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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暨东还没用动筷子,还在看着她,似乎在等她的什么话,但是她低着头,吃着面,一言不发,也没有说话的打算。
许久,她抬头了,但却问了一句:“李妈是不是病了?今天怎么不在?”
许暨东挑了一下眉头,眼睛有失望闪过,终于动筷子了:“我让她回去休息一天。”
“为什么?”她不理解,难道只是因为他想做饭?
“只是想安安静静的过个生日,不希望别人打扰。”许暨东淡淡的说着,语气像是说一句普通不过的事,可是垂下去的眼眸中,失望却又那么显而易见。
他以为,她再生气,心情再不好,都不至于忘记他的生日,她一直没提,他曾抱有期待过,她有惊喜给他,现在看来不是,而是她真的不记得了。原来,他在她心里的地位已经浅到了这种地步。
他的话让夏含笑脸上微露出诧异的神色,但却也只是稍纵即逝,重新低头动那碗面。
她低着头,将红红的眼眶都垂在他看不到的地方。
她一点也不想记得许暨东的生日,更不会送什么生日礼物给他。她怎么也不会忘记,去年,她有送一件特殊礼物给他,可是他却不要……
已经遗忘的现在忽然都跳了出来,去年,那在肚子里呆了两个月的孩子,她打算送给他的永远生日礼物已经不在了,那是她心口的一道伤疤,不碰还好,无意中的碰触一下,便会痛的难受。
晚上,她躺在床上,身后那个高大的男人将自己的身躯贴了上来,紧紧的将她圈在了怀里。夏含笑闭上的眼睛因为他的动作忽然睁开了,却没有转身看他。
他醇厚的低语在耳边:“我们出去散散心吧。”
之前,他一直答应她,说有时间就会带她去法国塞纳河,可一直忙没有时间,总觉得机会还多。最后无奈的把旅游安排到了新婚蜜月,可他们却没有结婚,一直约定的旅游也就耽误了。
总觉得机会很多,不差这一次,结果却连唯一一次都给不了。他不想再对她失去任何信用,只要答应的,他都愿意努力去完成。工作再忙,他也想带着她出游一次,恩情再难割舍,十年前那个女孩对他再重要,他也不愿意再对她失信,他说要坦诚相待,他会尝试放下一切,完成对她每一次的承诺。
“去法国,你不是很想去塞纳河坐游轮看法国的夜景吗?”许暨东没有得到她的回复,放在她腰身的手臂不由紧了几分,温热的俊脸贴着她的脖颈一句一句说着。
夏含笑睁着眼睛看着墙壁,依然背对着他,放在枕头上的手却下意识抓紧枕巾,他忽然的温情,让她的眼睛忍不住一热。
回忆对女人来说总是难以忘怀的,过去的好是个不能提的话题,一提心的弦似乎也会微微松动。
“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法国对我来说早已没有了任何意义。”她的声音很低,却全部落入许暨东的耳中。
许暨东放在她腰身的手忍不住一僵,呼吸也是一滞,房间里忽然安静的莫名诡异,他扳过她的身体,让她看着自己。
夏含笑并不情愿,却又拗不过他的力道,眼泪在他的面前全部都无处遁形。
他叹了一口气,粗糙的指腹在她脸上摩挲着,擦着她眼泪,哑声道:“好好的又哭什么?你现在怎么这么爱哭?”
她从前总是爱笑,就算不小心弄伤了自己让他担心,她也会傻呵呵的对自己笑,那时候是会憋着火,可这样爱哭的夏含笑却让他无可奈何,没有一点办法。
“你知道吗,我们的孩子离开一年了,虽然他只有两个月,甚至是男是女我都不知道,可他就像那些出生的孩子一般,对我来说是家人……”她喃喃出声,窝在他怀里的手却不住抓住了许暨东的衬衫。
夏含笑第一次对那个孩子用‘我们’这个词,这让许暨东心里酸涩极了。如果当初他多顾忌一点,早一点弄清楚自己的心,他们的孩子现在已经会喊爸爸妈妈了吧。
“含笑,对不起。”他拥紧她,下巴抵住她的额头,往日平稳的眼底却夹杂着愧疚。
愧疚这样东西,一旦在心上打开个口子便会越开越大,让人不能自已。
夏含笑的眼泪早已控制不住,窝在他的怀里没有反抗,眼泪全部都沾染在他的昂贵的西装上。
就让她贪恋一次吧,即使知道他对自己可能不是真心实意,即使她知道自己该推开他的,即使现在的一切都是不应该,可就让她贪恋一次,哪怕是一次,让她做回一次爱许暨东的夏含笑,好好的享受他此刻不知是真是假的爱情,就这一次。
她圈住他的颈项,将自己贴向他,去索求不属于自己的温暖。
许暨东整个人一僵,稳如泰山的气息忽然乱了,不可否认,他的心里是有欣喜的,这么久了,她对他终于有了一些转变,不再冷的和块冰块一样。
他吻住她的唇,将她托起,朝自己的身躯上又贴了贴,大手不受控制的从她的衣摆钻了进去。
一个翻身,他压在她的身上,四目相对,彼此的气息交织着,他一点点的吻着她,先是额头,再是鼻子、脸颊、红唇……她的一切一切都是属于他的。
四唇相碰,久到直到她快失去了呼吸,许暨东才松开她。
星空密集的夜晚格外的安静,两人的喘息声在夜里格外的清晰,粗重的,伴着轻吟的,这是最真心一次,在你情我愿的情况下发生。
许暨东以为他们之间有了改变,甚至可以回到从前,他一夜也没睡却也没有睁着眼睛。
早晨六点的时候,夏含笑有了起床动静,她看了一眼还在熟睡的许暨东,照例的拿出床头抽屉放着的事后药干吞了下去。
许暨东幽深的眼睛看着她吞下事后药的时候,他整颗热了一夜的心,瞬间被一盆冷水浇灭了。口中涩的说不出一句话,心尖最甜的那一块被人狠狠削了一半。
他拼命的安慰自己,她只是还没从上次的伤痛中走出来,所以才会这么做,等到她打开心结的那一天,她会自己放弃吃药,真正对自己打开心扉。可是他等不到那一天,他想听听夏含笑的答案。
夏含笑吞了药片,让苦涩在嘴中缓了片刻,手里拿着瓶子刚欲放回原处却忽然半空中被许暨东截住了。
许暨东并没有夺过她手里的瓶子,而是握住了她的手腕,发问:“在吃什么?”
