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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纸揉成团,正要扔到垃圾桶里去,姜羽小跑着追上来,一把抢过去,边摊平边问:“谁寄来的?”
“我的仰慕者。”我说。
他盯着上面的字,眼冒凶光,破口大骂:“操他娘的大王八,活腻了老子就送他妈的一程!”
我拍他的额头:“不用你管,这事我会自己处理。”
他眦牙咧嘴,想咬我:“去你的,老子说过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别想抛下我!”
我瞪他,不出声。
“干嘛?”他摸摸脸,“我脸上有东西吗?”
“咳。”我干咳了一声,“这里。”我指指腰部。
“什么?”他像白痴一样瞪着我。
“我说这里!”我声音不由大了。
“你说什么啊!”他粗声粗气。
我伸出食指弹他的额头,冷冷地说:“我叫你像刚才那样牵我的皮带环,清楚了吗?”
他愣了一下,直勾勾地盯着我,笑得诡异:“嘿嘿,老头,你好可爱啊。”
我抬脚踹他,他跳开了,我回身就走,他在后面追,嘴里叫着:“哎哎,老头,你别生气啊,我又没说不牵,你别走那么快嘛!等等我!”
我越走越快,后来几乎是跑起来了。还好是抄小路,没什么人,不然我以后还能出来混吗?脸红得都快要烧起来了。
我们一前一后地跑到停车场,我微微喘着气,因为跑的关系,脸还是有点红,不过这样他就不知道刚才的事了。
坐上车,他嬉皮笑脸地蹭过来:“小维维,今天开始要打扰你了。”
“什么意思?”我推开他,发动了车子。
“真无情!之前明明说放假让我住你那的!”他撅着嘴,蹲在座位上,爪子放在膝盖上,像小小的仓鼠一样缩头耸肩,“亏我刚才还高兴地找你!”
我看他那个样子,脑筋一时短路,等到有意识时,手已经在轻轻抚摩他头上的毛了。他看着我,样子很呆。
干咳了声,我缩回手,两手握着方向盘,目不斜视。眼角余光瞄到他红透的耳根。
搞什么?这种诡异的气氛,弄得我浑身不舒服。
正在尴尬,这时前方走过来一群学生,都抱着些包装纸和夹板,洛宁也在,朝这边挥手,大叫道:“小羽!”
我的脚暗暗踩油门,想快点越过他们,姜羽掐我的大腿,咬牙微笑:“停一下啦!”
我猛地停车,将他踢下去,冷冷地说:“快点滚!”开车一溜烟跑了。
后面传来那些学生的询问:“姜羽,你跟崔老师很熟吗?”
“很熟啊,他还帮我包过尿布呢!”
臭小子!
在学院大门等他,姜羽过了好久才慢悠悠地走出来,我打开车门,将他拽进来。
“绑架啦!”他大叫,乱挠我的头发。
“说什么呢!”我帮他绑好安全带,重新开车。
“妈的,你想吓死老子啊!”他气呼呼地说。
“说了什么?”
“什么?”
“我问你,你们说了什么话!”
他挠挠头发,推推眼镜:“哦。”
“哦你个头!”我腾出手去抽他。
“没说什么啊!”他笑嘻嘻地挡下,“对了,我们班上的女生想问你,圣诞舞会的舞伴决定了吗?”
“什么?”我换档,拉离合器。
“圣诞节,我们化学系联合办舞会,哦,对了,你的邀请卡在这里。”他提起屁股,从后裤袋掏出一张青色卡片,递过来。
“什么东西?”我皱眉,看着上面的字。卡片上印着个白色的H2O分子,下面是一串英文。
“我不去。”将卡片扔给他,我踩油门,车子上了高速公路。
“为什么?”
“有代沟。”我说。
“什么代沟,你是看不起我吧!”
“你被害妄想发作了吧。我年纪大,不想跟一帮做不起来的小孩子玩。”
他低下头,咬指甲盖,老鼠一样。
“脏死了!”我去拉他的手指,他舌头舔着我的手。
“那我也不去了。我们找个地方一起去玩吧。”他舔舔嘴唇,“我要跟着你,我担心那些变态会继续骚扰你。”
“唔。”我不置可否地应着。
“你有什么事都不能瞒我,我脑子不太灵光,不想猜来猜去!”他又说。
“嗯。”我又应着。
“我说过会养你,虽然现在我没什么钱,还要花你的钱,但我以后一定会赚大钱!你要等到那个时候哦!”他握着拳头,很有志向地说。
“好。”我望着前面,不去看他。最近的情绪很容易受他牵制,这样下去就危险了。究竟哪里危险,我又说不上来,总之,我不想这样,因为会失去主导权。
“还有啊,你要去看医生,你不行了我很伤脑筋的。”
“知道了。”我说,没仔细听他的话。回过神时,才知道上了他的当,姜羽那小混蛋挑衅地笑着,两颗虎牙都在发光。
“有时真想掐死你。”我嘟囔着。
“嘻嘻,死老头,你舍不得的!”姜羽一脸得意。
第 55 章
他说肚子饿,我便载他去长寿路吃东西,餐厅对面的站牌挂着巨幅的广告牌,XXX游乐场圣诞节大酬宾。姜羽眼睛发亮,一直瞄着那上面的摩天轮傻笑,差点就要流口水了。
“喂,去不去?”他拉我的袖口。
“你是初恋的小女生啊。”我冷哼一声,“去游乐场?”
