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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强到离谱的家伙完虐。
“速度很快……”马麟左躲右闪,在风刃中轻舞:“不过……和风后那个怪物比,连个屁都不算!”马麟猛然抓到王翘楚的一个破绽,一脚踹在对方胸口。
“啧,这话听着耳熟呢……”杨辰看着马麟,挑了挑眉毛,然后又掏出一颗薄荷糖,朝王翘楚扬了扬,道:“嘿,吃糖吗?”接着也不待王翘楚回答,便自顾自将那颗糖抛了过去。
“耳熟?不就是你上次对力牧说的么,而且你也是从漫画里抄来的,当我不知道?”马麟嘿嘿一笑对杨辰回道,他与王翘楚实力相当,打起来便爽快了许多。
至于在一旁的朱朝霞,现在已经被杨辰困在囚牢领域之中,一时半会很难脱困。
甫一见到杨辰和马麟,朱朝霞就放出几朵蒲公英,那些蒲公英的种子像伞一样飞散在空中,朝着各自预定的方向以不可思议的速度飞去——那绝不是一朵在空中飘浮的棉絮一般的蒲公英该有的速度,而它们中的一些逆风而行的状态也违背常理。
这些蒲公英中包含了只有特定的人才能解读的信息,信息的大致内容说来只有两个字——求援!
其实来多少人驰援都没用,这是朱朝霞在看到杨辰的第一眼后便做出的结论,就算老孟部署在这里的人全都赶来,也未必能够拦下杨辰。
不过朱朝霞却也清楚,他们的任务并不是阻挡,而只是拖延,无论用什么方法——用语言,用拳头,用诡计,用可以利用的一切,只要能够拖延到老孟将他的计划顺利实施就算胜利。
所以朱朝霞也不去浪费力气破解杨辰的囚牢领域,当然就算他尽全力也破解不了。
而杨辰倒也并未参与到马麟和王翘楚之间的战斗中,因为只是几十秒的时间里,已经又有两人先后赶到。
耳朵被厚重的耳机完全包裹住的金德星君高忠江。
手里拿着一袋薯片,正一片片往嘴里塞着的土德星君曹亚明。
第四百二十九章 赤红色的苗寨
苗疆,一处偏僻的村寨中,以往鲜有外人来此的寨子,突然出现一个不速之客。
村里人都不知道这人是如何找来这里,毕竟这村子不只地处偏远,更是隐藏在一片瘴雾之中,完完全全的与世隔绝。
不过这里却绝不是男耕女织的世外桃源。
村中人信奉女娲,自小养蛊,一代代传承下来,蛊术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尤其是村里的几位黑巫长老,他们所豢养的蛊虫已然有了紫级妖兽的实力。
而在这些长老中实力最高强的一个则是整个苗寨的主心骨,他不仅一身巫术和蛊术高深莫测,为人更是谦和,村中之人没有一个不对他信服。尤其在圣女不知所踪后,他一个人主持大局,凭借强大的人格魅力将濒临分崩离析的苗寨又统一了起来。
假以时日,他必将成为整个苗疆的巫王。
这处苗寨是苗疆的圣地,圣坛前一座高大的女娲像脸上挂着慈爱与威严。每每在一些重要日子里,其余苗寨的长老都会来此朝圣议事,除此之外,这里绝不会让寨子之外的人进入。不是欢迎不欢迎的问题,而是胆敢踏入其中的人一律格杀,连警告都欠奉。
但现在却有这么一个人走在寨中的吊脚楼中间,这人全身包裹在一件宽大的黑袍中,头脸被漆黑的兜帽完全遮挡,他的步伐缓慢,似在欣赏周遭的景致,只是这里已经委实没有什么可供观赏的风景。
炽热的火焰和鲜血与冰冷的尸身一同将“毁灭”这个主题完美诠释,燃烧着的一座座吊脚楼散着滚滚浓烟,如同烽火台上的狼烟,倾诉着将村落中原本的宁静平和撕得粉碎的惨烈。
烈焰把所及的一切烧灼得噼啪作响,让它们在炭黑之中透出点点斑驳的赤红。许是或蜷缩在角落,或仰面卧在青石板上的尸体,许是苗寨屋中的木制桌椅,许是路旁生着的花草树棘,悉数被跳跃的火所吞噬。
不过倒是也有例外,在那黑袍人周围十米范围,火不再跃动,烟不再翻滚,血液不再流淌,所有事物都凝固起来,因为,在这人的领域之内,连时间都是静止的。
老孟的时间领域——神域·静空!
