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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过士兵排列出的阻隔,实在不愿意惊扰已经支离破碎的美梦。
“也许那是远离贵族的情愫,但也已经是碎裂的猜测。那是我们还在流浪的日子,缺少赌资的我们决定绑票贵族索要赎金,是位比伯爵稍微年长的孩子,却在绳索的威胁下哭泣。那时我便认定,即便是权势,或许会是更敏感的脆弱,那就是腐烂家族的悲哀继承。也正是如此,当见识到伯爵的气质,是焕然一新的感觉。”
“我?似乎并没有做什么多余的事情,只是在你们面前耍弄杂技。”
士官顿了顿,清醒着思绪,唤醒着迷惘。
“权势家族,并非污蔑,都近乎是在所谓的继承中,丧失意志。伯爵不同,摒弃传说,就是按照我亲眼目睹的情况,都不再是纨绔子弟,年幼更是珍贵。没有家族的庇护,您也是会制造悲剧的狠角色。”
脱离家族,那是我从未考虑过的话题,当然不是贪恋那层隐蔽。
“也许我该温柔一点,避免制造更大规模的恐慌。”
很庆幸,自己还能幽默的开着玩笑,士官或许会把它当真,那也是他的选择。
“这是预备的军械库,伯爵要进去看看吗?”
士官推开简陋的门,要是概括,那是典型的小黑屋,伸手不见五指。
“哧!”
摩擦的火石,触碰着岩壁,微弱的烛光开始渐渐增强,很快就填满整座屋子,是出乎意料的宽敞。
密密麻麻的杂乱陈列,是各类武器,堆砌在墙角,司空见惯。
“这是什么?”
我触摸着折叠起来的木梯,却配合着滑轮,还能够顺畅的推动。
“旋转的天梯,是将军亲自命名的攻城装置,前沿部队推着它靠近墙壁,启动机关,就可以固定,攀扶而上。”
士官拧动着设计在底端的旋钮,扶梯便开始攀升,速度也还算是迅捷。而触手,是十字架的卡槽,能够增加摩擦。
“只可惜叛军操持着火器,也具备着遥远的射程,几乎在阵线上隔绝出一段火海,很难逾越,所以近距离的装备没能派上用场。”
被收拢的天梯,在惆怅中惋惜,却也只能接受被荒废的能力,当然,它会有崛起的机会,只需要某个合适的契机。
“据我所知,军队已经参与关于火药的研发,第一兵团也配备有凶器吧?”
“伯爵果然见多识广,是的,但生疏的技术很难支配,对环境的契合度也有很高的要求,如果是我们在守城,也能制造威胁,但对于进攻一方,还未掌握足够的冲击力,倾斜的角度,很难调试准确,甚至会原地炸裂,造成自残。”
越发深入屋子,囤积着被荒废的火炮,虽然与黑衣社的有造型上的区别,但本质上的功能,应该保留着相似之处。
“原来如此,过渡期的战争,还没有成熟的技术。不过,也未尝不可尝试。”
“伯爵,您说什么?”
“没什么,你继续吧。”
士官并没有延续困惑,那是他不能涉及的问题,沉默是很好的觉悟。
“可是说来却很奇怪,政府对于火药的事情很敏感,几乎是在彻底禁止的。”
“这很简单,倘若你是叛军,也挟持着一座城市,架起火炮,那就能绝缘出独立的区域,那也是上层害怕的结局。”
“哦,难怪坎普特将军也支持决议,原来是对政府宣誓的忠诚。”
恍然大悟的士官开始追忆某些回忆,却意外的吻合。
走出军械库,又是广阔的天空,突然响起的马蹄声与嘶喊声,穿梭在空气中。
“不好,是叛军的夜袭,伯爵,快躲起来!”
士官拔出剑,瘦弱的身板挡在我身前,试图掩护我撤离。
“不必惊慌,事态还尚未明朗,不如再等等,也许只是虚惊一场。”
不以为然的我盘算着被搁置的计划,是近乎完美的。
“伯爵,您有所不知,叛军早就盯上滞留在这一块的物资,已经有多次的侵犯,也给我们造成很大的损失。那是帮野蛮的人,抢不走就纵火焚烧。”
惊扰的士兵,纷纷爬起进入备战状态,守卫最后信仰的雅典娜。
“我有个新颖的想法,你要试试吗?”
士官半信半疑的点头,他愿意相信智慧比鲁莽更容易创造奇迹。
“好,伯爵您吩咐吧,我们照做。”
士官俯下身,侧着耳朵聆听着我的建议,变化的表情,很微妙。
“什么?伯爵这是何意?”
“嘘,关键时刻,缄默是最难的演技。”
“好,您是将军委派的督导员,我听从您的安排。所有人,放下武器!”
