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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沿震动,被子随即被拉开了。
我立刻僵直起来的背脊感受到一阵温凉的水意,丁晓的胸膛紧贴着我,很快把我环在怀里,火热的嘴唇在我脸颊亲吻,手臂穿过腋下,指尖停留在胸前的小突起上,使坏般地轻捏……啊……我顿时浑身无力,嘴唇间,不知不觉漏出了令自己也无法置信的声音。
“喜欢……是不是?”耳边徘徊的呼吸声也变得沉重而急促。
“老大,我……”我仓惶地捂住下身。
“嘿,硬了啊……别怕,我会让你快乐……”
我的呻吟和颤抖显然大大鼓励了丁晓,他的动作更大胆放肆,沿着腰际一直往下,手势熟练地在我最敏感的区域游走、抚摸、揉捏,我全身上下的肌肉都绷紧到极点,快感沿着每一条神经冲击着大脑——快乐的巅峰到来那一刻,我终于放弃了最后一点忐忑,努力把头凑向他的方向。
两个人的嘴唇迅速相接,吻合在一起。
就着这个绵长而又温柔的吻,我稍微喘了口气。感觉到丁晓想要把我身体翻过去的意图,我突然睁开眼睛。
“我要……面对面的……”满脸火烫,我的声音已经不比蚊子哼哼大多少了。
丁晓低头亲吻我:
“乖,那样会比较轻松,我是担心你……”
“不。”我忍耐着他用手指为我打开身体的奇怪感觉,坚决地摇头。
“好吧,较真的……笨蛋,”丁晓无奈又宠溺地揉了揉我的前发,拿过一个枕头垫在我腰下,“放松一点……”
属于丁晓的一部分,缓慢但是坚定地插入我的体内——
被强硬撑开的涨痛顷刻之间充满我的意识,抬高的双腿几乎折叠到胸口,身体的不适加上心里的羞耻感,在丁晓小心翼翼地尝试运动腰部时,我身不由己随着他的律动颤抖,眼泪都快出来了。
停下动作,丁晓又俯下身来亲我:
“难受……吗?”
我咬紧牙关,仍然摇头。
犹豫地抚上我的脸,丁晓把手指放在我嘴唇上,慢慢的在那上面来回摩挲。
从手指上的微颤和他额角的汗水,看得出他也到了忍耐的极限。
张开嘴,我突然把他的手指含住,吮吸。
丁晓身体剧震,深吸了一口气:
“对不起,我……忍不住了……唔……”
清晰地感觉到丁晓猛地挺身,顶入我身体深处。
我大大地睁着双眼,看着丁晓线条硬朗的脸庞——他就在我眼前,眼睛迷醉似地半眯起来,坚实有力的双臂撑在我肩膀的两边,因为用力的关系,上臂线条优美地隆起,前胸和小腹凸现出漂亮的肌肉形状。
疼痛和满足接踵而来,痛快淋漓。
仰起脸,我一次又一次迎合着爱人俯下的嘴唇,恍惚之间,觉得两个人已经融为一体。
彼此身体上淡淡的浴后皂香,随着被褥间温度的升高,越来越馥郁。
我不顾一切地重重地呼吸,近乎晕眩。
就象,就象——幸福笼罩的味道。
第29章
把车开到易承锋的酒吧门口,丁晓突然说:的 “我不进去了,在车里等你。” “谢谢。”一路上琢磨怎么劝他不要进酒吧的我松了一口气。
“我不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人。”丁晓点上烟,笑一笑。 我脚步有点沉重地进了酒吧。 易承锋会嘲笑我吧,终究还是——
“易哥?他到泰国度假去咯,就是今晚的飞机。”酒吧的小男生笑着对我说,“这是他留给你的条子。”
我有点迷惑地拿起那张对折的便条:
易哥输了,就不呆在这儿看某人的脸色了,支持你一切决定,祝你开心。
