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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们总不能一辈子躲在这屋子里……”
“谁说不能?我就要你一辈子留在这屋子里,免得被别的女人看见!”
亚马道:“我若想出去逛逛呢?”
她咬牙道:“你出不去!”
亚马道:“你……你总不能让我一辈子像这样躺在床上吧?”
“为甚么不能?一个女人为了她喜欢的男人,是甚么事都做得出来的!”
亚马长长地叹息了一声,道:“这样子看来,你是决心不把我送去的罗?”
她嫣然道:“从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我就已下了这决心。”
她轻轻咬了亚马的鼻子,柔声道:“只要你乖乖的躺在这里,包你有吃有喝,比做甚么都舒服。”
亚马怔了一会儿,忽然道:“这里离你那朋友住的地方远不远?”
她也一怔道:“你为甚么要问?”
亚马道:“我只怕他万一找来。”
她咬着嘴唇道:“他若万一找来,我就先一刀杀了你,难后再自杀!”
亚马道:“杀了我?为甚么?”
她道:“我宁可杀了你,也不愿意你毒火焚身七日而亡!”
亚马道:“我为甚么会毒火焚身?难道他是玉清教徒?”
她道:“我才是玉清教徒。”
亚马一怔!道:“甚么?原来你是玉清教徒?”
他盯住她的胸膛,道:“让我看看!”
她这才媚眼笑道:“刚才给你看你还假装圣人君子,这会儿又……”
她说着,已掀开了衣襟,露出她丰满坚挺的乳房。
亚马这下子看得目瞪口呆了,除了那枚鲜红的“玉清印”之外,让他咋舌不下的,是那一对巨型波霸,简直比叶子媚还要有看头。
见到他日瞪口呆的模样,她倒吃吃笑道:“对了,这才是我听说过的‘武林种马’……”
她伏下身来,道:“我说过我要喂你吃奶的……”
亚马却道:“吃过后,接下来就会做别的事啦?”
“当然……”
“只要一做了这件事,你就只能对我一个人‘忠贞不二,从一而终’!”
“当然,你也要对我‘忠贞不二,从一而终’否则你就毒火焚身……”
“你又如何让我‘毒火焚身’的呢?”
“我要在你的左手中指刺一滴血,我的中指也刺一滴血,将你我的血混合在一起,然后在你胸口心脏的部位,用针剠上一个‘玉清印’……”
“哦?”
“这叫做‘歃血为盟,种下毒誓’从此以后,你若再去沾别的女人,就……”
亚马打断她的话,道:“这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你应该知道,这种事一定要两情相悦才行!”
她怒道:“原来你们男人都一样,从来不懂得忠贞不二!”
“那要看你有甚么手段能掳得男人的心,我就知道有许多女人,她的丈夫一辈子都对她忠贞不二的!”
“你是说我还没有获得你的心?那是我还没有给你时间让你发觉我的优点,你也没有给我时间让我掳获你的心。”
她忽然从发际拔下一枚金钗来,道:“不过不要紧,我可以先造成事实,再慢慢的掳获你……”
亚马吓一跳:“你想干甚么?”
“我们先来歃血为盟……”
“可是我还没有答应!”
“不答应也不行!”
“你再这样一意孤行,我可要走了!”
她笑着再看了一遍他手脚上牢牢缚住的牛筋,道:“你走得了吗?”
亚马道:“我就试试看!”
忽然间,他一下子就从床上爬了起来,手脚上的牛筋寸寸断裂,就像煮熟的面条一样的容易断裂!
她就像是看见一个死人忽然复活一样,整个人都呆住了。
亚马微笑道:“看来我好像还能走。”
她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呐呐道:“你明明被我点住了穴道……”
亚马道:“你有没有听说过有一种功夫,叫做‘移穴换位’?”
她吃吃道:“原来你……刚才都是在做戏!”
亚马笑道:“你能做戏,我为甚么不能?”
“可是,可是你既然没有被我制住,为甚么还要跟我来呢?”
亚马道:“因为我喜欢你!”
这次他只说了一半实话,另一半是为了要见见那个在暗中主使,要害他的人。
他本以为她会把他送到那个人手中去的。
她紧紧地抱住他:“你既然喜欢我,现在又为甚么要走了?”
亚马也抱住她:“因为这是两情相愿的事,我虽号称‘武林种马’却从不强迫任何女人,也从不被任何女人强迫!”
她涨红了脸,紧紧伏在他胸前,道:“求求你,不要走……”
亚马的手已开始不老实起来,一面笑道:“我也不接受任何哀求!”
他的手有魔力……
她已开始颤抖……
亚马的手却又停了下来,站直了身子。
“我也必须把话说清楚,我甚至都不想有一个固定的‘家’所以你若希望用玉清教的那种信念绊住我,你最好还是让我走……”
谁知她不但没有让他走,反而将他带得一起滚倒在床上,喘息道:“不要紧,不要紧,我是玉清教徒,我只要对你从一而终,不管你是不是都不要紧!”
