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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夜未睡,诸葛均站在江边上,眉头一直是紧锁着。
他保持这个姿势和这个表情已经一整夜,目光也始终落在河岸的对面。
河岸对面的江东军越来越少,除了一队江东军在岸边列阵,警觉的观望着对岸的汉军,那些忙着埋尸体的江东军,身影则是越来越远。
在河岸边上站了一整夜,诸葛均始终没有想到让战象渡河的法子。
倘若河流不是很深,战象还可以蹚着河水过去,郁河虽然不算十分宽阔,深度却是不同寻常。
战象下了水,很可能会就此沉没下去,必定大象不是天生的游泳专家,而且它们的背上,还要驮着装备精良的汉军。
“将军,木筏怕是承受不住战象的重量!”正望着河面出神,诸葛均身旁传来了一个甜美的女人声音。
大军出征,随军的女子只有一个,那就是孟获的妻子祝融夫人。
扭头看着祝融夫人,诸葛均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抹淡然的笑容。
他没有说话,祝融夫人说的不假,木筏单薄,战象踏在上面,很可能把筏子踩翻。
更重要的是,有沉重的战象在木筏上,撑筏子的汉军恐怕使足了力气,也不可能使得筏子走的太快,他们无疑会成为对岸江东军最好的活靶子。
“将军整夜未睡,眼圈也是乌了。”与诸葛均对视着,祝融夫人说道:“昨夜一战,我军虽是未能渡河,却也使得江东军心生寒意,将军也莫要烦恼,此番渡河不成,日后再战便是!”
“夫人有所不知!”扭过头去,望着河面,诸葛均对祝融夫人说道:“朝廷讨伐江东,大军于长江北岸受阻,荆州原有水军,根本不是江东水军对手。陛下所能依赖者,并非六十万大军,而是我等……”
诸葛均的一番话,让祝融夫人先是一愣,随即心内涌起了一阵莫名的自豪。
身为蛮人,而且还是个女人,竟然有一天会成为大汉皇帝仰赖的人之中的一员!
这种局面,她之前没有想到过,更没敢去想过!
第1659章强弩的劲力
汉军驻扎在郁河西岸,江东军死守着河岸,双方接下来的几天,都没有任何的动作。
河岸边上,几个汉军强弩手,坐在大石头上,正说着一些闲话,一个汉军军官飞快的朝他们跑了过来。
“都起身!”还没到这几个强弩手近前,军官就喊了他们一嗓子。
听到军官唤他们,几个强弩手连忙站了起来。
几双眼睛全都看向军官,等待着他下达命令。
手按剑柄,军官环顾了一圈强弩手,抬手朝着河对岸一指,向他们问道:“你等强弩,可否射到河岸对面?”
被他问的一愣,几个强弩手扭头朝河岸对面望了过去,其中一人对他说道:“强弩劲力虽猛,可河面上风也是不小,怕是只能勉强到达对岸!”
“且射上一箭看看!”军官从怀里掏出一小片红布条,递给说话的强弩手,对他说道:“某要看看箭矢可落在甚么地方!”
应了一声,接过布条,那强弩手把布条绑缚在一支羽箭的尖端,将羽箭搭上了机簧,瞄向了对岸。
对岸的江东军,见有汉军瞄向他们,也赶忙张开长弓。
长弓张开,江东军好似想到他们的箭矢根本不可能落到河岸对面,又纷纷把长弓放了下去。
端起强弩的汉军,瞄着的只是对岸一片嶙峋的乱石。
手指轻轻抠了下机簧,随着机簧颤动的声音,一支羽箭如同闪电般朝着河岸对面飞了过去。
缠裹着红色布条的羽箭,在河面上划出了一条弯弯的弧形,朝着河岸对面飞了过去。
箭矢落在河岸的一堆乱石上,远远看去,红色布条异常扎眼。
双手叉腰站在岸边,军官望着河岸对面的那支箭矢,目测着箭矢掉落的方位和距离。
右手手指放在嘴上蘸了点唾沫,抬起手臂,用手指感受着风速和风向,军官才朝那几个强弩手摆了下手说道:“没事了,你等继续!”
目送着军官离去,几个强弩手才坐了下去,其中一人向另外几个人问道:“你等可晓得因何要查看强弩可射到的方位?”
另外几个强弩手都是摇了摇头,有一个扭头看向河岸对面,对说话的同伴说道:“强弩虽是可射到对岸,江东军却根本不可能站在那里任由我等射杀,将军究竟有何意图,又如何是我等可揣测到?”
几个江东军都没再吭声,一个个全都扭头看向了河岸对面。
刚才射出的那支羽箭躺在对岸的乱石中,红色的布条在风儿的吹拂下,偶尔的还会动弹几下。
验证了强弩射出箭矢能够达到多远距离的军官,从岸边离开后,飞快的朝着诸葛均的营帐跑去。
到了营帐外,他抱拳躬身,对帐内的诸葛均说道:“启禀将军,已是查探清楚,强弩劲力可达对岸!”
军官话音才落,帅帐内就传出了诸葛均的声音:“入内说话!”
