出的一颗石子,擦着朗姆延伸出的卷发,击中了身后的石板,整个空间内回荡着刚烈的声响。故意击歪的方向,算是为我的恇怯不前挽回颜面,却也是同等韵味的嘲讽。

“并不需要如此尴尬的气氛,我知道对于你们来说,逃离这座看似铜墙铁壁的监狱,易如反掌。但是为何要选择狼狈的越狱呢?闲庭信步的优雅姿态不是更加坦然么?”

“哦?狱长是说会有更加便捷的绿色通道么?可惜我们并没所谓的特别通行证!甚至没有允许出狱的辩护。”

白一边抱怨着沾染在衣服上的灰尘,一边却贴在墙壁上粉刷着单调的色彩。沿着缝隙攀辛苦爬到出口的蚂蚁,却被一次一次的人为因素拒之门外。斯其则观望着一切,相互擦拭的双手抵御着莫名其妙的寒意,并没有理睬朗姆先生的建议。

“那么,伯爵喜欢无偿的赌博么?”

“诶,那应该称为捐献更加合理,不是么?不,至少捐献还能获得徒有其表的美名,而没有意义的赌博完全是虚度光阴。”

朗姆狱长掏出了那串钥匙,标记着五花八门的颜色,有的已经被腐蚀几乎失去了原型,却仍旧可以在碰撞之中发出清脆的声响。

“伯爵要赌赌看么?单数你赢,我放你优雅的离开,双数我赢,我不干涉你们将要使用的暴力。”

“哦?孤注一掷的谜语,竟然会是毫无悬念的谜底,我似乎并没有否认的十足理由。那么,我选择单数!”

朗姆狱长将钥匙串搁置在我的眼前,一枚一枚的滑过,犯浑的眼睛只能依靠耳朵的弥补定位信息的准确性,十,十一,十六,二十一,停住了。甩了甩头,欣喜的睁开眼睛,却发现朗姆先生的两指之间还夹存着最后一枚。

“好吧,也许我的灵感并不敏锐,也不精确,但还是得承认我的失败。”

朗姆先生双手紧握着钥匙串,用力一拧,生锈的那枚彻底断裂,摔落在了地上,甚至没有反弹的回响。

“不,是伯爵赢了,早已荒废的陈年旧锁想要控制几十年后的人类,与灭亡想比,淘汰守旧的意志或许已经是更好的选择了。”

朗姆狱长轻轻触碰着威严的栅栏,剧烈的排斥过后,轻巧的被打开了。意料之中的出逃结局,却是想象之外的方式。

“等等,如此轻易的放走重要嫌疑人,你就不怕某些压力的降罪么?”

白挡在我的身前,质问着过于离奇的过程。

“你们的罪行我已经审判过了,任何未遂的阴谋在本国都属于法律的盲区,局限在自己设定的法律中,那才是真正可怕的牢笼,然而我们却已经身处其中了。”

朗姆先生的眼神中略微有些悲伤,让我想到了白讲述的故事,透过微光的转角,我看到了被释放宽松袖口中猎鹰的刺青。

“斯其,白,你们先出去侦查一番,说不准这是引诱我们放松警惕的圈套。”

“伯爵,你这样就。。。。。。”

话音未落的白便被斯其架出了幽暗的监狱之中,现在应该已经沐浴在初升的阳光之下,也许是晌午的烈日灼烧。寂寞的空间,仅剩下寂静的两个人。朗姆甩了甩头发,点燃了那支重新装填好的烟枪,那是一张沧桑但不失俊美的脸庞,也并非如声线般苍老。

寂寥的空荡总需要某一方主动的撕破,作为宾至如归的客人,我并不介意反客为主的积极出击。

“呐,朗姆先生,你应该也是斯米克家族的成员吧!熟知白的绰号,娴熟的法规记忆,还有你始终都无法消除的,被刻在左手臂上的印记,属于斯米克家族的猎鹰。”

“猎鹰么?现在恐怕过着不如家禽的生活,还能够苟活在世界的某一角,过着提心吊胆的躲藏生活应该也算是一种奢望了吧!十年前,我因为叛逆被逐出了家门,修改出了族谱,居然可以成就偏安一隅的巧合。我理事之后见过的人不多,但哀嚎的鬼魂却习以为常,不可一世的盗匪恶徒,欺世盗名的宵小罪犯,在这里待久了都是服服帖帖的顺从,但是却由衷的佩服伯爵,不愧是最年轻的实权掌握者。我也挣扎,只有这毒药可以令我保持清醒,但我又多害怕血淋淋的事实啊!”

朗姆用力一吸,却夹带着剧烈的咳嗽声彻底迸溅了出来。

“充当安眠剂的毒药么?适量的囤积,也不至于病入膏肓无力拯救,但自暴自弃却是无法同情的哀愁,你不想复国么?恢复你们斯米克家族的地位,将篡权者踢下至高无上的王位!”

“那就是伯爵所说的权力,强盛的科伦王朝实力集权者,能够调用的资源应该是取之不竭吧!但我只是落魄的贵族,族谱中甚至没有记录我的存在,我还需要恬不知耻的冒险么?”

‘唰!’一巴掌扇在了朗姆的脸上,留下了鲜红的指痕。

“一点挫折就要放弃了吗?你经历了什么,背叛?鲜血?还是意外?你什么都没有!权力是要争取,等待的只能是生老病死。质疑你们的法律,为什么不努力成为法律的修订者,而只会摇头叹息。就在你背后的那座深山里,潜藏着多少危机,多少人想要夺取这座美丽的国家,成就一方霸主的伟业!”

朗姆擦抹着嘴角间的血丝,咧开着嘴,大口的喘息着。

“你不也是其中的一员么?竟然还鼓励自己潜在的敌人!”

“我是外族的伯爵,侵吞土地只需要强大的军事力量,但征服人心是我们不能做到的。这里是你们的领土,而不是我们的家园,只有你们自己拥有管辖的支配权!”

拿起朗姆的烟枪,做工很精致,雕刻的花纹惟妙惟肖,就像盘踞在孤高塔台上的雄鹰,嘲笑着只能蠕动的巨蟒。

“那是我爷爷临终前留给我的遗物,禅位的他赋闲在家,过着富贵但平凡的生活,很是可笑吧,放弃了最大的权业,和孩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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