第二百一十节 伪木架
(7。1第一更)
疑惑的士兵还是选择服从指令,颤抖的手臂抛弃自卫的唯一武器。
“好,现在请大家分列在两排,制造出夹道欢迎的景象。”
整理好的架势,也许会是宾至如归的误差,实际上却是策划的坟墓。
掠夺的叛军在栅栏外探出头张望着,搞不清模糊的事态,也不敢踏入。
“喂,里面的朋友听着,你们已经插翅难逃,缴械投降是你们的选择。”
悠长的喊话,拉扯着拖拉的语调,却暴露出莫名的畏惧。
“外面的勇士,我们已经按照要求,坐以待毙,请进来校验。”
我的回音在山谷中荡漾,刺激着模糊的听觉,更加难以抉择。徘徊在外的叛军,不敢逾越心灵上的障碍。
“别担心,里面没有陷阱,我们是很诚心的投降,是我们提前预支的诚意。”
多余的解释更是令叛军犹豫,不敢轻举妄动,避免落入彀中,造成无法预估的损失,一时间僵持的场面,很难被打破平衡。
“伯爵,您这一招可真是妙不可言,被恫吓的胆小鬼,已经是闻风丧胆。”
“不,我原本只是亲切的提示,可他们不愿听从,大家可以稍微放松。”
“说实话,我已经是一头雾水,愚笨的思维越发搞不懂您的用意,不过,暂时是安全的,期待援兵的到来。”
士官也放松着紧绷的神经,稍微松懈着僵硬的呼吸。
缓慢的身影,开始蔓延进来,无畏者说的简单一些就是倒霉蛋,在选拨制度下抽取的无辜者,就是他,还在偏移着轨道避免陷阱。
“呼!”
侥幸度过漫长隧道的士卒长吁一口气,拍着酥软的胸脯,算是抚平挣扎。
“打扰了,请问哪位是执行者?”
极度低沉的声音,没有敏锐的听觉,是他自己都很难辨识的文字。
“是我,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士官轻蔑的瞟视着眼前颤抖的生物,轻浮的话语挑逗着他崩溃的底线。
士卒眨巴着眼睛,偷窥着发话者的模样,算是简单的初审。
“不,不关我的事,是我们队长,他要求您的部队撤出去,然后收编。”
“咳咳,那也太肮脏吧!回去告诉他,我们只是妥协,对他,这种卑鄙的匪徒,没有任何好感!”
传话的士卒仓皇逃逸,连滚带爬的跑出去,或许是着急扩大蒙受的委屈,寻求安慰。
“你似乎有吓到这可怜的孩子呢,作为补偿,他会在内心诅咒你,一万遍。”
“上帝不会接受懦弱的祈祷,就像我在卑躬屈膝的时刻,他都熟视无睹。”
士官巧妙的为自己辩解,那是很惆怅的一段记忆。
“也是呢,毕竟他原本就是欺骗的信仰。不过接下来的情况,或许就不再美妙。”
趾高气昂的战马在嘶鸣着,坚实的脚步撼动着震动的土地,很倔强的孩子。
跟在身后的是气势汹汹的士兵,扛着大刀,野蛮的轻视着降卒。
“你就是执行者?”
“没错,你又是什么人?怎么觉得有些面目可憎的陌生呢!”
“你!”
就要喷射的怒火又被压制,那是骄傲的宽恕,不容许触发的情绪。
“咳咳,我就是今晚夜袭的策划者,希米克拉斯,请记住这个支配你的名字吧,也许你能分享渗透出的荣光。”
队长轻狂的笑着,差点没能调整好呼吸而窒息,又在咳嗽着。
“我不喜欢记忆,尤其是修长的事物,就称呼你为秃顶队长吧!”
我瞅着光亮的脑门,一直延伸进钢盔,就趁机嘲讽着他纯洁的傲慢,甚至是他的下属,也跟着气氛的起伏,哈哈大笑。
“都给我闭嘴!你就是刚刚喊话的人吧,难怪是清脆的声音,原来只是幼稚的孩童。童言无忌,我这次就原谅你。”
“谢谢秃头叔叔,我会暂时记住你的滑稽。”
“哼哼,好一张利嘴,不要试图激怒我,冷淡的我很难被影响。”
队长跳下地面,却被不解风情的战马也嗤之以鼻的嘲笑,差点就掀翻他的遮羞布,慌忙扶着钢盔不至于脱落。
“你这个混蛋,小心我宰了你!”
队长威胁着不知趣的战马,稍微平复着焦躁的内心。
“原本还以为抵抗,看起来你比之前愚蠢的士官更理智,他已经成为作古的尸体。还有你,小孩,你又是什么人?”
“迷路的孩子,如果这个理由能哄骗你。”
“好吧,我宁愿相信你的狡诈,也一定大失所望吧。从现在开始,我就接管这块区域,你们有什么异议吗?尽早提出来,或许我还能妥协,虽然是渺茫的几率。”
队长很急于宣誓所谓的领土主权,心中大概已经在盘算怎样描述惊险的战役,在主人面前邀功,获取最大的认可。
士官看着我,等待着我的决策,因为他是无计可施的。
“异议倒是不敢说,也就是简单的提醒吧,或许是能够挽救你无辜的生命。”
“哦?那我倒是洗耳恭听,虽然已经是无稽之谈。”
队长轻慢的强势,鄙视着除自己外的所有人,那也是他注定失败的弊端。
“这块区域远离城市,入口也是出口,如果援军到来,你是否有胜算?”
在我的提醒下,队长掰着手指,糟糕的计算很难确认准确的几率。
“有道理,那我该如何才能证明今晚的意义,残害投降的俘虏,可不是我的卑鄙风格。”
“这才是关键,这里是军械库,囤积着武器,如果你能带走,一定不枉此行。”
“来人啊,去检查其中的陷阱,以防有诈。”
队长指令着士兵开始搜索武器,顺便排除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