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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李云则可用从匈奴人手上赚来地钱财和物资,扩大火药的生产规模。到时候给匈奴人在雁门关外点燃一场最灿烂最绚丽的烟花,李云想,在雁门关外的某个地方埋下一万斤火药,不知道点燃后,可以杀死,多少匈奴人?
而用匈奴人的钱来打败匈奴人,用匈奴地战马践踏匈奴人的王庭。这个确实是李云一直以来的希望。
而且火药的用处实在太大了。它可以用开矿,在某个铁矿山脆弱的地方放上一堆火药,比派一万民工人去凿山更为实际和划算。
它制出烟花可以用来送给太后养眼。进一步增加太后对李云的好感。而其余的烟花,李云并不打算卖多少给大汉国国内的贵族,他决定全部倾销到草原上去,毕竟这玩意,放过之后就不再拥有,白白的耗掉大汉国自己地资源,这极不划算,玻璃器皿也是一样处理,昂贵而无实用的东西。只会带来门阀间的攀比,而不会有任何的实际作用,这点李云清楚的知道。
而这些东西倾销到西域去,倾销到匈奴去,则可以为大汉带来庞大的税收和无数以前用钱也买不到的战马,牛,羊。
这些东西在草原上的价格很低,可是在大汉却是昂贵的很,譬如战马为倒,现在大汉国的许多商人出行,根本就用不起马车,他们只好选择更为廉价的牛车,这是因为马匹的稀少,而当塞外地牛马大量涌入之后,大汉国将迎来它经济上的一次腾飞。
当然大汉国永远不可以受制于人,草原上有着大汉所需要的一切,包括牛马,更包括大量廉价的资源以及深埋地下的丰富矿藏,这些都已可令大汉国有足够的理由的全面,彻底的占有这块历史上一直给中原带来困扰的土地。
更何况草原上的民族本来就是华夏族的后代,他们只不过是因为战争的关系流落出去,他们在草原上颠沛流离,大多数人在疾病与战争的困扰中悲惨的生活着。他们被上层贵族无耻的剥削,奴役。
原先大汉元气没有恢复,没有能力照顾这些迷路的同胞,现在大汉国元气逐渐恢复了,那么也是时候张开自己的双臂将这些流落在外的子民抱入大汉国最温暖的怀抱。
至少大汉不需要他们当奴隶,只需要他们为大汉放牧,至少大汉可以将他们当作亲人一般看待,受灾了有中原的粮食赈济,遇到侵略了,大汉国的精锐军队将保护他们,至于什么乌孙,匈奴,月氏,东胡,羌,难道他们在这样的温暖下,还会记得这些名字吗?
他们只会有一个民族——汉!李云看着漫天的烟花发誓道,同时他也觉得有必要调整下目前的学说范围,大汉国不应当仅仅只保护好长城内的子民,大汉的疆域也不应当受到长城的羁绊,凡是大汉军旗到达的地方,那么就应当属于大汉国!
理由嘛,自然是至高无上的大汉律!是的,李云觉得大汉律有许多不足的地方,至少它没有指出大汉国的军队应该怎么对待新征服的土地,而且李云觉得刘彻会非常喜欢这个主意,立志扫平匈奴的刘彻可不仅仅只是要打败匈奴,对于君王来说,再也没有什么比开拓万里江山,并稳当的将之传递给后代子孙来得更加吸引!
第一第五十五节 排外风波
成子年的五月对于李云毫无疑问是值得大书特书的月份。
因为五月临邛商会将迎来它自成立以来最大的一次扩张,事实上很多原本的商会成员十分的不满意李云扩张商会规模的举动。
原因就在于,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临邛商人们开始拥有了浓厚的本土意识,可能是由于财富的迅速赚取,也可能是由于全临邛兴兴向荣的发展局面,总之李云从长安回来感觉到了临邛从农民到商人再到衙役之间充斥着浓烈的骄傲感和自豪感。
事实上他们没有理由不骄傲,去年一年是临邛历史上发展的最快的一年,得到利益的不仅仅是商人,更有农民,工匠,走在临邛的大衙上,整洁而干净,乡村中再也看不到挥舞着木制锄头,带着十三四岁的孩子在土地里干活的老人,事实上为了面子,也为了赚取更大的名声,发家了的商人们忽然觉得,让老人干活实在是一种罪孽,让孩子年纪轻轻的就从事高强度的劳动更是耻辱,所以他们拿出微不足道的金钱来建立一些养老院,集中照顾这些失去了儿子照顾的孤寡老人,而那些年纪不满十四的孩子要嘛就免费进了官学或者技术学院,李云承担了他们全部的费用,要嘛就被偶尔良心发现的商人到到作坊中当起了学徒。
造成这种景况的主要原因就在于,那些商人在官学中念了几句李云思想的年轻富豪们,他们比他们的父亲热血,更加容易冲动,简单的一句“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就被他们牢牢记住,而中原一直又有着赈济孤寡的良好传统,而且公孙鏊也充分的发挥了他实际掌门人的作用,他成功的按照李云的意思将李云的写地册子和经他改良后,并得到李云首肯地儒家思想完整的传播给了他的弟子们。