应了一声,军官掀开帐帘,跨步进入帅帐,抱拳躬身,向端坐在帐内矮桌前,正看着一张地图拧眉沉思的诸葛均行了个大礼。
第1660章渡河的法子
“将军,箭矢可到对岸!”诸葛均没有抬起头,进入帐内的军官抱拳躬身,小心翼翼的再度禀报了一句。
“可到对岸何处?”依旧没有抬头,诸葛均还在看着桌上的地图,只是淡淡的问了一句。
地图上标注着郁河附近的地貌,战象渡河,直接从河面上经过可行性并不大。
建造足够承受战象重量的渡桥,不仅耗费时日颇多,对岸的江东军也是不可能给汉军留下施工的机会。
“河面上风力不小,箭矢仅能到对岸乱世堆前!”保持着抱拳躬身的姿势,军官将他探查到的情况如实反映给了诸葛均。
眼睑朝下搭了一下,诸葛均抬手朝他摆了摆,对他说道:“你且下去吧!”
“诺!”应了一声,军官退了出去。
当初征讨西蜀,诸葛均麾下尚有几员猛将。
后来因朝廷调拨大军,徐庶返回洛阳,将军们也都跟着回去,留在他身边的,只有一些偏将而已。
凭借着武将勇猛,强行攻破郁河,诸葛均并不认为可行。
江东军人数虽说要比汉军少了数倍,可在狭窄的桥面上,双方兵力无法展开,汉军在人数上的优势根本无法得以体现。
诸葛均眼前摆着的渡河良策只有一条,那就是利用战象渡河!
紧锁眉头,看着桌上的地图,诸葛均有些犯难了!
行军打仗,无非天时地利人和,人和且不去说,汉军进了江东,一旦对江东百姓秋毫无犯,除了一些死忠于孙氏的人,根本不可能有人暗中掣肘。
至于天时,最近连日放晴,可以说是行军打仗最佳的时机。
然而对于汉军来说,晴天是最好的进攻时机,对于江东军来说,无疑也是最好的防御时机!
唯一能改变战局的,看来只有地利。
让诸葛均头疼的是,无论派出去的斥候,还是从地图上的分析,郁河沿岸地貌相差不多,根本没有太多的浅滩,若要避开江东军眼线,象兵至少须向上游或下游行进上百里。
上百里路,以战象硕大的身躯和它们行军的动静,根本不可能瞒过对岸的江东军!
眉头紧锁,诸葛均终于抬起头,向帐外喊了一声:“请蛮王孟获与祝融夫人前来议事!”
守在帅帐外的一名亲兵应了,紧接着诸葛均就听到外面传来了一阵渐渐远去的脚步声。
亲兵离去后没过多久,帐帘外面传来了孟获的声音:“诸葛将军,唤某前来,所为何事?”
听到孟获的喊声,诸葛均晓得,必定是他与祝融夫人一同来到,于是向帐外说道:“大王与夫人且请入内说话!”
帐帘掀开,孟获和祝融夫人一前以后进入帐内。
站在帐篷中,孟获对诸葛均说道:“诸葛将军,唤我夫妇二人前来,可是有了破敌的法子?”
同诸葛均打过仗,孟获和祝融夫人打心眼里佩服这位汉军将领,他们早就有了个植入意念深处的想法,只要诸葛均在,就没有打不胜的仗!
“眼下连日放晴,又找寻不到向导!”站了起来,诸葛均比划了个手势,请孟获和祝融夫人坐下,才对他们说道:“某也派出斥候,又看了许久地图,郁河沿岸并无水浅之处,战象怕是难以渡河……”
“将军可有想过截断源头?”诸葛均才说出他的困惑,祝融夫人就若有所思的说道:“我军可将上游水流截断,趁着下游水面降低,战象可趁势冲过……”
“夫人之计并非绝对不可!”没等祝融夫人把话说完,诸葛均就拧着眉头说道:“可夫人有没有想过,我军截断水源,动静并不会太小,江东军必定发觉。截断水源之处,只须稍加外力便会决堤,倘若我军正在渡河,岂非是自家人蓄了水,将自家的大军冲垮?”
诸葛均提出了他的质疑,祝融夫人便没再言语。
他说的没错,汉军在上游截断源头,水流蓄积,只要堤坝被破,下游的汉军必定会承受洪水的冲击,届时伤亡无数,恐怕想再渡河,也是没了能力。
“不能截流,不能搭桥,也是无处可容大军渡河!”双手背在身后,诸葛均好似自言自语的说道:“我军唯一晓得的,只是强弩箭矢可达对岸……”
“箭矢可达对岸?”诸葛均刚说到这里,祝融夫人眼睛就是一亮,猛的站了起来,对他说道:“将军,此正是老天给将军留下的渡河良机!”
“此话怎讲?”祝融夫人说出这样的话来,诸葛均连忙反问了她一句。
“只是不知,我军箭矢可到对岸何处?”并没有直接回答诸葛均,祝融夫人反倒是追问了一句。
“河面风力不小,箭矢到了对岸,只可落在乱石之中!”凝视着祝融夫人,诸葛均脸上流露出一抹怪怪的表情,那表情怪的让人有些捉摸不透,却又不易被人察觉。
并没有想到箭矢能达到对岸和过河有什么牵连,孟获眨巴了两下眼睛,满头雾水的向祝融夫人问道:“夫人此言何意?箭矢可至对岸,莫不是要将士们用强弩把兵士射到对岸去?”
冲他翻了个白眼,祝融夫人没有理会他,而是向诸葛均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