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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娘娘,您可是正经的婆婆,以后……”桂嬷嬷笑道,“不有的是机会么?”
熹贵妃妩媚的笑道:“这话却是了,本宫听说,侧福晋还有个表姐妹?仿佛是她嫡亲小叔家的?不知道那丫头可配人了。”
银杏道:“仿佛,还没有呢。”
“本宫觉得,娥皇女英这个兆头真是好极了,姐妹方才情深么,”熹贵妃笑道,“桂嬷嬷,你知道该怎么做了?”
桂嬷嬷脸上露出笑意,磕了个头:“奴才晓得了。”
作者有话要说: 【注1:满洲正黄旗,内大臣费扬古之女。元配嫡后。世宗为皇子,圣祖册后为嫡福晋。雍正元年,册为皇后。雍正九年二月十一崩。谥孝敬皇后;乾隆、嘉庆累加谥,曰孝敬恭和懿顺昭惠庄肃安康佐天翊圣宪皇后。祔葬泰陵。子一,皇长子弘晖,八岁殇。】大家还记得,雅娴出嫁时那场大雪,那个幸灾乐祸的玛嬷说的哈达苏吧?
第42章 关心则乱
九年二月,皇后那拉氏崩,帝服缟素十三日除,奉移田村,三周年后,殡宫时奠与沙河殡宫礼同,唯承祭各官改补服。高宗立,上尊谥曰孝敬宪皇后。
同年三月,宝亲王第一侧福晋卧床不起,几次告危。其事迹举国皆知,帝叹“此女至孝”。遂,举国传遍,成就一段佳话。
次年四月,熹贵妃用一乘小轿将宝亲王第一侧福晋之姊哈达苏格格从后门抬进了宝亲王府……
十一年二月,弘历被封为和硕宝亲王。同月,晋高氏素娥为庶福晋。
同年三月,弘昼被封为和亲王。七月,娶嫡妻西林觉罗氏。
……
————
雅娴把玩着手中的玉佩,脸上带着伺书永远看不懂的笑容。
伺书轻手轻脚地倒了茶,却见着外头的伺画正与她使眼色,于是便悄悄的退下了。
手中的玉佩,入手温热,实乃上好的暖玉。只是这玉佩,乃是弘历年幼时抓周抓的,前生如此宠爱高氏和魏氏都未将这暖玉送出去。而今弘历竟给了她,这简直不可思议。
【'微笑]亲,不奇怪哦~乃和目标人物的好感值都有96点了!这东西太正常啦!目标人物很会演戏的,所以,上辈子说不定对那什么高什么魏的,连60点的好感值都木有呢!哼!看到伦家的重要性了吧?】【注1】雅娴启唇一笑:“你说的不错,那人是惯会演戏的,当不得真。”
【啊喂!亲,乃的关注点错了吧!!!我不是让你让你朝他在演戏的方面……】系统君声嘶力竭地吼着,而雅娴却收了暖玉,看向了外头两个窃窃私语的丫鬟:“怎么了?”
【'蹲墙角画圈圈]讨厌~不用伦家的时候,就把伦家丢了,要用伦家的时候,就叫人家心肝小宝贝儿~女人真是太残忍了!】雅娴理都没理那抽风中的系统君,只看着自己的两个丫鬟。
伺书和伺画走了进来,互看一眼,只能如实道来。
“主子,方才奴婢听说,哈达苏格格好像有了身子了……”伺画低了头说道,她如今也八岁了,不比前两年不懂事的时候。自然知道这消息对同为王爷的女人来说,有多严重。
哈达苏?雅娴想了一下,她上辈子倒是没有进这个院子,而是嫁给了一个五品小官做嫡福晋。虽这哈达苏一进了这院子就拼命地暗示雅娴想要和她结为同盟,但雅娴实在提不起半分兴致。
怨不得这祈园清静了许多,原来竟是她有了,不敢乱出来走动了。
雅娴点了点头:“福晋她们,送了什么些东西过去?”
伺画低着头,一一道来:“福晋送了老山参两支,百年灵芝一朵,并着各种珍贵的安胎药材;高庶福晋送了彩瓷……”
【'惊恐]亲!!!那彩瓷是对胎儿有影响的!如果真用了,要么会落胎,要么生下来就是畸形啊啊啊啊啊!】雅娴脑海中被系统君用加粗咆哮体拼命刷着屏。
‘原来彩瓷对胎儿有这样的影响。’她若有所思。
“……苏格格送了上好的玉镯子,还有簪子。富察格格送了……”伺画一口气汇报完毕。
“伺画,”雅娴道,“你去让伺琴开了我的私库,选几样不易做手脚的金银之物让伺琴给哈达苏格格送去。”
伺画和伺棋都小了点儿,得放在院子里养几年,才能做大丫鬟。这种和外头人打交道的事情,还是要让伺书和伺琴来做。
“嗻!”伺画高兴地应了。
“慢着,瓶子什么的,不能送。”上辈子,可不就是在花瓶里面被人做了手脚,翻出什么巫蛊之物来着?
“嗻!”伺画说完,便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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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庶福晋那屋子里,不知道又是被哪个粗手粗脚的丫头砸了花瓶。竟是一地的碎片。
高庶福晋喘着气,确认再三:“那贱人竟真的有了?”
