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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
墨子阮沉默了一秒，那一秒或许有那卷着废墟尘埃的风吹过，亦或者是蓝天白云渲染的光洒落。
她偏过脸，默然之下比任何时候都冷，“等她肯见你，亦或者她承认我再喊吧。。你这一声。又算什么。。”
她这些年。又算什么。。
她走了。
……………………
三天后，妖殿的一处平台，代离坐在椅子上。看着已经重建三分之二的妖都建筑群跟妖祭台。。
太擎垂下了自己的头，双手作揖，弯腰。
代离看了他一眼，“赔礼？”
“是”
太擎说：“为之前利用大帝。。”
对于千山暮雪他们而言。长渊必然只能是代离，但是对于龙主跟太擎而言。代离是长渊。
是原始大帝。
代离扯了扯嘴角，应了一声嗯，太擎松了口气，直起身子：“我终于明白为何当年的兽神以您为尊。大帝的确不虚当年盛名”
“你知道当年？”
“每一代麒麟都又一份祖上传下来的记忆，不过只有历代兽神的记忆是完整的”
“也就是小鬼也知道我？”
小鬼？“您说的是兽神？”鬼剑愁已经是墨麒麟，太擎便也不能直呼其名。
代离点头。
“自然”
“是么。。那他也许会告诉你。当年一代兽神臣服我可不是因为我有什么帝王气度”
“以理服人？”
“以力服人”
“。。。。”
太擎哑口无言中听到了鬼剑愁的笑声，便是摇摇头。退下了。
此时的鬼剑愁跟往日再不相同，他已是兽神之尊，普天之下，就是神主也不能让他低头。
“他会去守兽王陵，除非妖族大难，否则这一世都不能出陵”
“不是因为冒犯我吧”代离淡笑。
“不是，是早已决定好的。。。妖族一代更替，老的必然要被新的替换才能加速崛起，当年你见过的太耀会继承他的位置跟身份。。”
“太耀是他的儿子？”
“是”
代离了然，难怪她看到这人之时有点熟悉的感觉，敢情是当年那呆萌麒麟的老爸。。
“你们妖族这边也差不多了，我该走了”
等三天，是为了平复她的一些心情。
“你要去天空之城？”
“妖族需要你”代离直接堵住了他的心思，“小鬼，现在我们都长大了。。”
那个傲娇气盛的少年长大了，成了兽神。
那个背负五百年却什么也不知道的女孩也长大了，成了过去的长渊跟如今的代离。
这世上再无什么是停留不前的。
时间在走，水在留，记忆的那头牵着你我慢慢走。。
她伸出手往上抬才够到他肩膀，手拍在他肩上，那肩膀那样厚实，她低低一叹：“我们都得为自己想要坚守的而努力。。。不能退一步”
她收回手，往后退一步。
鬼剑愁往前两步，抱住了她。
代离没有拒绝这个拥抱。
鬼剑愁什么也没说。
只静静抱着她。
忙碌在重建家园的妖们看到这一幕，停下了所有的动作，缓缓露出笑。
好像天在那一刻安静了。平台后的走廊上，令狐白等人静静而视，而千山暮雪跟第五轻沙两人安静无声。
上一世的长渊大帝可以把兽神胖揍百次让他臣服。
这一世的长渊不用动手就已经让兽神臣服了，却不会有其他。
如龙主所说，轮回，其实不能改变的有很多。。
因为有些东西是命中注定。
鬼剑愁闭上眼，叹息藏在胸腔里，心脏空落落，更甚于当年江川那两人抢走那一锅羹的失落。。
但是不管怎么说，妖都的傍晚，黄昏晚霞温暖，在那尘烟废墟之中，岁月静好。。。
他放开了她。L
ps：今天就两更
第1585章回忆
………………
送别什么的，没有鬼剑愁。
代离四人站在妖都的上空，诸多妖族相送，不过身份最高的令狐白是代表，这妞委实没太多话，最后也只能憋出一句走好跟再见。。
代离也没为难她，笑了笑，很有王者儒雅气度；“保重”
令狐白颔首，有些不习惯这人的好说话。
果然，代离二度开口就是一句：“走之前，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你问”令狐白想拒绝，到底也没拒绝。
“我看到你那第八条尾长出来。。你是不是很生气？”
对于千山暮雪之前那“我不告诉你”的傲娇，代离心里还是挺惦记的，现在有机会自然要问一问。
当然，她没能得到答案。
只看到令狐白那瞬息万变的表情。。。
后来太史鸢这些人说令狐白持续了好长时间的冰雪随身遮天蔽日。。。
因为妖族的人都知道。。九尾妖狐的尾巴哪儿长出来的？
那里啊~（什么地方呢？你们想到了么？。。。。）
何况当时八尾出来后，令狐姑娘立刻急火攻心变成了人形，*裸的。。那不就暴露了那最明显的部位么，所以。。
当时千山暮雪跟第五轻沙见状不妙分分钟拽着代离跑了。
免得令狐白再一次急火攻心，无规则空间暴动。。。
跑路的时候，千山暮雪的鄙视那样明显，作为反击，代离问她：“之前那一块蛋糕。。你竟然藏了这么久。。难道是舍不得吃，每天舔一口？你早说啊。。。我回去给你搞一车。。”