便条里,还夹了个戒指。 车祸之后,我以为再也找不到了——原来他一直帮我收着。
走出酒吧,一眼就看到丁晓正站在车旁东张西望,手指不耐烦地敲着车顶。 “他不在……” “仲林!”这时,里面那个小男生却追出来,手里还托着两杯酒,满脸笑容,“不好意思,刚才忘记了,这是我们酒吧今晚的赠饮,见者有份!” 接过对方递过来的那杯殷红色调酒,我犹豫一下,先小口尝了尝。 果然是“倾心”。
我默默把便条和戒指捏在手心,倒有些百感交集。 丁晓看我喝了,于是也一饮而尽。 “哇……靠!这TMD是什么……” 我忙把脸都呛红了的丁晓塞进车里,不禁苦笑——还真是易承锋的风格。
边向边忍不住往酒吧二楼看去。 简直怀疑他根本没去什么度假,说不定就在某个可以看好戏的地方偷笑。
“看什么哪?”丁晓好不容易止住咳,没好气地横了我一眼。
“哦,没什么……你看这个,易哥给我的。”我摊开手。
“其实已经没用了,”丁晓皱了下眉,把戒指拿过去,放进口袋,“我妈买的这对戒指是男女对戒,不适合我们。改天我专门去定制一对。”
我一怔: “定制?” “笨蛋,您以为商店里有两个男婚戒一对的吗?”丁晓恶声恶气地说,发动了汽车。
丁晓费尽心机把我“追”回来这件事,后来被兄弟们嘲笑了很久。
沈帅的反应是“切”了一声: “不知道谁以前大言不惭地说,没有人能控制他的生活来着?”
老贾一脸睿智地说,当年丁老大给仲林做人工呼吸的时候,我就瞧出不对劲来了。
张伟却罕见地不置一词,严肃的表情在他胖脸上显得有点滑稽。 不过,何亭告诉我,他私下里曾经找何亭谈心,郁闷地说:
“老大和仲林,不会是真的被我们说到一块儿去的吧?” 我把这事告诉丁晓,他笑得直不起腰: “靠,他以为他是谁啊!”
但万幸的是,我们的小秘密,在最亲近的这几个兄弟那里,被保守得很好。
丁老大依然为事业早出晚归,灯红酒绿,我依然认认真真在公司替他“管家”,偶尔在他喝高的晚上,开车去接他回家,或者从客厅沙发里把他架起来,摔到床上。的9dfcd5e558dfa04a
他还是会理所当然地叫我去买烟,会隔一段时间就把新买的气雾药剂丢给我。
生活就这么波澜不惊地继续下去。 早晨,当我醒过来时,阳光已经透过窗柃落在床上。
端详丁晓的睡容,鼻管笔直、浓眉长睫、棕色的皮肤,搭配得恰到好处,他这些年来样子并没有大变,但给人的感觉已沉稳了许多,只有漆黑的短发依旧生猛,一直是当年盛气凌人的模样。
皱了皱眉,丁晓慢慢睁开眼睛。
**! 丁晓失声爆了句粗,往边上弹开老远,正要跳起来。
我的笑容凝固在脸上,突然压抑不住大怒,用力把他扑倒——虽然我力气比不上丁晓,但一个男人的体重也足以把他砸在床上,一时间动弹不得。
“大清早的,你靠谁哪!”我盯着他,声音冷冷的。 “呵呵,我没反应过来……”丁晓定了定神,明白过来,开始嬉皮笑脸,“还能靠谁啊,我当然是……靠你!” 趁我不备,这家伙一翻身,把我掀了下去,随即紧紧压住。
“靠!”我骂出声来。 “嘿,敢靠你老大,你小子欠揍……”
“唔……” 从某个角度映入眼睛的光线,灿烂又温暖,我一边和丁晓咬牙切齿地“靠”来“靠”去,一边已经忍不住翘起了嘴角。
这到底是不是爱情? 我不知道。 不过就这样吧。 反正我们还有很多时间,可以慢慢弄清楚。 比如说,几十年。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