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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哥,”顾不得多想,拉了易承锋一把,“你们别闹事!这是公众地方!”
看着我们两个,丁晓脸上古怪的“笑意”越来越扩大: “闹事?在这种下三滥的地方?你当我是SB啊?为个男人争风吃醋,哈哈哈,你不要脸我还要呢……” “TMD你说什么屁话!”易承锋终于被激怒,一拳挥了过去! 丁晓不躲不闪,居然用同样的一记重拳打了过来。 砰砰,拳头打在身体上的闷响。
彼此都被打得后退几步,丁晓先站住了,脸色阴沉,易承锋则揉了揉自己的痛处,嘿的笑出来:
“人混,力气倒不小,有种再来!” 丁晓果然咆哮起来,冲过来又一拳重击,而易承锋也同样忍着还了他一记,两人再次退了几米,周围桌椅被撞得东歪西倒,一片狼籍。 客人和服务生都围在边上看热闹。 “都给我住手——”我用尽全身力气大吼一声,脑子一片混乱,太阳穴上的血管都腾腾直跳。
那两个暴力动物果真被吓住,愣愣地看着我
我径直走向丁晓,一拳,结结实实揍在丁晓肚子上!
他踉跄一步,眼中闪过痛苦之色。 我捏着拳,一字字地说:“我是SB,你满意了?走吧!”
“……果然是找到了新老大,腰杆也硬了,”丁晓慢慢挺直身体,笑了,“我说你怎么昨天就敢跟我撂狠话,敢说不要……嘿……我今天来这儿真TM自取其辱!”
说话时,他一直保持着那个叫人毛骨悚然的笑容,我咬紧牙关,直到他走出酒吧大门,才颓然跌坐在地。
有人陪我坐下来,低声道:“……对不起。”
服务生在我们身边忙碌着,努力把酒吧恢复原样。
我苦笑: “别说这话,你没有做错什么。”
易承锋不出声了。 又坐了一会儿,我自己站起来,说声“走了”,便摇摇晃晃出了大门。
头晕胸闷的感觉再次袭来,我默默掏出气雾剂。这还是丁晓昨天给的。站在路边,什么东西在我视野里闪了一下——哦,那个戒指,不知怎的滚到了路对面,在下水道口,远看倒有点像个小拉环。
但我认得它,戴在手上毕竟有段时间了……我不知不觉向它走过去。 尖锐的刹车声,路人的惊呼声——我来不及转头,只觉得有股极大的力量把身体带了一下。
戒指在眼前骤然放大。 短暂的疼痛之后,我失去了知觉。
第二十四章
恶心……厌恶的眼神……
给我滚!以后别让我看见你!
唔……这是梦,是梦……
我不会再挽留你!
我真瞎了眼!
当我是傻B啊?为个男人争风吃醋,哈哈哈,你不要脸我还要呢!
这是……真的……真的啊……
杂乱无章的图象和声音,刀尖般重重刮锉着我的大脑、我的耳朵。
我重重地喘息着,觉得快要窒息了。
好象是在很黑的深海里,我拼尽全力划动手脚,但没有丝毫用处。
一直在往下沉,往下沉。
老大,呜,丁晓……你在哪里?
我,我还是这么没用啊……我也想永远当兄弟就算了,永远留在你身边就算了,我小心翼翼守口如瓶,可事情怎么还会变成这样?怎么会?
用尽力气,也只发出呜咽的声音。
半梦半醒间,朦胧地感觉到有只手在轻轻揉着我濡湿的前发。
“易……哥?”
手抖了一下。
我睁开眼睛,只觉头疼欲裂,一摸,脑袋被包得跟粽子一样,鼻子里塞着棉纱,血还在微微渗出,狼狈万分。
“别乱动!”很熟悉的命令语气。
“……你,你是谁?易哥呢?”眼前模模糊糊的,看东西像隔了层旧玻璃。
坐在床前的人脸色顿时大变:
“你胡说什么?脑子摔坏了么!”
“我不认识你,医生呢?我想联系我的朋友……”我带着一点点惊慌说。
“混蛋!医生,医生!”那个人咆哮起来,“快来看看,该死的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医生检查过后说,病人可能是头部受到撞击,有些记忆暂时没法恢复。
“永久性的吗?!可为什么他还记得,记得别的人?”
“不一定,也许随着他身体渐渐复元就会恢复,但也可能永远不会恢复。像他这种情况,应该是有部分记忆失去,是选择性失忆。”
医生护士离开后,他慢慢走向我。
我还是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我是丁晓!你的老大!”他扑过来,握住我的双肩把我摁在床上,简直像要把我捏碎,“我们认识了七八年,一起经历过这么多事,你总在我身边,你怎么会不记得?你给我好好想想!”
