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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历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上头一大摊子血迹,顿时明白自己是做过头了:血放多了点儿。
“不过看来,妹妹伺候爷,伺候的当真用心呢。”富察氏语气中有些微酸。
弘历却是想到,昨晚上那个片刻便睡熟了的小丫头:用心?是用心休息?
富察氏心头不酸那是不可能的:那小丫头想来不过才13岁,竟勾的弘历如此动情,不顾她初夜的疼痛,弄了这么一大摊子血出来。
不过,这样也好,多个人分了那高氏的宠!看那高氏还傲气个什么!
富察氏心头有了主意,脸上的笑容方真诚了些儿:“爷,臣妾私自命了人不必让那拉妹妹今儿个来请安了。妹妹虽然是个美人儿,但也还是要顾念她初次承宠。”
弘历莫名其妙背上了这么一个名声,只觉得脸上有些讪讪。除了胡乱点头,旁的竟是什么都不能说了。
他总不能让别人知道:他一看到雅娴便想起那个吐泡泡的婴儿,便想起那一年在堃诩宫抬着头,一脸认真和崇拜的小丫头……
他总不能让别人知道:对这个算是他看着长大的女娃儿,他心头有种强烈的维和感,以至于昨儿个都躺在她身边了,却还是对她下不了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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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昼离开了宝亲王府。信马由缰,到了吉祥布庄……
那吉祥布庄,却是已经搬了新址,现今的位置,开的却是家书馆。
他有些恍惚:原来,连这里都不在了。
他想起那一年的街头,她带了面纱带着侍女去买线。她穿着汉家女子的服装,漂亮的如同那画上观音大士身边的小仙女。他拐了她,放马跑到了三哥的宅子……
他回转的马头,正欲放马离开,却听着那书馆里有人念道:“非关癖爱轻模样,冷处偏佳。别有根芽,不是人间富贵花【注1】……”
他有些微愣,继而笑道:“不是人间富贵花,或许,你合该开在我弘昼心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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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历刚刚下了朝,却被折桂给截住:“王爷,奴婢求您去看看我家主子吧,她昨儿个夜里着了凉,什么都没吃。又不让奴婢去找大夫,说是怕惹了人闲话,硬是忍着……奴婢,奴婢知道,主子心心念念着的全是王爷,说不准王爷一过去,那病就全部好了呢?”
弘历闻言忍不住浅笑:“原来爷还有个灵丹妙药的功效。”
吴书来强忍着笑不敢说话,弘历微一寻思:“你倒是个忠心的,这几日爷正想着你家主子呢,也罢,那就去看看。”
折桂脸上浮现出一抹窃喜,慌忙应了声,喜滋滋地跟在弘历身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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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晋。”福儿走近,低声在富察·明玉耳边说了些什么。
富察·明玉的脸色渐渐严肃起来,良久,她放叹气道:“让人盯着,若是今夜……想必爷不会不给那拉氏面子,想来定不会留宿的。”
她复又恨道:“真没想到,爷竟如此宠爱那贱人!”
福儿宽慰道:“那又如何?高氏不过是个小小的格格,哼,竟还比王爷大两岁呢。”
富察·明玉却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那那拉氏却果真年少。”
正说间,只见那林嬷嬷端了果子来:“福晋,刚刚王爷那边传了话儿,说是今儿个要在高格格那儿用晚膳。让那拉氏自己安歇了。”
‘哐’
富察·明玉将杯子狠狠地掷在地上,她冷笑道:“真好,真是好的很呢!”
————
雅娴听着那小丫鬟传话来时,只顿了一顿,笑道:“我知道了,伺书,赏!”
那一屋子或怜悯,或鄙夷的目光她只做瞧不见:高氏如何受宠她还不知道吗?上辈子的魏氏不过学了高氏八分像便牢牢地抓住了弘历的心。
屏退一屋子仆人,她闭了眼,只在想接下来该如何去做。
雅娴从不是个优柔寡断的人,或许在还未做之前她会想的多些。但一旦做了,却是要做到最好,而既然已经是决定了要在生下三个孩子前,抓牢弘历。那么,便一定要做好。
在这后院中,她如今是根基最薄弱的那个。虽有个贵为皇后的族姑,虽有个‘第一侧福晋’的虚名。却依旧还是不足以自保的。
这后院,从来不缺的是阴私之事,皇后即使再厉害,也无法随意插手到庶子的后院之事中。在没有获得足够自保的能力之前,抓住弘历的心。至少是获得他明面上的宠爱,是她目前最需要做的。
昨晚,他竟是没有碰她。难道,他心头依旧对那场雪有什么顾虑?她可不信他嘴上说的那些子甜言蜜语。
雅娴睁开眼,眼中是从未有过的坚定:弘历,你等着接招吧!
