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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省略的辛酸遭遇如果搭配着抑制的眼泪则更要感人,但他显然不愿意表露深情。
“我们的监察使很快便追踪到你们可疑的行迹,逃离登记册更让政府开始怀疑你们扑朔迷离的背景。果然在我剿灭黑衣社的那个深夜,你们仓皇逃窜露出马脚,那个时候我就断定你们是勾结矛盾势力的侵略者!”
“呼,正是。由于我的特殊身份,黑衣社提供给我们足够的活动资金,但你掀起的那场风暴,彻底断绝了我们的经济来源,所以只能选择提早行动,也就是今晚针对伯爵与混乱势力的行动。”
“诶?也就是说草率的安排葬送了今晚的埋伏?”
小伊推测着失败预演的缘由,是盲目的自信。
“是,你就是沙雅公主吧!这也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也许你会好奇,毕竟像维拉王子之类的都是你儿时的玩伴,而我却从未出现。”
青年准备揭开隐晦在真相上空的迷雾,关于他超越的正常年龄差。
“恩,如果是血缘亲疏的分辨,你确实要遥远,我也没有听闻过你的存在。”
“简单点说,与其说我们发动叛乱,不如说是维护正统的起义。塔克国王的成就有目共睹,科伦国的强盛有他辛勤劳作的基垫,但曾经的他,也残害过自己的兄长,也就是我的父亲,皇位的原始继承人!”
青年的话让我轻松的心态不禁一缩,凝结出一片并不友好的误区。
“有些像是编纂的故事吧,毕竟历史也遗弃过这段记忆,而像您的母亲沙雅夫人,宫城守卫的负责人查哈公爵,甚至是斯特将军,都隐瞒包庇着犯罪。”
陈列的名字,足够惊心动魄,都是科伦国目前的实权掌握者,也是国王信赖的助手。如果按照理智的正常推论,我想实情一定是别有一番风味,只是被表面仇恨遮掩的人不愿接受事实的倾诉。
“也就是说本次叛逆这是你单纯践踏和平稳定的私心?”
我站起身,不容辩述,居高临下,扇给青年五个血红的指印,颤动的手指居然体会到酥麻的冲动。
“咳,咳咳。真是粗鲁的伯爵呢!”
青年抚摸着皮层的伤痛,更是挣扎在内心的煎熬,倔强已经灌输满他全身。
“认识伯爵这么多天,还是第一次看到伯爵的惩罚呢!冷漠的表情不愿放纵任何悲剧。”
维克大概是对内部矛盾斗争的幸灾乐祸,却不敢明目张胆的表现。
“贝尔。。。”
小伊想要说些什么,却又终止。只是从随身携带的背包中取出药水,涂抹在布条上,准备敷在青年脸上。
“哼哼,可怜的施舍么?我不需要!”
青年一把推开小伊伸出手的援助,没有温柔的固执,是他生存的意义。
“但是啊,伤口总是在药物的催促下才能更快的愈合呢!”
小伊再次提供着免费的关怀,这次青年没有说话,沉默的接受。
“知道我为什么打你么?”
麻木的手指终于在缓和后恢复知觉,却还是很僵硬。
“作为皇室的看门狗,不容许盗贼窃取主人的财产,是你应该肩负的责任吧。我不怪你,甚至有些同情你,活在设定好的轨迹上,一直到生命的尽头。”
青年眨动着眼睛,想要欺骗自己而蒙混过关。
“服务领袖是贝拉家族继承的意志,不会更改,也是不能缺失的环节。除此之外,你自私的贪念一旦得逞,分裂几乎就要来临,即便侥幸脱逃,衰弱的国力又该多少年沉沦的弥补呢?”
维克有些别扭,他或者已经联想到陨落的图兰帝国,因为内乱而物是人非。
“另外,你安排今晚的舞会,不过是想挟持某些权贵作为人质,然后借助外部势力逼迫科伦国就范,我可以明确告知你这纯属幻想的理念。仅是我父亲的第五兵团,就能在周旋中击破所谓团结的联盟!”
我有点浮夸的威胁也算是必要的手法,论述实力,联盟会更加强势。
“即便最后胜利了,破灭的依旧是科伦国,那你的复仇又有什么意义呢?向你的父亲告慰帝国的失败么?还是炫耀你作为亡国奴的自豪!”
他沉默着,接受着,没有说话。
“如果抛弃民族的仇恨,参杂某些私人化的情绪,截杀我无辜的朋友,也是你耀武扬威的残暴吗?”
“截杀?”
有些醒悟的青年呆滞者眼神,开启某些追溯的回忆,直白的表情,似乎在暗示他才是被嫁祸的无辜者。
“赛卡斯比的尸体中,有指认你的证据!”
“伯爵你在说些什么,什么赛卡斯比,什么证据,这些人称都是我第一次听说。另外,从踏入图兰国境内,我就没有屠宰过任何生命,那样或许也太过明目张胆。”
青年的矢口否认并不像撒谎,也没有必要否认多余的罪名。
“难道,难道。。。”
第一百五十三节 落难夜
(6。2第二更)
紧凑的脚步声踏响在耳边,恍惚在窗外的火苗,燃烧着湿润的空气。
“这是怎么回事?”
青年惊讶的看着镇定的维克,吹捧防御的密不透风,居然出现重大的疏漏。
“很显然,这是神坛前的视觉盛宴,而我们都只是被祭祀的牺牲品!”
