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濒临城墙的嘶喊声令卡特有些慌张,也许是在咒骂着关于自己的遭遇。
“指挥使阁下,现在就是交给您表演的时间,我们该如何退敌?”
士官的催促令他更是惊悚,急忙审视着附近可以被调度的资源,更是一塌糊涂。
“指挥使阁下,敌人已经搭建扶梯,是否投掷石块压缩空间?”
“好,马上执行,尽早填补缺口!你,去通传维克将军,刻不容缓!”
卡特在士官的提醒下勉强建立起简单的防御体系,舒缓着平稳的气息,振作精神登上城墙,俯视着战争的惨烈。
我并没有垂直的视角,所以也无法洞悉第一触点的情况,只是后续的援兵,似乎只是瞭望,并没有移动。
“诶?他们又要撤退吗?”
“大概是吧,总觉得就像是一场阴谋,却无法读懂奥利斯的心思。”
我也只能勉强肯定着小伊提出的模糊概念,远处,进攻的兵团,又撤离。
陷入沉思的斯其,双手机械似的操纵着娴熟的技艺,很委婉。
在欢呼的簇拥中,卡特获取到一定的威望,在篝火前,融化僵硬的笑脸。
“指挥使阁下,都是您的威武,震慑到敌军的气势,就在恐惧中选择潜逃,您就是所谓的救世主呀!”
士官奉承着莫名其妙的卡特,也装出很优雅的样子,配合着角色出演。
“都是诸位的同心戮力,我会奏请领袖,为大家邀功!”
卡特还是秉持着在外交上的那套礼节,忽悠着下属,建立起无法割舍的羁绊。
“喂,你还愣着做什么?快向维克将军报喜,也减除徒劳的支援!”
傲娇的士官为卡特弥补多余的漏洞,命令通讯兵截除资源的竞争者。
“城外的环境如何?”
“指挥使阁下,这几波夜袭很奇怪,似乎是有着某种森严的制度,撩骚过后就撤退,遵循着没有规则的方式。”
“哦,我明白啦,敌军是想在屡次的失败中迷惑我等,在我们放松警惕后发起最终的攻击,哼哼,竟然想瞒天过海,简直是在侮辱我的智商!”
士官也在提醒后恍然大悟,总结着语言准备吹捧这位神一般的指挥使。
“没错,笨拙的他们未免也太猖獗,怎么能忽略天之骄子的智慧呢!”
“你这话有些偏离呢,传令下去,今晚一定要打起精神,防止偷营。”
“是,我这就去宣扬您的思想,这场战役,将被永恒的记录在史册中!”
士官攀上城墙,巡逻式的重复着卡特的思维,士兵也很振奋。
“是要分散注意力吗?怎么会有种敷衍的感觉,其中的内涵,却说不上来。”
“是的,曾经的叱咤一时,绝非是浪得虚名,奥利斯的战略,究竟是什么?”
我和小伊都在泥潭中徘徊着,找不到出口,也许原本就是唯一的终点。
斯其还是延续着沉默,冷色的表情,折射着凄冷的月光。
“少爷,我们似乎忽略了很重要的环节,那是很浅显的问题。”
复活的斯其,似乎已经得到所谓的答案,也维持着主仆间的平衡,仅是在提示。
我收敛着扩散的视野,逐步拉近思维,搜索着所谓的真相。
今晚的数次侵袭,就像是在磨炼一种阵势,变幻是演习的核心环节。除此之外,每次的参与者,也在逐步增加,似乎是想在眼花缭乱之间遮蔽着什么。是什么呢?武器?还是其他?
“是火药!”
停滞思维的节点,没有犹豫的,就脱口而出。
“火药?”
“是的,火药作为禁品,国家的机构却在大肆扩充资源,那种威力,不容小觑。而一直在演变的阵型,就是在避开已经埋藏好的火药。”
敞开的城门,战场是留给胜利者搜刮的时刻,黑夜社的叛军,已经开始清理战场,就在迫近,几乎是无法避免。
“咚,咚!”
连贯的巨响,重新打破深夜的宁静,颤抖大地,牵连着土壤,传递着波动。
“不好啦,指挥官阁下!”
躺在篝火前休憩的卡特被惊扰,慌张的环视着自然破坏的灾难。
“怎么?是地动吗?”
“不,是,是。”
结巴的士官,无法稳定糟糕的情绪,一直在吞吞吐吐。
“究竟是什么?”
“是城外的勘测队,踩中埋伏,全军覆没!”
“什么?哪里来的埋伏,一派胡言,就是在扰乱军心!”
“指挥使阁下饶命,确实如此,城墙上,看的很清晰呢!”
卡特抛下暂时的怨恨,奔上城楼,观望着远方。
浓密的炊烟,开始遮蔽微小得视线,翻滚的黄沙,在空虚中嘶吼着。
“少爷,您的预言还算准确,是火药,那种危险的尝试。”
斯其把已经烤糊的肉片塞进嘴中,竟然还可以津津有味。
“那算是奥利斯将军的获胜吗?”
“不,对于屡遭惨败的兵团来说,偶尔的胜利也无法缓解燃眉之急,今晚只是在气势上的较量,那或许会影响之后的战役。”
“或许,也就是说还不是决定性的作用?”