夏含笑侧着身子看着已经醒过来的许暨东,一双情绪不明的眸子垂着,抬起来的时候,淡的看不出任何波动:“避孕药。”
简单的三个字,像是一双利爪,狠狠的在许暨东的心上抓了出了两道残忍的伤痕。
比起这个答案,他宁愿她骗自己。最起码那证明是有一点点不同的,可是答案已经给了,不是他宁愿就能改变的。
“为什么?”许暨东不知道自己是鼓起多大的勇气才问出这句话。
“我不想被孩子牵绊。”
“你应该是不想留在我身边吧。”
“我们的关系不过两年而已,现在已经过去了一年,有了孩子也只是累赘罢了。”
“那之前那个孩子呢?”许暨东幽深着目光,发问:“他是你的累赘?”
她有多么在乎那个未出生的孩子,他是知道的,同样是孩子,为什么现在再生一个就是累赘?
夏含笑抿紧嘴唇,伸手拉了拉被子:“那时候我还爱你,我心甘情愿为你生孩子。”
“现在呢?”他不死心问。
“我不想替你生孩子。”
她不说爱,也不说不爱,只说不想替他生孩子,但已足够伤人,没有那个男人会愿意听到自己最爱的女人说不愿意替他生孩子,何况是许暨东这种从来都没尝过失败的男人。
许暨东紧闭着嘴唇,一言不发看着她,最终还是松开了钳制她的手,转身一丝不挂起身,套上了睡袍进了浴室。
夏含笑一愣,看着他的背影有些发怔。她以为,她对他说了真话以后,他一定会大发雷霆,毕竟她瞒着他这么久。可他就好像什么都知道一般,竟然这么沉得住气。
她也不多想,穿上衣服去了客房洗漱准备上班。
浴室里的水声哗啦啦的响着,许暨东听到她出去的动静,一拳头砸在了墙壁上,水花盖住了他的俊脸,看不出他脸上有何种神色,只是冷意却十分的明显。
他心里火气太大,只能靠着这些冷水和暴力来发泄。他后悔了,他刚刚不该问那个问题,知道答案也不过是把两人之间唯一的一点甜意给磨灭了。
她的答案总像一把刀子一样,不动神色就插到了他的心脏,每次出声时候,那刀子便在心脏上钻进几分,疼痛无比。
伤害是他造成的,今天这样的她,也是因为他,他再生气也没用,只能尽力的去弥补。
夏含笑穿戴好后,直接上了班,也没有吃早饭,今天早上这种情况是不可避免的,可是两人见了却又不可避免的尴尬,还是暂时避开一些。
到了公司的时候,来的人并不多,整个办公楼几乎找不到几个人。夏含笑刚坐下没有多久,秘书长火急火燎的就赶了过来,平时梳着严谨的头发今天也没来得及梳理,披散在后背。
“秘书长,你有事吗?”看着秘书长着急的模样,夏含笑放下杯子忙站了起来。
秘书长没想到夏含笑会这么早过来,看到她忙露出笑容:“夏秘书啊,你在啊,那太好了,你知道台城那个投资案的数据表在哪儿吗?执行官急着用呢。”
夏含笑想了想,似乎有点印象:“那个投资数据表我之前替方总整理过,应该在办公室,我拿给你。”
“哎……”秘书一把拽住欲走的夏含笑,一脸为难:“夏秘书,我能不能请你帮个忙?”
“你说?”夏含笑想起上次请帖的事,语气上自然的带了一份疏远。
秘书长有些不好意思,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衣服和头发,尴尬说道:“你看,执行官要的急,我也没来得及整理自己就赶过来了,能不能麻烦你替我送过去?仪表不行,总是不礼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