他站起来,一脚踩在凳子上,嚣张地说:“是啊是啊,反正在你这成熟的大人面前,我就是小鬼,怎么样!”眼珠子瞪得滚圆。
“给我坐好!”我点了一根烟,抽一口,喷到他脸上,看他咳得脸红脖子粗我就高兴。
“对了,你跟第二凛究竟有什么关系?应该不只是旧同学吧?”他坐下来,扒了几口海鲜,突然问。
“唔,以前跟他交往过。”我不置可否地说。
“分手的原因呢?”
“嗯,这个嘛,两个人在一起,不应该是互相迁就吧,那样会很累的。我不喜欢他把我想像成一个完美的人,连我要大个便,他都像被雷劈到一样。妈的,人体排泄本来就是平常的事,干嘛要搞得天崩地裂似的。换了是你,也会觉得不爽,对吧?”我低头问他。
姜羽的爪子搭在我腿上,直直地瞪我:“老头,你早上大便好臭,我跑进去差点醺死。”
我一掌拍下去:“混蛋,谁大便不会臭啊!”
“客人,请别在用餐时间大声说这个话题,可以吗?”侍应生游过来,一副大便脸。
姜羽嘻嘻哈哈地笑,用力拍我的肩膀。
吃完东西结帐,我刚要掏钱包,姜羽伸手拦住,我抬头看他,他一脸愤慨地说:“我来吧!”
“小鬼,等你能自己赚钱再请我。”我朝他撇撇嘴,“你不是说要养我吗?努力吧,我可是很难养的。”
他脸红了,掩饰地捶我的肩膀:“讨厌,死老头,怎么突然说这样的话?好恶心哦!”
“是吗,那我以后不说了。”我恢复平板的脸,冷冷地说。
“别,我不是这个意思啦!我、我是想你在我们两人独处的时候说。”他连耳根都红了,揪着我的衣服下摆。
上了车,我本来想回公寓,姜羽一看路线不对,立刻大叫:“你刚才说去看医生的!说话不算话小鸡鸡会不见的!”
我皱眉看他:“谁教你的?”
“我哥说的!”他很自豪地说。
这个笨蛋!
“对了,你生日快到了吧?”我问。
他笑得眼眯眯:“怎么?想送份大礼给我?”
我敲他脑勺:“别老想着钱!”
“切!”他摸摸脑勺,“老子现在开始要努力存钱了,不然会饿死老婆薰臭屋!”
我瞪他:“谁是你老婆?”
他朝我翻白眼:“你说呢?”
我没搭理他。
不觉间车子开到了平时看的心理医生的诊所,一下车他就拖着我往里冲,好像里面有金子等他去捡。
我让他在办公室外面等,自己敲门进去。
“进来。”陈戈在里面说。
我推门走进去,顺手关上门。
“好久不见,最近在忙什么?”陈戈停下手里的工作,抬起头来看着我。
“你少管。我今天不是来跟你叙旧的。”我坐下来。
“我看你精神很好,不像是来找我看病的。”
“我不行了。”
他愣了一下,问:“什么?”
我咳了声,放大一点音量:“我说,我不举了。”
“哦,这样啊。”他低下头,继续写,一边写一边问,“勃起有困难?”
“对象是外面那位的话,就会不行。”
“生殖器没受伤?”
“没有。”
“是心理问题?”
“对。”
“原因呢?”
“我就是不知道原因,才来找你。”
陈戈在纸上唰唰地写着,往上吊的凤眼半睁着。
我看着他,院长果然是变态,身边的人都跟他自己长得有些像,那个自恋狂。他又问了一些问题,我不耐烦地答了,觉得有点暴露了隐私。
“崔先生?”
“嗯?”
“照你刚刚说的,你的症状是跟那个人谈完话后出现的。”他说,朝门外扬扬眉毛。姜羽就坐在外面等我。
“对。”
他盯着我,微笑:“这样说吧,你的思维方式是一条直线,或者换个说法,你是单细胞生物,肉体跟思想可以完全分开。
诚然,你在肉体欲望方面的对象是谁,你自己觉得无关紧要,但是在爱情那一方面,你所崇尚的是柏拉图式的相处模式,也就是超越了性,升华为爱。换个说法,你面对真心爱恋的人,会没有勇气去做一些事,例如做爱。即使心理上想要去做,但是生理上却无法办到,归根究底,也是因为心理的恐惧。”
“是吗?”我听完他的话,有听没有懂,“别管爱不爱的了,你这样说的话,我以后不是要过没有性的生活了?”
“治疗一段时间吧,应该可以克服的,当然,保持轻松的心态最重要,禁欲一段日子也是必要的,我再开一点安定剂给你。”他笑眯眯地说,“还有,既然你变成这样是因为外面那个人,就要叫他跟你合作治疗。”
“不必!”我大叫,马上站起来,拿了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