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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马宁可睡在这里,也比睡那柴房的一堆稻草要舒服得多!
果然阿萍就将他放得躺下,头手一拂,同时解开了亚马哑穴。
亚马能开口说话了,他说的第一句话却是:“解开衣襟,让我看看你的乳房!”
阿萍又羞又惊,怒道:“果然是个可恶的色鬼!”
对付这样的色鬼,就是狠狠地将他揍一顿,然后将他这条闯祸的“祸根”“喀嚓”剪掉!
她纤手一扬,一耳光打来,谁知她这只手却被亚马捉住,嘻嘻笑道:“你若要打我?出手至少还要快一些!”
阿萍又惊又怒,另一只手果然疾如闪电,直戳他的腰际“期门穴”。
谁知仍是被亚马捉住!
阿萍正要开口怒骂,却被亚马不由分说地搂在怀中,深深地吻了下去,同时低喝:“噤声!”
被他这样一吻,阿萍果然瘫软无力,正要努力推开他,却隐隐听到树下的林中有脚步声。
有很多人的脚步声,而且脚步极轻,显然都是武功高手,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她那座茅屋团团围住!
幸而阿萍早一步将他抱上树来,也幸而亚马耳朵很尖,能听出有脚步声。
亚马低声问:“是来对付我的?”
阿萍道:“不,是来对付我爹的!”
亚马道:“为甚么?”
阿萍道:“我爹不性柴,他本姓廖,号称‘三手剑’!”
亚马暗惊,道:“‘三手剑’廖锦粥?怎么会躲到这荒山野地里来的?”
他口中在问,眼睛却紧紧地盯住这些人在看。
只见那些黑衣人,早已对那茅屋形成四下合围之势,其中一名身长玉立的锦衣大汉,一挥手发出讯号。
数十名黑衣人突然同时抛出手中长索,索头带着爪钩,紧紧钩住了这座茅屋。
一声暴喝中,数十名大汉一齐用力拉扯。
这座茅屋就立刻四分五裂,一片片地四下散开。
就连屋顶也被扯得飞走。
只剩下一片屋子的地基,几件床铺、桌椅、炉灶等家具。
却没有人,连半个人都没有!
亚马与萍儿身在这一高高的树上,而廖锦粥又到哪里去了?
那锦衣大汉厉喝一声:“搜!”
数十名黑衣歹徒立时四散开来,逐寸搜索,当然也没有任何结果!
一场有备而来的突袭行动,竟然无功而返?众歹徒在喃喃咒骂中,终于离去……
树枝顶上的阿萍惊魂甫定,又耽心她爹了。
亚马道:“你放心,你爹不会有事的!”
“你怎么知道?”
“就在你掌刀要杀我的时候,他已经在窗外等着,随时要出手救我……”
“救你?他为甚么要救你?”
“也许他看中我的人品才貌,也许他不想你未过门就做了小寡妇……”
她笑骂着捶打他,却已被他拥进了怀里,道:“对了,我明明已点了你的重穴,你怎么……”
亚马笑道:“这是你的点穴功夫还不够熟练,也许因为你舍不得下手太重!”
阿萍骂道:“见你的大头鬼!”
亚马道:“你本来是要杀我的,为甚么又不下手了?”
阿萍道:“因为你手上的戒指……”
亚马道:“这到底是个甚么戒指?”
阿萍道:“这是我们玉清教的教主身分,玉清教徒成千上万,不是人人见过教主,但是人人认得这只戒指!”
亚马道:“为甚么?”
“因为这个!”
她伸手掀开自己的衣襟,露出了胸膛。
就在她左乳内侧,也就是心脏部位,也有一个鲜红的刺青记印。
又是个丰满的胸膛,又是朵可爱的鲜红记印,与鱼玄玑身上的一样,亚马却注意到稍微的一点差别,那蛇尾的位置有些不同!
亚马伸轻轻触摸那记印,就引起阿萍一阵战栗,却又无限悸动,整个人都不由自主地贴了上去。
亚马轻柔地将她拥在怀中,两手又展开他那特有的挑逗技巧,慢慢将她引导入港……
既然确定她是玉清教的子弟,而自己恰巧又有一只代表教主身分的戒指,就等于已是自己的属下,自己的财产,所以他心里就更不必有任何歉疚与负担!
阿萍果然在他的一番恣意爱怜之下频频颤抖,频登高峰……
亚马一面引导着她的欢愉,一面试探着问道:“你们玉清教为甚么每个人都要在这里,打上这样一个记印?”
阿萍道:“玉清教不是道教,‘玉清’两个字是表示玉洁冰清,可以谈恋爱,可以结婚生子,养儿育女,但男女双方必须一辈子相互忠贞不二,从一而终……”
“哦?”
“从正式宣誓入教开始,就由教中长老刺上这个‘玉清印’也就是种下了毒誓,从此以后,任何人如犯下了不贞,或出轨的行为,就必会应誓毒发,内火焚身,七日七夜哀号而亡,就连教主、长老,都无法幸免……”
“啊?”
阿萍在他身下喘息,又幸福又满足,道:“例如说我今天跟你做了这件事,我这辈子就只能跟定你一个人……”
“再也不许嫁人?”
