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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梅给他们泡了茶后,就忙家务去了。
“这段时间忙什么?几次约你打牌都说没时间。”周年生问。
“有什么忙?白天上班,晚上看书。打那牌,我没兴趣,也没闲钱,所以推说没时间。不好意思,不要怪我。”
“你怎么老是跟不上时代?”他答道。这时,我老婆进来,他就笑着对她调侃道:“还是刘梅会找老公,一不赌牌,二不喝酒,三不抽烟,真是好眼光。”
刘梅笑笑,回敬道:“你老婆才有眼光呢!找了你这税务官,每月工资三千多。工商的有屁用,穷光蛋一个,每月的收入千儿八百,还没我多。”
“不会吧?国明肯定骗了你,小心他藏私房钱去外面泡妹妹哟?”
“他全藏了也只有那点。他能不花钱泡妹妹,那是他的本事,我不管。”刘梅答罢就忙她的去了。
周年生嗨嗨一笑,讥笑道:“看来,你在你妻子和领导的眼里,都是信得过的产品,是放心牌。”
听他如此说,我们都笑了。
“这么恩爱,好羡慕你们。”官建军道。
我也懒得谦虚,答道:“还算过得去吧。”
“哎!树桐干什么去了?我好久没见过他了。”周年生问。
“他到广东打工去了,你不知道吗?他去之前来了我家,还送了几斤花生油给我。”
“难怪不见他,走也不和我打个招呼。”
“他可能走得匆忙来不及和你打招呼吧?”
“听说你抽去公安局调查过假酒中毒案,是不是?”
这事不少人知道,我想他应该知道,所以,我答道:“是的。”
“后来,听说你又没去了,是怎么回事?”周年生问过没完。
“因为案子破了呀。”
“你在经检支队做什么?”
“办案呀!”
“对不起,钱大哥。我有个问题想问问你,不知是否可以?”好久没说话的小官盯着我,突然问。
我感到意外,也有了警惕,但还是答道:“没关系,问吧。”
“听说,你们正在调查海宇集团公司的事情,对吧?”
“无可奉告。”我盯了他一眼,答道。
“钱大哥不肯说就算了。”小官失望地说。
“哎!你怎么对这事感兴趣呢?”
官建军神秘地一笑,说:“我?一是好奇,二是受人所托顺便问问。我听说大哥还是负责人之一,对吧?”
“我说了无可奉告。”我厌恶地答道。
“钱大哥,我知道你讨厌我这样问你,但你不要误会。老实说,我是为你好。”
“多谢你的好意,我不需要这样的关心。”我冷冷地说。
“国明,我知道你是条硬汉,但硬要看用在什么地方,有的地方是好,但和海宇集团公司作对,你就高估自己的能力了。海宇集团公司背后的人物是谁,你应该知道。他的关系与社会背景,你不太清楚,但也应该知道一些。我虽然不是知道很多,但知道得比你多些。公司老板不但财大气粗,而且心狠手辣,什么都干得出来,并不留痕迹。作为校友和朋友,我劝你闪开的好,真的。”周年生慢条斯理地对我说。
“这就是你今晚来看我的目的?”我冷冷问。
周年生点了下头,答道:“至少是目的之一。”
“你来当说客实在是没必要。你好歹也是国家公务员?”
“我们朋友一场,不愿看你出现什么不测。”
“有那么严重吗?”我不信。
“我只是推测,有没有呢?老实说,只有天知道。”
“见鬼去,我从来不信邪。”
“钱大哥,我很佩服你这样的硬汉,但周大哥说的有道理。有时,我们应该为自己的安全做些考虑,毕竟世界存在正义与邪恶两种力量。在这种较量中,应该防止出现不必要的牺牲。”官建军道。
我脸一绷,不高兴地说:“活见鬼,你们一唱一和的说这些,有完没完?”
他们看我不高兴,就住了口。过了一会,周年生对我说:“国明,你的性格一点没改。我是白来一趟了。”然后,他起身去了厕所。
官建军见他去了厕所,忙拿出一个信封放到我手里,说:“钱大哥,这信封里有样东西和几句话,我也不知道写的什么,有人让我交给你。我们走后,你自己看好了。如果你愿意接受,三天内有效,到时自然有人告诉你密码。如果不愿接受,把它丢掉好了。我们刚才说的那些话,真的直得你好好想想,千万注意自己和家人的安全。有些是我说的良心话,请你不要把我当成十恶不赦的坏人,但也不要把我当成好人。你收好,不要让周大哥看到了。”
我想把他的东西推回去,但又想看看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所以顺手放到茶几下,说:“我知道会怎么样做的,谢谢你的关心。”老实说,听了他的话,我真搞不清他是好人还是坏人。
周年生出来后,约我出去吃夜宵,我拒绝了。
“那我们不打扰你了。”周年生拍拍我的肩。“我说的话,你还是认真考虑一下。虽然我知道你讨厌那些话,但真的是为你好。”
我点了下头,答道:“我会的,谢谢!”
