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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根本顾不得什么血腥冲撞了圣气,几乎是反射性地足下一顿就跃上来祭坛,几步冲到璇玑消失的位置,正想举掌向地下劈去,忽然头脑中一阵眩晕,双脚一软就要跪下。
岳逆心头大震,身为一国之君的傲气支撑之下,仓促间勉力将重心后移,嘭一声重重坐倒在祭坛之上。
岳逆的几名近臣如符扬等大惊失色,冲上台去想护卫皇帝,只是一个个到了台上都像喝醉了酒一样,东歪西倒纷纷跪倒、跌倒,竟无一人可以直立台上。
现场一片混乱,站在台下的官兵和前来观礼的重臣一时呆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符扬担心有人趁乱对倒在祭坛上的岳逆不利,大声喝道:“全部人不许动!众兵将祭坛围好,一只苍蝇都不许飞过来!
官员们面面相觑,乖乖站在原地,唯恐动作太大被岳逆认为意图不轨,那可就死得太冤了!
符扬转身想扶岳逆挪下祭坛,之前曾经试过,只要离开祭坛,就可以恢复正常。
却见岳逆侧头狠狠瞪着璇玑刚才消失的地方,半分不肯挪动,不由得大急!苦劝几句,岳逆却像听而不闻,伸手开始摸索地上的图腾石刻,希望找到机关的痕迹。
正在纠缠之间,官兵之中有几人忽然从袍甲下取出火把点燃了就冲向官员队伍之中。
官兵们本来全神贯注想着防御外敌进击,对几个人离队跑向祭坛相反方向,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
那群大臣们在太阳底下站了一个多时辰又看到祭坛上的一幕,早就反应迟钝了,等到发现不妥想要四散奔逃时,却已经晚了……
那几个人像疯了一样把火把往自己身上烧去。紧接着就是一片冲天火光,霹雳巨响之后,留下一片血肉横飞、死伤遍地的可怖景象。
所有人都被这一幕惊呆了,人家炼狱不过如此!
竟然刺客会用如此惨烈同归于尽的方法去刺杀大臣,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岳国随行大臣死伤之严重从未有过于此!
岳逆在祭坛上摸索,忽然听见身后巨响,回身一看就见到了如此震撼的一幕,惊怒交加目眦欲裂。挣扎着欲离开祭坛前去察看。
符扬还是比较冷静的,一手死死抓住岳逆地手臂阻止他以身涉险。刚才事发突然,但他却发现,火焰冲到祭坛之前就好像遇到了什么屏障一般被挡了回去,看来这祭坛虽然令人倒地无力,却也有圣气保护坛上的人不受伤害。
今日发生之事委实太过离奇,祭坛圣气之说应是真事,但是明显有人利用祭坛劫走皇后刺杀大臣。究竟是巧合还是早已布好的圈套?如果是后者,究竟是什么人竟有能耐操控祭坛机关?这祭坛沉寂于此已经有过百年历史了啊。
符扬苦笑:此刻多想无益,还是先保护皇上平安离开此地比较重要!
“皇上请冷静,现在祭坛外情况不明,还请皇上保重龙体,不要一身涉险!”符扬死死抓紧岳逆,半分不敢放松。
此刻也不顾上什么尊卑犯颜,符扬高声喝止士兵的惊乱奔逃,勉力指挥台下几名得力下属收束兵马,尽快调集山下驻守的部队上山迎驾以及救治爆炸中受伤官员兵将。
一阵扰攘后。岳逆勉强下了祭坛,重新站到队前。
在祭坛上的眩晕不适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但岳逆却觉得有一团毒火在心中灼烧!
自他登基以来,从不曾吃过这样的亏,这次带出来的大臣竟有大半死于爆炸之中。剩余小部分侥幸生还的也受伤不轻,即使治好,也未必能重新立于朝堂之上了。
究竟是什么人想出这样狠毒的刺杀方法?此刻回想。这赤圣山之行,从头到尾都透着阴谋地味道。
“国师何在?!”岳逆沉声道。
“回皇上,死伤官员已经清点过……未见两位国师踪迹!”符扬羞愧欲死,自己头一次护卫皇上出行,竟然出了这样的弥天大错,即使岳逆不罚他,他也无颜面继续担任着侍卫统领一职。
“刺客的身份可有端倪?”岳逆再问。
符扬无地自容道:“微臣罪该万死,刺客已被炸得粉身碎骨,无法辨认。”
“好!好啊!”岳逆仰天哈哈大笑几声。笑声中满是狠厉怨毒。
转头狠狠瞪着祭坛。口中一字一句道:“传朕旨意,赤圣山方圆百里州郡加紧盘查。发现可疑人物一律扣留,尤其女子定要活捉,不可杀伤!纪国边境全线戒严,未得朕手谕,任何人等不得进入纪国!”
说话之间,一手指向祭坛道:“把这祭坛砸了!”
官兵大哗,今日亲眼见了祭坛上的神迹,人人心中生了敬惧之意,要他们砸毁圣地,他们真真不敢下这个手!但是皇命难违……一时兵将们面面相觑,没了主意。
岳逆见众人不动,冷笑一声,夺过一名将官手中的长矛用力向祭坛掷去,只听铮一声巨响,铁石交击火星四溅,那块经历了百年风霜的巨石像豆腐一样,被长矛直插而入,长矛生生插入一半,这才停了,长杆发出嗡嗡的颤鸣声。
士兵们看着这一幕,全场鸦雀无声,转瞬爆出如雷的喝彩之声!岳国向来重武力,岳逆登基后南征北讨,不但成就了自身战神之名,将岳国领土扩张了大片,更令这种武力崇拜到达顶峰!
