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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己要做条狗,我也要做条自由自在的狗,不能任人宰割。
公子看我的神情有异,问我道:“你却在想什么呢?”管的真宽。
我说:“奴婢在想这风一直在吹,不知什么时候能停下来。不然我跟欢欢要给这风沙迷了眼了。”
其实这三四月的季节吹的也是微风,轻风拂面,甚是舒服,怎会给风沙迷眼呢?我不过将人比做风罢了。
公子就哈哈笑起来,摇着他的白玉扇子,乐道:“有趣有趣!”我以为他要有什么怪罪或者什么折腾人的话,公子却什么事儿也没有的摇着他的扇子进去了。我突然想这公子果然还是有些修养的,以后不这样唐突的对撞他了。
公子一走欢欢就打我,道:“你干什么每次都要这样针对公子?”我正后悔呢,连忙安慰她,歉疚的赔礼道:“对不起,对不起,谁让我这张嘴这么贱呢?我心里也后悔呢,下次一定再不了!”欢欢假意拍我的嘴道:“你说的啊,要是还有下次我就将你这张贱嘴给撕了。”我自是嬉皮笑脸,道“一定不敢了,好不好?”
又起波澜
正说着锦绣也过来了,身边还有个秀气的女孩子没有见过,我猜就是环佩之一了。走进了,那女子满脸笑意主动打招呼道:“良辰姐姐,我是环环,还有印象么?”我当然摇头,她脸上有些小小的失望,道:“果然是谁都不认识了啊!”
欢欢却问道:“怎么公子来了你们才来?没有一直跟着?”锦绣不悦的回道:“还不是她和佩佩!不知道两个人搞什么,拖拖拉拉的。公子等的急了就一个人先走了。我要跟着也不让,说让我等等她们。结果佩佩还是有事没来的及。这是伺候公子,若是旁人,早让拉着挨板子去了!主子还让等奴才,我要告诉夫人去的!”
环环连忙求饶她,解释道:“千万不要啊锦绣姐,早上佩佩娘来看她,说是她爹最近身体好像不大好,我就陪着多问了两句。佩佩很担心,原还想告个假回去两天,可这两天家里不是要来客人么?怕是不方便的。且佩佩娘也不愿意。她们便在一起多说了一会儿子话。”
欢欢便也在一边儿帮腔道:“是啊,佩佩爹的身子好像一直不甚好的。佩佩肯定担心的很。我们锦绣姐一直是菩萨心肠,想来也是说说罢了。”
锦绣却抬头道:“别以为你这样说我便不去。奴婢不像奴婢,个个要是有点事就像她这样,府里还有什么规矩?”
真是天生的奴才嘴脸;难怪一家子都是奴。天生自己都觉的卑贱的人公子又怎能有一分尊重她,活该不招待见!
于是我劝环环道:“要来的怎么都躲不了,与其在这儿担心还没有发生的事,还不如好好做好现在要做的事。”我看眼锦绣,又道:“不然事事都做不好,岂不要时时担心?”
锦绣便斜了我一眼,别有所指道:“这人脑子给砸了,我看倒不像是脑子受伤了,却像换了个人心。哪里都不一样,连个说话都不同了!”
我心里一凛,这锦绣也不像草包啊。欢欢自也是听出她这话里危险的意思来,连忙打圆场,道:“有什么不同的,还不就是良辰么?一样的脸蛋,一样的声音,还一样的大屁股!锦绣,你也别这么尖锐嘛,大家都是一起伺候主子的好姐妹,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环环,良辰,来,都给锦绣姑娘来赔个礼,这事儿便就让它这样过去算了。”
又要赔礼谢罪,也不知为的哪般。我本还为我上次无意的得罪歉疚,可看她今日的言辞,估计我就是道歉了她也未必能够释怀。这新仇加旧恨的,也不知她要如何收拾我?我还在犹豫呢,环环温柔,却已赔礼道:“锦绣姐姐,都是我们的不是,日后我们一定会注意的。您大人有大量,多加包容。环环这里给您鞠个躬。”
欢欢那里不断的给我使眼色,我看锦绣的神情里有得意的姿态,我很不舒服。可是我也实在不想让这两个人为难,于是也低下半个头,道一声“对不起”,她还是瞅着我,真好笑,今儿我又没真得罪她,这样不依不饶的,实在有些欺人。
我冷笑道:“锦绣,我这声对不起你受得起么?有事说事 ,我实在不知今日有哪件事做的是对不起您的。你别依着有个近身伺候的娘便谁都要让着你三分!我想就是闹到夫人那里也是要讲个道理的,真要闹到那份上你娘的脸上估计也不光彩。环环和佩佩就是早上迟到了,那也是你们主子允许了的。主子还没说话呢,你一个奴婢却又凭什么来管?”
“你…”锦绣气急,不知说什么好。环环也愣了,不想我竟如此冲撞她。我说完这话之后心里也后悔的,这梁子是越结越大了。锦绣气的独自甩袖走了。
环环急啊,道:“锦绣这一气,也不知要在她娘和夫人那里如何诋毁我们呢?”欢欢看我也懊悔的样子倒是没有再一味的责骂我了,只道:“今儿她也确实嚣张了些,让她知道些轻重也好的,不然她也真以为自己是个管事的了。如意姐可还在那个位子上呢!”