然后代姑娘又把千山姑娘给得罪了。
另一边。万寺心里念叨着一定要回去搞一车，不两车蛋糕！湘西宫对此嗤之以鼻，说好的逆袭呢？
再另一边。。。暗竹中的华美宫殿之中，一座漂亮如飞鹰的水上楼阁之中，幕帘飘飞，坐在地面毛毯上的荻久解下自己的外袍，看了看自己肩膀的伤口。经过三日修复。也不过修复了十分之一的伤势。。。
“没有大荒之体都这般厉害，又让她得了雷霆本源。。”荻久皱着眉，她忽然觉得这一世的代离也许比上一世的长渊更加可怕。
尤记得当年疯魔的长渊可是凭借最强的大荒之体才轻易虐杀她的。。。
虐杀。。
荻久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好像又回到了那一日。。。
当时大荒九子内部的矛盾已经十分凸显，在外人看来，她，明亥。长渊跟太一四人是最强也最重权欲的，事实上。她也的确好权势，毕竟这世上没有比自己更值得相信的人。。。
于是她跟长渊，太一三人便是在明面上瓜分了大荒的大部分势力，后来长渊登位。是帝尊，他们必须臣服。。。
臣服？怎么可能！
大荒九子开始了第一波内战，在第一回合便是万寺被拧掉脖子。。。
那是一次冷水。迅速浇灭了他们心头对帝位的躁动，于是有了后面密谋的联合。。
联合？
她荻久要的东西必然要靠自己得到。不屑与人，尤其是与东帝太一这些人联手。。
在她看来，东帝太一刚愎自用，明亥阴险不值得托付，无名又不够实力，冰帝跟浮生更不用说，能帮到她的地方有限，何况两者为情所困，第九子羽翼未丰。。
都不是联手的上上之选，所以那一日，她去见了长渊。
这人有傅情词这些人相伴，又轻松坐拥天下，本该是所有人羡慕的，她初始也这么以为，直到当时她潜入他的寝宫后，看到他疲倦又迷惘得盯着眼前得一幅长琴。
那是傅情词的琴。
当时她是怎么想的？
——得了便宜卖乖的人，有傅情词日夜陪伴却是时时冷淡以对，人家不在了嘛，又对琴祭深思。。简直就是作死的典范。
许是这人真的想得太深了，加上当时他们实力差距也不是很大，所以未能发现她。。
没发现也就罢了，她正要献身。。。对方脱衣服了！
而且为毛堂堂大荒第一子只穿一件衣服！！！
因为被吓到，她的气息泄露了些许，然后就。。。
那人就疯魔了。
荻久扶住自己的额头，觉得这种回忆太过痛苦了。。。
每每想起都有掐死自己的冲动。
肩膀上的伤也隐隐作痛。
“大人的伤势未好，还是不要动怒的好”外头的柳红袖声音温柔，荻久拉上衣服，盖住那雪肤上的狰狞伤口，幽幽道：“你还有闲心来我这边。。。看来并不在意你的那位青梅竹马”
“我自然是在意的，否则也不会来到这里，等您的指示”
荻久倚着旁边的软垫，眉眼冷漠：“从太子府那边得到的消息。。。你的那位青梅竹马已经有将近十年没有在府里走动了”
什么！
外头比玫瑰还美艳动人的柳红袖气息浮动，声音发冷；“您的意思是。。。”
难道已经死了？不可能。。蓬莱有她的生命牌，若是死了，蓬莱不可能没有反应。
“没什么意思，我说过了，这是你自己的事情。。我帮你得到实力助你铲除天都太子，而你如今也只需帮我做一件事”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柳红袖知道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什么事？”
“天都太子那里有一方帝玺，被他藏在帝宫湖心庭中，拿来给我”
“好”
柳红袖没有任何迟疑，离开之前他忽然隔着帘子问道：“大荒之子已经现世，那代离若是长渊大帝，怕是比神主还要有碍帝君霸业，如今他已从代离身上消失。那么。。。”
他想问问荻久接下来对待代离的态度。。
“怎么，你跟她有仇？？”
“以前有，后来又没了，前段时间又有了。。。”柳红袖自己说着都觉得好笑，但是又有些唏嘘。。
好像这些年来，他也就从这人身上得到些乐趣了。。
“那以后都不要有”荻久忽然没有任何感情的一句，柳红袖挑挑眉。垂头。“诺”
他走了，隐约听到后头。。。
“长渊。。呵！”荻久的声音森森发凉。
阿切，在甲板上坐了一宿的代离打了一个喷嚏。摸摸鼻子，在黎明将来的时候看向发白的天际。
千山暮雪递过来一杯热茶，淡淡道：“所以荻久一句话都还没说，就因为不小心看到了你脱衣服。然后你就杀了她？”
她没想到堂堂女帝荻久死的原因会比万寺那厮更加悲催。。
简直悲催到爆！
“额，其实好像也不是。。我当时的想法应该有相当一部分是。。。”
——这土贼想要刺杀我！
说真的。代离猜测当时的长渊肯定是这样想的，至于荻久是如何美艳冷傲让男人蠢蠢欲动都不是关键，看到他躶体也不是关键，关键就是她忽然这藏匿这里。加上万寺这些人的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