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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被人给擒了,甘宁总觉着面皮上有些挂不住。
刚向徐庶表明了要投效秦王的意思,他的兵就被人给包了饺子,到了洛阳,怎么得都不是很好看。
凝望着刘表使者的营地,甘宁紧紧的攥了攥腰间长剑的剑柄。
“将军,动手吧!”跟在他身后的一个汉子凑到近前,小声说道:“刘表使者好似根本不晓得我等已然来此!”
并没有下令立刻动手,甘宁的目光还停留在刘表使者的营地内。
营地内的守卫很是松懈,负责监视附近的,不过是七八个荆州兵士而已。
“莫要伤了人命!”凝望着营地,甘宁小声说道:“只须将他们制服便可,我等要投效秦王,切不可人尚未到达洛阳,便给秦王惹了事端!”
跟在他身后的一众汉子,听了他这些话之后,一个个都是默不吭声没有言语。
甘宁下达命令之前,这些汉子还都想着一旦发起进攻,必定要把刘表使者的营地给杀个人仰马翻,让他们晓得,有些人不是他们想惹就能惹。
可甘宁的一番话,却是让汉子们心内有些隐隐的失落。
已经摸到了对方的营地,却不能杀人,着实是让他们憋闷的很。
抬起手臂,朝后一招,甘宁猫着腰,率先向刘表使者的营地摸了过去。
数百条汉子见他动了,也都一个个的紧跟在后面。
离营地越来越近,当他们近到距离最近的帐篷只有三四十步的地方,甘宁又停了下来。
营地内负责警戒的荆州兵,虽说都是有些心不在焉,眼睛却也偶尔会朝营地外瞟上一两次。
如果只有两个人如此,甘宁倒是完全不用担心。
可负责警戒的荆州兵并不是只有一两个,而是有这十多人之多。
十多个人的视角,扫视着附近的旷野,许多景致都是能够一览无遗。
距离甚近,甘宁等人稍有不慎,便很可能被荆州兵发现。
趴在草丛中,甘宁匍匐着向营地缓慢行进。
跟在他身后的汉子们,也都纷纷趴下,匍匐着曹刘表使者的营地靠近。
数百人趴在地上匍匐前进,身体摩擦在草叶上,发出阵阵“沙沙”的轻响。
响动声,让甘宁心内有些紧张。
身体摩擦着草叶发出的声音,与风儿掠过草叶的声响完全不同,只要那十多个荆州兵稍稍加以留意,不等他们靠近营地,就会被发现。
到了那时,说不得,不想杀人也是得杀。
心内清楚,若是在此处杀了人,秦王一旦招揽他们,必定会开罪刘表。
眼下秦王忙于称帝,北方尚未平定,徐庶虽说没有明言这些,甘宁心内却也是分得清轻重。
匍匐在草丛中,甘宁紧张的手心都沁满了汗珠。
他只希望营地内的荆州兵不要发现他们,他们冲进营地,顶多把营中所有人都给制服,断然不会伤害人命、
跟在他身后的汉子们,心内便不似他这般紧张。
数百条汉子,投效刘表之后,是没少受苦楚,他们巴不得能杀几个荆州兵泄泄愤。
可甘宁方才已经说了,不许杀人。
追随他的日子久了,汉子们早就养成了一个习惯,只要是甘宁说的,他们只须遵照便可,根本不会去问究竟为什么!
不让杀人,那便不杀好了!
十多个负责警戒的荆州兵围坐在篝火旁,偶尔会有一两个人朝着黑黢黢的旷野望上一眼。
爬在草丛中,一点一点的往前蹭着,越靠近营地,甘宁等人的速度就越慢。
渐渐的,他们已是到了离营地只有七八步的地方,同那十多个荆州兵之间的距离,近到能清楚的听到他们小声说话。
“娘的,那甘宁!”坐在篝火旁的一个荆州兵朝地上啐了口唾沫骂道:“好端端的要去投甚么秦王,害得我等擒了百十号逆贼,却不可诛杀,还要带着他们跑上如此远的路程!”
“某想不明白的,只是我等因何要追那甘宁!”骂咧咧的荆州兵刚把话说完,另一个荆州兵就接过话头说道:“听闻甘宁乃是世之猛将,麾下猛士也都是蜀中能征善战之人,我等即便追上他们,又能如何?”
“你可是惧了?”后说话的荆州兵刚把话说完,先前骂甘宁的那个就把眼睛一瞪说道:“是那甘宁先投效了刘公,如今又要投效秦王,如此反复无常,某等若是擒了他,必将之凌迟碎剐!”