一只通体雪白的蜘蛛缓慢地爬向老孟,欲将它身体里的毒素狠狠注入老孟体内,让老孟全身的骨头都被其软化溶解——那是它主人临死前灌注给它的最后意志。
四对长脚已经折断五只,锋利的口器也有一边完全断掉,这样的伤势只是因为被之前老孟施展的无差别毁灭攻击所波及。
只有拇指大小的白蛛很努力地向前爬着,老孟走得很慢,所以二者之间的距离被一点点缩短,再缩短,终于,缩短到十米,这是那蜘蛛只要用力一跃,在半空中吐出丝线后便可以将自己牢牢捆在老孟身上的距离。
同时,十米,却也是老孟随意展开的静空领域的半径。
白蛛猛力跃起,将它身体中仅剩的力量用去四分之一,接下来,它要再用四分之一的力量吐出蛛丝,那透明的丝线将悄无声息地黏在老孟黑色的头罩上,而它则会借着蛛丝在空中荡起的力量将自己甩出,落在老孟的脖子上。
剩余一半力量的一半,将被用来以闪电一般的速度咬开老孟的皮肤,另一半力量则能让它以比闪电更快的速度将贮藏在腺体中的超猛烈的神经性蛋白毒素注入老孟的血管中。
即便老孟有着神魔一般的体质,也绝对撑不过三十秒,而后他将会失去意识,被剧毒腐蚀掉身体和灵魂。
在这一过程中,身体是麻木的,可意识却很清醒,神经也要比以往更加敏锐,那种痛苦伴着恐怖,会一直折磨被咬中的人。
十米,有时只是一个几步就能迈过的长度,有时却是穷极一生都难以逾越的鸿沟。当时间的概念与距离交错,所衍生出的结果便极有可能是永恒的交错。就像被交通信号阻隔在道路两端的人,待绿灯亮起时,那个注目了好久的身影早已融入人群之中,再也无处寻觅。
白蛛的身体跃起,跃起。而后,静止。琥珀一样悬停在空中。
在静空领域内,那个身着黑袍的身影就是神,他的意志就是神旨。恍若在他面前,世间万物都将臣服,一只小小的蜘蛛,又怎么可能脱离他的掌控。
老孟扭头,他的面孔虽然被兜帽的阴影遮住,但锐利的目光却寒冷得令周围的温度都陡然下降几分。刀剑一般的眼神的焦点,便停留在白蛛指甲大小的身体上。
老孟只要伸出一根手指,便能够将这只渺小的爬虫捻得粉碎,不过他却并没有这么做。时间领域的范围缩小,再缩小,最终缩小到如同指甲一般。
静空瞬间转换,时间陡然加速,宛如平静的湖面一下子变成了澎湃的海。
时间的河如激流一样汹涌,在水中,任何生命都显得如此卑微。生命力随着时间的逝去而被剥离,身体渐渐失去水分,风干,脆化,成为尘埃。不朽的,唯有历史,可大多数人都无法被历史所记载,而记录在任何载体之中的历史却又只是极少数人口中描述的所谓“真实”。
一团莹莹绿光在半空闪耀,比指甲还要小,透过厚重云层洒落的几缕阳光为其编织着梦幻。
越美丽,便越致命。
白蛛的身体早已消失无踪,所剩下的,只有这能够将肉体和灵魂一起腐蚀殆尽的毒。
若老孟刚刚真的用手指去捏那蜘蛛,怕是现在已经被腐化成辨认不出的尸骸。
老孟的实力固然强大,作为三垣之一的天市垣,又将逆天的时间领域使用得出神入化,这已然让他跻身世上最顶尖的高手之列。不过这人的最可怕之处还在于他的谨慎,哪怕他要对付的是一只渺小的虫子,他都会将各种危险尽可能考虑周全。
不过,他终归还是个人,而不是神。
就算神也会犯错,也会失误,也会有计算不到之处,更何况是人。
当然,现在摆在老孟面前的只是一片坦途,那些绊脚石早已被他远远地踢在一边,而真正的危机,还在更遥远的地方,远得超出了他的视线。
那只白蛛只是老孟今日屠尽整座苗寨的一个小插曲,或者说,是在曲终之前的一个微不足道的休止符。真正可以令他心潮起伏的能够掀起高潮的最后一个乐章,现在才刚要开始。
脚步继续前行,根本没人前来阻挡他,因为寨中的男女老幼几乎都已经被他尽数杀光,刚刚的蜘蛛是苗寨里仅存的最后两条性命。而现在还剩下的那个“唯一”,正背靠着女娲神像冰冷的台座,身体瘫软。一根青色的手杖直直从他的胸口插入,将他牢牢钉在那里。
那人正是苗寨中那位德高望重的黑巫长老,即将成为巫王的人。
女娲高大的石像依旧用慈爱的目光俯瞰这座被血与火吞没的寨子,她并没有护佑此刻正倒在自己脚下的那个人,之所以未曾显露神迹,或许并非无力,而是不愿。
毕竟,世人都说,神的目光可以洞穿一切。
这黑巫长老与老孟合谋杀害了圣女,他自以为能够欺瞒所有人,但却一定瞒不过女娲的双眼。
鲜血沿着插在胸前的手杖流淌,滴落,填满手杖上的每一处纹理沟壑,令那蛇鳞一般的纹路泛着血色光芒,红与青交织,说不出的妖艳。这血有那黑巫长老的,也有他身体之中的本命蛊的,此刻他心中突然升起一个念头——想要还清他自己的罪孽,仅凭这么一点点血或许根本不够。
人们总会在将死的时候忏悔,悔意,永远在犯错之后姗姗来迟。
老孟一步步上前,步子虽然沉稳,但却比平日要轻松许多,就连他一贯阴沉着的面孔,这时候都浮现出一丝笑容,只是这笑容被隐藏在兜帽下的阴影之中,无人见识。
老孟伸手在那青色手杖的前端摩挲着,那里明显有断裂的痕迹,一道触目惊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