“是的,我曾摸索过兵团的实力,那确实很微弱,就算是正面的冲突,他们也没有胜算,不过能够暂时慰藉焦躁的心,等待第三兵团的脚步,一切就会扭转。”
作为图兰国最强的第三兵团,一直执掌在奥利斯的手中,就像是我父亲操纵的第五兵团,那种自信,都是无以伦比的。
“那就是说黑衣社即使是能够生存,也是在苟延残喘!”
“几乎如夫人所说,不过其中的过程,都还掌握在少爷手中。”
斯其补充着小伊的迷惑,其中的内涵,就是我暧昧的倾斜。
“科伦国要在支持其中的某一方吗?”
“不,科伦国是中立的。黑衣社在军阀的扶持下,还能勉强与强势的奥利斯周旋,况且,巫罗沙城作为粮仓,也有足够的后续资源,还有珠焦国私底下的协助,唯一缺少的,就是稳定情绪的军费。”
“贝尔要支持黑衣社的开销吗?可是我们好像没有携带足够的资源。”
小伊盘算着被我们掌握的金钱,似乎还是有很大的差距。
“伊夫人很精细呢,不过,作为欺世盗名的商人,少爷大概已经准备好敲诈的法则,不是么?”
斯其清理着已经熄灭的火焰,剩余的,就是残缺的木炭。
“敲诈么?比勒索听起来,至少会温柔些。”
第二百四十三节 配角之争
(717第二更)
一枝折损的箭头,扎在幕墙上,还携带着一张薄纱。
粗糙的材料上,只有简略的文字:小心!
“是某位熟悉朋友的笔迹么?竟然还有怜悯的情愫。”
“并不像我所熟知的内涵,也经过稍微的处理,使用烙印,故意在隐瞒身份。”
斯其擦拭着薄纱上的印记,融化后就演变为一片模糊,无法分辨。
“是宽泛的感念,在危机四伏的环境中,也无法准确定位。不过,艰难的时刻,作为执事,你又会如何呢?”
我偷窥着斯其冷漠的表情,那似乎就是回答,所谓的抛弃,就像在火焰中灼烧的箭头,镀染上乌黑的光泽,却很黯淡。
“尊贵的伯爵,维克将军邀请您参加作战前的研讨会,您会选择错过吗?”
那位监控的士兵传递着最新的问候,严密的武装也并不幽默。
“那就出发吧,斯其,剩下的事情,就全部拜托给你。”
小伊已经在熟睡,我摘下悬挂起的帽子,简单的嘱托后,就独自踏上新旅程。
在混乱的气氛中,空气一直在颠簸,终于撤离拥挤的大街,转入僻静的小巷。
一阵清香就窜入鼻息,神经再次开始跳跃,一个波动后,眼前是一片漆黑。
等到再次被光明滋润,却已经是被绑架的方式,束缚的手腕,大概是淤肿。
一个幽暗的货仓,贫瘠的土壤中,甚至是老鼠,都嫌弃的放弃爬行。透过墙壁上唯一的窗口,是浅淡的月光,在冰冷的地板上肆意折射,聚拢出一个黑影。
“哦?延迟的神经,始终是幼稚,欢迎你,贝尔伯爵!”
“哼,躲在阴暗中的犯罪,很卑微呢!你很怕我?”
“是的,对于贝拉家族的成员,总是要有多余的忌惮,虽然暂时还是零交集。”
被潜藏的身份,似乎没有揭露的前兆,就算是在敞亮的舞台中,也会佩戴着丑陋的小丑面具。
“那现在,就算是打破常规的第一步,我想你的名字,应该是一片空白。”
“你很聪明,是的,那是我的职业性质,不过,我打算破例,文伦!”
“文伦?还并不难听,甚至还会温柔,是我的幻听么?”
“也许,毕竟对于受害者,是像恶魔一般的词汇。不过你很镇定,似乎并不恐慌,所以就会保持唯美的定义,谢谢你!”
“绑匪对人质暧昧的态度,你不会是爱上我吧?”
我摩擦着僵硬的手腕,似乎很难动弹,无法挣脱。
“节约某些徒劳的挣扎吧,那是水手结,只能是制造紧张。对于你,雇主可是送来很详尽的资料,所以,你就像透明人,没有隐藏的必要。”
“被识破的滋味,略微有些尴尬。看起来你身后的雇主,有喜欢幼稚的洁癖。”
“是的,素未谋面,却能嗅到稚嫩,或许是你的竞争者。”
“哦?那就很奇怪,缺乏联络的陌生人,会是怎样的待遇呢?”
“待遇,那是一种侮辱。能够与你这样的人物交流,就是一种收获。”
“那位马夫呢?不会是已经遭遇罹难吧!”
覆盖式的搜索,空荡的屋内,就只有两个身影。
“不,那种配角,没有计较的必要,不过裸身在街头的尴尬,还是无法避免。”
黑影被自己乏味的方式逗乐,没有掩饰的嘲笑着。
“是么?那是不错的手段。雇主呢?他是否已经洞悉落网的我?”
“暂时还没有,我有些犹豫,能够榨取更多的趣味。”
我低沉着脸,冷冷的微笑,那是上帝都讨厌的温柔。
“那可是欺瞒的贪婪,自以为是的蠢货!”
讽刺的嘲笑,透过墙壁,在屋内循环,刺激着耳膜。
推开门,气流间的交换,终于开始洗礼阴霾的滋味。
“看起来你低估了雇主的思维,他对你也并不信任,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