他们走后,我把信封撕开,把里面的东西抽出来一看,是一张打印纸包着一本存折。存折写的是另外一个人的名字,有五万元,打字纸上打着一句话。就这样,没有了。
“打的是什么话?”高天峰问。
“一句威胁话。”
高天峰看着他,命令道:“你把存折和打字纸拿出来给我。”
“局长,存折在,但字条不在了。我怕妻子看到,所以烧了。”
高天峰埋怨道:“你怎么那么糊涂呢?这是犯罪证据,怎么随便毁了呢?纸上写的什么?”
“是用计算机打印出来的一句话:只要你放弃…,否则你和家人都会有生命危险。‘只要你放弃’后面是三点的冒号。”钱国明不情愿地答道。
高天峰听了,紧锁着眉头,思考了片刻,特意交待道:“这事上,你绝对不要逞英雄。这家伙,他是个说得出做得出的人。你上次说的死于车祸的王什么?”
“王朝柱。”
“对,王朝柱。你们怀疑不就是他制造的车祸吗?他可能就是知道一些内情被故意杀害的。在个人安全上,你绝对不能掉以轻心。因此,我宣布你三不准:一是不准单独外出,包括你妻子在内。二是不准对任何人谈起此事。三是不准吃没有安全把握的食品。还有,你暂时接受他们的条件,存折明天还有效,你去把钱转成你的户头,免得他们起疑心。其它方面,你也要注意。唉!”高天峰沉重地叹了一口气。
“高局长,你别为我担心,我不会有事的。再说,我好歹在部队干了几年,会一点自卫术。”
高天峰看着他苦笑了一下,没有答话。
……
在钱国明遇到收买威胁仅隔了一天,章启明也遇到了同样头痛的问题。也就是四月六日,他上午和高天峰去海宇集团公司,下午下班的时候接到一个朋友的电话。这位朋友叫甘肃,是财政局的副局长。“启明呀!好久没侃过了,下了班我们一起喝一杯,怎样?”
“好呀!我知道你过年时发了不少奖金。我奉陪就是了。”
“不要瞎说好不好?你以为财政局的钱就是我们百多人的?”
“我没瞎说,说事实而已。在哪?”
“新豪大酒店三楼红玫房。我在这等你,快过来吧。”
“好,我马上就来。”
“你打车过来,其他人就不要带了。”甘肃补充道。
“搞得那么神秘干什么?”
“没有呀!只是哥们在一起乐乐而已。”
“好。这段时间工作忙死了,我也想放松一下。我忙得减了一年寿了。”章启明叹道。
手机里传来哈哈的大笑声,然后,甘肃调侃道:“那快点来呀!要不要我给你找个漂亮的妹子帮你按摩一下?”
“按摩一下没关系。还是财爷好,个个求你们,我们呢?干的尽是得罪人的活。”
“你过来再说。”
章启明笑着下了楼,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来到坐落在江畔的新豪大酒店三楼的红玫房。“甘财爷,今天有什么新把戏?”一进门,他就笑着调侃道。
“没好节目,只想跟你喝一杯。”
“这位朋友有点面熟,怎样称呼?”章启明看着坐在他身边一位中等身材,生着一对小眼睛,穿着黑色西装打着红色领带,身边放着一个黑色公文包的中年男人,问。
“小姓赖,赖皮的赖,也在湖水混饭吃。你叫我老赖好了,很高兴认识你。章局长,还望多多关照。”赖先生答道。
“别客气,大家都是湖水人,能帮的话,只要合理合情合法,我愿帮。只怕我能力有限,帮不了赖先生的忙。”章启明看了他一眼,两人的目光正好撞在一起,觉得他眼里凶光微露,不禁微微一惊。
“章局长过谦了。我们做生意的,最需要工商局的同志关照。工商部门可是我们生意人的衣食父母。”
天哪!他姓赖,是不是赖海坤的什么人?如果是,他们今天找我肯定是不怀好意了。我得赶快找借口溜。可他找我干什么?到底是不是他的人?自己的哥们带来的,应该不会害我吧?再说,湖水姓赖的人不少,都是他赖某人的人?先不管他那么多,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再说。想到这里,他笑着答道:“赖先生,你太抬举工商部门了吧?”
“谈不上抬举,有时确是这样。”
“哎!赖先生有这样的高见?愿闻其详。”
“具体地就不用说了。章局长是个很懂业务很有事业心的人,比我老赖懂多了。我岂敢在鲁班门前耍大斧?那不要笑掉大牙吗?”
章启明嗨嗨一笑,说:“赖先生真会说话,是个见多识广的人。不知赖先生做什么生意?”
“我的生意不固定,有时单独做,有时帮别人打工,反正觉得有钱赚的生意就来。也不瞒章局长,我做生意,多少也骗了一些国家的税费。”
“这年头,骗国家税费的现象比较普遍,只是程度的轻重不同而已。你们想多赚点钱,我理解,不过不可取。”
“个体户不骗国家的税,怎发财呀?”甘肃道,然后哈哈大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