一瞬间,我在他眼里看到惊惶。
迎着他的目光,我竭力保持声音平静:
“不对,我的老大是易哥……我根本不认识你。”
“我今天才知道你出了事,避开他们来看你……可没想到……没想到,你狠……居然选择忘记我!”努力了许久毫无效果,他跌坐在椅子上,喃喃着。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我累了,头很疼,请你帮我联系易承锋,”我微笑着说,“我记得他的手机号码……”
他摇摇头,负气似地说:
“不,除非你想起我来!”
我不再说话,过了一会,索性闭上眼睛。
半晌,有什么东西掉在我手上,热的,液体。
随即被人手忙脚乱擦去。
我的头越来越疼,渐渐昏睡过去。
再次醒来时,他已经不在了。
“醒了?感觉怎样?看得见我们吗?”易承锋焦急的声音。
几个人的脸在面前晃,仍有点模糊,我努力聚焦了半天,视野终于清晰起来。
易承锋、何亭,居然还有张伟和贾楠。
“看得见……唔,我是怎么……”我努力回忆受伤的情形。
“你被出租车擦了一下,摔在地上,滚出去好几米。还好没伤筋断骨,就头上缝了几针,轻微脑震荡,昏迷了两天。”易承锋怀疑地看着我,“你失忆了?医生说你记不起来一些事。”
面对老张老贾同样疑惑的眼神,我只好对着大家苦笑:
“我……骗他的。”
“为什么啊?”张伟挠头,“先是老大突然说你辞职,接着你就出事,现在还闹到要断交,难道那晚他做了什么……”
“老张老贾,是兄弟就别问了……算我求你们件事……”我虚弱地说。
“知道知道,我不告诉老大你骗他就是。”张伟向来是人精,立刻表态。
“虽然我不太清楚怎么回事……不过你跟老大这次,怎么闹得这么僵?”老贾犹豫一下,还是说了句,“仲林,好自为之。”
“我知道该怎么做。都回去上班吧,”我心头一暖,笑着拍拍他们两个,“别把旷工扣的钱算在我头上。”
这两人刚走,一直红着眼睛的何亭在我身边便哭得稀里哗啦:
“对……对不起,仲林,都是我自作主张,是我拜托易哥……我以为……以为……让老大受点刺激,他就会……呜……结果害得你们……”
这个爽朗的小姑娘,我还是头一次看到她哭呢。
“何亭,我没事,真的没事……不要哭了。现在这样很好,都说白了,也都过去了,我再不用翻来覆去地折腾了。”我温和地说,同时看向易承锋。
他叹了口气,把何亭拉到旁边安慰,依稀听到“现实不是小说”、“他们自己的选择”之类的话,呵呵,这似乎是易承锋的习惯用语。
似乎过了很久,周围终于一片安静。
不对,又有个脚步声过来了。
“你要把自己裹在被子里憋多久?”
“少管。”
“嘿,你这臭脾气……怎么总拧得不是地方?”
“闭嘴!”
“**,我现在是你新老板!你以前敢跟那姓丁的这么说话?”
“再提他我揍你!”
“行,反正也是你自己的选择……”易承锋懒洋洋的声调,椅子声响,他居然也坐在了我床边,“你就慢慢矫情吧,算我咸吃萝卜淡操心。”
“你白天没事可干啊?”
“说对了!我晚上才去酒吧。”
选择,嘿,我选择逃避现实——就当我矫情吧,就当我不是男人吧,我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牵扯!
我烦躁地闭上了眼睛。
伤好出院后,我在何亭那儿打听到丁晓出差的时间,趁他不在去了趟公司办妥交接工作,然后正式到酒吧去上班。
酒吧工作时间与我以往习惯的朝九晚五不同,下班回到家,已经是后半夜。
洗漱完毕,我悄悄到窗边一张,果然,楼下是他的车。
车旁有个叼着烟的人影,红红的烟头火星隐隐约约,忽明忽暗。
我记得今天何亭在MSN上还说过,二甲苯买卖差价产生的损失目前只能由日尧公司先承担,所以一定要在接下来的业务中找补回来,每个订单议价的时候都要考虑到即便价格有回落还是要议高点,以便补回之前的损失,所以做业务的难度大大增加,全公司现在都忙得要死。丁晓更是天天身先士卒,疯狂工作。
白天超负荷工作,晚上还……这混蛋究竟想干什么!
我暗骂一声,离开了窗边。
第二天,我被敲门声吵醒。
谁啊,今天好象不是交房租的日子啊——皱着眉头去开门,门一开,我便呆住了。
“吃早餐,”他站在清晨的阳光中,微微地一笑,“我买了你爱吃的包子和豆浆。”
我定定地看着他:
“先生,你敲错门了吧?”
“仲林,别闹了,我是丁晓。”他咬了咬牙,“你记得所有人,怎么会忘记我?”
“对不起,我确实不认识你。你说你叫什么?丁晓?丁先生,你知不知道,一大早扰人清梦很讨厌?”我打了个大呵欠,想把门关上。
“你——你小子莫名其妙是不是欠揍!”他终于暴跳,一脚把门踹开,轻车熟驾地把我胳膊一扭,反压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