作者有话要说: 【注1:本词来自纳兰性德,词牌名为《采桑子》】另:皇后要送上神秘大礼了。下章不知道能不能写到那里。
滚走码字去……
PS:弘昼当然还会继续有戏份,这是答应过你们的~
第35章 敬茶风波
由于富察氏的‘体谅’,雅娴来请安的日子挪后了一日。
第二日去请安时,雅娴无视了却是了那一大堆或同情,或鄙夷的目光。不动声色地磕了头,奉上茶水。
富察氏伸手接了那茶水,轻轻掀开点盖子,略微沾了沾唇。用眼角余光打量着雅娴:只见她,身穿浅红色旗袍,旗头梳的中规中矩,没有别出心裁乱插戴什么花儿草儿的。五官生的倒是极好,脸上的妆略微弄了些,倒反显得有些不伦不类了。
目光清澈,看上去倒是个没心机的。富察氏略一想便知是被家人护得太过,再想到自己过门时也和她似得遇到过那劳什子天兆。也同样犯到在那高格格手中,心头未免就生了几分亲近之意。
不过,她的身份,却让她实则放不下心。
心思一转,富察氏笑道:“妹妹擦了这般浓的妆,可是昨儿个没睡稳妥?”
此言一出,满屋子等着看好戏的女人嘴角都轻轻勾起。
其中那苏格格捂了嘴笑道:“侧福晋没睡稳妥倒是来的不迟,高姐姐难不成是睡的太稳妥了。竟还不来?”
这看似直爽的话一出,所有女人的脸色都变得难看起来。
雅娴嘴角轻轻勾起:这前世的纯惠皇贵妃苏氏,看似直肠子,毫无心机。却也不是个简单的呢。
“哟!是谁这么一大早上就开始想念妹妹了。”远处娇滴滴的声音由远及近,座位上的女人脸色都有些难看。
富察氏将眼中的神色遮掩了去,只余下一副喜悦:“高妹妹来了,快来拜见雅娴妹妹吧。”
她看到高氏脸上那一闪而过的扭曲,心中快意更甚:“这雅娴妹妹虽然年纪尚小,但在这后院中,却还是要分个尊卑轻重的。万岁爷可是钦赐了‘第一侧福晋’给雅娴妹妹呢。不过,高妹妹昨儿个辛苦了,想必雅娴妹妹也不会怪罪于你的。”
这轻飘飘的一句话,竟是要挑起两个人的仇恨来。
若雅娴不是早已不在乎弘历了,想必此时,定会怒火滔天吧。
雅娴想到,却也配合的做出一副委屈之极的样子来:她低了低头,紧抿着唇,看上去有些不知所措。
这份没有心机,不懂遮掩的样子落入富察氏眼中,只觉得更加放心:这那拉氏若是用好了,定是把好刀。
高氏脸都扭曲了。她比弘历大2岁,如今已是22。富察氏这贱人却不断在提醒她:你已经老了,你要叫这个才13岁的小黄毛丫头姐姐,这是尊卑!
她虽爱自称‘奴婢’却也是看中了弘历喜欢弱女子的心思,且这样的自称乃情趣。她不过是地位低些,却比起这帮子女人来更受宠……
她眼中闪过一丝怨恨:她不甘!
“哟!姐姐您这是在给‘第一侧福晋’立规矩呢?”她娇笑道,还轻咳了几声以示自个儿身子不适。
雅娴暗暗觉得好笑:这两个女人,竟都想将她当成刀子使了?
她也知道,自个儿除了有个皇后族姑,又背了个‘第一侧福晋’的虚名。还真没有什么另她们瞧得上眼的:她年少,且新婚第二天,便被落了面子。又刻意做出一副单纯没有心机的样儿来。
高氏和富察氏如今斗的如火如荼,自然也没有心思来防着她了。
这两人,如今指定是想要她做个出头的刀子,为自己使用呢。
雅娴低了头,跪在那里假装什么都不懂,任她们如何激她,愣是不表态,不说话,只做出一副不知如何是好的懵懂委屈样子来。
富察氏被高氏抓了把柄:她可不敢被人说是无视雍正帝的威严,故意打压乌拉那拉皇后的侄女儿。忙呵斥了身边的林嬷嬷:“你也是跟在我身边的老人儿了,怎这般不够灵巧?没瞧着侧福晋已经跪了如此久了吗?天可怜见的,爷大婚之夜……咳咳,妹妹到底身子不适呢。扣你一个月的月俸,自个儿下去领罚吧。”
那林嬷嬷慌忙磕了头,向着富察氏和雅娴请了罪,方急急扶了雅娴去坐。不知是刻意还是无心,竟坐在了富察氏的左手边。那位置,却是往日高格格坐的。
高格格眼中闪过一丝愤怒:“林嬷嬷老糊涂了吧?那可是有主儿的位置。”
富察氏假作不知:“哦?有主儿?这府乃王爷的府邸,位置自然也是王爷给的。高妹妹的座位姐姐已然安排好了。折桂,还不赶紧扶着你家格格准备敬茶?!”
她复又笑道:“姐姐可没忘,妹妹乃王爷心尖尖上的人儿,这茶,自然是要带头敬的。妹妹抓紧些,其余的妹妹都还在等着敬那拉妹妹茶呢。”
雅娴心知,这番说辞后,高氏早已熄了想拉拢她的心思。心头指不定也将她列在了仇人表上呢。
那高格格低下头轻咳,将眼中的羞努和愤恨遮去:“姐姐果然心思玲珑剔透。只是,爷体谅妹妹身子不适,特命了妹妹今儿个不用请安呢……”
她抬起头笑道:“妹妹却觉得,侧福晋今儿个敬茶,妹妹不好缺席。光是坐着,也不妨碍身体不适。”
富察氏捏着绣帕的双手青筋暴起,脸上却还是温婉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