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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往前面开去了,谁知道去哪里?沿这条公路进去,还有一个小村。”甘老板走出来,往前一指。
“甘老板,村里的情况,你熟悉吗?”张子杰问。
“在这生活几十年了,当然熟悉。”
“你们村有没有空置的房子用来出租?比如:能通汽车的柑桔园或其它果场什么的。”
“有,一个在村西,一个在村北,两个都是柑桔园。”
“怎样走?”钱国明问。
“往前再走一里路,右边的岔路经过一个居住地,再走一里路就是村北的柑场。在村西的,还要走两公里,往西边有一条岔路,往里走就是了。”甘老板比划着方向。
“谢谢你!甘老板。”钱国明兴奋地说。
“说不定空欢喜一场。”发动车后,顾世华泼着冷水。
“能听到开心的信息也是好事。”
“哎!你们有什么办法,在不暴露我们的前提下又达到目的?”走了不到两百米,张子杰把车停下问。
钱国明也把车停下来,说:“是呀!得先想好办法。”
“嗨!还不简单吗?看车轮印。如果他们在这生产,路上应该留有新鲜轮胎印迹。”顾世华答道。
“哎!到底是本科毕业生聪明。”张子杰赞道。
三人继续开着摩托往前走。他们按甘老板说的过了屋村,又朝前开了一段,但没有发现新的车轮印。之后,干脆大着胆子开着摩托车到了柑桔园,见到的除了挂着小柑桔的柑桔树和一间有点烂的瓦房外,便是黄土和绿草了。
“我说过不要高兴得太早吗!”顾世华笑道。
“那边还未去。说不定那边风景独好。”钱国明笑嘻嘻地答道。
“那赶快调头去看那边的好景色,不要错过了欣赏大好河山的好机会。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我怎么就做不出好诗来呢?”顾世华叹道。
“我们今天的工作,本身不就是一首好诗吗?”张子杰笑问。
顾世华惊讶地看着他,高兴地说:“对呀!你形容得真好。我怎么没想到?”
说笑着,他们来到了另一条岔道。刚走不远,就见有不少车轮印痕。“妈呀!肯定是八九不离十了。这车轮印不是今天的,但不会超过前天。”钱国明又惊又喜地嚷了起来。
“可要进去多远,才是目的地呢?”顾世华小声问。
“我去找个老乡问一下。”张子杰答道。
钱国明招了一下手,答道:“不要去问了,会惊动他们的。我们找个地方把车放好,然后找小路去看看。”
张子杰坐在车上,仔细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说:“好像没有小路。你看前面,往前走一公里就是山谷了,两边是山,看山郁郁葱葱的,难找到路。”
“我们干脆回到主公路上再往前开一段,上那边爬到山头上去,再沿山峰往里走,怎样?”钱国明指着右边的山峰。
张子杰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见山上是浓郁荫蔽的森林,答道:“看来也只有这样了,但很辛苦的。还有,我们一点准备也没有,如果他们的窝点真的设在里面,万一被他们察觉不很危险吗?我看明天再来,装作打猎,怎样?”
钱国明固执地说:“来了就去看看,就在远处看,不要走得太近就是了。”
“对,来了就去吧,再跑一次多辛苦。我们代表正义,怕他干什么?再说,我们好歹是三条汉子,不得已时可以打电话求援。他妈的,我恨不得吃了他们。”顾世华附和道。
张子杰无奈地摇了摇头,说:“好吧。”
于是,他们调转车头朝主公路开去,走了约两公里,然后走小路来到半山腰,把车放好。顺着公路往里看,只见公路沿着山脚蜿蜒曲折往前伸展,越往前森林就越显得葱郁浓荫。远处,隐约可见一片缓坡,偶尔还能见到黄土的颜色。
“如果他们选在那里,可真会选地方,就是发出天大的响声,也没人理会。再往里走,好像有个小水电站。”张子杰道。
“那里环境幽静,空气新鲜,没事可以打野味。他们真会享受。”顾世华答道。
“走,山顶肯定有小路。”钱国明看着眼前稀疏的松树及齐腰深的杂草,高兴地在前面迈开了步。
“现在是初夏,还没毛虫。哎!是了,把制服取出来穿上,到了原始森林里会感到冷的。”张子杰道。
“不会吧?我还想脱掉一件衣服呢!”顾世华不相信地说。
“你们听我的没错,春装薄薄的,穿上到林子里走路正好。”
“好,就先拿在手上,反正只有一件外衣。”顾世华道。
他们从车尾箱里取出制服拿在手里,边聊边往上爬。
“毛虫让人恶心死了。现在毛虫的天敌不多,所以季节一到,漫山遍野都是。”钱国明答道。
“我最怕毛虫了,让它粘到身上痒死了,还生小水痘。小时到外婆家和表哥他们一起到山里玩,见过不少。”顾世华特意抬头盯着松树看了一会,生怕碰上。
他们边走边聊,尽管每人穿着不薄的裤子,但手脚不时被刮上一条条的血痕。尽管如此,想着辛苦能打掉一个大的造假窝点,他们还是兴致勃勃,没人叫苦叫累。爬到山顶,果然见到一条小路,沿着山顶往前伸开去。上了小路,虽不时仍有枝条挡路刮手,但比起没路且在齐腰深的杂草中行走,就舒服多了。
“要是这条路一直通到他们窝点的山峰上就好了。我们等于找到了一条神不知鬼不觉的侦察路线。”顾世华开心地笑道。
“哎!这不找到了吗?我们正走在不平的小路上,为国家贡献青春贡献热血吗?”钱国明哈哈大笑。
“不要高兴,马上就没路走了。这条小路是老百姓砍柴走出来的小道,前面一点的杂树区,就靠自己开路了。”张子杰笑道。
“张局长,这地方的一切你好像都清楚。你不用去砍柴,怎知道?”顾世华不相信地问。
“我是森林之子。”张子杰一句话,回答了他的全部问题。
“世华,你别看张局长只是个中专生,这下领教到他的厉害了吧?他说的都是如诗一样的语言。”
“是呀!惭愧,得好好向他学习。”
“两个上级领导,不要一唱一和来讥笑我,再这样,我就不带路了。”张子杰回敬道。
没走多久,他们就走到了杂木林前,路止住了,一些碗口大的杂树被伐倒在地,倘未搬走。
钱国明看着被伐倒的树,叹了口气,说:“这些树砍了进了炉灶,真的好心痛。”
“是呀!我也常说这样的话,但有什么办法?山区穷呀!”