我小心的问欢欢,我说:“你说这事夫人会只听锦绣一个人的片面之词么?”欢欢便道:“怎么?现在知道怕了?刚才说那番话时我看你可利索的很,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我自知理亏不敢再辩。欢欢便叹口气,道:“以后可别再这么冲动。”又说话安慰我道,“公子倒是一直很疼环环和佩佩的,估计这会儿锦绣也不会傻得冲进去说。白天她也要伺候公子,否则环环和佩佩也可以说她偷懒。我看最快也要等到晚上她才有机会去跟她娘告状。那时夫人肯定睡了,谁还敢吵醒?要是实在担心,我看最好的办法就是让环环和佩佩有机会时跟公子去求个情,夫人就是听了那一面之词,有公子担着,事情也不会怎么大的。不就是丫头间的争宠嘛,夫人有什么是不知道的?”
哎呀,那一刻我是无比的佩服我家的欢欢姐,真可谓心思缜密,环环也觉的可行,直夸欢欢伶俐。欢欢便立在那里受用的微笑着。
虽欢欢分析的头头是道,我还是提心吊胆了一整天,生怕这个锦绣人在气头上失去理智,随便就进去乱说一通。好在事实还好,一直如欢欢所预料的那样。下午些的时候给小姐办事时又见着环环,环环说已跟佩佩一起跟公子求过情了。我问公子答应了她笑着点点头。我倒不知这公子还真是个怜香惜玉的佳公子。环环道:“公子还夸你有胆色呢!”
我惊道:“公子怎么还说我呢?难不成你把我说的话也跟你们公子说了?”
环环道:“既然要让公子求情,自然什么都不能瞒他。公子听我说完你说的话,便摇着扇子微笑道‘果然有趣’!”说完还做个她公子摇扇子时的形态我看。
我摇摇头,这丫头,我该夸她天真浪漫呢还是说她没有轻重。想想算了,她肯定是怕我也被牵累进去,所以才这般的。环环看我担忧的神色不解道:“姐姐,我有什么说错了不该说么?”
这话一问我倒不知如何说了,只得又摇摇头,我说:“没有,没有什么不能说的。你们没事就好。”
环环就叹气道:“也还不知呢。这事要等到明日才能定论。”
我想想也是。锦绣要告的地方又不是公子,而是公子的亲娘。万一要是他老娘心情不好,公子可能越护这事还越麻烦。于是我们几个一晚上睡的都不怎么踏实,担心第二日要来的暴风雨。
小姐的婚事
可不知是不是幸运之神降临了,这未知的暴风雨我正担心会不会来时,府里的春花就及时的开了。一直说要来的贵客周家公子提前三天来府里拜访了。
家里那个忙啊,原有的安排跟计划就都取消了。夫人我们不知道她有没有知道我们闹的那件事,估计就是知道了这会儿她也没有时候管了。
我很好奇,这贵客是个什么来头,想问个欢欢。欢欢和美景却都在小姐那伺候着。小姐原本是早就穿戴好了的,一听这客人来了,却又重新回房里去了,说要重新打扮。可见有多重视这个客人。我立在边上随时给她们两个递需要的东西。
过得一会儿,我一直未曾见过的夫人也来了。急匆匆的后面跟了两三个人。其中两个丫鬟年纪大些,一个梳了髻。那梳髻的我看脸跟锦绣有几分相似,估计便是锦绣她娘了。突然的,我好像有些明白为何这客人要如此重视了,尤其小姐。这姓周的公子估计是来相亲的啊。
夫人的脸保养的还是很好的,就是微微发福了些,脸就显的有些圆。但是这一胖却把皮肤绷的紧了,拉得就更为细嫩光滑,看上去也就三十出头的样子。可能以前做美容的职业习惯如此,所以一见人就喜欢看胖瘦,肌肤状态如何。
我们一众丫头纷纷低头行礼。夫人手一扬,急道:“还行什么礼啊,快将小姐伺候好!这着什么衣裳,配些什么手饰,你们都是伺候熟了的,今儿可不许出错!要有一处不好,我让你们去孟管家那儿领赏去。”谁都知道去孟管家那儿能领到什么赏去,我虽没来几日却也知道的,自然是重重的板子。众人纷纷紧张的忙碌起来。
小姐倒还是很镇定的,我不知她心里是否真的如此,但面上是一点没看出来。小姐劝道:“娘,你别这么急,该怎么装扮女儿心里有数着呢。看你额头都要急出汗来了,坐下来歇会儿,我让良辰给你去泡杯茶来。”
我正要应声,夫人胖嫩的手一挥,道:“别去,泡了我也没心思喝,好好过去伺候着小姐。再说我马上就走,还得过去安排周公子的住宿,不能出什么岔子。”
小姐嗔笑道:“娘,你可是太紧张了些?”夫人应道:“怎么能不紧张呢?他是名门之后,虽寄养在周家,可大家都知道他是明王爷的私生儿子。明王爷到如今嫡生儿子一个也没有。大家心里都明白的很,这个儿子迟早有一天会回到明王府认祖归宗的。要是你能跟周公子,