“就算嫁了人,也不能再跟他做这种事,否则我就违反了‘忠贞不二,从一而终’的毒誓,我也必将内火焚身七日七夜而亡!”
亚马这才吓了一跳。
阿萍紧紧缠住他哀求道:“所以,好好爱我吧……”
亚马耽心的不是这个,他耽心的是:“这样说来,从今以后,我就再也不能去碰别的女人啦?”
阿萍道:“不,你跟我们不同,你身上并未有刺上‘玉清印’你没有被种下毒誓,所以你是没有关系的!”
亚马这才放下心中一块大石头,他这“武林种马”天性就是要女人堆中打滚,你若要他永世只对一个女人忠贞不二,从一而终,还不如教他一头撞死的好。
既然没有这样一项限制,兴奋之余,不由自主地打起精神,将阿萍弄得死去活来,欲死欲仙。
终于阿萍一阵哆嗦,阴精大泄,她已从快乐的高峰跌了下来……
快乐的时光总是过得特别快,很快又是晨光羲微,晓露初开的时候了。
阿萍蜷缩在他怀中,又幸福又满足地睡着,亚马却一直心神不宁。
阿萍道:“我看得出来,你还是放心不下那个女人。”
亚马道:“哪个女人?”
阿萍道:“鱼玄玑,那位玉清观的宫主!”
亚马默然。
阿萍又道:“你打算怎么去找?”
亚马仍是默然。
阿萍再道:“昨日那条三岔路口你选了左边,结果遇到我,如果选的是右边,不知道会遇到谁?”
亚马跳了起来,道:“不错!昨天那老板娘,为甚么要告诉我一条错了的路?”
阿萍眨眨眼:“老板娘?甚么样的老板娘?”
亚马叹道:“白白胖胖的一个老板娘,只可惜酒是酸的,卤的牛肉硬得像石头!”
阿萍笑了:“我本来是打算留在这里等我爹的,但是陪你去见识一下再回来也无妨。”
“见识?见识甚么?”
“当然是见识一下酸酒和硬牛肉!”
她满脸笑容,语气却比昨天的酒还酸,简直像醋一样。
亚马道:“算了,你还是乖乖的在这里等你爹,免得错过了……”
阿萍瞪眼道:“昨天夜里你把我家最后半只兔子也吃光了,你不准我去,难道打算把我饿死不成?”
这不能不说是个好理由,谁都驳不倒的理由,只不过醋味太浓!
亚马忍不住又摸了摸鼻子,苦笑道:“你真的要到那地方去?”
阿萍道:“非去不可,我去定了!”
还早得很,三岔路口上那个小酒摊却居然已摆了起来。
早上赶路的人,本就比较多。
那愁眉苦脸的老板,正在起火生炉子,弄得一身一脸都是煤烟。
那又白又眫的老板娘,正铁青着脸,在旁边监督着他,好像满肚子都是“下床气”吓得她手里抱着的孩子连哭都不敢哭。
可是那样一张臭脸,一见到亚马,她的心花立刻就开了,脸上也堆出了笑容。
旁边牵着她衣角的孩子,本已为了要吃卤蛋挨了一顿揍,现在她已先将卤蛋塞到孩子嘴里,表示她是个很温柔的女人,很慈祥的母亲。
阿萍用眼角瞟着亚马,吃吃的笑。
亚马只有装做看不见。
等老板娘去切菜倒酒的时候,阿萍忽然附在他耳边悄悄道:“你实在冤枉了她,她虽然很白,却一点也不胖,只不过比我‘丰满’了许多!”
亚马还是听不到。
阿萍又道:“你看她的皮肤,嫩得就好像要沁出水来似的,我若是个男人,不论她有没有老公,都一定要想法子把她弄上手!”
亚马正要反驳,她又接着道:“我看那老板又老又丑,又瘦又干,不像她老公倒像她爹……”
她愈说愈得意,好像还要往下说下去。
幸好酒菜已端上来了,老板娘甜甜地笑着道:“今天的牛肉可真是刚卤好的,相公你尝尝看!”
“姑娘我呢?”
老板娘瞪了她一眼,勉强笑道:“相公尝过了,姑娘再尝也不迟!”
这句话还未说完,她已扭过了头,头还没有完全扭过去,脸已扳了起来。
阿萍伸了伸舌头,做了个鬼脸,悄悄笑道:“原来她是看我不顺眼,看来我还是走了的好,也免得惹人讨厌……”
她拿起杯酒,一饮而尽,突地又全部喷了出来,哇哇叫道:“哇!果然是酸的,受不了,受不了!”
她的人已窜上了亚马的马,打马就走,又吃吃地笑道:“这匹马先借我,下次见面的时候再还给你,你总不至于小气得连一匹马都不愿借给我吧?”
这句话说完,人与马都已远去。
亚马本来要追的,却又停了下来。
他实在想不出为甚么要去追人家的理由。
“我既然没有害过你,又没有欠你的,你凭甚么要来追我?”
他就算追上去,人家一句话也能把他挡回来。所以亚马只有看着她远去,只有在那里发怔、苦笑。
只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