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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臣找到了一位年老的智者,这位先驱告诉群臣,你们的国王只有不做国王,才能快乐起来。群臣不敢听取这位先驱的意见,他们希望聪明睿智的国王领导他们的王国更加富强昌盛。
国王呢?
每到傍晚的时候,国王便会靠在了窗旁,他静静的数着窗前的那棵梧桐树叶。他的人生之中,似乎会产生变化便只有这棵梧桐树的树叶的多少了。
——
我从梦中渐渐醒来,那孤独的国王的容貌已经模糊,可我,却清楚的记得这位国王靠在窗前的落寞。这梦,已经不是第一次。
我睁开眼来,发现身边的芙儿已经不见,而我也已经不在车上,似乎是在一间仓库内。突然,只听男人一声谩骂,女人的哭声便大了起来。
这哭声——是芙儿!
怎么回事!我大叫道:“芙儿,小芙!”
可是却没有人回答,我愈发着急起来,“小芙,小芙!你在哪里!发生什么事情了!小芙,小芙!”
“哗啦”一声,仓库的闸门被拉开,门外却已经是如墨暗夜。一个带着面具男人拽着芙儿向我走了过来,一把将芙儿扔在了我的身边。她那娇俏的妆容早就零落得无比狼狈,一头秀发也被人扯散,乱糟糟的搭在耳旁。
“芙儿,你没事吧?!”我赶紧靠了过去,想要去抓芙儿的手,可是她却一把甩开了我的手,那纯净的脸蛋上带着一丝怨毒的瞪着我,“贱女人,你居然敢诋毁我!”
站在我门跟前的男人向芙儿身上啐了一口,“哼!婊子,有病不早说,差点害老子也沾上这倒霉病!”
芙儿听到男人这样说他,更是气得过来打我,“贱人!你居然敢这么说我!我要你不得好死!”
“芙儿!芙儿!”我一边躲着,一边叫着芙儿的名字,却不敢向芙儿解释辩白,生怕那男人会知道芙儿没病,又要欺负她。
“住口,谁准你教我的名字!”芙儿扬手,“啪”一声,便扇了我一耳光。
我整个人被芙儿打得向后一仰,嘴里有了些许腥甜的咸味。好痛!
“疯女人!”那男人又啐了芙儿一口,便懒得再看我们,转身出了仓库,拉上了闸门。
芙儿见到男人要走,赶紧向门口追了过去,“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可以给你们很多钱,你们要多少钱,我就给你们多少钱!放我出去啊!”
可是,门口却跟没人在听她说话。芙儿拍门拍了许久,终是知道不会有人来开门,整个人一瘫软,便倒在了地上,坐在地上嘤嘤哭泣起来。
我见芙儿这样,撑起身子向她走了过去,轻轻地拉住她的手臂,“芙儿,你没事吧?我扶你起来!”
芙儿一把甩开我的手,怨恨的瞪我一眼,“谁要你扶,你给我滚开!”
我微微瑟缩了一下,但却还是扶住了芙儿的身子,轻声问道:“芙儿,那些人没有把你怎么样吧?”
“滚开!滚开!”芙儿无力再去挣脱我,只是口里咆哮着,“他们骂我是贱种,是烂货,你高兴了吗?你高兴了吧?陈笑容,你怎么这样狠毒,居然说我得了病?!”
“我——”我想要解释,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无论是身体上的屈辱,抑或心理上的屈辱,对于芙儿来说,都是灾难吧?她是那么纯洁可爱的女孩子,她理应和漂亮的洋娃娃一样,住在漂亮的公主房内,被人裙簇拥在中央,受众人的宠爱的。可是现在呢?却因为我的一句话,却让她收到这样大的屈辱。我哽咽着,“对不起,芙儿。”
“闭嘴,贱人,满口谎言的贱人,我不要听你说话!”芙儿甩开了我,踉跄着靠到了墙边坐了下来,将头埋在了膝盖间。
芙儿一定是在哭吧?
我心里十分难过,勉强支撑着身子,坐到了离芙儿一步远的墙边。“芙儿,对不起,我知道,一句对不起实在太单薄了。可是,真的很对不起。不要哭了,好么?”
芙儿没有答话,依旧埋着头。
我的手背上的伤口还在刺痛着,伤口似乎被人粗略的处理过,虽然止住了血,可是却依旧十分的痛。我甚至感觉到,这致命的疼痛正在侵蚀着我的清醒。
安静的仓库内,芙儿抬起了头,她那圆圆的眼睛满是泪雾,她咬着唇,看向了我,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怨恨,也带着一丝凄楚,“陈笑容,我真的很讨厌你,你知道么?”