看着皇上地长矛可以轻易毁坏祭坛,士兵们心中对圣君圣气之说的敬俱尽去,纷纷听命去找来工具合力捣毁祭坛。
岳逆看着这一幕,冷冷一笑道:“朕从来不信什么狗屁天命神谕,朕只信自己的实力,只信握在手中的权力!谁人敢逆朕叛朕,朕定叫他悔恨终生!”
此时,正趴在大魔王怀里的璇玑忽然在睡梦中打了个冷战。
纪见慎轻轻伸手摩挲着她的肩背,无声安抚睡得似乎有些不安稳的心爱女子。
仿佛再次意识到自己已经回到了最安全的羽翼之下,璇玑无意识地舒口气继续自己的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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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好少,哎哎,除了几个嫌H太和谐的,几个想喝乌龟汤不够还惦记上小小乌龟地……
挠墙ING,一定还有人会想说点别的!我相信大家CJ的是多数(*^^*)
175 出门遇故人
璇玑本以为两人会在客栈驿站甚至乡村民居之类地方过夜,所以当大魔王堂而皇之敲开镇上一户官家庄园的大门,又涌出来一堆人恭恭敬敬口称表少爷时,大大吃了一惊。
自己真是太低估大魔王对生活质素的要求以及恶势力范围了!
替他们赶车的老大爷倒像早就知道一样,老老实实跟着家丁下去休息、安置车马。
一名年约三十,斯文清秀的青年公子笑盈盈迎上前来,亲亲热热道:“表哥,可把你盼来了!小弟天天盼着你来呢。”
表哥?璇玑看看面前的青年又看看纪见慎,大魔王什么时候又多出一名表弟啊,按照大魔王的家族来说,这位“表弟”要么是赤家人,要么是契国皇族中人,要么就是跟大魔王在纪国赵王府养父养母有关……
“表弟”和纪见慎见了礼,又看了纪见慎身边的璇玑一眼,笑道:“这位是?”
璇玑尴尬了,这个这个……该怎么说呢?情人?好像很轻浮。妻子?还不是……
那边厢纪见慎已经大模大样道:“是家里走丢的小丫鬟,路上碰到就打算顺道带回家去。”
啊?!太过分了,她什么时候沦落成他的丫鬟了!璇玑敢怒不敢言,看纪见慎认真的模样又不像说笑,一时愣在原地不知如何反应。
耳中听见纪见慎客气道:“小丫头没见过什么世面,不知礼数,表弟莫怪。”
“哪里哪里……”表弟是个极机灵的人,不再追问,客客气气请了两人入内休息。
待到进了内院,仆人统统退下后,表弟忽然跪倒在地朗声道:“属下见过少主。”
纪见慎笑着一手扶起地上的青年道:“不用多礼,这些年辛苦你了。”
璇玑一听就知道刚才被纪见慎捉弄了,这个大坏蛋。一天不捉弄她就不舒服了!
狠狠瞪了他一眼,璇玑转身就想走入内堂不理他们。大魔王却一手把她拉住,笑道:“张妈那么疼你,她的儿子。你不见见吗?”
璇玑大为意外,转头道:“你,你是张妈的儿子?”
青年含笑躬身行礼道:“属下赵之缘见过少主夫人。”虽然璇玑易了容。但是看她和自家少主站在一起的亲昵模样,加上知道少主到岳国来的缘故,他早就猜出了她的真实身份。
璇玑的脸刷一下红成番茄模样,她……她又还没嫁,这样称呼是不是有点太那个了!
纪见慎看璇玑那副尴尬无措地模样十分得意,不过还是开口替她解围道:“之缘不用客气。她在王府常受你母亲照顾,应该是她向你行礼才对。”
璇玑想起张妈对自己的维护关照,轻轻挣开纪见慎地手。向赵之缘敛衽为礼道:“本来应该叫你一声赵大哥的,不过赵正大哥好像年纪比你大,如不嫌弃,小妹叫你赵二哥如何?”
赵之缘常听母亲来信说起这个未来小主母的事,虽然未曾跟她相处过,但也了解她地性情,当下也不虚礼推辞。
因为张妈的关系,璇玑对这个新认的赵二哥甚有好感,三人谈笑一阵气氛融洽。
看两人地话题慢慢开始转向正题。璇玑托辞疲倦就想离开。倒不是避嫌,而是不想听太多复杂的大事。免得心烦。
纪见慎也不强迫,只是叮嘱道:“不许睡懒觉,等下还要吃饭,见见你的赵二嫂,是你的老熟人。易容药我还有,不妨把脸上的易容去了,免得她不认得你。”
璇玑好奇道:“我的熟人?谁啊?”
纪见慎戳戳她地脸蛋道:“等下就知道,乖乖去吧。”
卖什么关子嘛!璇玑扁嘴听话到内堂泡了盐水敷脸。还好这个药用起来也简单,否则这么一下易容一下恢复的真是烦死了。
纪见慎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眼中热火一闪而逝。想让她与故人相见开心一下只是原因之一,更重要地是他想今晚好好地彻底地爱她,顶着那张易过容的脸,自然就不那么完美尽兴了。
再回过头面对赵之缘,心中的得意情欲已经隐藏得干干净净,纪见慎开始询问现下岳国的情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