当然。临邛良好的经济状况是这一现象最有利的支持者。商人们现在也并不吝啬那么一点小钱了,因为他们早被李云敲诈惯了,更何况这样做可以为他们赢得乡邻的称赞。
总之,当五月来临的时候,那些来到临邛的外地家族以及大商人们惊讶地发现,临邛和几十年前覆灭的秦帝国有着惊人的相似,不同的是,秦帝国是全民皆兵全民作战。而临邛是全民皆工全民赚钱。
这里有着发达的灌溉系统,有着先进的农业工具,更有着庞大地手工作坊系统。
每一天从作坊中流落出来的产品都被迅速的装运上车,紧接着被贩卖到大汉国的其余地方去。
在衙道上,他们看不到别的地方穿的破破烂烂衣服地孩子,临邛地四千多名孩子都穿着官学。医学以及技术学院制作的干净的整齐的衣服,那些的衣服的质量十分的好,假如不仔细询问,别人压根也不知道,这些孩子在二年多前还是无依无靠的放羊童。
这一切的一切都令临邛人觉得自豪,觉得骄傲。当他们面对着那些蜂拥而来地外乡人时。全临邛从工人到农民再到商人,统统觉得李云将临邛人的利益分给他人的做法是不合理的“临邛不需要外来资金的干涉,临邛商会是临邛人自己的商会!,类似的话,李云已不止一次听老人们说起,是有人挑唆的也罢,是他们自己自发的也罢。
李云敏感的鼻子已经嗅到了一丝浓烈的火药味,针对即将召开的扩大会议,以及那些越来越多的外乡人。即使是先期加入的罗家也受到了严重的排挤,临邛的张卓两大巨头放弃了以往的恩怨,在临邛人共同的利益下紧密的团结起来了。
到五月初三,扩大会议召开前两天,风暴大有越演越烈之势,感觉到自己的利益将被其他人侵犯的老实农民们云集在县衙之外,黑压压的来自临邛各乡的三千多农民就那么的静静的围住县衙。
当然对于给他们带来幸福的李云,他们不敢指责,也不会指责,他们就那么的静静的围着,静静的抗议着。
由此带来的直接后果是全临邛的酒肆,驿站拒绝接待外乡人,他们将这些不速之客扫地出门,在临近大会召开的时候,所有的酒肆在清理完人之后,统统关闭,挂上了休业牌。
面对这一切,李云感到很吃力,也很无奈,他推开窗户,看着外面那些炙热的眼光,那些忠实的爱着他的农民,他很无奈。
他自然知道,这是由于临邛的飞速发展带来的本地优越感引起的,同样的他也知道,卓张两家在这背后有着推波助澜的作用。
临邛发展的太快了,单单是那些用水泥和青砖砌成的豪宅就足够令那些远道而来的外地商人吃惊和羡慕。更何况全临邛现在已经几乎摆脱了贫困,人人不说餐餐有肉吃,至少老人孩子餐餐有鱼有肉。
但是李云清楚,他要的是一个富裕的大汉,而不是一个富裕的临邛县,临邛县再富裕,充死人口也才五万多点,而大汉国有着上千万人口,区区一个临邛富裕了,根本不算什么,也不能改变什么。
临邛商会从它成立那天起,它的扩大和全国化,就已经在李云的计戈中,李云计划把商会推向全国,用这个民间组织来协调国内商人的举动,抵制外来商品倾销,并组织起对敌对国的经济打击和制裁,甚至为军队募集军费,发展民用和军用科技。
可以说商会从它诞生的那一天起,就注定将成为李云政治改革的有力助推器。
可是现在,在他人有意无意的推动下,一场本地优越感引起的保守主义风暴开始席卷全临邛。若非李云是亲手带来这一切利益的人,若非他的背景实在恐怖,后台够硬,否则现在外面出现的就不会是静坐,而是声势浩大的倒李运动,逼迫他放弃扩大计划。
李云摇了摇头,关上窗户,转过头去对一旁正恭敬的站着的司马相如咆哮道:“去!,去把张正范那个老匹夫叫来。我想要问问。他给我演这一出是什么意思?”
李云的双眼红通通地,看地司马相如背后冷汗直冒,他第一次发现,他这位平时温和的老师发起火来是这样的恐怖。
他不敢多言,忙点头答应一声,告退而去。
李云不用脑袋去想,也知道这个事情,张正范起到了关键作用。李二胳愤然的想道:“这个老匹夫。当面一套,背面一套,别以为老虎不发威,你就当我病猫?”
张正范现在早已不是以前那个冷血被临邛人指背皮的张正范了,他这一年多来兴修水利,照顾孤寡。收养孤儿,俨然一个大善人,在临邛的地方上,他的名声仅此于李云,被老百姓亲切的称呼为 “张三叔”。他现在随便动动嘴皮子,就有数十名得过他恩典地人愿意为他鞍前马后。甚至不惜性命。
在临邛地方上。声望唯一可与他相抗衡的便是李云,其次才轮到卓王孙。
卓王孙在这件事情,李云敢打包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