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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人们看着他没有动,没有说话。
程卫东紧张得冒汗。他努力镇定了一下,说:“如果大家愿意配合我们执法,我表示诚挚的感谢。如果不愿意配合,我希望大家醒悟,不要做犯罪分子的帮凶。你们是聪明人,我相信你们会做出正确的选择。”看他们并没有听廖小宝的挑拔,他终于松了一口气。
钱国明对廖小宝一笑,说:“廖先生,我们不骂你,更不会打你。我们只要求你配合检查,没别的。当然,你实在要走,我也没办法。但我提醒一句:那样你会罪上加罪。现场的一切就是证据。”
廖小宝看大势已去,想逞强终归是底气不足。“好,借你的手机打个电话。”他说话的手口气,缓和了许多。
“这就是了。我知道你为难,但我们也不易,大家相互理解。”钱国明松了口气,把手机递给他,说。
廖小宝接过手机,瞥了他一眼,道:“理解?谁理解我?算了。不跟你们说这些了,说了也白说。你们代表国家,我奈何不了你们。”然后,他很不情愿地给经理打电话。
不一会,高天峰、章启明、许达成、汤宏元,还有公安局的陈灿亮、符强等人,坐着一辆吉普一辆面包车,在门口下了车。
一行人进来,扫了一眼车间。
“碰到什么困难没有?”高天峰问。
“碰到一点,但不大。这里的负责人廖先生想走,和我们磨了好久的嘴皮了。”程卫东指着廖小宝,答道。
高天峰看了廖小宝一眼,问:“为什么要走?”
廖小宝苦着脸答道:“这厂不是我开的,为什么要找我?”
“是你在这里负责,不找你找谁?”陈灿亮厉声说。
“应该找我们老板才对呀!”廖小宝胆怯地答道。
“现在你负责,我们找你没有找错。至于要不要你负责任,要等调查清楚之后才能确定。当然,你把老板找来最好。”章启明道。
“老板他说他等下来。”
“你也不用走呀?”许达成道。
廖小宝苦着脸说:“你们不要为难我吗?我也没说要走呀!”
“这样最好,希望你配合我们执法。”
“我一定配合。”廖小宝恭敬地答道。
钱国明看着他,不觉感到好笑。
“高局长,你们有事就走吧。我和公安局的同志在这里协助他们就行了。”章启明笑着说。
“好,有事随时联系。”高天峰答道。之后,和许达成、汤宏元一起坐吉普车走了。
“哎!小廖。你不是说老板要来吗?怎么还没来?你老板叫什么?”章启明看着窘迫地廖小宝,问。
“许宝贵,他说马上来。”
不一会,许宝贵闷闷不乐地走了过来。
廖小宝眼尖,见他来了,解脱似地嚷道:“许经理来了。有什么事,你们问他,不用找我了。”
章启明看着脸色苍白的许宝贵,脸上露出了少有的微笑。
许宝贵硬着头皮走进来,勉强一笑,说:“你好!章副局长。”
“许经理。酒坊是你办的?”章启明盯着他,问。
许宝贵避开他的目光,答道:“算是吧。”
“办了多久?”
“差不多两年了。”许宝贵颤抖地答道。
“我们检查还要些时间,请你多多配合。”
“唉!给你们抓到了,我还有什么好说呢?”许宝贵看了他一眼。“章局长,去我办公室喝茶吧。这里坐的地方都没有。”
“不用,谢谢!只要你们配合,我们很快就会检查完的。”
“去办公室喝杯茶,想顺便请教一个问题。这也让章副局长感到为难?”许宝贵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什么问题?在这里也可以问。”
“我们做酒也违法?”
“许经理。你看你们做了些什么酒?那些包装盒上印的全是我国的名牌酒。生产假冒名酒,还不违法?还有,政府批准你公司生产酒了?”钱国明答道。
“我是农民出身,没文化,不懂什么是违法,还请多多指教。”
章启明不相信地问:“不会吧?许经理是老生意经了,怎会不懂?”
“我真的不懂,请问我违反了什么法?”看他的形态,真像一个什么都不懂的老农。
章启明嗨嗨一笑,说:“让程队长告诉你。”
“你生产的酒都是冒用他人的商标,违反了《商标法》第三十八条,侵犯了他人的注册商标专用权,也违反了我国的《产品质量法》。具体地要等调查清楚才能确定。”程卫东解释道。
“谢谢。你们不宣传,我真的不懂。我的违法行为不算重吧?”