那荆州兵说话时是咬牙切齿,好似甘宁杀了他全家数十口一般。
蛰伏在甘宁身旁的一个汉子,听着他的言语,忍不住怒火,将手按在腰间剑柄上,就要纵身冲出去。
汉子刚动了一动,甘宁一把按住了他的腰,朝他摇了摇头。
见甘宁摇头,汉子铁青着脸,这才强忍着怒火没有冲出去。
在营地外的旷野中蛰伏了又有小半个时辰,篝火旁的荆州军兵士也都有些乏了,其中两个人甚至双手抱着怀,把脑袋垂在胸前,就那么睡了过去。
看着这一幕,甘宁晓得,动手的时候终于到了。
朝身后的汉子们一招手,他纵步蹿向了刘表使者的营地。
就在离身旁不远的地方,突然蹿出个人来,篝火旁的那几个荆州兵吃了一惊,赶忙爬了起来。
方才骂甘宁的拿荆州兵正要抬起短矛朝着突然蹿出的甘宁扎来,一只钵子大的拳头,已是迎面朝他的脸上捣了过来。
那荆州兵见拳头捣向他的面门,赶忙低头躲闪,头才刚低下,他的耳中就听到了“蓬”的一声闷响。
随着这声闷响,那荆州兵只觉着嘴唇一麻,口腔里立时多了几颗坚硬的物事。
被甘宁一拳抽的仰脸摔在地上,荆州兵吐了口鲜血,伴着鲜血吐出,几颗白森森的牙齿也随即掉落。
另外几个荆州兵见同伴被打,正要上前帮忙,跟在甘宁身后的数百个汉子已经涌了上来。
见突然涌出了如此众多的汉子,十多个荆州兵吓的一声怪叫,纷纷掉头就跑。
“悉数擒拿活的!”汉子们冲进营地,将一个个帐篷踢翻,把帐篷内的荆州兵都给揪了出来,甘宁生怕他们伤了人命,连忙喊了一嗓子。
第1206章多余的担心
数百条汉子冲进营地,将一顶顶营帐掀翻。
营地内的荆州兵,起先还曾企图反抗,可他们还没摸到兵器,就被冲到近前的汉子撂倒掀翻在地上。
不过是扎眼间的工夫,营地内的三百多人就全都被撂倒在地。
“将军,刘表使者擒至!”双手叉着腰,正指挥一群汉子去营地后面将被擒的人给放了,甘宁听到一旁传来一个汉子的喊声。
听说刘表使者被擒,他扭头朝发出喊声的方向看了一眼。
只见几个体格魁梧的汉子,押着一个头发蓬松、衣衫也没穿齐整的矮个文士朝他这边走了过来。
见了那矮个文士,甘宁眼睛微微眯了眯一,待到汉子们把他揪到近前,才开口问道:“你是何人?因何与某过不去?”
“哼!”被两个汉子拧着臂膀,矮个文士并没有回答甘宁,反倒是冷冷的哼了一声,把脸扭向一旁。
凝视着矮个文士,甘宁眉头皱起,冷声说道:“为某所擒,尚敢倨傲,可是不惧死耳?”
猛的扭过脸瞪着甘宁,矮个文士厉声说道:“某乃庞季,纵使告知你名姓,你又待如何?”
冷眼看着庞季,甘宁嘴角牵起一抹冷笑说道:“某当是谁个,竟是当年说服张虎等人投效刘表的庞季!”
怒目瞪着甘宁,庞季说道:“要杀便杀,莫要聒噪!”
“汝要某杀你,某便杀你,日后还如何在这世间立足?”甘宁冷冷一笑,朝拧着庞季的两个汉子一摆手说道:“将他捆缚起来,与众人丢于一处!”
“诺!”拧着庞季,那两个汉子只恨不得当即将他斩了,甘宁却让他们将庞季给捆上,心内有些郁闷的两个汉子应了一声,其中一人用力朝着庞季的肩头一推,把他推了个趔趄,低声吼道:“快走!”
目送着两个汉子将庞季押走,甘宁扭过头,看向刚被营救下来的百多个汉子,眉头微微一拧,没好气的说道:“你等乃是某自蜀中带出的猛士,竟被三百余荆州兵擒住,你等自家说,要某如何处置?”
他如此一问,一百多个汉子心内一慌,赶忙纷纷跪下,一个个跪伏着身子,领头的汉子诚惶诚恐的说道:“我等给将军丢了颜面,不求苟活,只求一死!”
“死?”那汉子话音刚落,甘宁就将眼睛一瞪说道:“若是要死,只须拔剑向颈子上一横便可!某引领你等离开蜀中,莫非就是眼看着你等去死不成?”
被甘宁厉声喝了一句,百多个汉子一个个跪伏在地上,连忙满是茫然,竟不晓得该如何回应才是。
拧着眉头,目光在这群汉子身上游走着,甘宁冷声说道:“你等都起身吧,今日某且告知你等,日后无论如何,若某未有下令,任何人不得在他人面前放下兵刃!”
“诺!”他这句话,无疑是告诉汉子们,这次的事情不会太过追究,百多个汉子赶忙应了一声,纷纷站了起来。
数百名汉子,将三百多个被擒获的荆州军和庞季用绳索紧紧捆缚了起来,把他们一个个的丢在一处,这才跟着甘宁,离开了营地。
沿着来的道路往回行进,这几日因属下的汉子被擒而生起的烦闷,也随着将庞季等人捆缚起来丢在营地中一扫而空。
甘宁引领汉子们,将庞季等人捆了,徐庶此时依然站在小村外,伸着颈子朝一片黢黑的旷野中张望。
“军师。”站在他身后的羽林卫军官,再次小声提醒道:“甘将军此行,必定不会有所差池,军师只管放心,更深露重,还是回房等候吧!”
轻轻叹了一声,徐庶摇了摇头说道:“汝不晓得,某担心的,并非兴霸的安危,某担心的,恰是那刘表使者的安危!”
他的一句话,把身后十多个羽林卫都说的一愣。
十几双眼睛全都看向了他。
“殿下登基在即,河北虽是平定,可辽东、西凉等地,却在殿下掌控之外!”微微蹙起眉头,徐庶说道:“假若与刘表交恶,我军届时将会陷入南北两线征战。如此一来,纵使我军骁勇,也定是会疲于奔命!”
他的一番解释,在十几个羽林卫听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