亚马这才真的开始对她动情……
只要亚马对她动了真情,她就会得到无比的快乐……
她在兴奋、激烈、颤抖之余,不断地要求更多更多……
即使是最大的食客,也终有吃饱的时候。她终于吃饱喝足了,她只能四平八稳地躺在那里,连动都懒得动了!
亚马望着她白白胖胖的身躯叹道:“其实我不能跟你歃血为盟,还有另外一个重要的原因。”
“甚么原因?”
“你看看这个!”
他将左手小拇指上的戒指转过面来,使那女首、乌爪、蝠翼、蛇身的一面向上。
她一见这戒指,立时脸色大变,挣扎起身,跪倒尘埃,恭身道:“属下兰轸宫使女贝心瑜,参见令主!”
亚马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道:“现在,你可愿意跟我说实话?”
贝心瑜的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终于叹道:“令主见问,当然要实话实说!”
“那么我问你,昨天我问你的那一辆马车,到底往哪个方向去了?”
贝心瑜道:“昨日根本没有马车经过……你追踪的那辆马车,很重要吗?”
“你知不知道‘玉清观,鱼玄玑’?”
贝心瑜吓一跳:“当然知道,她是我们玉清教前一任令主离奇失踪时,亲自指定的代理人!”
“她就是被那辆马车绑架去了!”
“可是没有马车经过我那里,真的没有!”
“那你昨天又为甚么指点我往左边一条路去?”
“因为……因为……”
她涨红了脸,却始于说不出话来。
亚马道:“因为你那朋友要你把我指引过去送死……”
贝心瑜叹了口气,道:“谁知道你却命大福大,能活着回来……”
贝心瑜立刻去把他的衣服鞋袜全都取来,服侍他穿好,道:“你既然要走了,为甚么还不走?”
亚马失笑道:“现在你为甚么又要赶我走了?你在怕甚么?”
贝心瑜咬住嘴唇不说话。
亚马道:“你是不是怕我逼你说出那位朋友的名字?”
贝心瑜一张又白又嫩的脸,已有点发青。
亚马笑了:“你放心,只要最可恶的男人,才会对一个服侍他穿衣服、鞋袜的女人用蛮力,我至少还不是那种人。”
贝心瑜怔了!又嫣然而笑:“想不到你竟是这么好的男人。”
亚马道:“我本来就是好人里面挑出来的!”
贝心瑜笑得更甜:“现在你若还是愿音做我的儿子,我还是愿意收养你!”
亚马道:“我愿意,所以我随时会回来吃你的奶!”
贝心瑜大笑,挺胸而上,道:“现在就吃两口再走……”
谁知道就在这时,窗外突伏传来一片惊呼声!
七、八个男人的惊呼声。
接着,就是七、八件兵器落地的声音。
亚马立刻箭一般地穿出窗子!
窗外本有一片很美,很幽静的庭院。
但无论多美的庭园中,若是躺着七、八个满脸流血的大汉,也不太美了。
地上掉的也不是兵器,是七、八件制作得很精巧的弩匣。
这种弩匣所发出的弩箭,有时甚至比高手发出的暗器还霸道。
这些大汉是哪里来的?想用弩箭对付谁?
现在又怎么突然被人打倒在地上了?
是谁下的手?
亚马蹲下去,提起了一条大汉。
这人满脸横肉,无论谁都看得出他绝不会是个好人。
何况,就算样子好看的人,若是满脸流血,也不会好看了。
血是从他眼下“承泣穴”中流出来的。
所以他不但在流血,还在流泪。
血泪中有银光闪动,好像是银针,却比针更细、更小。
再看别人的伤痕,也全都一样。
惨叫声是同时响起的,显然这一群歹徒是在同一时间被击倒的。
发暗器的人,竟能在同一时间,用如此细小暗器击倒八个人,而且认穴之准,分毫不差。
亚马站起身来,长长地吐出口气。
暗器手法如此高明的人,世上没有几个,这人会是哪一个呢?
突然间屋角有人影一闪。
亚马用最快的速度掠过去。
他怀疑过很多事情,甚至怀疑过神,但却从未怀疑过自己的轻功。
亚马的轻功无双,已是件毫无疑问的事,但等他掠过屋后,人影又不见了。
亚马突然觉得风很冷,心想:“这人要的不是这些歹徒,是贝心瑜!”
亚马凌空翻身,箭一般窜回。
门还是开着的,他掠进去。
灯还在桌上,只有灯,没有人。
斜阳照着屋角,贝心瑜不见了!
风从门外吹入,更冷。
亚马的掌心渐渐潮湿,连眼眶都已潮湿。
竟然又是一个调虎离山计!
只不过这个敌人太快、太可怕……
如果他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