“无可奉告。因为,我们要作进一步调查,只有调查清楚才有发言权。”
许宝贵关心的是,违法到什么程度才会受《刑法》的惩处,但又不敢明说。一想到赖海坤说的话,他忍不住打冷颤。“那到什么程度算重?如重的话,会受什么样的处罚?”他紧张地问。
钱国明看着他冷冷一笑,说:“许经理,我们无可奉告。现在说这些不是时候。你不要为难章局长了。”
“哎!我不懂,向你们咨询一下法律法规,也有错吗?你们有义务解答我提出的问题。”许宝贵不满地看了他一眼,答道。
章启明微微一笑,说:“许经理。你要咨询法律法规的话,随时欢迎你到工商局咨询,我们一定详细解答。”
“你们说句实话,好让我有个心理准备。”许宝贵紧张得冒出汗来。
“你不用紧张,处罚不会很严重的。”
不远处,一个青年带着一副宽大的墨镜,不时走动,一双眼睛贼溜溜地看着他们这边。
这时,王敏芳走过来问:“队长,机器是扣留还是就地封存?”
程卫东答道:“能拉走的就拉走。”
王敏芳转身离去的时候,偶尔向外望了一眼,看见戴墨镜的青年,不由自主地喊道:“喂!汪诚,你在这里干什么?”
那青年没理她,飞快地闪到一边不见了。
许宝贵不由自主地抖了下,恐惧地问:“汪诚?你没看错吧?”
“我看有点像,但不知是不是?”王敏芳不好意思地答道。
“汪诚不是兴发有限责任公司的经理吗?他跑来干什么?”钱国明问。他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是九点四十五分。
陈灿亮没有说话,敏捷地跑了出去。
“他可能是来找我的,我们有生意往来。”许宝贵答道。“你们不去喝茶,我就走了。有事找小宝,他能代表我。”他急急地走了。
“汪诚常来找你们许经理?”符强看着廖小宝,问。
“不知道。我很少离开这臭地方。”廖小宝一蹬脚。
“你们的酒是如何销出去的?”钱国明问。
“有人送出去吧。具体地,我不知道。”
“谁送出去?那个部门负责?”
“你去问经理和销售部。我们只管做酒。”
“从你们这里出去的酒有没造帐登记?”
廖小宝摇头道:“我们只管生产,其它都不管。公司门卫把守很严,所以员工也带不出去。再说,工人基本上是外地人,生活在厂里,一般是不准走的。”
不一会,陈灿亮就回来了。
“找到了吗?”符强问。
陈灿亮摇了摇头,说:“人影也没一个。”
符强看了一眼王敏芳,说:“难道她看错了?”
“我想不会的。”陈灿亮答道。
钱国明看了他们一眼,想说什么,但没说出口,然后疑惑地看着走开的王敏芳,走过去小声问:“小王,你和汪诚很熟悉?”
王敏芳本想实说,但一想到汪诚的嘱咐,只得违心答道:“认识,但谈不上很熟悉。”然后,她反问:“钱队长,你也认识他?”
“我和他打过几次交道。”
“这么说,你和他很熟悉。你觉得他人怎样?”
钱国明反问:“你是说他的人品?老实告诉我,敏芳,你是不是和他谈恋爱?”
王敏芳羞涩地一笑,答道:“我不知道。”
钱国明已心中有底,说:“好,你去忙吧。”然后,他走到程卫东身边,说:“我们要把他们的销售账册扣下来带回去。”
“小廖有没交代在什么地方?”
“可能在销售部。”
“你带三个人去,叫上世华。”
“顾世华、王敏芳,你们随我走。”钱国明喊道。
经过三个多小时的清点,并对现场的有关证据登记封存后,整个行动才结束。仅查扣的假酒、包装箱和有关的工具,就拉了整整一大卡车。
下午不到上班时间,高天峰把章启明、程卫东、钱国明叫到办公室。他缓缓地扫了他们一眼,责问道:“你们怎么搞的?啊!这么大的行动,也不和主管领导打个招呼,还要不要组织要不要纪律?简直是乱来吗!如果都像你们,不成无政府主义了?程卫东,你是队长,你说说,是怎么回事?”
钱国明抢先答道:“对不起,局长。这事只能怪我。”
“住口,我没叫你说话。”高天峰喝道。
程卫东把情况做了介绍,最后强调说:“是我们商量好了,应该由我负主要责任。”
程卫东的话一停,钱国明即道:“局长,我要求发言。”
高天峰在心底一笑,说:“好,你说吧。”
“刚才程队长大体讲清了,但漏了一点。他本来要向你们反映的,但我强行拦住了。所以,应该由我负全部责任。”
“为什么要这样做?”
钱国明感到很窘迫,但又不得不答。“我怕走漏风声,整个行动又得泡汤。”
高天峰故作生气地说:“好你一个钱国明,够大胆的,居然怀疑到我和章副局长的头上来了。”
钱国明看着他,异常窘迫。“我…,”结巴着什么也答不出来。
高天峰哈哈大笑,说:“好啦。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只是想看看你到底有多大的勇气。你在战场上能冲锋陷阵,在领导面前,却又如此窘迫,反差太大了。啊!”
钱国明傻傻地一笑,答道:“你们是上司,官大不如现管吗!”
章启明笑道:“有道理,可你胆子不小,现管也不怕。”
“对不起,高局长、章副局长。”钱国明嗫嚅道。
“你们虽是擅自行动,但收获不小。好的经检支队员,就要善于把握时机,当机立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