我手背上的伤口就似是一条恶龙,狠狠地钻着我的痛感神经。我感觉自己的嘴唇有些干涩,我舔了舔,只能勉强保持清醒,却没办法去与芙儿交谈。
3
当我以为自己快要死去的时候,我才真正的察觉到,即便是死亡,亦不能将你我分割。因为,只要你还活着,我便活在你的心中。有了你,我才是继续活着。
☆、115、绑架(下)+完结
3
“你知道我为什么那么讨厌你吗?”芙儿看向了我,她的声音很轻,我不知道她到底是在与我说话,还是和她自己说。“我五岁的时候,第一次看到然,我就知道自己喜欢他。我用尽了一切的办法,然却根本不看我一眼,我知道,我太普通了,我不够漂亮,也不够聪明,所以然才不喜欢。只要我变得和于娜拉一样漂亮,和她一样聪明,那么,然就一定会爱上我。你知道我有多么爱然吗?我整容,学习金融、会计,介入股市,甚至为他背叛了我爹地,爹地入狱的时候那样的绝望,他说,他希望从来没有过我这个女儿。我很难过,可是,我没有后悔,只要能留在然的身边,我愿意为他做任何事情,即便是众叛亲离。我要把自己变得完美,完美到站在然身边的时候足够闪亮。可是,陈笑容,你算什么?你只是个比原来的我更加普通的女人,我为然做的事情,你一件也做不到!”
我从来不晓得芙儿这个表面上看上去单纯可爱的少女,竟是经历过这样多的事情?我同情芙儿的为爱痴狂,更加怜悯她的孤独。世界上还有什么事情比众叛亲离更加可怕呢,这是怎样的孤独。
“你当然做不到,你能做的,就只是逃跑,然后等着然替你收拾烂摊子。你知道然去太过之前,为什么会受伤么?也许你怎么也想不到,是你叔父刺伤他!”
二叔?!刺伤国王大人的人,是二叔!怎么会这样?!难道,国王大人不愿意警方介入那次的蓄意伤害案件,是因为刺伤他的人是我二叔么?
这突如其来的消息让我有些慌乱,我勉强支撑着身子,竭力问道:“可是,我二叔那个时候已经在瑞士了,怎么会?”
“他犯了那么严重的经济案,当然要逃到欧洲去。”芙儿冷冷道。
“二叔他没有犯罪,是冷然——”
芙儿冷笑一声,打断了我的话,看着我,眼中是一种嘲笑的神色,“陈笑容,你以为陈氏集团为什么会倒闭,陈氏那么大一个公司,会因为亏欠一百万就破产?这十几年来,你二叔将陈氏的资产一点点转移,把陈氏亏空得只剩下一个壳。你二叔怕你查到他的行径,把你父母留给你的基金冻结,根本不管你的死活。”
怎么可能——我猛然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芙儿。我对二叔的印象已经不深了,在我八岁之后,二叔就搬到了离公司较近的住处,很少回大宅来看我。但我总是记得,爸爸妈妈还在的时候,二叔会在周末给我买很多我爱吃的蛋糕,还会教我弹钢琴。
“你以为然为什么要强行把你留在身边?你二叔本来不该从欧洲回来,可是他自己也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亏空了陈氏,他的女人和姘头卷走了他所有的家当。所以,你二叔唯一的希望就是你父母留给你的一千万基金。”芙儿接着说道。
我摇头,“不可能,我的基金已经被冻结了啊。”
“你的基金在陈氏债务还清之后,就会解冻,你难道不知道么?”芙儿截断我的话。
我想起那个时候国王大人给我一百万,他让我去银行还债,是为了帮我的基金解冻?
芙儿道:“你二叔为了得到你的基金,出钱聘用了专职杀手。”
“不可能!”我打断芙儿的话,竟有些生气起来,“二叔不可能!芙儿,我知道你很讨厌我,可是,请你停下来,不要再说这些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情!芙儿,我知道你内心是单纯纯洁的,人心不会那么复杂的,我知道的,我知道——”
我默默说着,甚至觉得这些话语是在催眠自己。
“你以为我真的是个和你一样白痴的女人?我不是你这样的累赘。你以为我为什么能留在然的身边,难道你以为我真的只是个花瓶?”芙儿冷哼一声,“商场是什么?商场就是战场,买凶杀人的事情就和喝白水一样。为了一千万买凶杀死自己亲生女儿的人都有,何况你不过陈书桓的侄女。陈笑容,其实你自己早就知道你二叔的无情,对不对?只是你太软弱了,所以根本不敢去承认!”
我咬着牙,低下了头,实际上,我早就猜到了公司破产的原因不是二叔的决策失误,而是二叔故意为之。可是,我总是以为二叔是亲人,我是他唯一的亲人。
“你又以为,那次我为什么会出现在泰国?他要我做你的替身,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你是他和你的关系而给你造成危险!”芙儿冷笑一声,“你知道那天晚上多危险么,我作为然的宴会女伴,他公开的情人,泰国的合作方极有可能会绑架我作为和然谈判的筹码!然知道的,可他只是给我留了十六个保镖,却根本没有陪我过夜!他去了你的房间,对不对!?”
我不敢开口回答芙儿。此刻,我只觉得就像是一个小偷,偷走了芙儿生命里最宝贵的东西。我紧紧地握着双拳,手背上的伤口钻心的疼痛着。我好害怕。并不是害怕自己的生命就此结束,我害怕的是——
再也见不到他。
天!我和国王大人竟是从未说过“再见”二字的。是么?是这样么?所以,注定了我可能再也见不到他了么?
他那浅淡的笑容,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