钱国明看了一眼前面的林子,从地上捡起一根棍子拿在手里,说:“走,就用这根棍子探路。”说着,就要进林子。
张子杰拦住他,说:“等我走前面,钻林子我比你们有经验,没事的时候,我们去林子里采过野果。”然后,他捡了一根棍子拿在手里,在前面带路。
走进林子,给人的感觉浑然不同,原先走路感到有点热,一下子变得凉飕飕的,加上已打湿的裤脚,竟然觉得有点冷。越往里走,树越大,地上的腐叶也越厚,走起来越困难。不过,不时有鸟儿从他们头顶鸣叫着飞过,让人感到很舒心。
“要是夏天住到这山里来,可就舒服了。”顾世华开心地嚷道。
“是呀!在这里做一栋别墅,买一部直升飞机。呵呵!你想想看看,生活多好呀!”钱国故意陶醉的答道。
在前面探路的张子杰停了下来,哈哈大笑。“哎呀!不愧是书生,想象力丰富。”
“叫化子唱歌尚能开心,我们想象将来有这种美好的生活,暂时开心一下也不错吗?”顾世华笑嘻嘻地说。正当他开心之时,突然脚下一滑,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往山下滑去。
钱国明一惊,喊道:“世华,快抓住身边的树。”
顾世华下滑了约两米,被一棵树拦住,然后站起来感到屁股湿润润的,还粘了不少腐烂了的树叶。“唉呀!臭死了。”他拍拍屁股。
张子杰拄着棍子,站在原地笑弯了腰。“山里的精华,全给你捞到手了。你还怨什么?”
“快过来,没摔着就好。”钱国明笑道。
顾世华故意把手放到鼻子底下嗅了一下,做臭不可闻状。“咦!还说野味好吃,简直臭不可闻。”然后,他摔了下手,往上爬。
他们说笑着,又往前走。四公里左右的路程,走了两个多小时。
“我们不要大声说话了,差不多接近目标了,不要引起他们的注意。”钱国明小声说。
“在上面,即使我们大声讲话,他们也听不到。”顾世华不以为然。
“说不定,我们小心点好。”张子杰答道。
“哎!像我们这样讲话应该没事吧?”顾世华又问。
“不要太放肆了就行。”张子杰笑笑,说。
三人又走了一段,估计差不多到了,就站住看着山坡下,但视线全被眼前的树挡住了。“什么都看不到,得上树才行。”顾世华道。然后,抬头看着眼前的大树。
“好!我们爬上去看看。”钱国明答道,然后蹭蹭地攀着眼前的树枝往上爬。
他们有很高的兴致,各自选了一棵树往上爬。爬到高处,小心翼翼地扶着树枝看着眼底的柑桔园。
柑桔园有七八十亩的样子。三面是山,靠山脚的坡度不大,所以人们开发种上了柑桔。一条小河沿着公路向外流去。靠着林子的一边,有一栋瓦房,看颜色有一部分还是新做的。但房子的外墙,砌得严严实实,只有在靠瓦梁的地方,留有一定的缝隙,且新老不一,老房子留的有一米样子,新做的部分只有一尺而已。
“里面在做什么,看不见。”顾世华小声道。
“他们真狡猾,选了这样一个好地方,从外面进来,必须经过那条小公路。这样,公路上的一切动静,就尽在他们的掌握之中。两边山头的林子浓荫葱郁,进来一次好难,即使进来了出去也不易。而且,你不下山到近前去看,就根本不知道里面在做什么。看来,我们只有冒更大的风险了。”钱国明感到既高兴又失望。
“你想下去看?”张子杰惊异地问。
“不下去看,怎么知道是做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