我模糊的解释过后,颤抖的墙壁开始碎裂,终于在压迫力下坍塌,出现的是武装严密的正规士兵。
维克在不经意间退出被分割的地域,沿着楼梯,小心翼翼着攀扶上高台。
“伯爵演绎的精彩戏码现在正式结束,接下来的时间交给居心叵测的维克!”
维克调度着士兵步步前压,浓缩着本来已经不够宽敞的空间。
“维克先生,我们不应该是友好的联盟么?”
小伊仰望着脱离等级阶层的维克,质疑着已经破裂的关系。
“沙雅公主,您或许有些太过天真,没有长久的朋友,只有短暂的利益!私自勾结谋逆的落魄王子,企图颠覆整个帝国的罪名,如果被王妃洞悉,会是怎样的结局呢?”
维克优雅的拍了拍肩膀上的灰尘,整理着褶皱的外衣,准备登临胜利奖章的颁奖仪式。
“哦?能够体验传说中王妃的残忍手段,或许也是某种享受。但你并不会实践威胁论,毕竟还能开口说话的生命,就意味着随时暴露的端倪,黑衣社的成员!”
维克舒畅的表情显然出现短暂的停滞,却很快用微笑敷衍,装出莫名其妙的样子,环视着四周试图摆脱自己的嫌疑。
“伯爵是在说我么?简直是无中生有的陷害,我可是亲自剿灭了黑衣社团的残留建制。”
维克拉扯出已经没有办法验证的事实,否认倾覆的天平。
“暂且抛开这个复杂的话题,我的朋友呢?相信崇尚虐待的你还不至于随意剥夺生命。”
“伯爵是指那位顽固的青年?很遗憾,相对于华丽的舞会,他更钟情于幽暗的监牢。”
被维克承认的矩,还保留着生命特征,小伊也随着我稍微松懈着紧张的隐忧。
“既然是泛滥的怜悯,为何要捕杀另一位呢?差异的对待,有些不近人情。”
“不,我原本并没有打算谋害赛卡斯比先生,只是浮躁的他屡次试图逃离监禁,总是在制造着混乱,为了秩序的正常运转,那是我无奈的抉择。”
维克临时祈祷的手部仪式恳求上帝原谅曾经被迫犯下的罪孽,却透射出明朗的违和感。
“原来是这样,你提供的片段使得虚构的残缺故事变得连贯,不如就趁现在消遣你的疑惑。”
“洗耳恭听!”
士官为维克提来一把座椅,却被摆手拒绝。
青年有些焦躁,在地毯上来回走动,挠着头发思索着,却依旧没能得到真相。小伊却很淡定,从容整理着背包中的物品。
“首先就从拉罕王子的入境说起,得知他的到来,身处矛盾中的你一定是喜出望外,如何协调好自己复杂的身份,萦绕的谜团也终于有了答案。”
面朝我的青年,低头重新打量过后还是摇了摇了头。
“大概是利用拉罕的特殊遭遇而设计一场屠杀的观礼。首先通过私密的渠道将你与黑衣社绑定,然后在约定好的时刻给你呈现一场精彩的演出,而你也是被假象欺瞒的证人。”
小伊的提醒令青年重新思索某些疏漏细节,突然茅塞顿开。
“那晚我与执事赶往事发地与社团的高层商谈合作计划,可还未接近,就被火光阻隔,等到燃烧的熄灭,已经是一片灰烬的废墟与尸横遍野的惨状,我们并没有看到清理的过程。”
“维克先生,您似乎有必要说明当晚的景象,修改为屡见不鲜轻微的纵火案。当然你可以选择沉默,继续聆听后续的故事。”
心不在焉的士官偷瞄了维克一眼,发觉无动于衷的维克,熟视无睹着推论。
“复仇的宣言很难因挫折而停滞,寄居在你统治的领域,拉罕王子的行踪应该都映射在你的眼球。今晚这场舞会的设计,更是被你利用的杰作,也是顺便将我制服的良好时机,然后嫁祸给同样身为受害者的拉罕,这一点已经得到证实。”
“我只是执勤的一网打尽,即便是逮捕了您的朋友,也并不能证明我是黑衣社团的卧底身份,或许我只是遵从王妃的指令将科伦国的侵略者清扫。”
维克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将自己定义为黑衣社的主观身份,或许他自己都没能察觉,被他自信的表情验证。
“王妃虽然拥有怪异的人格,但也不至于偷袭。如果是政府的宣战,大费周折的掩饰有些太过委屈吧!”
“但这都是伯爵单方面的猜测,并没有确切的证据,无论是在何处的审判,都没有被推崇的优势,甚至是彻底的溃败。”
拉罕王子替代辩述人向我提出疑问,确实支撑整个推理的核心,证据存在的必要性。
“是啊,伯爵总不可会是凭空污蔑维拉将军吧!”
士官也跟随着拉罕的节奏,站在我的对立面,支持着所谓的正义。
“当然,如果可以推动情节的快速进展。请问拉罕王子,除了今夜遗失的印章,你是否还在图兰国丢失过某些重要的物件?”
“诶,丢失,我似乎并没有遗失多余的物件。”
拉罕的否定令维克将军的嘴角浮现过一缕绚烂的微笑,士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