折桂低了头,小心翼翼地跪在没有瓷片的地方:“八成是了。”
“那个贱人!”高庶福晋又摔了个杯子,“那个贱人,只不过是一夜,她便有了!!!折桂!那一夜,想必是送子娘娘光顾我的院子了,那贱人是抢了我的阿哥!抢了我的!”
折桂不敢反驳:那一夜,分明是高庶福晋因为这几年王爷留宿,但只是纯睡觉,疑心自己是不是身体没了年轻的魅力。便借了哈达苏格格来固宠。
当然,这话她只敢放在心里头,不敢说出来让高庶福晋听到……
————
和硕宝亲王府,书房。
弘历自听了福晋派人来报的喜之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背着手,走来走去,晃得吴书来眼睛都快花了。方问:“那,那女人真的有了?”
“是啊,恭喜王爷。”吴书来小心翼翼道。
“若你是一个女子,你的姐妹有了你心爱男人的孩子,你心情如何?”弘历突然问那吴书来。
吴书来差点喷出一口血来:‘奴才……奴才纵不是男人……也不想做女子啊!何况……奴才心爱的男人……呸呸呸!奴才才不喜欢男人呢!’
吴书来一边吐槽,一边笑着回道:“奴才想,那要看奴才与那姐妹的关系是否亲密了。”
弘历急道:“若是侧福晋与那哈达苏格格那种关系呢?”
吴书来脸僵硬了一下:‘奴才就知道一定是和侧福晋有关!哼!’
他笑道:“奴才总觉得,那哈达苏格格对侧福晋有很强的敌意……”
“对!对!对!”弘历忙道,“本王也觉得那哈达苏不是好东西!”
‘不是好东西,您老也下了口?胃口真好啊……’吴书来心头吐槽,脸上却依旧带着笑:“所以,奴才觉得,恐怕,侧福晋心头是不欢喜的。”
“对啊!”弘历赞同道,脸色变得非常难看,“你说爷如果去祈园,会不会被侧福晋给打出来?”
‘王爷您想多了!真的!侧福晋看上去如此温柔可亲,哪里会暴力?王爷您这是做贼心虚,还是关心则乱啊。’吴书来想着,带着笑,不说话。
“那高氏的胆子竟越发的大了!还有那个哈达苏,两个贱人!居然对爷下催情香!”
‘那是王爷你定力还不够好!话说,王爷你到底愧疚什么?那些都是你的女人,你干嘛吃完了突然又后悔啊?’吴书来低着头默默吐槽:‘王爷,你现在这样子哪有一点英明神武之相?’
弘历习惯性的推卸了责任,一想到雅娴,头又大了:“吴书来,你说爷我到底要怎样做,侧福晋才会不放心里去,不生爷的气呢?侧福晋是如此的爱着爷,爷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啊?”
“王爷您过虑了,”吴书来道,“这敦伦之事,本就是人伦,侧福晋心胸宽大,定不会生气的。”
“那便好!”弘历兴奋道,“去将爷前儿得来的那大食国的蔷薇水都拿来,爷要送到祈园去!”
“嗻!”吴书来立刻去了。
等他回来时,发现原本已经眉开眼笑的弘历,又皱紧了眉头。他正不知该如何提醒这东西已经拿来了时,却见那弘历抬起了头,瞅着他道:“吴书来,为什么爷我一想到侧福晋不会因此生爷的气,心就难受得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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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好阁。
哈达苏格格的肚子如今不过才两月,根本未曾显腹。可她此时却让侍女倩儿搀扶着挺着肚子,在庭院里散步起来。
“倩儿,你说我这胎是阿哥还是格格?”哈达苏格格夸张地迈着八字步问道。
她紧紧缀着倩儿,是故,才走了没几步,倩儿已经满头大汗了。倩儿也不是个傻的,忙道:“奴婢听说,生阿哥的话,肚子定是又尖又高的;生格格,肚子是又圆又大。”
于是,哈达苏格格看半天自己那丝毫未曾显怀的肚皮,笑道:“那我这胎定是个阿哥了。”
倩儿忍不住看了一眼:那肚子和没怀孕的有啥差别?
不过她可不敢说,只胡乱应了:“格格是个有福的,定是没错了。”
哈达苏格格方又道:“可恨那贱人,竟不念亲情,愣是不将我引荐给王爷。不过,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我不过是一夜,便有了。”
倩儿忍了又忍,方劝道:“格格,那位毕竟是皇上亲封的‘第一侧福晋’,您还是尽量和她……”
那哈达苏闻言,尖着嗓子叫道:“那贱人的阿玛抢了我阿玛的爵位,那贱人抢了我的第一侧福晋宝座,如今我已有了小阿哥,不怕她了!她还敢怎的?!”
倩儿自小就在她身边伺候,自然清楚这做派都是和那老夫人学的。只是这一家子都是蠢的,竟真以为若没有那布尔,若没有雅娴格格,他们能做到现在。
本以为这哈达苏嫁了人之后,会好一些,没想到她才学乖了没多久,便又故态复萌。倩儿心头知晓:她须得及早给自己谋个出路了,否则,定会被这哈达苏牵连。
可笑这女人,竟真以为,怀上了,便稳妥无事了吗?
哈达苏还不知自己的大丫鬟已经心生了旁念,还在叫喧:“还有那高氏,不过是个试婚丫头出身。念了几本酸诗便自觉才高八斗了。我平生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